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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仙剑山庄-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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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云不由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原系此山散仙葳蕤仙子伍秋月和表妹葳灵仙子陆玉京,一同修为有年。
  只因向来疾恶如仇,自证道以后,即独树罗浮一派,专以斩魔卫道自任,只一遇上妖邪左道,必加诛戮而后快,又因所习兼释道诸宗之长,所挟剑宝更所向无敌,生平树敌甚众,日前适遇神僧寒云大师,曾有杀孽过重,劫数难免之说,所以才封洞忏悔,誓修大乘,以求免劫。
  这一想起前因,前生所经,历历如在目前,只又将今生之事完全忘了,再一看那表妹陆玉京时,也似幻梦初醒,相对愕然。
  她忙道:“妹妹,这是怎么一会事,我怎么这样糊涂起来,你明白吗?”
  那陆玉京也笑道:“我也不明白,不知今天怎么这样糊涂起来,现在经过鹦鹉一叫才如梦初醒,姐姐,你的功力比我要高得多,怎么也和我一样咧?”
  那只白鹦鹉又叫道:“二位仙子不用猜想,你们看,外面景致多好,为什么不游赏一番咧?”叫罢,便振翼飞去。
  二人再向下面一看,那座楼台,倚崖而筑,快雪初晴,万树梅花齐放,果然一派好景,便相携下楼。
  此刻那雪已经积满山径,便庭院之中,也深尺许,最妙的是那一座楼台,上下三层,纯用白石砌成,只栏杆却是朱红的,与那寒梅积雪,却好掩映生辉,偏那崖上有若干老梅.有的竟从崖石上伸出数尺,便似虬龙倒挂旁伸横出,姿态无不入画,这样一来,那座楼台,便无殊深藏梅林之中,又与积雪一色,远远看去,只有红栏在望,疏影横斜,倍见异样精神。
  两人方到庭院之中,已觉精神一爽,再看那院落当中,只不过在一带梅林之中,筑了一围尺许白色雕栏,并不碍纵观,更无门户可言。
  只东向有两株老树一南一北,虬枝互接,中留一洞,仿佛出入之所,树外便是一道斜坡,婉蜒曲折直到山下,也满植着梅花,但积雪甚深,却无法辨出山径来。
  两人一看,又相携走出洞外,一同纵剑而下,等到下面一看,却是一条峡谷,山势三面合围,只东边似有出口,却满山遍种梅花,高下疏落各依山势,一半天然,一半人工,整个谷中,便似一个极大梅园,这才慢慢想起来,这谷中一切布置,原是自己学成剑术以后,二人一同设法建成。
  便那梅花,若有异种,也由姐妹二人合力自各地移植而来,记得山下还有一道流泉,纯系暖流,经冬不冻。上列三座红桥,溪口更有一座茅亭,地当形胜,可以纵览全谷,俯临清溪。
  试再一看果然如昔,红桥寂寂,流水淙淙,无一不似寻旧梦,那伍秋月只自己惊奇而已,陆玉京却喜得憨跳起来道:“姐姐你看,这地方如果等到黄昏月上有多么好,即使能画画,有些意境也画不出咧,我记得那谷口亭子外面,便是一片小湖,湖上还有一座长桥,那沿湖一带,全是红梅,虽然稍逊此间高洁,却格外艳丽,这里宜夜,宜月,如以此刻一天晴日之下而论,也许那边的景色格外要好些,何不再去看看?”
  秋月笑道:“你一生就是红色,无怪恩师飞升之前,说你绮障未除,前途堪虑咧。”
  玉京撅着嘴道:“你老说这话,恩师飞升不也好几甲子吗?我又有什么不好呢,她老人家不也说你杀孽过重,天仙难望吗?你怎么只记得别人,记不得自己,那绿萼红梅也是人间仙品,怎就爱不得呢?”说着,一赌气,也不招呼秋月,直向谷口走去。
  秋月笑道:“亏你已经修到散仙地位,怎么这小性儿还是不改,我不过因为日前寒云大师说过,我们大劫将临,不得不大家小心一二,你怎么又这样起来。”说着,也一路赶了上去沿着溪边,到了亭前。
  那亭子正当两山合抱,溪流奔放的谷口上,地势稍高,一面可以纵观谷中山色,一边又可以远眺外面湖上风光。
  登临一看,果然那谷外山坡下有一占地二三百亩的小湖,环湖一带红梅都已盛开,湖心三五处沙洲,因为地势较高又复
  向阳,花开更稠,一片红霞映着晴天积雪,再有一道曲折长桥,环回联络,直到对岸,分外如入画图。
  玉京笑道:“这不比谷里的满山香雪又是一番景色吗?”
