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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重生之公主有毒-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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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娘也是被朱若白这个样儿给吓住了,红娇的话儿她更是听了进去。
  少夫人这样子疯子一般的狠色,一定是要杀了自己灭口吧。
  此刻蒙老将军却也是忽而狠色说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蒙均虽然可爱,到底不是亲生的血脉,却也是隔了一层。
  猛兽真正的幼崽,绝非一个过继的可比。
  许娘也是被生生吓住了,只吓得赶紧说出道:“当年少主,少主打仗受伤回来,他,他伤得很重。那一天,大夫人让我给少主送一碗,一碗燕窝粥。是,是少夫人让我等一等,然后,然后那汤里加了,加了点药——”
  剩下的话儿,许娘却也是说不下去了。
  她回忆起当年可怖的场景,不觉打了个寒颤。
  罗氏已经疯了似的跑到了许娘跟前,狠狠的抓住了许娘的肩膀,扔下了所有的高贵,面颊之上流转了无与伦比的悲痛。
  她嗓音颤抖又沙哑:“你说,你跟我说,我的儿子怎么死的。”
  许娘反而被吓坏了,却不敢不说:“那时候房间里只有我和少夫人两个人,少主叫疼,叫得可也不大,我听见了,不敢动。少夫人不允我走,说我,是我喂的粥水。后来,后来就没叫了。他就死了,我走过去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少主刚才,还叫着的啊,就这样子,啊,啊——”
  蒙慧听得难以忍耐了,她飞快的跑过去,狠狠一巴掌抽打在朱若白的面颊之上。
  “贱人,你竟然是如此的狠毒,连自己夫君都要害。”
  朱若白反倒是镇定了许多,她挨了一巴掌,也是淡淡的样儿。
  朱若白面颊之上顶着红红的巴掌印,淡淡说道:“奴婢随意言语,又有什么可相信的,无凭无据,我问心无愧。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夫君,难道很想做寡妇。”
  朱若羽也听得心尖儿发寒,却也是当真不乐意相信。
  如今朱若白这样子说了,他更是宛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是了,我妹子贤良淑德,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他如刀一般锋锐的眸子,顿时冷冷的落在了许娘身上。
  “身为奴婢,却是胡乱攀咬,有心欺主,当真是该死!”
  许娘既然扯出了朱若羽那恶毒隐秘之事,自也觉得无可隐瞒,更反唇相讥:“少夫人如此行事,当然是,是因为她,她红杏出墙,外头有个男人。少主常年打仗,她春闺寂寞,少不得红杏出挑,与男人私会。她面子上贤良淑德,可心计一向很深,我原本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她却时常送我些好物件,威逼利诱,替她做事。”
  罗氏听了,更是摇摇欲坠。
  朱若羽也是为之气结,抬头咬牙切齿道:“你,你——”
  她那私会的事情,自然绝不会告诉一个区区棋子,想不到这枚棋子,居然是知晓如此隐私。倘若朱若羽知晓许娘知道这枚多,她早就处置了许娘,绝不允许娘或者。
  许娘竟似有些痛快之意:“她身边贴身的丫头荷叶,我与她交好。荷叶可是跟我说了许多少夫人的丑态。初一十五,她去拜佛求神,其实,便是跟人私会。可少夫人却不容荷叶,荷叶莫名其妙便是投了井。”
  朱若羽再也按捺不住了,抽出了剑,对准了许娘,森森然说道:“你这奴婢再空口胡说,我也是当场将你斩杀在剑下。”
  蒙慧顿时也是拦在了许娘跟前,她不能让这个婢女死在这儿,此刻不成。
  正在此刻,蒙老将军冷怒的嗓音却也是传来:“朱大公子,在蒙家却也是绝没有让你动剑余地。”
