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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太子请我攀高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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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宁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此间的衣裳都是巧姨给她准备的,太过花哨,她并不喜欢,只简单的带了两件换洗衣裳。收拾好之后,她才跟着承誉一道往外走。
  行至竹林拐角处,望着远处的那座阁楼,宁疏心有不舍,想去跟书情告个别,承誉点了点头,在此候着,由她上楼去。
  那会子安王说出那番话时,书情便猜测闻雪可能会离开,她还以为兴许会等些日子,却没想到居然走得这么急。
  骤闻此讯,书情难免伤怀,好不容易遇见个体己人,这就要分开了,她如何舍得?然而即使再不舍,她也该替闻雪高兴,能离开这风月场,乃是大幸。
  宁疏讨厌这个地方,却独独舍不得书情,毕竟书情是唯一肯照顾她的人,依依惜别之际,宁疏哽咽道:“往后得空我定会回来看望姐姐。”
  然而书情却抹了把泪,勉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但你还是别来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离开就不要再回来,待在安王府过好日子,姐姐也替你欣慰,如若有缘,相信我们还会在旁处相遇。”
  实则这也就是书情的安慰之词,然而她们谁也没料到,此后真的会在别处再重逢,只是那时的局面,已由不得她们控制。
  拜别书情后,宁疏这才下楼,跟着承誉离开此地。
  被困将近一月,终于逃离这牢笼,宁疏难免心生感慨,跟在他身后,看着那柔柔的月辉洒于他侧面,她忽然觉得,他就像那黎明前幽暗的一丝亮光,带给她希望。
  苦熬了那么久,老天总算开了眼,没让她继续陷在这沼泽之中,而眼前这个伸手拉她一把之人,她会永远铭记感恩。
  王府的马车足够宽敞,上得马车后,承誉居于正位,宁疏则坐在右侧软垫上,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她久久难回神,至今仍觉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他离开,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完全没想过,只知道这是唯一能离开听月楼的法子,且他三番两次救她,应该不会伤害她。
  但最近的剧变太多,宁疏这心里仍旧不踏实,端坐在一旁的承誉看她面色不愈,随口问道:
  “怎么?还有心事?”
  摇了摇头,她只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很不真实,怕这只是梦,怕明日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听月楼里。”
  察觉到她的不安,承誉缓缓抬手,身子前倾,将手掌覆于她手背。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宁疏,心神微恍的她下意识想缩回,却被他紧紧攥住。
  他不像是会占人便宜的人啊!不解其意的宁疏惊抬眸,便见他神情温和,并无诡意,
  “感觉到我掌心的温热了吗?”
  怔怔的点了点头,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而他唇角微弯,噙着一丝浅笑,“那便是真的。”说话间,他已松开了手。
  可那余温似乎还蔓延在她的手背,经久不散,宁疏更显局促,将自己的手拢在一起,垂着眸子再不敢说话。
  承誉微歪首,瞄了她一眼,唇角不自觉的轻扬,也没再说什么,斜靠在后垫上,闭目养神。
  大约一刻钟后,马车到得安王府,承誉先行下去,而后立在下方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搭着他的手下来,可她想起方才接触的情形,心有余悸,不敢再与他接触,便没敢抬手,只道自己可以。
  伸出的手落了空,承誉讪讪收回,抿唇不语,然而刚转身准备进府,就见一旁的陈序似乎在刻意压制着笑意。
  承誉不悦皱眉,“笑甚?”
  “呃……”陈序灵机一动,摸了摸下巴咧了咧嘴,顺口回道:“没笑啊!卑职走之前吃了个杏,是以这会子牙还有些酸。”
  不就是没搭手嘛!如文姑娘这般谨慎羞怯之人,这不是再正常不过吗?他也只是出于礼貌才会这般,肯不肯是她的事,他并不在乎。
  如此想着,承誉这心里才算好受了许多,傲然负手踏入正门。
  文宁疏紧随其后,不敢逾越,近前时,她才抬眸打量了一眼,但见这安王府有正门五间,左右雌雄大石狮子各一,门前五阶梯,门上的门钉纵九横七,规模宏大气派,然而承誉自始至终都神色凝重,从他的面上并没有看出任何归家的喜悦,大约他的心里从未当此地是家吧?
