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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仙剑山庄-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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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来,看着心印道:“我毒手天王马洛夫算认得你师徒三个咧,你待怎么对付我?”
  心印大笑道:“我这小师弟既然说过放你,你虽暗中弄鬼,我们只将这小鬼夺回便行,难道还会跟你们一样,说了不算吗?这以后你如能改过自新,自是你的造化,否则自作孽不可活,那也在你,只你不害人,我们却不管你的闲账咧,还不就此回去,难道还等我送客吗?”
  鹰儿也大喝道:“我师兄已经说过,叫你快滚.还不与我爬了回去,至于你那元灵,却因为你这厮奸诈百出,专喜暗中闹鬼,所以只好留此作质,你如回心向善,学做好人,我自放却,否则我也会令你自行投到,却不怕你飞上天去咧。”
  那毒手天王自知元灵受制,决难凭口舌争得,忙也悍然道:“小贼秃休得卖狂,你马爷一时误中诡计,少不得有一天向你师徒再算清这本总账,不日也自有人前来寻你,你且等着便了。”
  说罢,一纵火光径去,心印笑向赵小龙道:“你这小鬼也兀自淘气,竟敢背人哄了这莽汉出来闯祸,须知他现在道力有限,以后却不许再向这些强敌寻事咧!”
  赵小龙笑道:“小鬼哪里便敢不知轻重,妄自寻事,只因一上来本只有那两个小魔崽子,我已看出这位韦将军决可制他,谁知他老人家贪捡小便宜,以致才被阴火烧着,不然早回去咧,哪会等那毒手天王出场,不过今日之事真险,如非鹰儿小禅师来得恰是时候,那我们便全完了,今后决不敢再淘气咧。”
  韦飞连忙一睁怪眼道:“你这小鬼还敢冤枉好人,俺什么东西没有见识过,焉有贪捡小便宜之理?那是因为怕那些鬼东西留着害人,才打算带回去,给俺师父销毁,你知道吗?”
  心印又笑道:“事情已过,不许再争论了,你这莽熊以后那金刚掌法也不许乱用,方才你看见小师叔那只金色大手吗?那便是这掌法练成的法像,你如能练到他这样便算成功咧。”
  说罢,一看那两柄妖剑和妖叉还在地上,忙用心光毁去,一面向鹰儿道:“你已奉了孤云大师之命,正式下山行道吗?这一来我们这里便更热闹咧。”
  鹰儿笑道:“如今我是奉命,听候差遣来了,这场大热闹,也便要从此开场咧,不过今天来的三个人,那两个下三滥的宝货无妨,这毒手天王一回去,也许定要有更厉害的角色来滋事,他们既然叫人来下战书,那八大王,也非派流寇骚扰不可,我听说这里是你调度,却不可不防咧。”
  心印摇头道:“我不过一位先行官而已,主持其事,还另外有人,一但正式动上手,少不得各位尊长要来,这话且慢说它,这里闹了半天,集上必已知道,我们且先回到那张宅再谈如何?”说着催了三人一同向集上走去。
  鹰儿二次收了神火金花,才到镇门木栅外面,便见那新筑的土城上面,已经站满了壮丁,各执刀矛弓箭,严阵以待,孙二公子一身软甲,按剑而立,上首站着铜袍道人,下首站着王玉林,竟白军容极盛,号令也非常严明。
  一见三人走近木栅,方命人开栅,迎了进去,问明情形之后,铜袍道人笑道:“我一看见那神火金花,便知道鹰儿道友来咧,料定那些魔崽子决当不了你二人一击,所以按兵不动,只在土城上看个热闹,那来的到底是些什么妖人,如今想已全打发回去咧。”
