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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引凰为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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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重新回到小榻边,身子一歪就躺了下去。
  赵重熙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今日前来寻吕氏的人是他皇祖父的堂弟,济安王赵启。
  赵启和慕悦儿的情况一样,都是年纪小辈分大。
  他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比自家父王大不了几岁,论辈分却是父王的堂叔。
  但同时,他也是司徒曜的嫡亲表兄。
  上一世,这位济安王太过于安静了。
  除了昌隆二十二年万寿节回京贺寿那一次,他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的消息,似乎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闲散宗室。
  就连青青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她这位郡王表伯父。
  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他不仅和吕氏母女颇有渊源,甚至……
  还有可能是青青的亲生父亲。
  想到这里赵重熙不由得握了握拳。
  今日他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但他怕错过了这个机会,有些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索性就让司徒曜去闹一闹,反正济安王此次是私自入京,身份根本见不得光。
  而且他从未和自己见过面,自己只需从旁观察就行。
  马车很快就驶入了柳条巷。
  赵重熙停下马车,按照溶溪那一日的路线,同司徒曜一起走到了一座小宅子前。
  袁谟安排的人见他来了,从暗处安跑出来行礼:“见过主子。”
  赵重熙轻声问了几句。
  那人伸手在围墙上一借力就跳进了小宅子中。
  抓奸?!
  司徒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抓谁的奸?”
  赵重熙指了指还在马车外候着的谷雨。
  司徒曜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长孙要抓谷雨的奸?
  当然他也清楚,皇长孙是不可能有闲心同他开玩笑的。
  他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谷雨,爷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让阿福随我一起去,你先回去吧。”
  谷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爷怎的每次一遇到阿福就有些不正常?
  他伸手挠了挠头:“是,那小的先回去了。”
  而赵重熙那边已经重新下了车,从车夫手中接过了马鞭。
  车夫也是司徒曜用惯了的,哪里敢打听半个字,自行回马房不提。
  赵重熙将马车掉了个头,如同之前那样赶着车离开了成国公府。
  司徒曜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也顾不上姿势舒不舒服了,努力往车厢前方挪了挪。
  估摸着来到赵重熙身后,他又问了一遍:“抓谁的奸?”
  赵重熙偏过头,讥讽道:“你那外室又给你戴绿帽子了。”
  司徒曜先是一愣。
  所有的人都把吕氏当作他的外室,可他自己从未承认过。
  加之他和吕氏也有六年没见过面了,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但也就是一瞬之后,他咬牙切齿骂道:“什么叫做‘又’?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去了!”
  赵重熙一噎。
  这厮骂了他娘又自称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但也充分证明他是真急眼了。
  他轻笑道:“司徒三爷,你敢说自己和那吕氏半点关系都没有?”
  司徒曜十分干脆道:“没有!”
  “从来没有?”
  “你少废话,究竟是谁去了吕氏那里?”
  赵重熙转头凝视着前方的路:“方才有人传了口信过来,说今日午后吕氏宅子里来了一名中年男子,虽然衣着打扮很普通,但一看就不像是平民百姓。”
  司徒曜咧了咧嘴,吕氏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同普通人结交?
  可中年男子……
  莫不是他那好表兄到了?
  可藩王未经宣召就私自入京,几乎等同于送死。
  他那好表兄的胆子竟已经大到了这般地步么?
  听他好半天不搭话,赵重熙嗤笑道:“司徒三爷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承认?”
  司徒曜冲赵重熙的方向挥了挥拳:“休要在这里耍嘴皮子,想知道什么去那里一看便知。”


第二十七章 抓奸记(下)
  赵启和吕氏同时愣住了。
  他们同司徒曜是三十年的老交情,几时听他说过这么粗俗难听的话?
  赵启率先回过神来,勉强唤道:“善夫——”
  “呵——”司徒曜用一声冷笑打断的他的话。
  一开始的“表弟”到后来的“司徒曜”,再到“善夫”,这厮变得可真够快的!
  赵启既尴尬又恼怒。
  但他很清楚,在弄明白司徒曜此行的目的之前,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发火。
  司徒曜弹了弹方才不小心蹭在衣袍上的尘土:“王爷十几年未曾入京,今日怎的搞成了这副德行?”