  也是,或许在旁人看来,王爵已是至高的爵位,但在承誉眼里,太子才是他应得的身份,而今降为王爷,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他被迫自宫中搬至此地,又怎会真正欢喜呢?
  思量间已到得内院。承誉吩咐一名丫鬟带她去厢房歇息,文宁疏拜谢后这才离开。
  绕过一道长廊和水榭,两人到得一座小院,但见上书朗清轩三字,丫鬟帮她拎着包袱,领她入内,而后向她介绍着屋里的陈设,
  “殿下早就吩咐过会有人过来,房内的被褥帐帘皆是新换的,各处桌椅案柜奴婢都擦得干干净净,姑娘您尽管放心住便是。”
  一早就已吩咐?看来他早就有带她离开的打算,也许是上回闵世子闹事,他得知她是文家后人,便有了这个念头?
  这些细节她没好多问,只温笑着向那婢女道谢,丫鬟笑应道:“奴婢名唤小昙,是殿下派来伺候您的,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便是,无需对奴婢客气。”
  眼前这情形倒令文宁疏有些意外,不过她与小昙不熟,暂时不知小昙是怎样的人,没敢跟她聊太多,还是相处一段时日再说吧!
  跟着小昙去为她备水沐浴,宁疏洗漱过后躺在帐中,修长的手指轻捋着帐边的粉流苏,思绪陷入了纷杂之中,明明逃离听月楼是幸事一桩,可她这心里为何还不踏实呢?
  她不禁在想,承誉即便被废了太子之位,如今也贵为王爷,为何肯为她这个不相干的人赎身?真的仅仅是因为她父亲是尚书吗?还是另有目的?可她一个弱女子,似乎也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因着之前在宫里被人谋害过,以致于现在谁对她好一些,她心生感激的同时也不自觉的生出一丝防备。
  但转念一想,若是承誉并无目的,只是单纯心善,那她这般肆意揣测,岂不是不识好歹?
  越想越凌乱,她干脆翻了个身,强迫自个儿闭上眸子,不要再深思下去,这人心啊!还是简单一些才无忧无虑,一旦复杂起来,总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辗转许久,直至后半夜她才睡着,次日晨起时,丫鬟来伺候她更衣梳妆,她不禁想起了之前伺候她的小湖,当时她被押送宫中,却不知小湖被带至何处,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八成是被送至别家了吧?但愿她能遇到好心人,万莫再受什么苦难。
  而今承誉虽不必上朝,却改不掉早起的习惯,闲来无事他便在院中练剑,熹微晨光挥洒大地,透过枝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薄辉,旋转凌空的间隙,他的余光瞥见一道一抹亮丽的身影,挽了个剑花,承誉就此收势往石桌边行去。
  但见她今日身着薄荷绿的半臂襦裙,腰间系着饰以白玉佩的宫绦,尾部的青色流苏在晨风的吹拂下来回轻摆,似柔软的刷子轻挠着人心。
  打量间,他已近前,宁疏朝着他颔首福身,待她再抬眸时,承誉一眼便望见她的眸间有些红血丝,精神也不大好,
  “可是昨夜没睡好?若有哪里不妥当,你与丫鬟直言便是。”
  “多谢殿下,一切都十分周全,奈何我有些认床,每换一张床总得有几日睡不惯,过后就会好些,只是……”
  见她面露迟疑之色,承誉还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要事,便招呼她进书房去说。
  一问才知,她是起了愧疚之心,“殿下救我出来,我无以为报,只想有个安身立命之地便可,是以这吃穿用度不必那么讲究,您就把我当成丫鬟即可,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定会好好侍奉您。”
  “哦?”微侧首,承誉打量着她的目光颇有几分好奇,“那你准备如何侍奉我?”
