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子谋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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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玦看了一眼沈越,微风吹来,空气里面带着几分淡淡的药香,封玦知道,褚均离似乎身子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隐疾,虽然不至于像太子云衍是个药罐子,也是个弱不禁风的人,是以,自从几年前褚均离官拜丞相,沈越便成为褚均离的的门客,似乎专门为褚均离调养身子。
她点了点头,对褚均离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觉得这个男人想的确实周到,褚均离那边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看样子他们是要在这普乐寺带上一阵日子了,总不能天天吃寺里面寡淡无味的素食?去君兰院蹭吃蹭喝还是可以的。
她自然大喜:“如此甚好!”
和她的声音同时传出的,还有萧倾九炸毛的声音,只听他怒道:“不好!”
两人互相望去,封玦见萧倾九气鼓鼓的脸,沉了沉脸:“阿九,若是胡闹,阿玦哥哥便将你送去驿馆,你可愿意?”
说着封玦伸手去摸萧倾九的脉:“让哥哥看看你的伤如何?脸都白了,却还胡闹!”
萧倾九面色一变,自然不会让封玦把脉的,虽然脉搏不是每个人都能精通,可是男女脉象差别很大,他可不想被阿玦哥哥发现。
他撅了厥嘴,不着痕迹的避开封玦的手,道:“如今天色晚了,阿九明日再来找阿玦哥哥!”
说完,瞪了一眼墨砚和沈越,他不屑道:“就你也配给本殿把脉?哼!”
然后,某个小少年逃也般的闪出小院。
一离开封玦的视线,萧倾九便隐入阴影的角落,捂着胸口缓慢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道:“疼死九爷了!”
一黑影落地,跪在地上去扶萧倾九,押着嗓子道:“奴才的爷,您这是何苦呦,若是被皇上皇后知道,可不得心疼坏了?”
萧倾九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怒道:“你去说个试试?九爷阉了你!”
那人眉毛一挑,心头拔凉,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胯,呜呼哀哉道:“爷,您绕了奴才吧,奴才若是有那玩意儿,高兴您怎么切,可是奴才早没了,爷如何能阉了奴才?”
萧倾九缓了缓,又运气一周,胸口舒坦了一些,他才顺着那黑衣人的搀扶起身,从袖中拿出一支残香,一脸阴沉的道:“这香是巫山迷醉,一旦吸入,便是一点点,也能让人陷入沉睡。刚刚那人明显是为了阿玦哥哥而来,幸亏阿玦哥哥不在房中,若是在,岂不是便着了他的道?你派人去查查,那人是什么来历,背后又是什么人!”
“嗻!”铜钱恭敬的接过那残香,连忙从袖子中拿出一块干净的锦帕去擦萧倾九的手。
铜钱是自幼伺候在萧倾九身边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位主子的性子。
虽然孩子心性,可是极为聪慧,幼时身子不好,离不开汤药,在神医门公子和鬼医传人的熏陶之下,自幼便耳濡目染,几乎识得天下所有的毒药蛊虫,也因为幼时身子骨弱,不能习武,却又因为好奇和不甘,酷爱武功骑射,等身子大好了,便急着做之前喜欢却不能做的事情,以至于,小小年纪,武功修为已经非常人能及。
便是连璟帝自己,都不能轻易制服这位爷。
所以,便是其他人不识得这香,这位爷也会认得。
萧倾九摊开手,任由铜钱为自己擦手,阴测测的道:“一旦让九爷知道是谁敢动九爷的阿玦哥哥,九爷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铜钱听的头皮一麻,哎,爷这护短的性子,和璟帝学的是十足呀!
萧倾九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推开铜钱,道:“九爷去西苑疗伤,不许人打扰!”
“奴才遵命!”
……
封玦的院子屋顶都被掀翻了,虽然寺中已经派了人过来修葺,短时间也没办法住人,封玦让柳桑二人收拾了一些行礼,便光明正大的跑去褚均离那里蹭吃蹭喝了。
封玦到的时候,褚均离已经让人将隔壁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封玦直接拎了包袱就入住,简单的很。
沈无风整理房间,也将屋中里里外外都巡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刺客的任何踪迹都没有留下。
封玦不以为意,这么多年,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人何止千万?若是真的每个想要杀她的人她都要正眼想看,岂不是累死?
何况,玉面狐狸是什么人?能请动他的人手朝廷里面没几个!
可是,便是玉面狐狸再厉害,一个人逃狱肯定是不成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狱,除非刑部有人。
能自由出入刑部的,又能有几个呢?
封玦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出来是哪几个人!
这些,她迟早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之前与玉面狐狸过了一招,封玦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柳桑心疼的不行,伺候封玦又换了一次药,萧倾九送的药都是极好的,涂在伤口上还不会疼。
包扎好伤口,柳桑又伺候封玦穿好衣裳,一身玄色便服,头发没有戴冠,只有一根玉带松松系在脑后,一副慵懒的模样,因为已经很晚,封玦出门时,沈无风又给她穿了一件斗篷遮风。
褚均离屋中还有灯,她登堂入室,哪里有不去拜见主人的道理?
