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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西江春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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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刮了刮叶颜的鼻子,叶颜的脸腾地蹿红了。
  “哥哥,当着人家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叶颜的眼睛,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到楚萧的身上,十足的小女儿心态。
  行走间,管家带了一个人进来,不是康妙雪,还能有谁。
  叶颜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起来,嘴上也跟着发起牢骚。
  “不偏不巧,你来的总是这样及时,康家小姐,为什么每回楚萧过来你都能赶个正好呢?!”
  康妙雪也不生气,后面的丫鬟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像是楠木的,“听闻叶公子受伤,特意选了几种补药送来,虽不名贵,却也是因为京城难寻,故而送来的。”
  盒子被丫鬟打开,里面的药物,不光难寻,还是众人都爱的有市无价,不光稀有,还十分名贵。
  叶云道了谢,又让人收下,眼下这种情况,康妙雪铁定是赶着饭点来的,而且目的十分简单,就是那妙手神君楚萧了。
  四个人一同用膳,画面和谐且诡异,叶云也楚萧对面而坐,楚萧身边又环绕了两个姑娘,一顿饭吃下来,倒是费了不少精气神。
  “公子,恕我直言,你如今年纪也到了,康小姐和唐小姐都是不错的人,家里都是做生意的,不沾朝政,人也和善,关键是,两人对你都好,这么多年,我看在眼里,都觉得两个姑娘实属不易。”
  张权之侧脸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那个人,本来他对叶颜感觉也不错,可是今日听到杜氏那番话,不由得替楚萧打抱不平起来,说实话,若非楚萧这两条腿,满京城的姑娘,还不是看上哪家是哪家,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我觉得,这两家姑娘,你闭着眼睛随手哗啦一下,点到谁就是谁,也不用纠结,多好。”
  张权之心一横,把话说出来,那口闷气也逐渐顺畅起来。
  那人笑笑,全然不在意,当杜氏的话那般刻薄的传到耳朵里,就连张权之都有些站立不稳,可楚萧毫无异样,对待叶云始终没有嫌隙,这样的一个妙人,却叫人那般诋毁,怎么能不伤心。
  “权之,我毕竟是个瘸子,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你这句话,是不是只对那些你不喜欢的姑娘,若是那个丫头,没准你就不这样讲了。”
  楚萧睁开眼,略微有些迷茫,张权之知道自己说错话,连忙闭口不再多言。
  这些年,虽然楚萧身有残疾,可还算是顺风顺水,想要之物,总能信手拈来,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意。
  偏偏那个看起来哪哪都不如旁人的丫头,不光疯疯癫癫断了栖梧琴的弦,还信口雌黄,张嘴便是瘸子瘸子称呼自家公子,半分风雅都无,好好地凤求凰,连点韵味都没听出,这样的傻瓜,怎么值得公子为她伤心。
  “往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我与她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况且,她已经有意中人了,莫要毁人名声。”
  楚萧复又眯起眼睛,仿佛事事皆在身外,无事扰其清幽。
  送给唐府老夫人的口诀,他自己每日也常常用来自省,《黄帝内经》,调理内气,纾解愁闷。
  “对了,公子,前几日府里有人送来两幅名画,像是前朝画师柳玉宁的遗作,若是寻常物也就算了,我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可是回头才知道,那画的主人,竟是喜乐楼的婠婠姑娘。”
  喜乐楼,京城纸醉金迷之地,不管白天夜里,总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里面的姑娘,也是全京城数的着的绝色,□□好的,琴琴书画样样精通。
