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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悟空前传·斗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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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这般美丽夜色,岸上的人却是视若无睹。
  悟空懒洋洋地上下打量那男子。
  那男子也不恼,转头看向我,微微一笑。
  “小白,我们又见面了。”
  我一惊,“那不是梦?”
  他笑,“不,是梦。”
  “那时我只能在梦里去见你。”
  “见了你之后,我就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他勾起唇角,“那就是,我果然需要你的心脏!”
  话未落音他就已经出手,直直切向我的心口,我不提防他陡然翻脸,一时竟楞在原地,忘了躲闪。
  电光火石间,只觉得脚下一轻,仿佛是被人给抱了起来,惊慌中,闭了眼,用手紧紧环住那人脖子。
  一阵风过。
  然后听到一个低弱声音,恍如游丝,微带恼怒。
  “小白,放手。”
  我诧异睁眼,只见悟空的脖子被我的手紧紧环住,脸已涨成青紫,而带面具那人已在几丈开外,击掌笑道:“好,好,不愧是孙悟空,不愧是小白。”
  悟空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想让我窒息而死吗?”
  大窘,松手,滑下悟空怀抱,呆呆立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指了带面具那人大声道:“你就是魔帝?”
  话一出口马上后悔,偷眼看了沙僧。
  我怕万一他会记起。
  还好还好,大概是白天打斗得过于劳累,沙僧与三藏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倒在地下沉沉睡去。
  仍然不放心,又看了看他的手臂。
  那一点朱红仍在。
  顿时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不记得是最好。
  于是又定定看了带面具那人,再次问道:“你就是魔帝?”
  那人并不否认,居然微微一笑。
  “不错,是我。”
  “我就是魔帝释心。”
  悟空长长打个呵欠道:“原来你就是摸帝。”
  那个人颇不以为意地笑笑,径直走向共工面前。
  共工抬起白发苍苍的头,眼里是无穷无尽的悲哀。
  “为什么要将我唤醒?”他低低地说。
  魔帝笑,“如果不是你自己想醒,不是你自己想见女娲,我如何唤得醒你?
  梦做久了 ,总是会醒。
  情呢,情是不是也会一样?
  有人说,情到浓时情转薄。
  但是,
  真的,只是这样么?
  共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色凄迷,口中喃喃道:“这没了她的世上,我醒了又有何用?不如随她而去。”
  “她化为风,我便化为风:她化为雨,我便化为雨。从此再不分开。”
  他一步一步蹒跚着走开,背影竟如此单薄苍凉。
  魔帝微微皱了眉,一眨眼已移到他面前,堵住去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勾起嘴角,笑意阴冷。
  共工怔怔地看了他半天,叹息道:“我没忘,我只是希望你忘了。”
  “为了从沉睡中更醒,我以它换取了你的力量。”
  “但是,它是逆天之物,煞气太重,据说它出世时,苍穹雷吼,神鬼夜哭,江河变红,春雨三年不落,后来,天地之间的三大神邸冒死才将它封印起来。”
  “你为何会想要得到它,这样的大凶之物?”
  共工深深地看向魔帝。
  “当然是为了杀人,杀极难杀的人。” 魔帝嘴角浮出残酷笑意,他明明是对着共工说话,眼神却直盯悟空。
  悟空正在专心致志地拿缩小了的金箍棒掏耳朵,偏了头,完全不理会他。
  共工看看他们,长长叹口气,
  “劫数啊。”
  “没想到它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听得一头雾水的我忍不住发问。
  共工看着我,他的表情是奇怪的无奈,他慢慢吐了三个字。
  “不,断,斧。”
  刹那间,天地都似微微一震。
  (九)
  什么是断,什么是不断?
  不断斧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无坚不摧,无物不断。
  不管是天地间的何物,只要遇上了这柄斧,结果只有一个字。
  断!
  遇神断神,遇魔断魔!
  那为什么斧名会叫不断?
  别离是为了相聚。
  断,则是为了不断。
  所以叫不断。
  “如此神惊鬼惧的神器,想不到却是由一个凡人打造而成。”
  “更想不到它的断是为了不断。”
  共工叹口气,“以前总觉得没什么是放不下断不了的,现在……”他顿了一顿,神情落寞。
  我怔住,以一个区区凡人之力打造出如此神器,竟让三大神邸冒死封印,这个打造兵器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故事中有着怎样的大爱大恨,怎样的抵死缠绵,怎样的不愿断去,我们已经无从知道。转眼白驹过隙,沧海桑田,打造它的人早已不在。唯有这兵器,竟是如何也消灭不了,只得封印起来。
  封印了的爱与恨与时光。
  流过它身上的数万年的时光。
  而今,它要重现人世了。
  (十)
  共工低声念道:“海水平,月正中,世事断,情成空。”
  他抬头对魔帝说:“要取得不断斧,还须配合日期,时辰,在至阴夜,至圆月之时,你到嗔海去,念了这首诗,到时自然就会出现指引,带你去取了那斧。”
  魔帝笑笑,消失了。
  我皱着眉头,“至阴夜?是指七月十五吗?那不就是明天?”