她来到褚均离门口,正打算敲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封玦挑眉,褚均离竟然知道她会来?举步进入,转过一八扇雕花屏风,眼前的情景让她脚步一顿,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褚均离斜卧在榻上,一件银灰色的寝衣松松挂在身上,露出胸口大片风光,白衣的肌肤在跳跃的火光之中似乎有流光溢出,精悍的胸线,狭窄的腰身一览无余,春光无限,墨发铺散在榻上,美勾人心魄,妖的魅惑人心。
封玦完全没有想到,谪仙如他,也有此番妖魅的一面。
便是封玦进来,他也不变换姿势,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一本书上,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这情景,封玦的脸募得发烫,一股怒意升起,一口气憋在心口,恼火的很。
她下意识的转身,沉声道:“相爷的待客之道便是这样的?”
她好歹也是一个女人,看到男人衣衫不整,春光乍现的模样,她哪里不羞赧的?
就算她不是女人,好歹也是客人,仪容不整,毫无礼数可言!
后面突然响起啪的一声巨响,似乎是那人放书的声音,稀稀疏疏穿衣的声音传来,转而是后面那人温润却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天色已晚,世子不请自来,闯本相寝屋在先,如今倒是怪本相待客不周?”
“何况,你我都是男人,世子这反应……未免太矫情了一些!”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温湿的气息闯入耳根,封玦头皮一麻,手心竟然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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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有人在勾引本世子,怎么办?
灵殿:凉拌!
世子粉:上呀!
今日有奖竞猜:相爷为何试探封玦?
第105章 管饭么?
褚均离难道是在试探?他发现了什么?一想到这人好心让他来住,只为试探于她,封玦便觉得心惊。
不,不可能,没有道理,不必疑神疑鬼!
封玦深吸一口气,一转身,褚均离那白皙无暇的脸便映入眼帘,封玦吓的后退了两步,见褚均离已经穿戴好,这才气恼道:“哼,你刚刚那副样子,毫无礼数,是谁看了都会生气吧?”
为了掩饰自己,封玦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坐到一边的桌案便,自顾自的拿了茶壶倒茶,然后抿了一口。
褚均离的视线落在封玦拇指上那枚碧色指环上,眉头微蹙,然后扫了一眼封玦微红的耳根,还有那欲盖弥彰的举动,他脸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断袖,果然是个断袖!
怪不得和那个萧倾九勾勾搭搭,看到男人的身子竟也能像看到女人一样,反应如此强烈。
开始,褚均离只觉得可能是萧倾九那里有心隐瞒,不然封玦怎么可能看不出萧倾九并非女子?
可是后来见萧倾九那般腻歪封玦,两个大男人着实别扭,褚均离不得不猜测男风之事。
没想到今日一试,还真是如此!
若是封玦心中无鬼,怎么可能会因为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反应如此强烈?
一想到这少年喜欢男人,刚刚又被这少年看了去,褚均离整个人都是不好的,一种难以言表的怪异袭上心头,根本不想在这房间多留一刻!
褚均离根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袖子一拂,便走了出去。
那人清冷的声音传来:“这几日你便安心住在这里吧,问朗在,没人敢动你!”
“哎,你去哪里呀?”封玦朝褚均离的背影喊了一声,只觉得这人性格莫名其妙,当真捉摸不透,这就生气了?一截白色的衣角在门口一闪而逝,封玦悻悻,又扯着嗓子吼道:“这里管饭么?”
门外的褚均离嘴角一抽,快速离去,根本懒得理她。
墨砚见褚均离出来,忙迎了上去:“相爷,您这是……”
明明要见封世子,怎么就两句话都没有说到,便出来了?
封世子果然就不是个好东西好么?招惹相爷生气。
褚均离摆了摆手,道:“无碍!”
突然,想到那个萧倾九,他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道:“朔风喜欢雕琢,去将那块青玉弥勒给他,让他给本相刻几枚指环。”
“相爷想要什么样式的?”
“便照着青鸾凤玉指环刻吧。”
墨砚一愣,问道:“那枚指环是女人戴的,不知萧家的那位知不知道,竟将它送给了封世子。封世子似乎不知道,竟也大大方方的收下,相爷要来做什么?”
青鸾凤玉指环有两枚,一雄一雌,是一对夫妻指环,不过这都是古物,早就遗失,没多少人知道听说这对指环,如今也只是那枚雌环现世,更加没人注意。
褚均离看了一眼墨砚,哪里会与他解释?只道:“明日之前刻好!”
墨砚嘴角一抽,为朔风默哀一阵,却也好奇的不行,可是主子爷就这脾气,他还能追着屁股去问不成?