  还能怎么侍奉?虽说宁疏一直被人伺候着,可看得多了,她也懂得如何伺候主子,“无非就是端茶倒水,收拾屋子之类的。”
  原来只是这样啊!那他倒不稀罕,“本王这儿不缺斟茶的丫鬟,倒是缺个暖床的,不知姑娘愿否?”
  骤然听到这么一句,宁疏眸带惊诧的望向他,难以相信这话竟会从他口中说出,且他面上那玩味的笑意如细小的针尖,轻易就扎得她一阵刺痛!
  只因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个正直傲然,不屑占女人便宜的男子,今日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有些难以接受。
  失望垂眸,宁疏缓缓攥起手指,声音亦变得低沉压抑,“我若愿意给人暖床,又何必逃离那听月楼?”
  承誉自是晓得她不是随便的姑娘,她有自己的主见,不愿被谁控制,是以他才故意那般问,
  “既然不愿,往后就莫再说要侍奉我的话,即使你文家遭难,本王也依旧将你当成闺阁千金看待,带你回来只是想让你过上清净安稳的日子,并不是缺婢女,莫要再妄自菲薄,安心在此住下。”
  听罢他说这些鼓励之词,宁疏忽觉鼻头一酸,愧疚之情更盛,忍不住哽咽道:“对不起,我……”
  却不知为何,每每她说前半句,看着她的神色,他便能猜出后半句,“怎的?把我当成了坏人?以为我带你回来只是为了欺负你?”
  她的确这般想过,如今才知自个儿多么浅薄,“抱歉,是我糊涂,误会了殿下的良苦用心。”
  承誉无谓一笑,“先前你曾遭人暗算,而今会对人生出防备实属常情,有戒备之心是好事,我又怎会胡乱怪罪?
  至于一个人是好是坏,不能单凭一时的感觉,或者自己的好恶去判断,交给光阴吧!它会逐渐擦亮你的双眼,让你看清黑白。”
  说话间,他已来到桌前铺开一张纸,又拿来一对儿檀木雕莲花的镇尺放置于纸的两边,以防纸张卷曲移动,而后执起一支毛笔递向她,
  “本王已派人找过两个矿场,均无所获,我怀疑他到矿场后已被改了名字,还是由你绘几副你弟弟的画像,再让他们拿着画像去找,兴许会有收获。”
  “好!”只要与她弟弟有关的事,她都愿意去做,当即上前接过笔,弟弟的容貌已印刻在她心中,她无需回想便下笔如有神,连绘了五六副,这才收笔。
  承誉将陈序叫进来,命他将画像分发于侍卫,遣他们再去寻人。
  此事急不来,宁疏只能继续等着,至于她大哥,自从上回书情提过之后,她便放在了心上,趁着此时正好问一问,
  “听书情姐姐说,武安公已在回京的路上,却不知我大哥他是否同行。”
  此事承誉亦有耳闻,“之尧他亦被乾德帝召回,月底归京,祸福未知,但看乾德帝是何意思。”
  果然是回来了!自桌边绕至窗前,看着院中的梧桐叶在晨风中来回轻摆,宁疏这心里头是忧喜交加,乾德帝究竟是何打算,谁也摸不准,她一介女流之辈无甚所谓,只盼着她的兄长和幼弟能逢凶化吉才好。
  这巧姨还想着闻雪走后她这听月楼总算能清净一阵子,哪料次日下午便有侍卫来此寻人,正是那位大皇子所派之人。
  巧姨心道还好闻雪走得早,若是赶在今日,两边都来抢人,只怕又得打起来,遂道人已不在听月楼,被安王带走了。
  当侍卫上报此事时,赵令州正和闵越峰在宫中下象棋。
  彼时闵越峰的伤势才好些,伤口结了痂,尚未掉痂,宫女一直在他身后扇着风,以免他出汗,伤口奇痒无比,他又该急躁发脾气。
  赵令州倒不觉着热,没让宫女送风,但当他听闻此讯时,原本闲适的眸子渐渐眯起,拿象棋的手指蓦地一紧,
  “你说什么?安王带走了闻雪?”
