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高推]-第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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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绣瘫坐在上官勇的怀里,地上一滩血迹,针芒一般剌着安锦绣的双眼,她跟上官勇说:“我差点杀了平安。”
上官勇说:“他真是平安?”
“不会错,”安锦绣哭道:“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儿子?”
“那他怎么会成了白承泽的儿子?”上官勇问道。
在这个时候,上官勇显得比安锦绣冷静很多,在安锦绣手足无措之时,上官勇不能让自己再乱了心神。
“我知道白柯不他的亲生子,”安锦绣直到这时才跟上官勇说出了这句话。
上官勇抱着安锦绣的双手一紧。
安锦绣说:“我只是不知道,他会是我的平安。”
上官勇的呼吸粗重,跟安锦绣说:“真正的白柯呢?”
“死了,”安锦绣幽幽地道。
这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上官勇也许还得费脑子想想,但安锦绣很轻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城南旧巷大火那日,平安一定是被白承泽的人救了,正好真正的白柯在不久之后,或者在白承泽救了平安之前就死了,所以这个送上门的孩子就被白承泽当成了白柯。先前这个孩子是白承泽用来拉拢上官勇的大礼,随着事局的发展,白柯又成了白承泽手里的砝码,能一举杀死他们夫妻的利刃。
“那孩子恨我,”安锦绣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他也恨我。”
安锦绣埋首在上官勇的怀里半晌无言。
“下面该怎么办?”上官勇问安锦绣道:“孩子还活着就好,白承泽那里怎么办?”
安锦绣说:“将军,你是要平安死,还是要白柯死?”
“什么?”
“做我们的儿子,他如今就不能见光,”安锦绣说道:“做白柯,他还能活在人前。”
上官勇喘了一口粗气,这种选择让他怎么选。
“把他藏起来吗?”安锦绣问道。
“他是个人,”上官勇小声道:“怎么能藏呢?”
解释不了白柯的来历,也无法跟天下人大声说,我是这孩子的娘亲,安锦绣眨一下眼睛,眼泪又夺眶而出。
上官勇替安锦绣拭着眼泪,低声道:“我们,我们其实也应该,应该高兴才对吧?”
“我会传旨,”安锦绣咬牙道:“白柯在宫中病倒,被圣上留在了宫中养病。”
“你要让他做白柯?”上官勇忙就问道。
“他现在做不了上官平安,”安锦绣说道:“就算你说他是平安,只要白承泽那里一口咬定平安是他的儿子,他养了平安这些年,一直疼爱有加,世人皆知贤王偏爱长子,你要旁人怎么信你的话?”
上官勇声音也微微发了颤,道:“白承泽是不是很久之前就算计好了?”
“白柯还在,那白承泽就没有必死的罪名了,”安锦绣又跟上官勇说了一句。
上官勇铁青了脸,他跟平安被害得都父子相残了,他还得看着一个活的白承泽?
“你去找庆楠吧,”安锦绣从上官勇的怀里坐直了身体,低声道。
“白柯那里?”
“你见过庆楠之后,快点来找我们,”安锦绣泪眼婆娑地看着上官勇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跟儿子说。”
上官勇摸了摸安锦绣的头发。
“平安还活着,”安锦绣看着上官勇突然又破涕一笑,道:“他还活着。”
“我去去就来,”上官勇在安锦绣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起身往殿外走去。
安锦绣用自己的衣袖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试了几回才从地上站起身来。
“主子?”袁义这时又从后殿门那里跑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安锦绣摇摇晃晃地站着问袁义道。
“少爷在看着他了,”袁义赶上前扶住了安锦绣,说:“圣上正由四九他们护着回御书房。”
“命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安锦绣说:“就说白柯进宫后突发了急病。”
“知道了,”袁义答应了安锦绣一声。
☆、1107衣袖沾血
安锦绣轻轻推开了袁义的手,走到匕首跟前站下。
袁义看了一眼这匕首,说道:“那上面淬了剧毒。”
安锦绣看着这匕首看了一会儿,跟袁义说:“他拿着这匕首是想杀谁?杀圣上,还是杀将军?”
这个他,袁义不用想,也知道安锦绣说的是谁。
安锦绣弯腰将这匕首拾起,小声道:“一定是白承泽给他的东西。”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取了自己的汗巾,把这没匕鞘的匕首裹起来之后,才交到了安锦绣的手上。“他真的是平安?”袁义也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点头。
“就因为长相?”
“他,”安锦绣不知道该怎么跟袁义说。
“算了,”袁义看安锦绣说不出话来,便道:“我喊人进来收拾,圣上就要过来了,主子,你是回千秋殿,还是留下来等圣上?”
安锦绣想回千秋殿陪自己失而复得的平安,可是白承意她也不能不顾,“我留下来跟圣上说说话,”安锦绣将匕首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跟袁义说:“今天站在门外的太监,再盘查一遍,不放心的,派到别处去当差。”
袁义点头说:“知道了。”
吉和这时已经带着人等在偏殿外面了,看见袁义出了偏殿,忙就道:“袁老弟,这里面?”
