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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仙剑山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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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歪。
  独臂夜叉连连冷笑说:“万想不到一家人都勾串起来,捉弄我老婆子,现在人已捉来,你这吃内扒外的东西,还有何话说?”
  老歪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似的说道:“老太君开恩,小人决不敢吃内扒外,实在人是老黑救来,据他自己说,是柳太公的记名弟子,小的本来要先禀明老太君,不想二夫人来了,把人带走,并且勒令小人不许声张,谁知道胖赵二又来禀明太君,小人实在该死,只求饶命,下次再不敢了。”说罢又连连叩头不已。
  独臂夜叉听了,阴侧侧冷笑一声说道:“好,明里大家都说孝顺我,背地里连送上门的东西都藏起来自己受用,停一会我当然会问那个丫头,好几天我都没尝着新鲜东西,今晚先拿你来做个榜样,再和那丫头算账。”
  说着一擎拐杖,砰的一声,火星直冒,硬生生的插在阶石上,身子踏前了半步,右掌起处,喀嚓一响,把老歪的天灵盖生生切开,脑浆都进裂出来,跟着一把抓定老歪背脊,嘴角一张,在脑盖上一阵狂吸,把老歪脑浆生吸下去,满口血污也不擦抹,右手一松尸骸倒地,重行一把抓牢了左腿,左脚踏定老歪右腿,向上一拉,尸首连着衣服,都被撕成两半,心肝肚脏一齐流出来,随手一把捞住人心送到口内生生嚼吃。
  霎时嚼完,右手在尸骸上一抹血迹,仰着头笑道:“到底是新鲜东西,生吃一样有味,以后倒可以免去烹调的麻烦了。”说着回顾一个婢女说道:“还不取我药酒来解腥?”
  这一下看得在场男女仆人无不骇然,诸葛钊更惊得呆了,独臂夜叉口角腮上,一片血渍淋漓,更不揩抹,大踏步直向诸葛钊面前走来。
  她一声怪笑未完,刚说得一个你字,猛听得屋上一声吆喝,大叫道:“武飞云,休得欺负人家孩子,你须还我哥哥侄儿,一家九口的命来。”
  跟着从屋上纵下一个矮胖道人,白面长须,一身深蓝道服,右手提着长剑,背后斜插着剑鞘,用剑尖指着独臂夜叉说:“武飞云,今天我才算见得你这夜叉本来面目,想当初我哥因为身在公门,念你是个女孩子,虽然明媚暗盗血案累累,总不肯立下绝情,只因一再向你告诚,你却变本加历,投身邪教,学会采补一术,公然掠架美男,供你淫乐,青年男子,不知多少死在你手,这才将你拘捕进官,为民除害,不想有人仗着势力,又将你救了出来,以致我哥退役以后,仍然被你用下流手法,在猝不及防当中,伤了性命,也算冤怨相报,足以抵偿了,谁知你心狠手辣,斩尽杀绝,又到我本籍涿州,杀我全家,最可叹,我那侄儿天雄竟被你这无耻贱人制住,采尽精髓而死,四十年来,我无日不在祷告苍天,保佑你多活几岁,让我报此大仇,只是走遍天涯,寻你不着,谁知你会隐藏在这里,竟敢生吃活人,今天我们总该算一算这四十多年的血债了,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独臂夜叉后退了几步,伸手拔出拐杖,看着道人,笑了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真想不到,我们还有这一会缘份,不错,当年我曾杀你全家,只恨我当初自不小心,被你哥哥用阴手破了真气,又在得手之后,被你侄儿自拼精尽髓干,失我真阴以致不能驻颜,变成这副夜叉面目,倒叫你万二侠好笑了,不过如若当年济南一见,你便如我心愿,我又何致曾有今日,现在往事一笔勾销,你既寻上门来,当有绝艺,我们不妨当场作个了断,我如不胜,愿意用这一把老丑残骨,偿你全家性命,你如不济,也休再说我心狠手辣。”
  说着独手提起拐杖,纵落院子当中,扬起拐杖说道:“万二侠请。”单手护着门户。
  矮胖道人右手握着剑柄,也说声请,便分心刺来。
  独臂夜叉一个闪步,仙人夺影,转向道人身后一丈,道人身子一挫,回头望月,一剑便挡拐杖,独臂夜叉趁势将拐杖向右让过宝剑,玉带围腰又奔道人中路扫来,两人一来一往连下四五十招.越来越紧,道人的那口长剑直似一道金虹将独臂夜叉裹在中间。
  独臂夜叉那根朱红拐杖,虽也不弱,但在道人天遁剑法之下渐渐相形见拙,独臂夜叉猛然厉啸一声,跳出圈子,叫道:“且慢,我有话说。”
  道人也退了一步,厉声说:“今天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有什么话说,打算用剑来拼吗?那我也奉陪,就是你想用什么下流法术也不妨使出来。”
  独臂夜叉惨笑一声说道:“万仓,你不要得理不让人,我已说过,我若不胜,拼此一副老丑残骨,偿你全家性命,我自真气破去,剑术已付东流,还说这个做什么,至于用我本门道法,倒还有几分把握,虽不能赢你,也未必就束手就缚,不过今天的事,我自有打算,现在我已认输,难道在临死之前,你连一句话都不容我说吗?”