  赵启目光闪了闪:“善夫,咱们毕竟兄弟一场,你莫要把事情做绝了。”
  前一句示好,后一句威胁?
  这厮十几年的王爷倒也不是白做的!
  司徒曜讥讽一笑:“未经宣召私自入京,王爷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的好。”
  赵启的手微微一抖:“阿曜,为兄入京乃是为了一些私事,实在不宜惊动圣上……”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究竟是为了什么‘私事’我管不着,我官职低微说话也未必有人相信,只是……”
  赵启和吕氏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
  司徒曜不紧不慢道:“王爷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把这女人……”
  他伸手指向吕氏:“把这女人和她的儿女赶紧带走,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他们。”
  吕氏万没想到司徒曜一上来就提自己的事情,柳眉瞬间竖了起来。
  她尖着嗓子道:“司徒曜,你不要太过分!京城不是你们司徒家的,柳条巷这所宅子也和你没有半文钱的干系,你凭什么撵我们走?
  还有,你这么做想过青青么?亏得她留在你身边孝顺了六年,你竟这般无情!”
  司徒曜依旧不搭理她,只对赵启道:“王爷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同这女人私会,可想而知她在你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既然这么重要,你又如何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索性把她们一起带回封地……”
  赵启和吕氏大惊,司徒曜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青青身世的?
  明明不久之前在衢州,他还是个最慈蔼的父亲,甚至还为青青的将来打算。
  这才过去了多久,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人的神色变化全数落入了司徒曜和赵重熙眼中。
  司徒曜道:“绕弯子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替王爷养了六年多的女儿,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和银钱,王爷总不至于连这么小的便宜都占吧?”
  赵启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厉声道:“司徒曜,你休要胡说八道!青青长得像谁你看不出来?
  当着外人的面你就这般羞辱本王,简直岂有此理!”
  司徒曜架起腿,依旧不紧不慢道:“不瞒王爷说,青青长得像谁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至于你说的‘外人’,这名小厮乃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我说话做事从来都不避着他。
  王爷有话便直接说吧。”
  赵启和吕氏一口气堵在胸口。
  别的不说,单是那一句“没看出青青长得像谁”便可以直接把他们气死。
  见他不说话,司徒曜不依不饶道:“这些年我为了替王爷养活老情人和女儿,实在是花费不菲,王爷还是干脆些,赶紧把账结了。
  从今往后你们一家人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说认识谁。”
  赵启怒喝道:“司徒曜!我和吕氏没有任何关系,青青分明是你的女儿。”
  吕氏泫然欲泣道:“司徒曜,你羞辱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怀疑青青的身世?”
  司徒曜顿觉索然无味。
  自己从前是有多傻,竟被这一群算不上聪明的人耍得团团转!
  他站起身冷眼看着赵启:“既如此,就不要怪我说话难听。
  吕氏十一岁时吕家遭逢变故,她从一名贵女沦落为罪臣之女,还险些做了一名官妓。
  你父王见她姿容出众,便替她赎了身并带回了王府。
  十四岁那年,她正式成为了你父王众多小妾中的一个,所以她勉强算是你的庶母。
  嫡长子和庶母,自是不该有什么关系。
  可事实上你们俩却一直都有关系,只不过瞒着众人的耳目罢了。”
  被他当面揭穿隐私,赵启那张沾满了黑灰的脸变得紫胀。
  吕氏恼羞成怒,挥舞着长指甲朝司徒曜扑了过去。
  司徒曜见势不妙,一闪身就躲到了赵重熙身后。
  赵重熙:“……”
  这厮几时学得这般奸诈了?
  不容他多想,长长的指甲已经挥到了他的脸颊附近。
  赵重熙干净利落地抬起腿,一脚把吕氏踹倒。
  司徒曜冷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当年你们给我设了那样的局,害了我一辈子,我倒想问一问,你们居心何在?”
  赵启咬牙骂道:“是你和这贱人之间不清不楚,甚至把我父王都给气病了。如今你还敢往本王的头上扣屎盆子!
  你的居心又何在?”