  正说着,那只白鹦鹉又在亭角上叫道:“二位仙子,你们还不快去看看,桥那边,峭壁下面,有一个死人咧!”
  接着,又跳了两跳道:“可怜,可怜。”
  便张起翅膀沿着那桥向彼岸飞去,秋月不禁道:“奇怪,这里看去虽然山势一开,又有这片小湖,似乎并无出路,我为闭洞潜修,早加封禁,便上空也用移形换影之法,将原来地形更易,外面看来,不过一座幽森长林,便有同道空中经过,不是深知底蕴的人,一时也难闯入,怎么会忽然有个死人之理?”
  玉京忙道:“也许山外采樵人失足跌落亦未可知,你我平日尚向各处积修外功,何不前去看看,徜能救活,固然是一件小小功德,即使已死,无法挽救,也宜好好掩埋,免污仙境,那白鹦鹉向不说谎,速去为是。”
  第十四章 天假奇缘,王孙仙子继前因
  秋月把头一点,更不待慢,竟不走长桥,一纵剑光,直向对湖飞去.玉京也跟在后面,一同飞过小湖,到了那座参天峭壁之下,一看那峭壁下面,积雪未消,毫无异状,除雪上间有坠落梅枝花朵而外,并无死人,不由诧异道:“这畜生,从不说谎,到底人在哪里咧?”
  猛听那白鹦鹉又在顶际叫道:“在下面梅花树上,在下面梅花树上。”
  玉京抬头一看,那白鹦鹉正立在峭壁中间生出的一株老松上面,把头直点,再看时,那松下果有一树丈余高下的古梅,那梅花开得便似伞盖,树顶上却横着一个青衫男子,压得那花枝低了一片。
  连忙用手一指,一施禁法,那人便凭空飞下,轻轻落在雪地里,再走去一看,竟是一个少年书生,人已冻僵,死去多时。
  她不由秀眉一皱道:“姐姐,这人怕没有用呢?你瞧浑身已经冰僵,也许昨天便已坠落在这树上了。”
  秋月一看,伸手在鼻下一摸,人已气息全无,但面色却不似冻死人,仿佛气绝未久,忙道:“你先别忙,且用我们的三阳回生丹试试看。”
  说着从腰下丝绦上,取下一个白玉葫芦倾出三粒粟米大小丹药,放在那人嘴上,纤手一指,那人嘴一张,那丹药完全滚了进去。
  半晌之后,忽见那人手脚微动,额上发际,渐出暖气,倏然睁开二目大喝道:“大胆妖妇,竟敢戏我,你赵大少爷,生平不欺暗室,现在虽然不幸,国破家亡,流落江湖,气节犹在,焉有受你这妖妇污辱之理?”
  二女不禁全是一怔,玉京首先娇喝道:“你这人简直岂有此理,你已冻死树上,我姐妹好意救你一命,为什么人才苏醒,便开口辱骂,是何道理?”
  那人躺在地下,再定睛一看,连忙挣着坐起来四面一看,又向二女脸上看了一下挣着站了起来,深深一揖道:“我是在梦中吗?二位仙姑何来,这又是什么地方,方才昏迷实因昨夜山行,不幸遭逢妖妇,苦苦想逼,才以恶声相报,并非有意开罪,还请原谅,既承救我一命,自当拜谢。”
  说着又拜了下去,二女连忙避开还礼不迭,秋月又道:“愚姐妹乃罗浮二女伍秋月陆玉京,一向在此处香雪洞天修为,闻得山外现值元兵南下,相公既这等打扮,定是读书人避难山中无疑,但不知尊姓大名,所云妖妇又是何等人,能先见告吗?”