  说着声带惨厉,格外难听,道人只喝了一声快说,手中剑也停住。
  独臂夜叉惨笑道: “万仓,承你盛情竟还许我说几句话,其实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还记得六十年前的旧事吗?当时你正学艺。我因父母双亡随人卖解,路过济南,大明湖上一见,我因有情,你也未必无意,一连几天彼此都恋恋不舍,虽然大家都未成年,说不上什么,却被你哥哥看出两下情形,竟用公门力量将我卖解班子驱逐出境。后来我虽然投身白骨教下,始终没有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人,就是杀你哥哥全家,虽说为报断臂与捕我之仇,也有一半为了驱逐之恨。至于杀你侄儿万天雄,更是因为他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使我忽发奇想,打算用他代你,偿我当年夙愿,这才明知上当,也不肯罢手,不然,凭我对他,能真阴尽失,几乎同归于尽吗?几十年来,我始终想和你见上一面,死也瞑目,不然我巳变成这样老丑残废,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味!现在我话已说完了,愿以一身偿你全家性命,使你称心如愿,来世有缘,我仍不舍你。”
  说着面色骤变,扬起拐杖,向自己头上打去,噗的一声,头盖粉碎,尸身向后倒下,脑浆迸了一地,接着身边飞起一片青霞裹着一团黑影疾如电火一闪,直上太空瞬息不见,矮胖道人不禁一愣,微嘘一下,长叹着提剑在手,向尸身走去。
  倏然一声厉叫,房上窜下一物.周身漆黑,高可丈余,披着一身长毛,抢向尸前,坐在地上不住惨嚎,看着矮胖道人瞪起一双金红色的眼睛,似乎要发作,又骇怕的神气,忽然跪下,拱着两只前爪,不住悲啸。
  诸葛钊一看,正是那支黑罴,矮胖道人点头喝道:“你这畜生,既然通灵,应该知道,你主人是自己打死的,我并没有杀她,更不想毁她的尸体,要你这般做作干什么?”
  黑罴闻言又低叫两声,连拜两拜,抱着尸首不住的嗥着。
  接着房上又是一阵风声过处,彩霞也似飘落一人,正是武倩儿,她只穿了一身妃色短衣,上下缚扎得十分俐落,头上罩着一块妃色帕子,一手持着一口宝剑,照定矮胖道人就砍。
  道人冷笑一声,略一闪身,让开剑锋,喝道:“你是武倩儿吗?你母亲虽遭恶报,并非我杀他,念在为母报仇,决不杀你,好好埋葬你母,改邪归正,不然你也难逃公道。”
  武倩儿一语不发,连砍数剑,道人大怒,正要动手,墙外又窜进一个人来,手中兵器一抖,白光闪处,好似丈来大的一个月晕,大喝道:“太师叔,你老人家闪开,让我来杀这贱货。”
  武倩儿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生得粉妆玉琢,目如点漆,一身白色短衣裤,头上梳着一根冲天小辫,下面赤足麻鞋,手中扬着一条银光闪耀的软鞭,认得是柳太公公的孙子春儿,不由心中大怒,娇喝道:“春儿,你也仗势欺人,瞒着爷爷到我这里来放肆吗?”