  见他依旧在狡辩,司徒曜也懒得再纠缠从前那些破事。
  他一甩衣袖道:“你们之间到底谁是贱人,谁是无辜,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瘸了一条腿的阿林和青青究竟是你们父子俩谁的种,你们自己去分辨。
  现下我只有一个要求,赶紧把这些年的账结一结,
  害我一家人的,替你养相好的和野种们的,少说也得这个数。”
  他边说边朝赵启伸出了一个巴掌。
  赵启真是一点也不想理会他。
  可他知道,司徒曜之前说自己官职低微那些话全都是胡扯。
  别以为他远离京城就什么都不知晓。
  和谈副使虽然暂时没有品级却是圣上亲封,也算是天子近臣。
  他要想揭穿自己私自入京的事情,甚至都不用通过别人之口,直接在面圣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卖了。
  他看着眼前的五根完美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头,沉声道:“五万?”
  “呵呵……”司徒曜又一次冷笑了几声:“王爷真是天潢贵胄不知民间疾苦,五万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口价五十万!拿钱走人,从今往后别让我在京城里再见到她们母子三人!”


第二十八章 又相遇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他有些为难道:“表弟,你看我现下的情形,五十万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凑齐。”
  司徒曜笑了笑:“王爷现下的情形,的确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所以……”
  赵启忙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里是一万两,还望表弟……”
  司徒曜眼睛都没有朝那银票看上一眼,冲赵重熙一挥手:“去皇宫!”
  赵启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善夫,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这一万银子算是定钱,等我回到封地再托人把剩余的银两给你送来,你意下如何?”
  司徒曜哪里会相信他的屁话,冷声道:“写欠条,盖上你的印信!”
  “好的,好的……”
  赵启忙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吕氏平日用的纸笔匆匆写了一张欠条,又取出了私章凑到嘴边哈了哈气,重重盖在了那欠条上。
  把私章重新收拾好,他把欠条和方才那一张银票重新递给司徒曜。
  “善夫,这是五十万两银子的欠条,另还有这一万两,给我那侄儿侄女买糖吃。”
  司徒曜这一次没有再拒绝,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那欠条和银票。
  他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沾半分铜臭之气的清贵公子。
  把银票和欠条拿到眼前仔细看了几遍,他才把它们认真折好塞进怀中。
  其余几人:“……”
  “走吧。”司徒曜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眼中的异样,朝赵重熙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了堂屋。
  “王爷真是好性儿,竟被一个蠢货给拿住了!”
  被赵重熙踹倒在地上的吕氏并没有急于站起身来,而是鄙夷地看着赵启。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少给本王阴阳怪气的!”赵启重重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
  吕氏撑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王爷真以为五十万两就能堵住司徒曜的嘴?”
  “本王不知。”赵启的声音有些倦怠,懒懒道。
  “不知?”吕氏险些又是一声尖叫。
  “的确是不知,司徒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蠢货了,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暂时只能算了,而且必须算了。”
  吕氏心有不甘:“阿林的腿……”
  赵启有些烦了,怒道:“腿什么腿!你当阮家人是好惹的?当初你儿子敢对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下黑手,要他一条腿算是轻的!
  赶紧让人去把青青叫回来,把值钱的物件儿拾掇一下,咱们尽快离开京城。”
  “是。”吕氏温顺地应了一声,却又暗暗剜了他一眼。
  真是白白顶着一个郡王的名头,实则就是个窝囊废!
  阿林好歹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居然就这么怂了?!
  ※※※※
  司徒曜和赵重熙很快就走出了小宅子。
  虽然又讹了五十万……哦不,是五十一万两银子,司徒曜的心情却依旧不怎么样。
  不是他心慈手软想要放过上一世的仇人,而是他现在手中权力太小,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敌人伤了也就伤了,他要是损了八百还能剩下些什么?
  重活一世他想的不仅是报仇,更重要的是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所以在他有十足的把握对付那些人之前,他只能选择继续隐忍。
  赵重熙紧跟在他身后,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当然,如果他知道此时司徒曜心里在想什么,绝对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文钱没花,一个人没用,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替他安排好了。
  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讹诈了当今圣上的堂弟五十一万两银子,心里居然还觉得憋屈?
  司徒曜似是觉出有些不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赵重熙:“长孙殿下是否觉得我把青青放走,影响你的复仇大计了?”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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