  那人沉吟半晌方才自称姓洪名澄宇原本江西吉安人,出身世家子弟,胡人南下,才弃文就武投在某统制门下,参赞戎机,兵败投荒入山,却不料一连十余日无法出去,又与同行诸人失散,所携干粮全尽,只仗挖掘山粮充饥。
  昨因连日大雪,山粮又吃完,所藏山洞,也被大雪封积几乎冻饿而死,不得已勉强分开积雪,出来寻食,忽然遇着一青衣女童,引入一处宅第,供以酒食。
  却不料主人竟是一个妖妇,百般相戏,幸而另外有一男妖走来,才将自己藏起,因恐那男妖人走后,再来相扰,所以乘隙入后窗翻出,一路逃了出来,不想失足跌落便不省人事。
  所言或许非虚,正等问那妖妇形貌,巢穴何在,玉京忽然冷笑一声道:“姐姐,你理他呢,我们虽然救了他的性命,他却全是说谎在骗人,知他安着什么心呢,要依我说,最好还是把他送到山外去,不必再问了。”
  那人不禁慌道:“我蒙二位仙姑相救,焉有说谎之理,经过实系如此,但不知仙姑何所见而云然,还望说明才好,要不然,不冤屈死人吗?”
  秋月也道:“妹妹从哪里看出他是在说谎骗人呢?”
  玉京面色微沉道:“他说他是江西吉安人,为何却是一口岭南口音,这是第一个不对,第二从江西到这里相隔甚远,他逃难怎么会一下就到这里来,第三我们这香雪洞天所用禁法,仙凡莫入,便这一片积雪也系你我行法逼出,洞天以外,此地从无降雪之事,他怎么会因大雪封山跌落,这不全是在说谎吗?”
  那人闻言一怔,又将玉京上下一看道:“仙姑真是神目如电,决不容稍有假借,适才所言,虽有欺瞒,但情非得已,现在既被察出,自应实话实说,我实大宋宗室,世代袭封岭南,现因胡人南下,当地莠民意欲执我献伪官邀赏,才弃家遁入山中,不过,遭逢大雪封山,妖妇相逼以致失足是实情,绝无虚假,如果不信,不妨详查便知实非妄言了。”
  玉京又娇喝道:“那你真姓名到底叫什么呢?如果再不说实话,那不但非逐出山外不可,也许我这太乙神木剑便要发利市咧。”
  那人不禁跪在地上道:“我决不敢再说谎,实乃世袭靖南候赵颖,逃难山中因为避祸才变姓名,如有虚诬,情愿死在仙姑剑下。”
  秋月在旁笑道:“既是一位末路王孙,且请起来,我姐妹虽然未受封号,山中修为,也与尘世兴废无关,但既同是汉族一脉相承,决无向胡虏出首之理。你尽管放心好了,更无庸因此避忌,不过,你说山中,真被大雪所封却太奇怪了,此地向来四时如春,决无降雪之理,这洞天以内所有积雪,乃我姐妹因这满山梅花,不容不稍有点缀,才作此狡狯以为陪衬,洞天以外哪得如此,再则那妖妇与男妖,究属系何形状,你既被诱入巢穴,当知面貌,还请不必再为欺瞒,从实相告才好。”
  赵颖伏地道:“实系山中有大雪,此点决不敢说谎,那妖妇自称玄英圣母,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男妖人并未看见,只听随侍女僮说是什么兜率天魔石坤。”
  秋月不由一惊道:“你听得清楚,真是这两个妖人吗?却不可胡说咧!”
  赵颖道:“我前此说谎实非得已,焉有再敢相戏之理?”
  玉京似也一怔,随又喝问道:“这全是两个厉害妖人,你既被她诱入巢穴却如何能逃出来,又落在这峭壁之下,显见又有不实不尽之处呢。”
  赵颖慌道:“实情如此,我决不敢胡说,至于所以能逃出来,实因那女妖人将我藏在一间石室之中,又去迎接那男妖人,忽然眼前红光一闪,耳边又听人说‘那魔头既然暂时放过你,为何还不逃走,真打算等死吗?’那门户倏然洞开,这才能逃出魔窟。后来失足,便也因那红光又现,心疑那是仙人,既然将我引出魔窟,必仍在前引路,这才向前奔来,却不料一个失足竟跌下来,人便昏死过去,这全是实话决无半点虚假了。”
  玉京听罢,面色一转,又向秋月道:“姐姐,照这样一说,洞天以外的大雪,必系那魔头,打算在此长住,所以用她那冰雪封山之法,以免外人侵入,或者竟有搜寻我们这香雪洞天,上门寻事之意。如果只她一人,我们决怕不了她,但有石坤助纣为虐便难说了,但不知那道红光究系何人?又为什么开禁制?将这人送来,这倒无法揣测咧!”