  他面上的神色,却也是让朱若羽不觉为之胆寒,手中的剑更不觉垂下了。
  朱若羽痛心疾首:“无凭无据,只让个奴婢胡说。我家妹子自从到了蒙家,安安分分的,也算得上贤良。蒙老将军如此,岂不是让人寒心。”
  王珠漫不经心的放下茶盏子:“许娘,我早就说了,无论你说了什么,都不过是个绘声绘色的话本。我要的,蒙家要的,只是证据。你若没证据,绘声绘色的故事,讲得再骇人听闻,那也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她虽字字句句的,好似为了朱若白开脱,可朱若白却也是不觉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珠也没想到许娘居然能扯出这些个事情出来,如此一来,到居然是意外之喜。
  瞧着许娘知晓朱若白私通之事,绝不会是无意知晓。这婢女,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若不是刻意结交,也不会从荷叶口中套出这些。
  想来也是为了要挟这位少夫人,免得不明不白死了。
  果然许娘急切无比说道:“我有证据的,有证据的。当初荷叶和我交好,将一块他们传情的丝帕子给了我,让我藏着。还有,还有,我藏了少主一块骸骨。我知晓少主是中毒死的,被火化了了,我让人偷偷藏了块骨骸,却是,却是黑漆漆的。”
  罗氏面色难看之极,似要生生晕倒了,她眼前一黑,身子也是不觉摇摇晃晃的。
  蒙慧赶紧将罗氏给扶住了,她掐了母亲虎口,这亲娘方才是冉冉转醒。
  罗氏脑子里仍不觉生生发疼。
  她一直以为自己儿子死了,是自个儿命苦,儿子先重伤,又染上了边疆的瘟疫,早早去了。甚至尸体也是没有久存,就这样子火化掉。
  可是如今,她忽而知晓自己儿子许是被个毒妇给害死的。
  大好的年华,却没熬过这毒妇的阴狠算计,还是在家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一旁,许娘却已经将东西给拿出来了。
  原本她居然将物件儿包在了荷包里,贴肉收藏,这证据居然是带在身上。
  实则许娘并不是时时带着这证据的,然则朱若白又让她帮忙了,虽然给的东西多又厚,许娘内心竟也仍不觉隐隐有些惧意。
  似要将朱若白的罪证贴身带着,她方才心安。
  罗氏一瞧拿出来的那块黑黑的骨骸,又几乎要晕了过去。
  她再也按捺不住,喉头顿时涌起了腥甜!
  罗氏知晓自己是被呕得吐血了,却也是生生的咽下去。在朱若白这个毒妇跟前,罗氏可是不想流露丝毫的怯弱之态。
  她是一个受伤的母亲,更是被激怒的母兽。
  王珠却是旁观者,淡然得紧。
  她也没怎么瞧那块骨骸,这蒙家的少主当初是不是中毒死的,去查查入土的尸骸,自然也是能瞧出来。
  不过料来,这许娘言之凿凿,也绝不会是假的。
  反而是朱若白居然是跟人私通,这可是让王珠有些惊讶。
  她早将朱若白当做一个对手,可整个碧灵宫的探子,似也未曾探出其中丝毫消息。
  朱若白只爱财帛,贪图富贵,却又狡诈伪善。平素似对那俊逸的男子,也并没有什么兴致。
  中辰民风开放,蒙家也没那么多规矩,朱若白实则大可以改嫁,不必守在蒙家。
  可这位蒙家的少夫人,却仍然宁可顶着一个未亡人的名头。
  这只能说明,朱若白私底下的那个情人,也许并不如何光彩,也是有些个见不得人。
  王珠让红娇将那块锦帕送上来。
  是一块湖青色的丝绸帕子,触手细腻而柔滑,颜色却是已经有些旧了。那帕子的一角,绣了一朵淡色的桃花。
  上头有题诗,墨痕浅浅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王珠轻轻的念了一遍,将这翠色的帕儿轻盈的洒在了几面上。
  她瞧着朱若白:“少夫人,这又有什么可说的。”
  朱若白容色似变得十分复杂,那面颊之上流转了一缕出奇的痛楚,却似生生的隐忍一下去。
  而朱若白的表情,不觉让王珠隐隐有些好奇。
  朱若白这般极自私的女子,极狠辣的女子,又怎么会流露这般爱恨难辨,又深深迷恋的神色。
  罗氏却已经是气极了:“朱若白,你这个毒妇!毒妇!这世上,又如何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我们蒙家,又哪里对不住你。你,你心狠手辣,照着中辰律令,你应当凌迟碎剐!”