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
西苑的莆仙小院,住着右相府的几个女儿,正院正住着颜婧淑,前两日,颜婧淑被封玦叱责了几句,丢了面子,又因为那肚兜的事情,七绝晕倒,这两日一直在关在院子里面没有出去。
这会儿,颜婧淑正坐在简易的红漆木雕梳妆镜前,对镜描眉。
这几日,颜婧淑模样确实憔悴了一些,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牙白素衣,越发显得较弱妩媚。
巧若站在颜婧淑身后,般颜婧淑梳头,一边道:“小姐这两日在屋里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不知外面发生了何等精彩的事。”
颜婧淑将一支白玉簪插在发间,淡淡的开口:“年年姻缘节,并无不同,你若喜欢,便邀了几个小姐们出去玩罢,我懒得动,也不该拘着你们日日陪我。”
巧若一听,自然高兴,道:“小姐素来待人亲和,底下的几个丫头早早的就吵着说庙会上的胭脂便宜,有一个大娘做的胭脂颜色极好,味道也甚是清雅,小姐若是喜欢,奴婢让下面的人也给小姐带一下回来试试?”
“我不爱那些东西,你们自己买着玩儿吧!这里不要伺候了!”
“是!”巧若素来知道颜婧淑的性子,不是好东西不往身上穿戴,还不说往脸上涂的膏子水粉这些东西。
颜婧淑简单的挽好发,便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书,巧若放下中堂的帘子,这才出去,当真只留了几个二等丫鬟在院子里伺候,伙着几个一等丫鬟婆子出去逛庙会了。
几个丫鬟走后,屋子里面便只剩下颜婧淑一个人,她瞥了一眼窗外,拿着书的手慢慢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吵杂声音响起,巧若几个丫鬟匆匆回来,说玉面狐狸逃狱,外面官兵正在搜查刺客。
颜婧淑脸色一变,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口便有丫鬟传话:“姑娘,大公子来了!”
“都下去!”随着一声低沉的呵斥之声传来,一个身穿月蓝色的青缎掐花对襟外裳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男子一手负后,面色极为严肃,刚硬的面色紧紧绷着,似一看就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被小巧的雕花玉冠束起,身上每一处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极为严苛。
男人呵斥后,屋里的丫鬟纷纷告退,颜盛看了一眼雕花小屏前躺椅上坐着的颜婧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几步上前,蹙眉道:“你自小聪慧,诗书礼仪,样样出众,也向来谨言慎行,从不逾越,如今怎可如此糊涂?封玦是在众人面前折辱你,可是,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封玦说的能当真?你何须与他计较?白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此次太子有个什么好歹,颜家也脱不了干系。”
颜婧淑面色一白,眼眶便红了,手中的书紧紧的握着:“妹妹做了什么,值得哥哥如此指责?妹妹一个闺阁女子,封玦是一个外男,便是妹妹因为几天前的事情对封玦记恨在心,便也只能怪自己罢,又有什么能力在封玦那里讨得便宜?”
颜盛深吸一口气,自知自己说话重了一些,缓缓道:“你不知道便罢,莫要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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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奖竞猜:问题一:相爷做那么多指环做什么?问题二:严家兄妹所为何事争吵?
第106章 争执
颜婧淑一愣,随后起身,走到颜盛面前,道:“当初妹妹确实不甘,封玦不过是封王遗孤,封氏一族早就成为过去,他如今身上无半分官职,空有世子虚名,却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向他低头?他折辱轻视于我,让我如此难堪,妹妹一时糊涂,便将陛下赐给父亲的一块仕女玉山送走,托人请了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想要给封玦一些教训。不过,妹妹很好奇,为何那玉山如今又好端端的在妹妹这里,哥哥自幼佩戴在身上的双色碧玺却不见踪影?”
颜盛眸中闪过一抹愤怒,嗤道:“妹妹,以你之聪慧,难道不知遗失御赐之物是何罪?”
颜婧淑唇角扯了扯,坐了回去:“妹妹一闺阁女子,不知什么第一杀手,江湖第一剑,也不知什么玉面狐狸,鬼面大盗,自然也请不动他。可是,刑部大牢守卫是何等森严,哥哥比谁都清楚,玉面狐狸早不越狱,晚不越狱,翩翩这个时候越狱,竟也能被妹妹的人请动,若是没个救命之恩,便是一块碧玺如何让玉面狐狸光临秋禅院?”
颜盛拳头一握,声音沉了几分:“你究竟想说什么?”
“哥哥何必动怒?妹妹想说的,哥哥岂会不知?不过,即便哥哥存有私心,妹妹也要感谢哥哥的疼爱之心。”颜婧淑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可是,哥哥说妹妹糊涂,哥哥自己何尝不糊涂?刑部那里,哥哥还需打点才是。”
颜盛一甩袖,对颜婧淑这态度很是不满,不过,却不想多说:“这些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管的!”
离开之际,颜盛突然对颜婧淑道:“褚均离身性冷淡,你贴着过去,只会惹他厌恶罢了。你若真心喜欢他,何不让父亲直接求皇上,让皇上赐婚?”
颜婧淑唇角勾了勾,带着几分悲凉之意:“我以为在这京都,我已经足够与他比肩,也是唯一一个能入了他眼之人。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他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一眼罢,若是他对我有一点点心思,那日,便不会允许封玦羞辱我。”
颜盛眉头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