  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小门小户,对应了不同的阶层,便有不同的价位,不同的姑娘出来招待。
  婠婠姑娘,是喜乐楼的头牌。
  “柳玉宁的遗作,不说你,就算是我,也舍不得推辞,罢了,我们过两天寻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过去吧。”
  张权之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这样的场合,楚萧从未去过,一来是他不愿意掺和,二来,他出行不便,往往所到之处,都会招来许多目光,惹人非议。
  不管他如何乔装打扮,入了喜乐楼,也会被人津津乐道。
  “要是你不愿意,其实我去推了也无妨的,公子,婠婠姑娘,病症有些复杂,说是不愿找普通人看,怕人乱开方子,吃坏嗓子。”
  张权之左右权衡,还是有些不愿意让出那两幅画作,楚萧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名声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多半是不愿对外言语的病症,去看看也无妨。”
  

第7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张权之推着楚萧,刻意挡住了旁边那人的身影,一路进了喜乐楼的顶楼,婠婠姑娘的闺房。
  穆桃付完赎金,忽然想起来卖身契还没拿回来,便让那小姑娘先走了,自己去处理后患。
  老鸨在二楼跟几个熟客聊天,瞥了一眼看到这么个不省心的人,心道还是没糊弄过去,索性让人取了那个小姑娘的卖身契过来。
  “哎吆,姑娘,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刚要给你卖身契,一转眼,你人已经没了,我还想着你忘了呢,这不,已经让下人拿过来了,你看看,可千万别弄丢了,也别再跟我要,就这一份。”
  老鸨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那几个可人说笑起来。
  穆桃对着人名看了几次,刚要走,一抬头,看见两个人影鬼鬼祟祟进了一个房间,后面还跟着三个姑娘。
  她跟老鸨推托了几句,悄悄跟了过去,不是她好奇,只不过这样的身体,来这种地方,很难不让她多想。
  门口那三个姑娘似乎准备进去,穆桃忽然从袖口掏出绢帕,掩面笑着,然后推开了门,极快的闪了进去,又吧嗒一声反锁上。
  屋里只剩下一个人了,明明看见他和张权之一起进来的,怎的转眼间就剩下轮椅上的楚萧了。
  一脸好奇的盯着她,仿佛十分意外。
  穆桃手足无措的放起来帕子,咳嗽了两声,门口人影绰绰,想来那三个姑娘还没走。
  “你来这里消遣?”
  实在不知道问什么,穆桃觉得这句话问别人还情有可原,问他,好像有些困难。
  可是一般人一个姑娘就足够,难怪,身体不好,自然需要三个来伺候,心里怪怪的。
  “嗯。”
  楚萧好脾气的应了声,坐在那里等她接着问话。
  “你?”穆桃夸张的指着他的腿,又说道,“你能吃得消?”
  “还没吃,怎么知道吃不吃得消,总得试试才是。”
  楚萧回答的好像没错,可是穆桃听着总有些膈应。
  门外的人还在晃动,看起来不来点真格的,是绝对不会走了。
  穆桃朝着楚萧走过去,忽然靠近他的轮椅,自己跳到床上,一只手握着轮椅,一只手握着床栏,使出全身力气,用力摇晃起来。
  床是好床,摇起来动静也大,吱呀吱呀的,隔壁的听了,似乎铁了心要跟她比一比谁的动静更大,谁的体力更好,那边的床声越大,穆桃这边摇的更加卖力。
  楚萧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穆桃翻了个白眼,果然是累。
  她渐渐弱了下来,隔壁那女的声音慢慢盖过了她的摇床声音,穆桃张口“啊”了一声。
  显然把隔壁吓到了,那女的好像消停了一会儿,穆桃得意的挑挑眉,门口的三个影子似乎一怔,却都没走。
  像是有了法子,穆桃一边摇床,一边隔三差五叫两声,不多久果然起了作用,外头的三个姑娘,等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
  隔壁的那位,大约也是累了,声音小了许多,穆桃却是叫的更加欢畅。
  楚萧咳嗽了两声,面红耳赤的看着她,忍不住提醒,声音竟然有些暗哑。
  “穆桃,我毕竟是个残废,动静可以小一些的。”
  他指指床栏,又看了看穆桃犹自张着的嘴巴,那个“啊”还卡在嗓子里,穆桃却是再也喊不出来,尴尬的闭了嘴巴。
