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扶摇直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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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妻主的能力不如夫郎,除非这女子深爱夫郎或者是个脓包才能够忍受那些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那些靠着夫家上位的女子,若是夫家稍微强势点,不仅要顶个惧内的名声,还要整日看夫郎的脸色过活。
贺爽是商贾之女,但性子绝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包子,她自己能力强,又没有父母逼着非要光耀门楣,前途大好,能够求娶的好人家的公子多不胜数,自然不需要娶他这个帝卿来一步登天。
都知道做驸马的虽然容易爬的快。可是基本也绝了握住实权的那条道,若是贺爽是个有野心的脑子又不糊涂,当初就不会想要娶他。
贺爽虽说在春闱上取得了很好成绩入了仕,但讲究起家世,他们两个还是十分的门不当户不对。他这种实打实的下嫁,即使贺爽和那些下人从未在他面前说些什么,他也会知道有人会私下或者方面说些嘲讽她的话。
他实在是很担心伤了对方的自尊心,一开始的时候竭力收敛自己的性子,在伺候贺爽的那些下人也从不拿着堂堂帝卿的架子。好在他的小妻主心胸博大,不在乎这些。他这些日子也渐渐松了对自己的束缚,也决计不会让那些个奴才觉得他软弱好欺,爬到他的头上去。
至于楚然,既然贺爽说两人没有关系他自然会相信自家妻主,不过他还得让人多看着点,免得她被什么不干不被什么不干不净的男子碰到了,或者是招惹些包藏祸心的人进来。
帝卿下嫁,若非经过他的允许驸马是决计没有资格去碰别的男人的。容晏的眸光陡然幽深起来,他可没有那么大度,就是见不得旁的男人粘着贺爽,哪怕只是觊觎那也不行!
差不多这个点要起身了,容晏又看了自己妻主一会,小心地把自个的手挪开,然后动作很轻的下了床。贺爽是侧卧,神态安详,一看就知道她的睡姿很是规矩,可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手却搭到对方身上。
昨日的时候他是对着床这边睡的,醒来的时候却对着自家妻主。他迷迷糊糊记得昨儿晚上贺爽在外头待了很长的时间,上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一股子凉意。
这可不是什么热乎的天,按理说人的本能反应是把这冷的东西推开,但他还是下意识地一边发冷一边在睡梦中把人给搂住了。
容晏看着睡梦中的女子目光又柔和几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替贺爽捏好被角。婚后还伺候容晏的小叶子端了热水和毛巾过来,替自己主子绾了个看上去十分华贵的发髻,然后伺候着他穿好那套样式繁复的盛装。
等着在容晏出了房门,小叶子的目光在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又小心地合上了房门。贺爽虽然是驸马,但并不像皇女那样能够自然出入宫廷,父子两个叙旧说体己话自然是不需要她去的,这一次君后只召见了容晏一个。
刚刚到君后所在的钟粹宫就有贴身的宫人出来迎接安平帝卿,容晏跟着他进了内殿,小叶子被挡住殿外,和这宫里其他的宫人一般站在殿外。
容晏进去的时候殿内除了君后和贴身伺候的奶公之外还有旁的女人,不过并不是启文帝,也不是他的太女皇姐,而是甚受君后器重和王家也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王太医。
凡是有点地位的妃子,在太医院总有那么一两个信得过去的太医。这位王太医和王君后的娘家渊源颇深,医德不错,但性子也是个圆滑的,在这深宫内给了王君后不少的帮助。王君后背后被宫人塞了个暗线绣花的软枕,半眯着眼,手搁在用来诊脉的瓷枕上,正红色的宫服袖口露出雪白一截皓腕。
这白皙的手腕出缠着一根细细的金线,线的另一头绕在王医正的手上。这已过知天命年纪的王医正细细地探着脉,等到容晏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她才收了诊脉的金线,取了边上早早备好的笔墨把调养的方子写了下来。
“君后千岁只是夜里受了些寒凉又忧思过重,只要好好调理,身体并无大碍。”
君后睁开眼来,容晏这才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给父后请安。”
王医正又给容晏见了礼,王君后见了容晏,面上又多了几分喜色,今儿个启文帝不过来,他的妆比平时画得淡了些,因为身体的缘故,唇色还有点白,但看上去仍旧雍容贵气,没失掉一分一毫一国之后的做派。
他朝着自家儿子招了招手:“安平就不用行那些虚礼了,来来来,坐到父后边上来。”
容晏顺从的坐了过去,只挨了一点床沿坐着,和王君后隔了好一段距离。
王君后皱了皱眉:“怎么离得那么远?安平再过来点,父后看着你整个身子都要跌下去了。”容晏便又前了几分,但身体还是没挨着君后坐。他和其他的帝卿不同,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王君后从小教他的就是端庄大方,知书守礼,后来他在习武这条歪路上越走越远,离王君后的期望的那副模样也就越来越远。
虽然他现在也在王君后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但父子两个到底比不上其他人家的父子相处那么亲近。男儿家天生就会的撒娇在他懂事成熟后容晏也几乎没有在自家父后的身上用过一回,这般父慈子孝的做派,着实让他有点不自在。
不过君后像是丝毫察觉不到他的不自然,只是笑吟吟地执起他的手,一边打量还一边叹道:“我儿嫁人之后这周身的感觉那就是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柔和几分,也没那种渗人的感觉了,看来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妻主。”
提及贺爽,容晏的眸光又柔和几分,身体也没那么不自在了:“父后说的是,妻主她确实对我很好。”
王君后抬了抬手,宫人立刻替他奉上一杯温度适宜的龙井茶。男子低下头轻轻吹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那安平觉得,为父找几个温柔小意的一起伺候驸马如何?”