  秋月沉吟半晌道:“如果这两个魔头果然是为此而来,那就难免从此多事,寒云大师之言也许要应验了,只是这人如何发落呢?”
  玉京看了赵颖一眼道:“人既已经救下,不妨命他到谷口亭子上去,酌予饮食再为设法遣去便了。”
  赶颖闻言,忙又拜伏在地道:“我已无家可归,山外又已遍地腥膻避世无从,既蒙二位仙姑相救,情愿在这府中执役,以终其身。否则能借一席地,容我自耕而食,也深所感激。如必欲逐出山外,逼作元胡臣民只有一死而已。”
  秋月道:“不是我们不留你,一则这香雪洞天之中,除我二人而外,并无三尺之童,男女有别,彼此均有不便;二则我姐妹虽已修成散仙,但转瞬魔劫即至,如果累你同罹劫数,也非救你本意,所以你还是到山外去的好,如惧妖人相害,我也可以将你送得远些,到那附近城市之中,兵灾原只暂时,不比在这里要好得多吗?”
  赵颖又哀求道:“我于今已经国破家亡,即使出山逃得性命,也不过作一胡人顺民而已,又将何以对我太祖武德皇帝于地下。实不相欺,我之所以窜入深山,便为了不忍辱身降志,否则莠民相逼,不过欲我迎降,以图富贵,并非素有仇隙,如欲变节,当初也不入山了。”
  “既蒙相救,还望成全到底,如以男女有别而言,只请赐一山洞略可容身,稍假渔猎之具,俾延残喘足矣,决不敢擅窥仙府一步。即使二位仙姑魔劫将临,我生死早付度外,那也只有认命了。”
  秋月尚在踌躇,玉京却道:“既如此说,这峭壁之下,便有一小洞,不妨暂住,只不许越那长桥,至于饮食暂时也无须你守猎耕耘,少时我再送些山粮釜灶来让你自己料理便了。”
  秋月忙道:“你是说的那昔年养鹤的小洞吗?那地方潮湿异常,却住不得人咧。”
  赵颖又拜谢道:“但得一席之所足矣,潮湿无妨。”
  玉京笑道:“他一定要赖在这里,那有什么办法,除这鹤巢而外,哪里有甚地方可以安置他,这是他自愿如此,却怪得谁来?”
  说罢,用手一指道:“你且随我来吧,这地方并不大远,不过三五步便到了。”
  赵颖一看,原来那洞便在老松右侧下面,外面看去,并不很大,只有四五尺宽广,七尺来长,走去一看,洞口有湖,离开水面不过四五尺,内面也只丈余深浅。
  三面石骨峋嶙,似经山泉洗刷而成,地下果然潮湿异常,只内面有一块大石突出尺许,离地约二尺有余,上面满积鹤毛,一白如云,其余便空无所有,更无门户可言。
  他不由欣然道:“得蒙二位仙姑,以此一席地相假,于愿已足,如有山粮炊具,我决定不履长桥一步,如果言不由衷,情愿领责。”
  玉京笑道:“既然你以此地为可居,那就不妨暂住,少时着蝶奴与你送山粮炊具来便了。”
  说着纤手一扬,向空低喝道:“蝶奴何在,还不快来听命?”
  只听得一个娇婉的喉音道:“婢子在此,仙子有何差遣?”
  接着便见眼前一道五色光华闪处,飞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来,躬身而立。
  玉京把手向那洞中一指道:“现在本洞已有外客莅止,你可速取二、三十斤山粮,一份炊具和应用之物来,以供这赵王孙之用,不得迟误。”
  那女孩子答应一声,向空中一纵,登时化作车轮大小的一个彩蝶一闪而没。
  秋月一看彩蝶飞去,又向玉京使眼色道:“此间事情暂时便作如此安排,你我也可回去咧!”
  玉京把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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