  共工沉重地点点头,“不错,就是明天。”
  他忽一脸恳切地看向悟空:“我答应了他,自是不能食言,可是,你能不能阻止他,如果让不断斧重现人世,必然是一场大的浩劫啊。”
  悟空耸耸肩,“关我何事?又关你何事?”
  共工神色黯然,“是不关我事,可是,这里是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人间,我不忍心见她的心血被尽数毁去。”
  悟空不做声,径直取了葫芦仰头饮水,我却觉得心中豪气翻滚,拍了胸朗声道:“你放心,为了天下苍生,即使是死我也会阻止魔帝的!”
  “噗。”悟空极为不雅地喷出一口水。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我用力砸一记白眼过去,他只作没看见,一脸的强忍笑意。
  “悟空。”我娇滴滴地唤,他陡然一个激灵,“干嘛?”
  “小心憋到内伤啊。”我阴阳怪气地说。
  悟空终于忍不住,抱了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哈哈哈哈大笑,全然不顾我的脸红了白,白了青。
  三藏给吵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咋啦?”
  我又羞又恼,顿时恶从胆边生,一个箭步跳过去,一手按住悟空的头,一手抓住他头上的毛。
  阴险笑笑,然后用力一拔。
  “啊~啊~啊~啊~啊~”久违了的惨叫响起,一时恍然,似乎又回到五指山中。
  三藏半睁了眼,面无表情呆呆看住,忽然道:“果然还是没头发好。”说完,他长长打个呵欠,愉快地说:“嗯,没头发好。”声音却是渐渐低下去。
  他又睡着了。
  共工看着我们微笑,笑得又甜蜜又凄凉。
  隔着我们,他是不是看见了谁的影子?
  月光清亮亮洒落。
  忧愁从来无声。
  共工长长出口气,说:“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我愕然。
  他无声地笑了:“当然是去到她的身边,这么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一定很孤单。”
  他的眉目一片温柔,不复最初的暴戾之气,他的脚开始渐渐化为细沙,往上,再往上,身体化去,手化去,微笑的唇和眼化去,苍苍白发化去。
  地上终于只余了一堆细细的沙。
  风轻轻地吹,沙漫天飞去。
  先前被细沙覆盖的地陡然出现了十六个字。
  “情之所钟,纠缠入骨,自始至终,不离不弃。”
  睁大眼,怔怔落下泪。
  悟空轻轻拍拍我的肩。
  我背过身去,用力深呼吸。
  他终于找到幸福了,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月光,只是月光,如轻愁,淡淡洒落。
  (十一)
  天亮了。
  昨夜地上的字已然消失。
  共工与女娲到底有着怎样的爱恨纠葛,都已不再重要。
  时间带走一切,不会有人记得,不会有人知道。
  来过,活过,爱过。
  足够了。
  早起的三藏兴致勃勃地就着海水擦头。
  夏天,太阳出得早,天气干燥。
  很快三藏的头上便布满一层白花花亮晶晶的海盐。
  他乐滋滋地对着铜镜照了半天,心满意足地叹口气:“唉,还是那么帅。”
  我撇撇嘴,忽然看见一个东西在太阳下反射出柔和光辉。
  小小的,素白洁净的石头,冰冰凉凉的石头。
  那不是悟空给共工的石头么?
  那颗让共工瞬间崩溃的石头。
  拾起它,走到悟空前。
  “悟空,这颗小石头到底有何秘密?”
  悟空笑笑,“这本是五色石中的血石,也是女娲唯一带在身边的一颗石头。”
  “血石?那不应该是红色吗?“
  “是,它原本的确是红色。”悟空点点头。
  他不再说话。
  人流光了血,脸色就会苍白,就会死。
  石头呢,石头是不是也一样?
  石头也有血吗?
  忽然不想再追究下去,我抬起头无声地笑,目光落向远方。
  远方,浮云白日,山川庄严温柔。
  共工,你现在终于到她身边了吧。
  磨磨蹭蹭整理了下头发,突然想起另一个问题。
  拉了悟空问道:“悟空,你如何知道这些?你又怎么找到这颗石头的?”
  悟空不耐烦地白我一眼,“这么多问题,你烦不烦啊?”