袁义说:“没什么事儿,太后娘娘没跟柯小王爷说上几句话,小王爷就又身体不适,发了急症。”
吉和知道事情一定不是袁义说的这么一回事,但仍装出了吃惊又担心的样子,说:“那太后娘娘不是受惊吓了?柯小王爷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命人把小王爷送到别殿去了,”袁义说:“他吐了不少血,太医已经去看他了。”
吉和说:“之前就一直听贤王爷说,柯小王爷身体不适,没想到到了今天小王爷的身子还是没养好。”
“是啊,”袁义道:“你带人把偏殿收拾一下。”
吉和忙就叫了几个自己信得过的太监,一起走进了偏殿里。
安锦绣这时还站在偏殿里,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发愣,面色灰白。
吉和进殿之后,就给安锦绣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安锦绣听见了吉和的声音,人才有了一点生气,看向了吉和道:“平身吧。”
吉和抬头打量了安锦绣一眼,带着小心地道:“太后娘娘,奴才带他们来收拾。”
安锦绣点点头。
“快,”吉和转身就命手下太监们道:“赶紧收拾。”
安锦绣往殿外走,袁义跟在了她的身后。
安锦绣走出去后,吉和跟忙着打扫收拾的太监们道:“我们做太监奴才的,嘴不是用来说话的,耳朵也不是用来听话的,手脚勤快就行,你们都记住我的话。”
太监们都应了吉和一声是。
殿中的地上有斑斑血迹,看得人心惊,却无人敢说话。
“向远清应该已经到千秋殿了,”袁义这会儿跟安锦绣待在了御书房左侧的一间偏殿里,小声跟安锦绣道:“我没敢把白柯放在宫室里,放小花厅的秘室里去了。”
安锦绣说:“圣上没有看见他吧?”
“没有,”袁义说:“我本来想带袁章走的,后来想想,我还是抱着白柯从后院翻进了殿里,把他安置在秘室后,我才去见的圣上和少爷。”
安锦绣说:“他们两个那时候在哪里?”
“在正殿,”袁义说:“少爷正跟圣上说话。”
“元志知道白柯就是平安了?”
袁义回这话时,没看安锦绣的眼睛,他不好跟安锦绣说,安元志是一点也不相信,“少爷说他看着白柯,然后我就赶回来了。”
“母后,”殿外在这时传来了白承意的声音。
袁义忙走到了殿门前,替白承意打开了殿门,道:“圣上,太后娘娘在里面。”
白承意迈过门槛,走进了殿中,一眼便看见安锦绣衣袖上的血了,小皇帝马上就叫了起来:“母后,你身上怎么有血?!”
安锦绣冲白承意招了招手。
白承意跑到了安锦绣的跟前,一脸紧张地道:“母后你受伤了?”
“没有,”安锦绣看着白承意一笑,道:“白柯进宫来了。”
白柯什么的,白承意这会儿一点也不关心,小皇帝只看着安锦绣被血染成了暗红色的衣袖,说:“这血是怎么回事?没有受伤,母后你身上怎么会有血?”
“白柯突发了急症,”安锦绣说:“连着吐了几口血。”
白承意把小脸一沉,说:“他把血吐到了母后的身上?”
“我没及躲,”安锦绣说:“我已经让太医去给他看诊了,希望他没事。”
“生病了,他到宫里来做什么?”白承意不高兴道:“就为了宫里有太医吗?”
“是我的错,”安锦绣忙道:“我想着他回京这么久,不进宫来给圣上请安不好,所以就让他进宫来了。”
“可母后你让朕去了千秋殿啊。”
“圣上见皇侄,我想还是在千秋殿见面更好,御书房这里处处都要守规矩,还是千秋殿更让人自在一些。”
白承意看着安锦绣,说:“母后,那你怎么到了御书房?你直接让他去千秋殿不就行了?”
安锦绣只得再往下编,说:“我接到通禀,说贤王爷陪着白柯一起来了,所以我就想让他们父子先到御书房,我与贤王说些国事,让白柯去千秋殿见圣上。”
白承意说:“那五哥人呢?”
安锦绣把头摇了摇,说:“别提了,他跟韩约说府中有急事,没进宫,自己带着人又回王府去了。”
“莫名其妙,”白承意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要替他看孩子吗?”
“先让太医看了再说吧,”安锦绣说:“他是圣上的皇侄,圣上得照顾他一二啊。”
白承意看着安锦绣沾血的衣袖,越看越不顺眼,扭头命袁义道:“袁义,你回千秋殿一趟,替母后拿件衣服来。”
安锦绣忙说:“不用了,圣上,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白承意把小脑袋一摇,固执道:“母后怎么能穿沾血的衣服呢?一点都不吉利,也不知道白柯的血里是不是带着病。”
安锦绣眼中的痛苦一闪而逝,只得跟袁义道:“去给哀家拿件衣服来吧。”
袁义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母后就不该让他进宫,”白承意嘴里嘀咕着,坐在了安锦绣的身旁。
安锦绣说:“不怕我身上的血了?”
