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霸天下第一部-从头来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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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把这笔钱捂热呢,一个消息当头给了我一下。
戎州叛乱。
戎州,大行疆域城里的云南地区,民间称南疆,《行书?两爨蛮传》中云“群蛮种类,多不可记”,六三二年,朝廷置戎州都督府,分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个县。
汉族和个族人聚居,各安各俗,彼此相安无事,不过因为民风彪悍,吐着威胁等多方面因素,经常起冲突,朝廷常年派军驻扎。
戎州叛乱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这件事儿和谢安怀有关系,自然和我就有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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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你?” 我忍不住问谢安怀。
谢安怀闲适的摸摸脖子,一点都不焦躁的看着我,“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我想翻白眼,你都不急了我急什么?反正你比我高,天塌下来砸不着我。
“两大势力互相斗争的结果,公子要去戎州,表面说是公务,谁知道背地里有什么。”安丰愁问的道。
“为什么叛乱?”我忍不住问东方堂主。
他正拿了一颗果子剥皮,本来有些发福的身材最近倒是消减了不少,估计事务繁忙。
叹口气,东方堂主看着果子道,“那地方多外族,和中原人混居,因为各族风气不同,所以很难管理,加上吐蕃一直在虎视耽耽,不时挑起争端,所以经常会有小范围的叛乱。”
“你是去平叛的?还是作为中央使者去地方慰问的?”我给他出选择题。
“后者。”谢安怀闲的道,看着我这么张牙舞爪的,他貌似很开心。
“这就好,不过貌似前者后者都差不多,你肯定没事。”
谢安怀看着我,笑道:“我觉得在你眼里,我好象什么事情都能应付的来,我是神仙吗?”
“挺像的。”我上下打量他,跟他待了这么久,还真的很少看到他做什么事情失手过。
东方堂主一边喝茶一边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想了想,他放下茶杯来,“公子,那么您要带小眉去吗?”
谢安怀皱眉,看看我,“你想去吗?”
“很危险吗?”我问他。
“危险肯定有。”
“这样的机会难得,我想去看一下那儿的风土人情,南疆一定有很多新鲜古怪的食材,烤蝎子什么的。”我垂涎三尺的道。
东方堂主差点跌个跟头,“那东西能吃吗?只听说过有人拿来做法的。”
我咂咂嘴,“味道挺香脆的。”
这三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我问谢安怀,“怎么,我不信千手谛听前辈没带你吃过。”
谢安怀冷着脸道:“虽然不是蝎子是蜈蚣肉,但是我拼死反抗来着。”
蜈蚣肉啊!想起《神雕侠侣》里的那雪白如玉的蜈蚣肉,去了娄汁,炸的香酥脆嫩,拌上佐料,味道一定很可口。
好搀、、、、、、、可惜长安没有这样肥大的公鸡。
也可惜谢安怀不会欣赏。
“跟我去可是很有危险的。”谢安怀告诉我,“想好了?”
“我当然要跟着去了,不为别的,虽然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听说南疆多美女,而且一个比一个热情,我不跟你去,万一你跟别人跑了怎么班?”
“、、、、、、、、”
这次的叛乱,说起来原因很简单。
戎州节度使曹齐,因为命各族贡献珍惜食材给宫廷,强令白蛮族族长献一种珍惜的白菌,而这种白菌又是白蛮族族中巫女珍贵的续命之物,叛乱便因此而来。
白蛮族是南疆大族,这件事情影响极坏,朝廷派人前去调查,无可厚非。
我总觉得这个饕餮皇帝已经走上昏君的道路了,阿木汗的来信里也曾提到过,边疆官府为了收集这些珍贵的食材,没少使手段。
“贪饮食、欲奢侈、敛积实、不知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饕餮饕餮、吃穷天下、叹息叹息。”
自古以来就有传说,每当君王无道,世间更替,荧感化红衣小儿下世,教童谣于小儿,预告灾祸兴变。
不过这么文绉绉的童谣,我估计是那个有文采的人编出来讽刺当今皇上的。
虽说谏官众多,但是皇上也得听进去才是,难不成要跳上龙椅,拽着皇帝的耳朵大声喊吗?为了当今圣上贪食,劳民伤财,要求各地上贡珍贵食材的事情,已经死了三位谏官,一时间朝野人心惶惶,再不敢提了。
还不立太子吗?这样下去,这的不太妙啊。
连我这么一个政治白痴的人都看的出来的事情,那些天天在权谋里打滚的家伙们为什么看不出来?也许是无从下手吧?
