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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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请你忘记我。】
空无一人的【雪阙馆】的锦台上,一身华白锦袍的月楚狂坐在上面,润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低声吟唱,半截的银边面具已被他摘下,露出一张清透俊雅的面庞,神色淡淡的萦绕着点点落寞,空灵却又缥缈的歌声,让人不知为何有想落泪的冲动。
一秀美俏丽的女子,穿着一身梨花白的华美衣裳,她正一步步优雅地走上锦台,走到低声吟唱的月楚狂身后,跪在台上,从身后亲昵地拥抱住他,充满了依赖姓和心疼的,玉葱的指尖在他背上写上几个字,“公子,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哑奴,对不起,难为你了,若可以我真不想让你去。”月楚狂任由身后的女子拥抱住自己,冰凉的肌肤仿佛得到了一丝温暖,他犹如脆弱的孩童般窝在女子柔软的怀抱,清雅俊逸的脸上淡淡浅笑。
被月楚狂唤作哑奴的女子——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那沉静的眼,那俏丽又秀雅的容颜,以及恬静的笑容,无论是神韵、姿态抑或气质,都与孟晓月一模一样?哑奴便是孟晓月,孟晓月就是哑奴,从今以后这就是答案?
哑奴轻摇着小脑袋,柔柔一笑,青葱玉手牵起月楚狂纤白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在上面写上:哑奴的命是公子救回来的,我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情,只要能为公子解忧,哪怕是死哑奴也愿意。
“你不会死?”月楚狂毅然否决道,皓白的手臂一扯,紧紧搂抱住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哑奴,低沉的声音充满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一次,我只能牺牲你,别无选择了。”
生与死的边缘,他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他只能选择消失。
只是在此之前,他想……他是不是要拉段莫离最后一把呢?让孟晓月回去他的身边,让他能全力以赴对抗段非臻?更改每一个人最终的命局呢?
一遍又一遍愧疚的对不起,哑奴勾起粉色的唇,笑吟吟埋头在月楚狂的怀抱中,默默无声地流下一行碎泪,心里暗暗道:公子,哑奴不怕牺牲。
“天要黑了。”抱住哑奴的月楚狂忽然说道,俊逸的脸惆然若失,沉静的双眸渐渐暗沉,一潭深渊。
闻言,哑奴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心里却是一阵黯然的揪心,公子的眼睛……视力越来越差了,白天还能看得清,但是一到了晚上就不行了,会变得很模糊?
想到这,哑奴不由地皱起了秀眉,握住月楚狂纤白的手,又在上面急急写道:公子,趁天色还没黑,我们走?
她什么都不怕的,死都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是公子好心救了她,她现在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她是天生的残缺,嘴不能言又手不能提,能为公子牺牲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哑奴很聪明,这一点月楚狂早就心知肚明,在这五年间他没少给哑奴灌输过孟晓月的事迹,也刻意地让哑奴模仿孟晓月的一切习惯、喜好,其实只不过是私心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一个棋子?
。说到底,还是很卑鄙??
狠狠地皱眉一把,月楚狂残忍地下定了决心,拿出五个锦囊递给了哑奴,很平静地叮嘱道:“这里有五个锦囊,如果到時候你遇到有什么难题,你就打开其中一个看看,它能帮助你的?哑奴,你很聪明,我相信这会是你最好的归宿?”
对不起,请原谅他的虚伪。
紧攥住手上的五个锦囊,哑奴沉静的双眼充满了对月楚狂的信赖,眯眼灿烂一笑,难掩喜悦地重重点下头?
“我……几年后,会回来看你的。”静静望着哑奴灿烂的笑容,月楚狂淡漠垂眸,蝶翼的睫毛颤啊颤,忍不住许下一个不可能的承诺?
承诺,是他送她不能摘的枷锁。。
*
残阳如血,渲染了半壁天空,朵朵云彩染上了血一般的薄红,夜,快要降临了——
血洗的残阳之下,【离王府】大门上悬挂的白灯笼显得尤其的妖异,月楚狂站在门前,静静地眺望了一番,才推开久违的大门走进去,他没让哑奴跟着进来,而是让她现在门外等候一下。
离王府】上的装潢格局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如五年前孟晓月走的那一天一样,熟悉的感觉全都没有变,但他却变了,每向前走一步,月楚狂的心越清冷一分,直到踏进了正殿,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恭候已久的段莫离,涟漪的心湖已一片平静?
“你可终于来了?”阴鸷的黑眸死死盯着一身雪白如初的月楚狂,段莫离俊美如画的面庞泛起一丝莫名的情绪,冷声低喝?
不理会段莫离的敌意,月楚狂淡淡瞥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将我的人还给我。”
“她在哪里??”几乎是同一時间,段莫离提出了质问,难掩一脸的激动,双手握成拳头仿佛快要忍耐不下去了?