白承意说:“朕才不怕血,以后朕要跟父皇一样,带兵打仗的。”
“好,”安锦绣笑道:“我等着这一天。”
被安锦绣顺了毛后,白承意的小脸上有了些笑容,跟安锦绣说:“那朕要去看白柯吗?”
“他病了,圣上怎么能去看?万一过了病气怎么办?”安锦绣说道:“有太医在就够了。”
“那白柯现在在哪里?”
“去千秋殿了,”安锦绣跟白承意道。在这事上,她不能骗白承意,因为在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真假的事上说谎,这谎言太容易被戳穿。
白承意从坐榻上跳了起来,站在安锦绣的跟前,大声道:“他去千秋殿了?!”
“嗯,”安锦绣说:“毕竟是我把他叫进宫来的,白柯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贤王爷交待啊。”
白承意脸皱成了一团,说:“还能是母后让他生病的吗?母后你方才还说过了病气呢!让五哥进宫来,把他的儿子带走,圣上不要他的请安了,反正朕也不认识他。”
“让太医看了后,我就让人去宣贤王爷进宫,”安锦绣哄儿子道:“圣上,你这是生母后的气了?”
“没有,”白承意嘴上说着没有,脸上却是气呼呼的,跟安锦绣说:“朕不想让母后生病,还,还被人吐一身血。母后,以后生病的人,就不要叫进宫来了。”
“好,”安锦绣说:“听圣上的。”
白承意伸手拎一下安锦绣的衣袖,嘟嘴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啊,”安锦绣说:“母后又不是大夫。”
“那就宣五哥进宫吧,”白承意把小手一挥,说道:“让他快点进宫。”
“来人,”安锦绣冲殿外喊了一声。
一个太监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说:“你去贤王府,宣贤王进宫。”
“奴才遵命,”这太监忙就领命。
白承意看这太监退出去了,才问安锦绣道:“怎么不告诉五哥,白柯发了急病呢?”
“心急赶路,贤王再出了事怎么办?”安锦绣一副为白承泽着想的口吻,说道:“还是让他安安稳稳地先进宫吧。”
白承意看着被太监关上的殿门,说了一句:“袁义怎么还不过来?”
袁义这时已经到了千秋殿,在给安锦绣送衣服之前,他先下了一趟秘室。袁义本以为向远清应该在为白柯疗伤了,没想到他走下楼梯,就看见向远清扎着双手站楼梯口那儿,连白柯的身都没近呢。“这是怎么了?”袁义站在楼梯上,就问向远清道。
向远清扭头看见袁义,开口就抱怨:“小王爷差点没把我手上的肉给咬下来。”
☆、1108验明正身
袁义走下了楼梯后,听见了白柯的一声叫喊。
“你去看看吧,”向远清下巴往床榻那里抬了抬,跟袁义说:“人醒了后,就没消停过。”
袁义往秘室里走,等他看见放在秘室中的床榻时,袁义就愣住了,他看见安元志正那儿扒白柯的裤子呢。
白柯的叫骂声很虚弱,身子又不能大动,根本就拿安元志没办法。
袁义闪身到了床榻前,神情古怪地看了安元志一眼,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元志的身体也不好,为了压制住要跟他拼命的白柯,安元志也是出了一身的虚汗,连胃都又开始疼了。听见袁义说话后,安元志才扭头看了看袁义,说:“你怎么来了?”
袁义说:“你脱他裤子做什么?”就算安锦绣认错了,这个不是平安,杀了就是,扒裤子这是要干什么?对白承泽恨得太深,安元志这是要阉了白承泽的儿子?
安元志松了手,喘了一口气。
白柯趁机就想从床榻上起来。
安元志看这小孩还想跑,跟袁义说:“你别站着看,按住他啊!”
袁义伸手把白柯的脸一按,在他看来,这小孩除了脸没伤外,身上到处都是伤。
安元志手按着胃,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到嘴里,漱了漱嘴后,就把这口水吐在地上了。
袁义说:“你又不舒服了?”
“给这小崽子撞了一下,”安元志放下了水杯,说:“李钟隐那老东西还有点本事,教出来的徒弟不错。”
白柯听安元志喊他师父是老东西,被袁义按着脸,白柯还是又叫骂了起来。
“你把他嘴捂上啊!”安元志冲袁义喊。
袁义低头看看白柯,这小孩衣服上的血都结了血块,床单也沾着血,袁义眼神一暗,跟安元志说:“你扒他裤子是要干什么?”
安元志小声道:“我姐不是说他是平安吗?”
袁义说:“主子确信他就是平安少爷。”
“平安生下来的时候我就抱过,”安元志抬手擦一下头上的虚汗,说:“连他妈平安这个名字,都是我取的。”
袁义看着安元志,没说话。
安元志咬牙道:“平安的身上有胎记,老子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袁义这下子也想起来了,平安的身上是有胎记的,就是长的地方私密。
“老子那时候说过,他那胎记只有他未来媳妇能看,”安元志跟袁义道:“我姐说了没用,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还等什么?”袁义这回催着安元志扒白柯的裤子了,说:“你这本事也下降的厉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