谢安怀的这一走,十分慎重其事。
谢家自然一番好大的动作,谢安怀比他老哥强上百倍,另有一份含糊的身世摆在那里,谢家重视是应该的。
我吗,则准备些东西。
这次谢安怀是通过官方途径去的,我不可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去吧?
小翠懒懒的跟我道:“没问题,我们穿男装好了。”
我们没有几套男装,这就得做不是!这就得去逛街不是?真是花钱的好理由啊。
“天一阁也有做布匹生意,要多少,叫送过来不就得了?”流云觉得我和小翠多此一举。
“你不懂女性的乐趣,也不懂逛街的美学。”
“没错,不花钱的话是没感觉的。”
流云嘀嘀咕咕的,没脾气了。
长途跋涉,穿丝绸总觉得走动坐卧不方便,索性买几套丝麻细纺的,一样做几件似的穿,我皮肤白,穿深色的挺好看,尤其是穿绿色的。
布点人很多,伙计们都手脚麻利,穿着整齐,这家“千丝纺”算是长安城里不错的大店,波斯胡女婿和中国老丈人一起开的,生意做的不错,店里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我和小翠要看的是做男装的布,伙计很奇怪,陪着笑脸给我们选布。
“这套玄青色的来两丈、这套浅葱的要四丈,再来两丈浅褐色和一丈灰色的。”我道。
小翠沉吟,“好像多了点。”
“不多不多,丝麻的感觉好,这套浅灰的我拿回去过了水当床单,伙计,麻烦帮我们送到、、、、、、”
“是你!”
这声音尖而脆,充满了怨毒,我心一跳,和小翠同时转身。
真是意外,没想到碰上了她。
罗衣——谢安怀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眼睛花了一瞬间,觉得很惊奇,她明显的憔悴了,少女的水灵光鲜已经当然无存,打扮的明显艳丽很多,但是眼睛里的疲惫却遮不住。
小翠不知道我和她的这段过往,因此只是闷声不吭的瞧着她。
罗衣身边跟了一名中年妇女,一名丫鬟,小青不在。
“你现在倒也不错,用上丫鬟了?”她斜眼看了小翠一眼。
“她不是我的丫鬟,是住在我家的朋友。”我平静的道。
“也对,就凭你也配用丫鬟?”罗衣冷笑道。
她的那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和优雅的风度完全不在了,店里的人都往这儿看,不想再和她说话。
“伙计,帮我把这些布送到车上去吧,多少钱?我还要两卷粗棉布。”
“哦,三千二百文。”
“好。”我付了钱,罗衣怨恨的眼光犹如钉子一样,恶狠狠的似要把我钉在那里。
“真要谢谢你啊。”她咬牙切齿的道,“不是你,我会嫁了这么个好人家?”
我转过身去对她冷笑,“身为女子,我对你遇人不淑表示遗憾,但从你陷害我的事情来看,我认为你是自找的。”
“你!你一个身份低贱的小丫头,有什么资格让表兄对你这么好?如果你乖乖听话,离他远点,你以为我会把你放在眼里?”罗衣咬着牙根道。
小翠对我道,“伙计,马车在这里。”她大步走开,我对罗衣道,“请你搞清楚,当时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你是我主人的表妹,我尊敬你是应该,但是身为一个人,要我乖乖让你摆布,我做不到,更别提你和谢夫人要把我嫁给那么个恶心的家伙!”