  柳春儿提鞭骂道:“不识羞的小老婆,贱货。我爷爷怕开杀戒,又碍着你丈夫的面子,不肯管教你们,反而教我叫你一声姨娘,你便妄自尊大起来,依我意思早打发你母女上路了,偏被爷爷拦着,空让你们害了多少人,今天你的大数到了,且教你让我这条玉龙鞭发个利市,也出了一口闷气。”
  说着一抖软鞭,银蟒也似的迎头盖下来。
  武倩儿越发大怒,娇喝道:“且宰了你这小猴儿,再杀那老狗道不迟。”
  春儿一笑右手微击.那条鞭真似玉龙一样,飞起老高,跟着一抖,又向武倩儿腰上缠去。
  武倩儿见一剑迎空,鞭又缠来,仗着手中这口青磷剑是白骨教中利器,不但行法一催,与正振仙侠剑无异,就当做平常器械用,也无坚不摧,面且只一挨着敌人兵器,阴火立刻传到对方身上,生杀完全由心,只因春儿是柳太公爱孙,心中还略有顾忌,只想一下制住了再说,所以不敢立下毒手,只找兵器,一见鞭向右缠来,右手一落,一个饿鹰剔羽,又向鞭上找去。
  谁知春儿更鬼,不等剑落倏又收回鞭去,身子一矮,化成懒驴打滚,扫向她的双足,武倩儿剑又找空,见鞭已扫到下盘,连忙一运真气,平地拔起丈余躲过那一鞭,不由心中火起,宝剑脱手,立化青白光华,直向春儿飞去。
  满以为对方不过一个小孩,平日见惯,虽然他是柳老太公之孙,拳脚器械已得真传.必未能通剑术,这一下最少也能用剑光把他圈住,谁知剑才脱手,春儿哈哈一笑道:“你这贱货,真打算弄鬼?这一来就拿你试手.爷爷也不能怪我了。”
  说着手中玉龙鞭一插,鞭上登时光华暴涨,脱手一道银虹直向剑光上迎去。
  武倩儿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心中还欺春儿年幼,功夫未必精纯,忙运真气催剑迎敌,猛听呛啷一声,青白光华和那道银虹只一接触,便觉胸臆之间一震,真气大损,方说不好,青磷剑已被荡在一边,那条玉龙鞭直向顶门盖下来。
  武倩儿不由心中更慌忙,身子向前一窜,一个仙人换影,闪向春儿身后,右手收剑,左手一扬,指上立即迸出五道碧绿光华,直向春儿罩下。
  那矮胖道人立在一旁方喝得一声:“春儿仔细!此是五阴掌邪法,还不快些避开。”
  只听得春儿笑声说:“太师叔,你老人家别管,这不识羞的贱货,我早已知道她是甚么东西变的,且让她吃个小苦再说。”
  说着也收回鞭,把手一插,飞起豆大一粒朱红色弹丸,直向五道惨碧光华迎去,倏然一声大震,碧色光华顿敛。武倩儿只觉左手奇痛,真气全被震散,忍不住眼前一黑,胸中发胀,足下不稳,向前倒去。
  那矮胖道人忙喝:“春儿快住手,你把东方爷爷的纯阳烈火弹拿来闯祸,她受得了吗?”
  春儿未及答话,只听空中又有人喝道:“万老前辈,柳小哥,请看我薄面,不要伤她性命。”声随人下,一个赤面长须老人落在庭中,一把扶定武倩儿,从怀内掏出一粒丹药,塞在口中,长叹一声道:“今晚之事,老夫已算定,不过人力终难换回劫数,只因我被一事牵延,迟来了一个时辰,她母已经丧命,虽然这是她为恶不悛之报,在我终是于心难安。万老前辈,柳小哥,还请高抬贵手,老夫虽然身在邪教,从不为恶,但是恩怨分明,不得不有此举,还请谅我苦衷。”
  说着神色惨然,矮胖道人把手一拱道:“唐道友太客气了,道友为人素所深知,令岳母与寒门实有血海冤仇,此来虽为报仇,但是她实系自杀,并非贫道下手,不信可以请验,至于尊宠,贫道并未还手,更无株连之意,春儿虽为助我,亦非乃祖和我所使,回去当令乃祖责罚,以警冒犯尊府之罪,且请料理善后便了。”
  老人躬身道:“老前辈言重,其中情节因果我已尽知,只望饶她一死,别无他求,既到寒舍,本当待茶,无如诸事待理,恕不客套了。”说着扶着武倩儿,走进屋内。
  道人见状,只说声“道友请便,行再相见”,金光一闪便自不见。
  柳春儿一见,向诸葛钊笑道:“傻子,这里没事了,还不走又想人家留你宵夜,再吃藏春酒吗?”