“死了。”仿佛是故意为之,月楚狂敷衍般地回复两个字,一副置身事外的冷冰冰,完全触犯了段莫离唯一的禁忌底线,他犹如暴怒的狂狮一样冲上了月楚狂面前,双手紧扣住他的双肩,死命摇晃,拼命否认:“你说谎??连小顺子都没有死,她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丢下他一个人,死了??
月,你在哪里?求求你回来好不好?他改了,他什么都愿意改,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五年前【天恒山】的一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你觉得这种烧肌之痛谁能承受得了?更何况是一个早就绝望的女子?”双肩被段莫离捉得生痛生痛,月楚狂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俊逸的脸表情淡远,清越的嗓音冷淡相问。
月楚狂残忍的话狠狠绞痛了段莫离千百遍后悔的心,他忽然松开了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空虚却又痛到要命的心口,低头极力恻隐胸口的痛苦,“别说了,别再说了?”
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他让月受了很多苦,他现在只想要月回来,他一定会好好弥补她的,一辈子永远对她很好很好,再也不做会让她不高兴的事了?
再给他一次机会,再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求求你……月。
冷眼看着段莫离的痛苦之状,月楚狂别开了视线,铁石心肠,淡淡道:“想我不说,那就将顺月还给我?”
对一派淡漠不惊的月楚狂,段莫离的心里始终抱有一种莫名、难以说清的感觉,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小顺子这么执着?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月的事情?除非——“你是月?你是月对不对??”
话一说出了口,段莫离就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没理由的就是觉得月楚狂与月一定脱不掉关系?也不管不顾月楚狂的意愿,将他奋力禁锢在怀里,粗茧的大掌掠过,月楚狂脸上的半截银边面具‘噔’的一声掉落地上,露出一张清透俊逸的面容……
很陌生,不是孟晓月的脸???
段莫离一下就停滞掉了,時间停滞,生命停滞,连心跳也停滞掉了,绝望哀戚的心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望,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好像就这样倒下再也不起来……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当初你不是你逼她去死的吗?如果不是你一直执迷不悟,孟晓月最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吗?如果你肯多相信她一点,如果你不是一次次欺骗她,违背了曾经的誓言?五年前她怎么会心灰意冷,纵火自杀?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活该?”月楚狂难得正在动气怒骂了段莫离一通,脸上淡漠的表情微微改变,沉静的双眸盈满一层水光?
“你说得对,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是我活该?但是我爱月,这世上再也没人能比我更爱她了?这五年来我每一刻每一秒都深爱着她,我从未忘记过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她?”段莫离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地上,低哑的声音似自嘲又似嘶鸣?
这一生,除了月,他是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敌不过她的一个影子?
“我不会将小顺子交给你的,要让他回去了,月就更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了?”段莫离阴郁起一张俊美的脸庞,意志坚决道?
即使到此時此刻,段莫离还是宁愿自欺欺人,相信孟晓月还没死,相信孟晓月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相信他和月会再次重新在一起?
“你就这么想要见她吗?你的后悔,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一次,你会不会再一次伤害她到体无完肤?”望着段莫离坚定狠绝的眼神,月楚狂一连串问了他三个问题,淡漠却又隐隐渴望知道段莫离的答案——
第十九章 伤人结局
一路沉默再沉默,哪怕此生步步都错。
*
“你问这些……做什么?”段莫离微红的黑眸紧紧盯住月楚狂,望进他沉静毫无波澜的眸底,仿佛看到他眼底有暗光的闪烁?心,不知为何的抽搐了一下,难以言喻的奇''怪心颤?
月……楚狂,这人究竟是谁?他不是月,但是在他身上又和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好好珍惜孟晓月吗?一辈子,善待她?”与段莫离的深邃的黑眸相望,月楚狂没有挪开视线,而是定定望着他,想要望得更深,看得更远,仿佛就此看进他的心底想法一样?
心与灵魂仿佛都被月楚狂透明的视线吸引住似的,段莫离挪不开眼,也无法掩饰心底的真话,义无反顾地用命宣誓:“会?我以我的命发誓?”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月再受伤了,他绝对不会再伤月的心了,只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会将整个世界都捧在她面前,献给她?
沉着地审视俊脸一派虔诚真挚的段莫离一番,月楚狂似在思量着他话里的可信程度,又似在回味着他用命的宣誓,许久,才蓦然洒脱一笑,点头应许道:“好,你先放顺月出来,我让你见孟晓月。”
段莫离说的话是真的,哪怕他也就能放下心来了,完全放下来了,将这一切……都扔掉?
“你,说真的?”没想到月楚狂竟然答应让他见孟晓月,段莫离有些恍惚,简直狂喜到分不出真实了?
真的吗?他真的能再见到月吗?他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幻想?而是真的真实?