  心印摇头道:“那先来的不过两个无名小卒,后来却是西方魔救四大天王当中的毒手天王,如今虽叫这位小师弟打发回去,人家却已下了战书咧,不过此刻还未必便有人来侵犯,不妨酌留壮丁了望,我们且先回去商量再说。”
  孙二公子忙道:“既情形紧急,这城上却不能无人,各位仙师不妨随小师回去共商大计,这里我却一时不能分身咧。”
  说着掏出一面小旗一招,传命城上各人分班休息,一面又吩咐暂启栅门,容集上居民出入采樵营运,只详细盘查,对外来难民,先向来历,再容进栅向安置处报到安插。”
  鹰儿随众人入了木栅,一面向铜袍道人道:“这里老百姓,也真预备和流寇妖人大干吗?居然有了兵将,编成营头咧。”
  铜袍道人笑道:“如果单是妖人来袭,那自然用不着这些壮丁动手,但为了对付流寇,便不得不有相当武力,所以方才外面一经有事,这座土城和各要隘全守了起来,说不定,便在这几天也许要见上一两次阵仗咧。”
  说着,一同到了张宅,那张宅也有四名壮丁,一式白布缠头,一身青衣紧身袄褂捉刀而立,到了大厅之上,昭业却仍是文士打扮,降阶迎入笑道:“今日只一场虚惊而已,但战事却近在眉睫了。”
  说着,捉着鹰儿小手道:“可喜小禅师此来,却替韦贤弟解了围,否则便不堪设想咧。”
  鹰儿却不认得昭业,忙向心印道:“师兄,这位是谁?你还须说明才好,要不然我却不好称呼咧。”
  心印笑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统帅柳老居士,他是铁肩大师门人,休看他仍旧儒家装束,却也是一位善知识咧。”
  鹰儿连忙上前见礼,正待要说奉命下山,来此相助祛魔卫道救灾弥劫之事,昭业慌忙扶着大笑道:“小禅师无须细说,适才我那恩师用飞剑传来简帖,我已全知究竟,那妖人流寇不日便将来攻,此间与西山望月崖虽成一个掎角之势,但来往接应必须有一位法力极高的人才行,如今小禅师既来,便拟奉托如何?”
  鹰儿道:“我方才离开师门,怎么说得上法力极高?不过老居士有所差遣,自应遵命。”
  昭业忙向韦飞道:“贤弟道术尚未入门,以后切忌妄自和人动手,你本宿将出身,今后仍烦协助守城,但一切均须受军旅节制,却不可再行擅自出镇了。”
  韦飞不禁红了黑脸,把那封得自妖人的战书取出呈上,昭业一看,却是用白骨教成都道院掌院张全,监院巴尔喀答具名,致武当门下各长老的一封信,说明彼此既然已不能两立,不妨约期一拼,在未决定期限以前,却不必相骚扰等语。
  他不由笑道:“这些妖人无非为了大援未来,恐我乘虚蹈瑕,名虽战书,实系缓兵之计,不过他既有信来,我们也该有一覆信去才好。”
  鹰儿道:“适才我已奉各长老之命,告诉那毒手天王,如愿一拼,只管来攻,并已说明,他们如果不来,我们也必随时找上门去,却好和他这来书针锋相对,足证各位长老对此事已有安排,目前却无庸再为覆信咧。”
  第二十章 运筹帷幄,落花流水败悍酋
  昭业点头,接着又听那晏珊珊从厅外走来,先向昭业施了一礼,然后道:“贫道一时疏忽,驭下失严致生事端,几令韦将军险遭毒手,尚乞恕罪,并将那赵小龙严惩以儆效尤。”
  那赵小龙立在厅前正愁珊珊责罚,闻言立即跪下道:“小鬼不合一时糊涂,只想先令那两个小魔崽子吃点苦,然后再携来呈献,却不料引出那毒手天王马洛夫来,以致几误大事,还请大仙、仙子从宽发落,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昭业一看那赵小龙虽然拜伏在地上,一脸恐惧之色,却灵慧异常,不由心中怜惜,但建军伊始,又不便不加惩戒。
  他正拟发落,猛听心印笑道:“老居士、晏道友且慢责罚,这小鬼虽有擅专淘气之罪,但却也挫了那左道妖人一场锐气,也不无微劳,适才又已吃了好多苦,似可从宽发落,不过此风也决不可长,如欲薄惩,权由我这小和尚来代劳如柯?”