“小青嫁了,她嫁了!她是被表兄命人压着进洞房的!第二天就上吊了。”罗衣眼睛红了。
“小青是无辜的。”我道。
“而且你说得不对,我离谢安怀远点?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他的贴身丫鬟,怎么离他远点?只因为你嫉妒我跟着他?怕你自己嫁过来多了我?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会自己走的!我不喜欢和别人抢丈夫!自己没有信心就不要把事情都赖在别人头上!谢安怀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
“你叫他名字!”罗衣失控的尖叫,“你叫他名字!你个狐狸精!我杀了你!”
她尖叫着扑过来,我闪过,轻巧的把她制住,推还给那两个已经不知所措的仆妇。
“离我远点,你知道我会武功,我现在已经不是谢安怀的丫鬟了,就算你是贵族夫人,也不应该这么对我大喊大叫,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别做对自己不利的傻事。”不想再和她纠缠了,我转身想走。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吗?什么良人?什么夫君!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惨吗?都怪你!都怪你!都是怪你!”罗衣歇斯底里的喊道,声音都劈了。
她还想冲上来,却被仆妇抓住,她大声的哭起来,一点顾忌都没了。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永远也不能和表哥在一起!我要咒死你!!”她大喊大叫的嚷道。
捂住耳朵快步走出,发现眼睛已经湿了。
为什么哭,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翠等在车上,见我哭,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车窗外。
“人之情爱、蜜糖砒霜。”
她轻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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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拿了布坐到躺椅上缝衣服。
小翠最近弄了一大批东西,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弄什么。
“房子会垮吗?”
“不会,还能赚钱。”
“那么随便你了。”
海子最近在忙的东西让我非常的放心,他每天泡在芝味鲜的厨房里,叼着鱼骨,一把刀使得飞转,一鱼几吃,片鱼片、做鱼汤,虾子贝蟹类的东西都要经过他手,不新鲜的直接扔回给供货的,兴头上来了就拿起一条小鱼放到口里嚼了吃下,看的伙计们哇哇称奇。
希望他一直别厌烦。
点了三只蜡烛,这才觉得光明了一点。
上辈子那会这东西啊,我靠着自己做的大靠枕,嘀咕着将布裁开,充其量也就会个十字绣吧,那像现在,那么变态的双风牡丹盘扣我都能做,佩服自己。袖子做的宽点,好藏零食。
这时候要是有缝纫机就省事了,不过自己动手好玩,一件衣服完整缝下来,针口要是都能对齐,整齐如一,忍不住的得意。浅葱色的丝麻混布,丝多麻少,摸上去很舒服,染的不错,既然是男装;不用太多花俏,挑挑线,用深色的线缝个边就好。
缝了一气,忍不住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还有罗衣撕心裂肺的那几声诅咒。
我可怜小青,但是对她,我感觉很复杂。
“我咒你们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你去死吧~~~~~~”声音还在耳边回绕。不想再缝了,起身找了个大花瓶,家里没箭,去厨房找了几根柴火棍,我也玩投壶!
“碰隆!碰隆!”竟然中了!再来!
不知道玩了多久,汗出来了,壶也看不清楚了,肩膀也酸了,我站在原地对着它运气。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我懒得回头,住后一靠,正好靠到某人的怀里。
“你不是不喜欢玩投壶的吗。”谢安怀吻我一下,笑道。
我闭着眼睛道,“想看看到底要用多大的劲儿这壶才能碎。”
谢安怀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别想了。”
“我……”刚开口想和他说一下罗衣的事情,转念一想,告诉他干什么?
“哎,别抱着我了,感觉有点热。”我懒洋洋的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想睡了。”
谢安怀轻轻一带我的腰,我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
“怎么,为了今天的事情不高兴?”他轻声问我。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猛地一下回过神来,站直了着他, “谁告诉你的?”