  朱若羽面颊也是火辣辣的,他疑惑了,也好奇了,自己的妹妹当真做出了这么些个事情?
  便算是她,也是听得心惊。
  朱若白淡淡说道:“这都是这个奴婢胡说,她自知对蒙家的小主子下手,活不了了,所以胡乱攀咬。”
  无论别人信还是不信,无论多少道怀疑的目光落在朱若白身上,朱若白总是这般淡淡的,只这么回话儿。
  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朱若白手掌之上全是那滑腻腻的汗水,她不觉心惊,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帕。此刻她告诉自己,须得镇定一些,想个法子脱身。可是她脑子乱糟糟的,什么办法都是想不出来了。
  许娘听了朱若白的话,却一阵子的害怕。她还不到三十岁,一点儿不想死的。此刻许娘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倘若自己乖乖巧巧的,呆在了朱家,到了三十岁放出去,蒙家也不会苛待她这样子的大丫鬟。那财帛,也能丰润的拿到一笔的。
  她不想死的,此刻自个儿只盼望多说一点,说不定有些功劳,那也就不必死了。
  许娘匍匐在地上,面颊之上也都满满都是冷汗了。
  她颤抖的,急切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有,还有,就是早死的朗少爷。他是遗腹子,不到一岁,也都没了。其实,其实也是少夫人弄死的。我猜,我猜因为少爷是个野种。正因为月份不对,所以这毒妇要先害死自个儿夫婿,再弄死私生的儿子,只怕别人知晓她的丑事。”
  朱若白虽然骤逢大变,却也是一直都是怯生生,冷冰冰的。就算那一桩桩的丑事被翻出来,她倒也还算淡然,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可是如今,她听到了许娘这样子说,忽而就激动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可笑之极。朗儿,朗儿是病死的。”
  王珠盯着朱若白,朱若白面颊流转了一抹红晕,呼吸也是急促,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恼怒。别人瞧着朱若白,朱若白样儿瞧着似乎是十分的生气。也是,倘若她是被冤枉的,那就是扎心的痛。
  可王珠却从朱若白的眼睛里,瞧见了浓浓的惧意。
  她叹息了一声,轻轻的说道:“不错,虎毒还不食子,就算蒙少夫人毒害亲夫,也是不见得会毒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早夭的孩子无论是不是蒙家的血脉,那也总归是蒙少夫人生的,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朱若白似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那身子也是摇摇欲坠,王珠的话是软刀子,似刺入了她的心,让她万般痛楚。
  罗氏更一脸鄙夷说道:“她算什么蒙家的少夫人,我们蒙家绝没有这等毒妇。”
  罗氏不觉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她儿子没有了,自然对那遗腹的孙儿十分在意。可朱若白性子却变得十分古怪,她软绵绵娇滴滴的,却总不肯让罗氏多跟孙儿呆呆。罗氏有不满时候,朱若白就到处说,说罗氏没有儿子,这样子有些不正常了,居然跟孩子亲娘争宠。罗氏要面子,也只好不争。
  后来,后来那个孩子便是死了。
  罗氏自然是悲痛的,可许是相处的日子不够多,她也不至于太悲伤。
  如今想来,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朱若白那个时候的举动,与其说是古怪,不如说是心虚吧。
  总之,许娘那么一说,罗氏一下子就相信了。
  那个孩子,是个野种。
  只因为朱若白担心自己瞧出端倪,所以不让自己去瞧。
  那孩子,抱一抱也是不成的。
  朱若白方才虽然是失态,却也是平复过来了。
  她忽而扬扬嗓音:“今日是摄政王妃安排的一场闹剧不成?这样子的闹,不就是想坏了我名声。这奴婢胡言乱语,越说越是可笑,甚至牵扯我死去的孩子。可说到了如今,还不是无凭无据。什么定情的手帕,上头名字也是没见落一个。至于我的夫君,也许当真是中毒死的——”
  朱若白言语不觉有几分幽幽:“可就算他当真中毒死的,难道下毒的便是我了吗?我一直只道他是病死的,却也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死于非命。我可也是苦主,也是十分可怜。如今这婢子既然是知晓夫君是被人毒死的,自然也是要严加拷问。”
  罗氏凄怒道:“毒妇,毒妇!”