看着俊容难掩狂喜的段莫离,月楚狂弯身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回脸上,将自身的全部都掩藏住了,淡淡应了一声:“嗯。”
“可以?我现在就立刻放他出来?”见月楚狂不像在说谎的样子,段莫离激动得一刻都按耐不住了,俊美如画的脸第一次扬起喜极的笑容,妖美俊艳,让天地为之失色?
段莫离急不可待地亲自去将顺月解放出来,而月楚狂则是出去将【离王府】门外的哑奴牵引进门,握住她柔白的小手,小声叮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孟晓月,记住了。”
头戴垂纱遮脸的哑奴不能说话,只是拼命点下头,示意她明白,她懂得该要怎么做?
再次回到正殿,段莫离已经将顺月带出来了,身上五花百绑的他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说话不能只能‘吾吾啊啊’的,见到月楚狂的一刻清秀的脸上奔放出喜悦,眼神都快要放绿光了,却在看见他身边面纱遮脸的女子時,整个人都沉寂下去了,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悲鸣???
月主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段莫离越发炙热的黑眸痴狂地盯着哑奴看,双手死死紧握成拳头才勉强克制住想要冲前,不顾一切狠狠将她搂入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多爱她,多痛悔五年前的错误???
一声‘月’,包涵有段莫离五年间思念、爱意,颤抖的是月楚狂的内心?还是哑奴的神经呢?
哑奴不自觉紧攥住月楚狂冰凉的手,定了定扰乱的心神,一把将头上的头纱摘了下来,泪光闪烁地望着面前俊美妖孽的男人,那是一张与孟晓月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是绝美却极富有神韵,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顺眼?
那一瞬之间,時间仿佛在缠绵纠葛的两人之间凝固,段莫离眼里、心里、脑里只容得下与孟晓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哑奴,而哑奴也只能看向段莫离?月楚狂和顺月就像无关紧要的局外人一样,早被忽视了?
五年来一直压抑的思念,一直压抑的深爱,一直压抑的情绪,在孟晓月回来的这一刻,全线崩溃了,再也压抑不住了,段莫离一个箭步越上前,疯狂地将哑奴压在胸前,激烈喘息着,气息激动不稳,连说话都不清晰,只能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月,月,月……”
千言万语尽在这个‘月’字里,尽在他一声又一声的低喃中,用情之深闻者皆知?
段莫离哭了,懊悔痛心的泪沾湿了哑奴的衣裳?哑奴也哭了,却是望着身边的月楚狂而哭泣的,心疼她也心疼他,心疼这无果的爱???
“月,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求求你再原谅我一次,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你不喜欢我不信任你,我改我全都改?改到你满意为止,改到你肯再接受我为止,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只求你别再消失不见?”段莫离宽厚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哑奴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姣美的薄唇一下下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吻去她伤心的泪水,亲密疼爱不已——
神色淡淡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段莫离和哑奴,月楚狂一寸寸松开了牵着哑奴的手,收回了视线,走开了,将温情的片刻留给了他们俩?他走到了顺月那儿,解开他身上的束缚以及口中的布块,拍了拍一脸错愕的顺月,问道:“还好吗?”
“月……月主子……”顺月破碎的声音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望着顶替了孟晓月身份的哑奴,心痛到无法正常思考了?
知道顺月在伤心些什么,月楚狂却用极其冷静的声音,命令道:“忍住,什么都别说。”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能这么冷静的?你真的就舍得将他让给别的女人吗?——顺月用眼神执意质问?
扶起刚刚才松绑的顺月,月楚狂却笑了,极淡极美的笑,在半截面具的掩饰下增添了一份蛊惑的神秘感,他没有回答顺月的问题,舍与不舍,好像早就有结果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需誓言。过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为什么?月,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一直紧抱住哑奴的段莫离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怀里的俏女子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过,是不是真的很恨他?连一句话也吝啬给他吗?
听见段莫离的疑问,一旁的月楚狂微微敛目,替哑奴解围道:“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让她失去了声音,现在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你要嫌弃她,我立刻带她走?”
没想到孟晓月竟然成了哑巴?这一残酷的结果狠狠地砸落在段莫离的心口上,宛如割下他心口的一块肉似的,既痛又悔,自责不已,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面目面对月,更别提想要得到月的原谅了?
他宁愿这些伤害都诸加在他身上,也不愿让月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他舍不得让月受伤,却又一次次伤害了她,真讽刺,真可笑啊?
“对不起,月,对不起……对不起……”一遍遍的‘对不起’是多么的渺小,微不足道。可是段莫离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挽救什么呢?
哑奴觉得段莫离是个可怜人,她恬静地笑了笑,伸出柔白的小手抚摸了一下段莫离的妖孽的俊脸,似在安慰着他,让他别这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