  侍卫如实禀道:“正是,卑职去晚了,昨夜安王已带人离开。”
  闵越峰还想着待会儿将这姑娘请来后兴许能听上一段小曲儿,哪料竟被人给截了胡,甚觉扫兴的他越发痛恨这安王,
  “殿下,这个承誉明知您对闻雪有兴致,居然公然与您争抢,却不知安的什么心!”
  虽然手中拿着象棋,但赵令州已无心观棋局,随意落下,假装不在意的给自己找借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呗!”
  闵越峰却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听月楼里那么多美貌的姑娘,我就不信他独独只看上闻雪,八成是晓得您的心思,才故意这般给您下马威,殿下您可不能就此认输!”
  “那我当如何?难道还公然去他府上抢人不成?”他可做不出这种事!
  转着手中的象棋,思量片刻,闵越峰提议道:“不如跟皇上说一声,皇上一声令下,承誉他不敢不放人。”
  倘若赵令州开口,他父亲应该不会拒绝,但赵令州在意的是他父亲对他的看法,
  “这点儿小事就去找父皇,你觉得父皇会怎么看我?若然我连个女人都得不到,还配做他的儿子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好不容易才有个看得顺眼的姑娘,这般被人抢走,您真的甘心?”
  原本赵令州也就见到闻雪两三回而已,虽有好感,却未到多深刻的地步,他总觉得争夺女人这事儿若是被母妃知晓不大妥当,指不定母妃还会认为闻雪红颜祸水,万一再对付她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赵令州强压下怒火,终是没有应承,然而闵越峰却认为令州只是不擅表达自己的情感,明明喜欢又不愿动干戈,这才委屈自己放下,身为兄弟,他自当帮他一把。
  当晚闵越峰不顾伤势瞒着父亲悄悄去往听月楼,找画婵打听闻雪的消息,想知道闻雪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无亲人在世,兴许能从她亲人那儿下手。
  初见他时,画婵还挺高兴的,可当他问起闻雪时,画婵当即不悦,委屈的瞥起了小嘴儿,娇哼道:
  “看来世子不是来找我,是奔着闻雪而来呢!”
  摸着她的小手,闵越峰笑哄道:“哎………小美人误会了,我若喜欢她,又何必来找你呢?只是替我兄弟问问罢了!你也晓得我那位兄弟对她有意,我这才帮忙问一句,只要你能说出有用的消息,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这么一解释,画婵才没再生气,原本嘟着的小嘴缓缓上扬,心气顺了些,自他掌心抽回了手,执壶为他斟酒,慢悠悠地说道:
  “那晚安王将人带走后,永定侯府的世子傅淞心情抑郁,过来找我,当时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后来待他喝醉时,我又问了两句,才知事情缘由,原来那个闻雪居然与傅淞有婚约……”
  终于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闵越峰满意点头,一高兴就赏了她两张银票。
  画婵欢喜接过,心道这银子挣得真轻松,还没开始弹曲儿跳舞呢!就已经到手了!
  因为闵越峰有伤在身,他不敢饮酒过量,以免醉后踉踉跄跄,回府时被人发现,上报给他父亲,是以他只待了半个时辰便依依不舍的离开此地。
  次日天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闵越峰仍旧迫不及待的要给大皇子报信儿,偏偏赵令州正在他父皇那儿讨论政事,以致于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
  期间有宫女过来给他添茶,无趣的闵越峰趁机与那小姑娘搭起了话,问人老家何处,家里有什么人,来此多久,还打量起她的小手,
  “哎呀!芸豆儿,你这小手当真是有福气啊!”
  芸豆登时红了脸,将自己的手藏于袖中,自卑道:“奴婢的手又粗又短不好看。”
  “胖乎乎的多可爱,我娘说过,手指短会抓钱,那可是代表大富大贵呐!”
  “是吗?”芸豆一听这话登时转悲为喜,眉开眼笑。
  赶巧赵令州在此时归来,尚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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