  朱若白淡淡的说道:“母亲不要乱说。”
  她盈盈一福:“老爷子,您英明神武,可是要为我做主,证明我的清白。”
  蒙老将军冷冷说道:“我们蒙家,自然绝不会饶了这等狠毒的人。”
  朱若白娇柔的身躯轻轻一颤,竟不觉流转了几许惧意。
  随即却是得意,蒙家能将她如何?
  她一个女孩子,被命运摆弄,被朱家摆布,被蒙家摆布。可是到最后,朱家只能依仗她,蒙家也是不能将她如何。
  想到了这儿,朱若白内心之中的得意之情却也是不觉更浓。
  耳边,却听到了王珠清柔的嗓音:“最初均儿身亡,蒙老将军面上有忿怒之色,可是听到了下人回禀,你便眉头舒展。想来均儿所中的毒,已然是解了吧。”
  众人听到蒙均那个小孩子没有死,也都有些惊讶,并且不少人还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谁听了小孩子无缘无故的死了,总是会有人不自在的。
  朱若白有些恼恨,这个小混账,居然还没曾有事,当真是可恨,更令人觉得十分碍眼。
  也不多时,婢女扶着蒙均过来。
  小孩子脸蛋儿还是白白的,精神也不大好,眼神还算是明润。
  蒙慧哄了他几句,他便弱弱说道:“我,我没吃藕粉,玩儿一般扔了大半。”
  许娘一怔,旋即顿时哭诉:“奴婢,奴婢冤枉啊,那藕粉里面,我当真没加什么。”
  可随即,蒙均便指着许娘,再指了指朱若白:“是母亲,还有许娘,他们见我,见我好好的,都很惊讶。她们,她们哄我吃甜甜的糕儿,我不肯,母亲就骂我。我就咬了一口,剩下来的悄悄藏起来。后来,后来我就肚子疼。可是母亲也是不理睬我,就这样子走了。”
  说到了这儿,蒙均手一松,一块糕点顿时也是落在了地上了。
  李大夫瞧了,检查了后,朝着蒙老将军点点头。
  蒙老将军面色越发阴沉了。
  罗氏更是来了精神:“是呀,你这个毒妇,你先让许娘在藕粉里面下毒,见均儿不死,你又强行喂了人家吃糕点。你便是瞧不得蒙家,要蒙家断子绝孙。”
  朱若白抬起头,却也是一脸惊愕之色:“见着胡言乱语,此等事情,我却也是从来未曾如此做过。你们,你们好狠的心计。你们居然教着小孩子,这样子的胡言乱语。”
  朱若白满脸不忿,仇恨也似的眸光顿时扫过了眼前这些人。
  她这个样儿,倒也好似被人污蔑了,故而义愤填膺。
  然而如今,朱若白却也是无人相信。
  她面色铁青,流转了几许冰冷之意,忽而愤怒冷笑:“摄政王妃,你果真是好狠,心计深沉,十分厉害。满口都是仁义道德,却是个,是个无耻的人。”
  蒙慧气得瑟瑟发抖,忽而咚的一下跪在了蒙老将军跟前。
  她泪水朦胧,身子也是不觉瑟瑟发抖。
  “祖父,孙女儿也不想再听到了这个毒妇胡言乱语。她,她并不是第一次对均儿下手。只不过上一次,均儿手里的糕饼落在了池子里,将池子里面的锦鲤生生给毒死了。故而我也是嘱咐均儿,不可再吃这毒妇任何东西。”
  蒙老将军轻轻的抚摸蒙慧的脑袋,又用力的捏住了蒙慧的肩头。
  他嗓音十分悲凉:“阿慧,为何你不肯早些和祖父说。”
  蒙慧吃吃说道:“只因为她是朱家嫡出女儿,只因为无凭无据,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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