  那赵小龙原精灵异常,一见心印有成全之意,连忙叩头道:“小鬼既然犯过错,愿领小禅师责罚。”
  昭业和珊珊也知心印有成全之意,齐声道:“既小禅师替他求情,便请下手责罚便了。”
  心印一转脸又向赵小龙道:“你这小鬼,休得喜欢,须知你已犯过错,立法之始,我却也难以完全徇情,这心光罩体,慧剑直穿紫府的活罪也不好受咧。”
  赵小龙忙道:“小鬼甘愿受罚,便再难受些,也决无怨尤。”
  心印闻言,把手一扬,只见脑后飞出一圈淡淡心光,一下便将赵小龙罩定,赵小龙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一会儿,又似火烧一般,那一个幻形,虽未灼化,但也渐渐不支。
  正在咬着牙齿忍受着,忽又听心印大喝一声道:“你且仔细了,我这慧剑一下,非直穿紫府,贯澈三田不可,却不可有半点尘念咧。”
  说罢,又飞出一柄晶莹小剑,缓缓向赵小龙玄关而入,直透黄房紫府,一霎时便如烈火一般,贯澈三田,又从曹溪逆行而上。
  赵小龙几乎忍受不住,但仍咬紧牙关,直挺挺地跪着,额下冷汗直流,面如死灰,旁立诸人,无不骇然。
  半晌之后,又听心印喝道:“此次因系初犯,所以从宽发落,以后如果再行擅作主张,那便没有这等便宜咧。”
  说着,猛然把手一招,心光、慧剑一齐收回,那赵小龙已经萎顿在地下爬不起来,韦飞一看,连忙排开众人上前向心印也跪了下来道:“大师伯,你老人家作事须要公平,这小厮虽然不好,俺也有不是之处,你只责罚他一个何以服众,他既受了这场活罪,俺也居心不安,还请照样也治俺一下才好。”
  心印看了他一眼,不由笑道:“好,好,你倒真是一个正直无私的硬汉,既如此说,我也成全你这番心愿便了,不过他乃灵鬼修成,又曾由公孙太公用道家全形聚魄之法凝炼过,我这心光、慧剑尚可忍得,你却难禁咧。”
  说着,那一柄晶莹小剑又复飞出,在韦飞顶上一闪,直透天门而下,那韦飞只觉肤痛如裂,接着便似一条火线从十二重楼下注丹田,一过关元气海,登时满腹火发,便如疾风骤雨旋转不巳,一会儿又冲关倒射,再从尾阊贯脊骨中枢而上,重循故道仍落丹田。
  这回却不再从尾阊转过,一股奇暖之气,真向四肢百骸散去,每到一处,酸麻痛痒俱来,较之方才阴火烧身更觉难受,饶得他咬着牙齿,也不禁汗如雨下,哼声不止,和赵小龙一样瘫了下来。
  心印笑了一笑,把手一招,那柄慧剑,倏又仍从韦飞囱门飞入袖中一闪不见,一面吩咐轮值壮丁将两人搭入厢房,暂时将息。
  那厅上,除各仙侠门下,知道心印此举必有深意而外,其余各人和珊珊所部群鬼无不骇然。
  接着又听珊珊娇喝道:“尔等各人看清了,以后只敢不受节制妄作妄为,无论功过如何,均非从严惩处不可,其各凛遵。”
  昭业也分别告戒了几句并布告集上各父老子弟周知,说明流寇妖人即将来攻,务必遵守号令小心严防不提。
  那韦飞自被搭入厢房之后,半晌之后,一切苦痛渐止,却神清气爽浑身轻快异常,忽见那赵小龙跪在一旁,似在低声默祷,也是一脸欢喜之色,不禁诧异道:“你这小鬼又弄什么玄虚,俺已为了你挨上这一阵活罪咧,却别再捉弄俺老韦才好。”
  赵小龙拜罢起来,忽然附耳道:“韦将军,我们造化不浅,虽然受了一阵死去活来的罪,可是小禅师暗中却成全不少,如今我已形体愈固,可抵一甲子苦功,你虽血肉之躯,修道又未入门,但炼己筑基之法却容易多了,还不快谢谢他老人家吗?”