不可能是小翠了,我盯着他,“是车夫?”
谢安怀道:“他听到罗衣对你大骂。”
“什么时候车夫成了打小报告的了?我一举一动都有向你汇报。”
谢安怀轻声道,“他也是天一阁的人,当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你无需责怪他。”
真是噎的我半天说不出话,谁叫我自己借上家马车的!
“其实仔细一想,现在的生话和以前简直没什么两样。”我低声的道。
“怎么会一样?”谢安怀淡淡的道。
我叹口气,“我现在有很多想法,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暂时分开一下好了,我得仔细想想。”
“你觉得我让你很不自由?”谢安怀平静的看着我。
“不是,我说不出来,我喜欢你,谢安怀,我很喜欢你。”心里的这烦躁到底是什么?
“我也一样。”谢安怀笑道,他揽过我来,温柔的道: “我知道你总觉得害怕和担心,我给你时间。”他顿了顿,“不过不能太长。”
“谢谢,相信我,我会找到答案的。”我轻轻的道。
谢安怀给我看的一面永远温和体贴,冷静淡然,我也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发火的样子、不过不着急,时间多的是,我比他年轻!
有人说的好,情绪这东西需要严格控制,想太多想到头疼,越想越觉得悲伤难受那简直是自找折磨,哎,这年头什么过不去,我决定去烤个蛋糕,没有巧克力的话,至少还有别的甜点可以大吃,嗯,洗个热水澡,倒在床上数我的银子,再好好的睡一觉,一切ok啦!
嘿嘿,太伤春悲秋也就不是我啦,快乐是王道!
谢安怀于五天后出发,这次真是非常的正式,随行人员还有……
“为什么谁都没告诉我您也会来?”我惊呆了。
“临时决定。”龙少爷看了一眼谢安怀, “我可是要闷死了,再不走,我怕自己要死在王府里。”
就这样,这条队伍踏上旅程。
__一路上行进很快,龙少爷的马车最大,他却喜欢到谢安怀这辆车上来,按照他的说法,是怕刺杀并且怕一个人闷,所以只好到谢安怀的车子里来挤,屈尊和我玩五子棋。
“我不玩了!”想掀桌子!每次输的都是我!
龙少爷拈着颗葡萄,笑得洋洋得意,“小眉儿,不行了吧?这五子棋你怎么下的过我?”
我叹气,要是玩cs我保证轰到你爆头!这风雅的东西,不行啊不行,我实在是没天分。
马车坐的人发疯,因为时间不等人,自然不能像以前我和谢安怀、安丰一起时来的自在,而且随从队伍中,保不准掺了什么人的耳目,说话行动都得小心。
“生而无趣!”龙少爷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一把棋子抛到车窗外面,气哼哼的道。
我拿着团扇嘿嘿奸笑,“拿来拿来,王爷您的白玉腰带。”
谢安怀看着书,头也不抬的道,“我早说什么来着,她学什么东西都又努力又专心,最开始你能赢她十次,但只要给她时间,她绝对会追上你。”
嘿嘿,我笑得越发的小人,谢安怀很了解我吗。
“别的倒是能这样说,但是围棋这东西,靠的是天分……”龙少爷嘀嘀咕咕的。
这人不愿赌服输!我敲敲棋盘,“确实是要靠天分的,不过五子棋可是要多着多想,琢磨您每一步的走法,习惯、磨久了自然可以。”
龙少爷一笑, “我要是有你这毅力,干什么不成?”
“可惜了那些棋子……”我摇摇棋盒。
“今晚叫人再买一盒好了,别忘了就行。”龙少爷不以为意。
当晚下榻的地方,自然是当地官府,官员们诚惶诚恐,打扫了官衙迎接洛王殿下和谢大人。
我现在的身份又沦落成了贴身仆人,在别人面前,龙少爷使唤我使唤的很开心,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