  “洁身自好,知道吗,本来腿脚就不方便,还来寻花问柳,我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物,没想到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当初真是瞎了狗眼,不,瞎了眼。”
  穆桃从床上跳下来,楚萧脸色已经恢复如初。
  门外的张权之听了,恨不能将她拽着耳朵拉出来,此番他们不光是来给婠婠姑娘看病,还是为了跟暗线联系,方才门外的那三个姑娘,其实是他们埋在喜乐楼的眼线,本来想借机问上几句,结果全被这丫头破坏了。
  “你误会了,其实我来是跟婠婠姑娘。。。。。。”
  “婠婠姑娘,天那,楚萧,你可了不得了,婠婠姑娘是喜乐楼的头牌,一夜千金,你出手可真阔绰。”
  穆桃惊叫,她那嗓子提起来,门外的几个听得清清楚楚。
  “你对这里很熟,常来?”楚萧看着她,忽然问道。
  “你才对这里熟呢,我来给人赎身,可不巧呢,正好是婠婠姑娘的下人,老鸨心黑,看人家长大了,就要她接客。”
  穆桃眉眼挑了挑,接着说道。
  “楚萧,我劝你不要去招惹婠婠姑娘,她可是惹不起的。”
  “哦,怎么就惹不起了?”楚萧来了兴趣,不由得跟她多说了几句。
  “嘘,其实我不想多说的,可是怕你被人打残,特意提醒一句。
  婠婠姑娘,跟京城一个当官的好上了,据说还有了人家的孩子,你可别去做了炮灰,自己还全然不知。”
  穆桃说完,声音才恢复正常,脸上却带着难以抑制的绯红。
  “你喝酒了?”
  楚萧问道,那种神色,不是正常的状态。
  “没有,我才。。。。。。”
  咣当一声,穆桃舌头还在卷着,人已经跌倒后面的床上。
  楚萧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张权之帮忙将她抬了起来,塞到楚萧怀里,用软锦一盖,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
  如此,他们三人便安然无恙的出了喜乐楼。
  婠婠姑娘之所以让他来请脉,也正是因为有了身孕的缘故,顶上的人来头太大,老鸨也不愿意得罪,自此以后,恐怕婠婠姑娘便要金雀锁青楼了。
  “公子,你带她上车做什么,这丫头做事毫无章法,想什么是什么,今天白白耽误了我们的事情,还将这样的名头盖到你身上,岂不是荒唐,你瞧瞧她,哪里知道什么是羞耻,敢去喜乐楼,就该知道那里的酒水不能喝,茶水更不能喝。”
  张权之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穆桃,心里头的怒火不由得更加旺盛了。
  “那你让我把她留在喜乐楼,任凭老鸨发落?权之,你对她有偏见。”
  楚萧始终不温不火,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澜壮阔,世间的事,落到他身上,好似都是寻常事一般,再怎么着急,也无济于事。
  张权之并不想与楚萧发生争吵,关键是不想因为这个人与他吵起来,人家睡得正酣,他生的哪门子气。
  穆桃嘴巴动了动,楚萧沿着那张毫无掩饰的脸往下看去,白皙的颈部被浅黄色的中衣挡住,若隐若现,外面找了一层软纱,不松不紧,腰间的带子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细细看来,便能发现机关。
  带子最下面,有一条藏于其中的软鞭,与腰带颜色相近,轻巧的围了一圈,鞭尾回扣在鞭首,那条穗子果然不见了。
  楚萧收回视线,想起来自己被断掉的栖梧琴,又想起那日叶云寻找穗子时满脸的着急在意,闭眼默默念起《黄帝内经》来。
  张权之看了他好几次,也没瞧出什么异样,只是公子的心思细腻,又不喜与人谈论心事,他不是女儿家,虽说一直照顾左右,总有些事情不能尽善尽美。
  穆桃是在一家客栈醒来的,普通的客房,枕边有一个香袋,闻起来清新爽脑,她打开,发现里头放了不少的菊花,甘草,薄荷等物,坐在床上冥想了一会儿,方回忆起此前在喜乐楼的荒唐行径,不免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看此番情形,多半是楚萧看不下去,找人来安顿的,就算再粗枝大叶,一夜未归,穆占清若是知道了,肯定还是一顿训斥。
  所以,穆桃从后院的花墙上爬了进去,虽然掉进花丛里,可总归没被穆占清逮到,进屋的时候,果不其然碰到等了一夜的穆娉。
  穆桃讨好一般的靠近,那人虽然铁青着脸,可在看到穆桃的一刻,还是常常舒了口气。
  “你一整夜都在外头胡闹,小桃,穆府虽然不算名震京城,可好歹也是高门大户,爹爹在朝为官,我又即将待嫁,你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了,可以吗?”