  他转了转眼珠,又道:“你去亲那秃驴一下,我便告诉你。”
  正在顾影自怜的三藏一下激动得全身发颤,丢了铜镜凶猛扑过来,紧紧抱住悟空,哇哇大叫:“悟空,悟空,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啊。”
  八戒和沙僧醒了,呆呆看了半晌,八戒突然用一只手捂住沙僧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眼睛,“师父,大师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十二)
  现在的大海宁静,温和,在朝阳下闪烁宝石般的湛蓝。
  海风吹,咸咸而湿润的味道。
  点点白色在天边,那是海鸥。
  八戒伫足凝望了一会儿,回头道:〃那么,我们现在是在东海。〃
  〃嗯〃,我点点头,〃昨晚我们随着龙王与共工的撕杀一路腾云驾雾到了这里。〃
  〃那你们呢?你们为何也会出现在这里?〃我反问他。
  八戒温和笑笑,〃那是因为小白龙突然觉得心神不安,便带了我们急急奔往东海,果然,一来就看到龙王……〃
  他没有再说下去。
  小白龙现在还在龙宫。
  他受的伤其实并不重,但是龙王就没他那么好运了。
  所以现在只余了我们五人。
  沙僧挠挠头:〃我们要等他一起出发吗?〃
  我看看沙僧,突然好奇心大起:〃怎么?大家都不怪小白龙?〃
  沙僧笑笑:〃这种情况,换了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小白龙又没做错什么。〃
  他的笑脸单纯平和,完全看不到一丝以前那种阴沉之色。
  没了记忆可能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但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幸福吧。
  我打心底希望他能够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那我们还要等小白龙吗?〃八戒问。
  〃不用了。〃悟空懒洋洋地说道。〃你们现在就带了三藏飞回七绝山,我晚点来追你们。〃
  我有点吃惊地望向悟空,他也刚好看向我,〃小白,你也先和他们一起走,我会叫荧照顾你们的。〃
  〃荧,对了,荧呢?〃沙僧恍然大悟地叫道,〃他什么时候不见了?〃
  悟空笑了,笑得很特别。
  很特别的意思就是说不一样。
  悟空的笑不再像以前那样懒散,而是混合了一种狡黠和温暖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
  仿佛是默契,又仿佛是心照不宣。
  我突然有点嫉妒。
  八戒看看我,又看看悟空,〃怎么了?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悟空轻描淡写地一笑,〃没什么,有些小事需要处理而已。〃
  八戒还想问,悟空却扬扬手,愉快简洁地说了两个字。
  〃再见。〃
  我不甘心地把手扭来扭去,我当然知道悟空是为了不断斧的事,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我一起赶走?
  正想上前问个究竟,却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回头一看,三藏正用手抱住肚子,面色凄凄地说:〃哎哟哎哟,好痛好痛,肚子好痛。〃
  他索性在地上打起滚来,两只腿儿蹬来蹬去。
  我们一下都怔住。
  忽又听八戒一声大呼,跌坐在地,〃哎哟,我的脚。〃
  满脸痛苦之色。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心不禁一紧,急切问道。
  然后又听得沙僧一声叫,木木的一声叫。
  他讷讷地说:〃啊,这个,我也痛,全身都痛。〃
  我一下恍然大悟,也有样学样地啊了一声,然后苦着脸说:〃嗯嗯,怎么我也痛了?〃
  〃你哪里痛啊?〃三藏,八戒异口同声地问。
  我恨恨地白他们一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胡乱左手捂了头,右手捂住腰,有气无力地说:〃哎哟,乱痛嘛,不具体是哪里痛啊。〃
  八戒皱着眉,〃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说:〃怎么今儿大家都病了,看样子要在这里耽搁一天了。〃
  〃嗯嗯。〃三藏,我还有沙僧马上用力点头。
  悟空无奈地看着我们,忽然一笑。
  很温暖的一笑。
  他说:〃你们的演技,都好烂。〃
  然后他对还赖在地上的三藏伸出手,〃起来吧,小心那些虫子咬破你'白嫩细滑'的肌肤。〃
  三藏马上跳起来,跳得比兔子还快,还同时不忘扭头看自己背后,用手大力拍拍。
  我们几个同时大笑起来。
  三藏皱皱鼻,也笑了。
  很愉快很温暖的笑声。
  这就是朋友吗?
  微微眯了眼,抬起头。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十三)
  我把昨晚魔帝的事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说到不断斧的时候八戒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我问他。
  〃不断斧,以前听朋友说过。〃他皱了皱眉头,忽然吟道:“海水平,月正中,世事断,情成空。〃
  〃嗯。〃我轻轻颔首,〃我正打算说这里呢,这首诗中所说的海,想来应该就是嗔海,你们知道嗔海在哪里吗?〃
  〃嗔海,听说是在冥界,但具体的地方……〃八戒沉思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三藏一边高高举手,一边得意地左顾右盼,很满足地看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嗔海在哪里,你倒是说啊!〃我快要忍不住抓狂了。
  〃咳咳。〃三藏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
  〃先问个问题,你们知道欲界吗?〃
  啊,欲界,我仿佛被雷打了,突然动弹不得,三藏的声音渐渐模糊下去。
  眼前出现漫山的春色,忧伤的少女,黑暗中等待的孩子。
  最后,佛祖手上的那一枝桃花……
  三藏的声音又开始清晰起来。
  〃其实嗔海和欲界差不多,欲界里面全是执念之人,而嗔海,则是执念本身。〃
  〃凡人的欲望太多,这些欲望虽然无形,无色,却有质。
  〃如果让这些欲望长期停留下去,天地之间迟早都会被充斥得满满的。〃
  三藏又转开话题,问道:〃你们知道地狱有多少层吗?〃
  〃十八层。〃我飞快答道。
  〃十八层以下是什么,你们知道吗?〃三藏又问道。
  大家茫然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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