  韦飞摇头道:“你是说那打坐之法吗?老实说,俺就是那个学不来,俺师父却非如此不可,难道大师伯那柄小剑在身上这么乱钻一下,便有了进益吗?俺倒真有点不信咧。”
  说着,真个又打起坐来,这一回却神智湛然,安静不动,那阴阳二气,一出一人,升降自然,不烦调摄,居然龙虎已降,不但不觉难受,而且转觉非常受用,不由喜得抓耳挠腮,连忙又站了起来,也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低祝了一番。
  耳畔忽听心印道:“那是因为你两个心地尚属光明,今天的事,又本来功罪参半,所以我才偿罚兼施,特布殊思,以后却不可再犯,否则便没有这等便宜咧,尤其是韦飞,今天既然服千年枸杞,又经我辟开众妙之门,打通生死路道,一切均是旷世奇缘,更宜勤加修积才是。”
  二人又各伏地叩谢不提。
  在另一方面,那八大王张献忠,原本出身无赖,又性极残忍,前在晋豫一带屡为官军所败,溃不成军,虽然官方很多大员意在养贼自重,以邀封偿,以致坐大难制,实际上却因西方魔教与白骨教要利用他这部分力量发展自己的左道,才得声势复振。
  自从入蜀,自称大西国王,改元大顺之后,更是高兴万分,把两个邪教奉若神明,那白骨教成都监院张全,竟被尊为国师,言听计从,真的打算做起皇帝来,但凶杀之性也愈甚。
  那两个邪教,因为要对付正教各派宗主长老,各种邪宝妖阵,均非收摄大量生魂不可,所以格外怂恿杀人,以致并无天灾,也闹得赤地千里杳无人烟。
  这期间,追本穷源,全是左道邪教在那里作怪,最初阿修罗王图以魔道治世,本来打算从李自成身上做起,眼看攻入北京,谁知为了一个陈圆圆,无端却冒出一个吴三桂向满州借兵入关。
  依了魔教中人,本想仗着邪术,硬撑一下,却不料李自成自己不争气,竟闹了个弃了北京而逃,偏偏正教中几个厉害宗主长老,因陕晋豫三省兵灾特重,一齐赶去,以致魔教一败涂地。
  那李闯王逃到九宫山,也被当地人发现杀死,闹了十数年的流寇完了,一批左道魔教,也分别逃回罗剃国和青磷谷老巢去,却把全力转到川中来。
  却又不料才将成都取下逼死了蜀王,不久便出了临江集的事,各教宗主还没露面几个,便又连连失利,连根本重地的成都也被闹了个落花流水,派出来的人几乎极少得手,能够生还便算是侥幸,便连张全、巴尔喀答也各吃大亏。
  这一来消息传到罗剃国,不禁激得阿修罗老怪怒火万丈,已非一拼不可,再加上由青磷谷转来,或经由巴尔喀答去信告急的讯息,又是日必数起,更使老怪急怒交加。
  无如各教宗主长老已经联合一致,连西方诸教也打成一片,算算自己这一方面,除了白骨教本属支流奴属而外,却绝少能得教外相助的,不得已才想到赤身教主,盐池三怪,天外三魔等人,但仍属寥寥无几。
  加之这些出名老怪,又本属尔诈我虞,难以互信,所以尽管生气着急却一时无法应付,反恐张献忠再站不住脚,这才把四大天王当中的冷焰天王桑克那和毒手天王马洛夫二人派了出来,先行飞来援助再作计较。
  那冷焰天王桑克那在白鹤观原曾吃过正教门下大苦,几乎斗了个神形皆灭,这一次奉派虽然不敢下来,却乖觉得多,一到成都一打听,前此大破白鹤观的各人均全已露面,而且那一对乾坤烈火神钺,威力更大,哪敢再像以前狂妄无知,暗中却用了个激将之法,将毒手天王马洛夫明捧暗激,未了还加上一将。
  那毒手天王初来中土哪知厉害,才一赶到,便遇上了张全和巴尔喀答所遣二人被人拦在中途,无法进入临江集的事,便连忙赶来,打算一到便显上一手,谁知才到集外,所遣二人已被正教一个毫无法力可言的莽汉,一个灵鬼所伤。
  他哪里忍得住,满心想将一人一鬼,先行摄到流寇前哨孙可望的营里,再叫人押往成都,然后再把这临江集附近,化成一片毒火,将所有孑遣全部毒死,再行回去。
  却万料不到,鹰儿一经现身,邪火毒气被他破去,几被制在金花神火之中,连失重宝不算,竟丢了一个生平未有的大人,逃回成都之后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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