  穆娉说的有些激动,穆桃在听到后面几句话后,忽然就把满腔的豪言壮语悄悄的偃旗息鼓了,末了,她耷拉着脑袋,沉声应了句。
  “知道了,姐姐。”
  

第8章 

  穆娉头一次见穆桃的床是空的,清晨还未吃饭,她的房间里已经没人了,被子齐齐整整的放在床头,屏风上挂了好几件衣服,想来是换衣服同时找出了一堆,这是她的个性。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烦闷。
  自从赐婚安嘉世子的圣旨到了穆府,她总觉得不甚安宁,太美好的事情,好像很不真实,如果没有握在手里,它还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象。
  穆娉只盼着穆桃不要做的过火,将来影响她嫁入平阴侯府,毕竟一品侯府,讲究的是端庄得体,任何有伤风雅的传闻出来,都足以让多嘴的人念叨几年。
  穆桃换了碧色的裙衫,罩了件藕色对襟小褂,腰间的玉带换了颜色,那软鞭竟然还能隐于其中。
  她步伐轻快,不久便遇到与她相约的那个人。
  叶云站在码头对岸,刚来了几条船,正在紧锣密鼓的卸货,兴许是觉察到身后有了动静,叶云转身,穆桃恰好跳到他身旁。
  一双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你早到了?”
  穆桃声音脆甜,眼睛看过叶云之后,便开始盯着那些货物。
  “没有,也是刚到,你可以走慢点的。”叶云的意思,是觉得穆桃跑的急,出了一身汗,尤其是那张脸,沁了汗水之后,格外的通透。
  “无妨,我体力好,没别的优点了。”
  穆桃摆摆手,有两箱货正好抬到他们旁边的马车上,叶云给他们嘱咐了几句,又留下了一辆马车。
  两人沿着码头慢慢踱步,很少走的这样徐徐缓缓,穆桃性子急,多半开场都是她开始的。
  “码头上的货,看起来是从老远的地方过来。”
  “对,从南疆过来的,你如何看出?”叶云有些惊讶,在他看来,穆桃天真烂漫,心机不深,没想到她竟能几眼看出船自远方而来。
  “这有何难,那船夫方才从我身边经过,嘴里啰里啰嗦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自然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叶云忍不住轻笑出声,倒真的是他有些蠢笨了。
  “果然如此,这是官船,从南疆过来,先是陆运,后来走的水运,因为沿途比私船少了几道关卡供检,所以快了许多。
  南疆的葡萄干,核桃等物与京城不一样,我托人买了一些带回来,官船本来就不愿意捎带太多,我这两箱,好说歹说运过来了,你且带回府里,给大家伙分着吃食,若是喜欢,回头我再想办法给你弄一些。”
  叶云想得周到,穆桃自然挑不出错来,心里美的无法言语,只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最贴心的人了。
  前方树下,站了两个璧人,长的都很秀丽多姿,一个是康妙雪,另外那人是唐若云。
  两人熟识,因为唐府和康家都是常年经商的,故而门路清晰,这日两人约了游湖,恰好过来看看自家的东西靠岸没有。
  比不过其他官宦,很多事情需要多张些心眼,走的官船,唐若云的父亲从南疆又运了些布料,也只是给唐若云应季穿,其余的还是走的私船。
  康妙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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