  说着一纵出墙而去。
  诸葛钊跟着也窜出墙来。一看柳春儿已不知去向,只见一点银光,电掣星驰也似的没入后山林中,便跟着赶过去,到了林边已是踪影不见。
  诸葛钊心记小燕的话,穿林进去,那林并不甚密,时有月光透射下来。看得四周十分清楚。
  他正走到林中,忽然瑟瑟有声,一阵腥风过处,从一株树上窜出一条大蟒,周身青翠颜色,约有二三丈长,盆口粗细,一条红舌,不住吞吐,两支酒杯大小的眼睛,看着诸葛钊,拦住去路。
  诸葛钊剑已失去,手无寸铁,更加惊慌,倒纵了几步,正觅退路不得,忽听树顶有人叱道:“大青,还不回去,这是自己人,快让他过去。”接着一阵娇笑道:“原来如此不济,果然不出二夫人所料,大约还未入门呢。”
  另外又有一女子口音道:“不许胡说,赶快回去。”听来口音都很熟。
  那青蛇闻言,嘘嘘叫了两声,疾如风卷,长影一闪,退回松树顶上,便自不见。请葛钊再一回忆,分明是方才赠药指路的小燕和那道装少女唐二小姐,不由心中一动。
  但心切拜见异人柳老太公,不暇再问,仍然穿林前进,出了树林,便见一条断涧,两岸都被雪堆满,其下深不见底,沿搁走不多远,果见一株老松,从对岸斜伸过来,其长何止数丈,月光下看去直似一条苍龙,横伏在涧上,虽有积雪盖在枝叶上,主干上却无丝毫雪迹,好似经人扫过。
  只是离岸尚有丈余远近,自己估量工夫还可以窜过去,把气一提,倒退了两三步,蓄势用力一纵,巳到树顶,只略晃了一下,便顺着树干走过去。
  到了彼岸,细细辨认,果然有一条小路可达岭上,等攀援上岭以后,月色已到中天,只见四周峰峦,都在积雪当中,碧海青天,玉山起伏,楼上灯火,隐约可见,心中大喜,又从岭上攀援下去,到了山麓,绕近松林,才看见林中用乳石砌成一道短垣,当中一座小小柴门虚掩着。
  等走近门前,只见一个白衣小孩从门内走出来笑道:“你怎么才来,还舍不得离开那地方吗?”说着噗哧一笑。
  诸葛钊仔细一看,原来正是方才的柳春儿,不由脸上一红说道:“小哥休得取笑,小可实因工夫不济,走得慢一点,敬请代禀太公,便说诸葛钊求见。”
  柳春儿笑道:“我爷爷和万大师叔都在里面。为了你,两位老人家很有争执,今天晚上的事,我都知道,你为人还不算错。经过的事,对两位老人家还是直说的好,我爷爷很是怪你呢!”
  说着让进门来,把柴扉掩上,一同穿过松林到了楼下,柳春儿走进屋内只说了声:“爷爷,那诸葛相公来了。”
  诸葛钊在阶沿上偷看时,屋内陈设很是简单古朴,正屋当中,一张青石大桌,四面放着几个树根做的坐具,上首坐着江边钓鱼的柳老太公,下首坐着方才和独臂夜叉动手的矮胖道人,两人隔座品茗,石桌中间,供着一大瓶红梅。
  柳老擎着茶杯看着梅花,闻报只鼻子内哼了一声。
  道人笑道:“大师兄真不要他吗?”
  柳老太公放下茶杯正色道:“起初我看他,略有几分出息,虽不想收徒,很有设法造就之意,谁知道他竟未脱纨绔气习,畏难偷懒,我老头子,已是不大愿意多事,后来竟敢假名招摇,这种东西还成什么材料,骨格再好,我也不要。”
  道人笑道:“照你的话,有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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