容晏眼睛猛然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父后!”
“安平别惊着了,父后逗你呢。”男人微微笑着拍了拍容晏的肩头,示意他淡定下来。
容晏还是不悦,这种事情怎么能胡乱开玩笑。
王君后挑了挑眉:“那我家安平是不能够忍受驸马因为子嗣的问题,找别的男人了?”
容晏迟疑了一下,然后一脸坚定的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王君后的手搭在他的小腹,“吾儿想过没有,你已经年纪不轻了,为父在这个时候已经生下了太女和你,你和驸马有没有准备要个孩子?”
☆、第44章 调理身体
王君后的手压在容晏的手上,他的力气不大,可不知怎地后者就是挣脱不开。
君后瞅着自家皇儿的脸色,意味深长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驸马没有亲族,不能够从其他人那里过继孩子,贺家偌大个家产,加上我儿的十里红妆,这些东西将来肯定要有人继承的。安平应该知道,孩子是重中之重。如果不尽快生下孩子,即使现在驸马对你够好,等她到了而立之年就会着急的不得了。即使你是皇家帝卿,嫁过去太长时间不生孩子也是一样阻止不了妻主纳侍的,吾儿难不成想看到那种场面?”
只要王君后不给自家的妻主身边塞人那什么都好说,他的气息平复下来,沉静道:“这些道理儿臣都懂,我也自然不想看到驸马身边出现不该出现的人,不过我刚嫁入贺府不到半月,父君现在操心这个是不是过早了些?”
王君后的脸色僵了一下,然后把周围最后剩下的几个宫人都遣了出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脸色难看道:“父后今天叫你进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就是当初你受了伤,大夫说伤了育囊,有可能很难怀上孩子。”
这下容晏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好好坐着了,他嚯的一下站起来,脸上满满的不可置信,一向镇定的嗓音有点颤抖得厉害:“父后是哄儿臣的对吧?!”
对方的眼神有些躲闪,最后还是坚定下来,逼着自己更是逼着容晏接受这个事实,他叹息道:“若非如此,父后怎么会同意你嫁给商家女,也不会这么着急将你嫁出去。”
容晏脑子懵懵的坐下来,内心中蔓延出一股绝望之意,对方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假不了。实际上当初君后会赞同甚至推动自己和贺爽的婚事就已经非常奇怪了。
天家子即使貌丑无盐背着克妻的名声也能够找到极好的人家嫁了,至于年纪,男子这个年纪出嫁是晚了些,可也没有到这么着急的地步。
更何况父后一直极为重视门第,能够看上贺爽这个儿妇就是件十分古怪的事。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父后只是太惦记嫁他出去。现在想来,即使是他不选,八成那赏花宴会之后他也会迎来母皇的赐婚圣旨。
商家女地位不高,贺爽母亲贺青是白手起家,贺家在云城的宗族早就因为那场大灾死死散散不成气候,无宗族撑腰,又无父无母。
贺爽的身份地位反倒让她成了王君后眼里最适合容晏的妻主人选。
心率不齐一阵之后,容晏的面容又归于平静,问道:“那父后一直瞒着不就好,等到再过上些时日,到时候再从妻主的父族过继一个孩子。”
王君后摇了摇头:“我原本是这么想,这不是看你们妻夫两个感情融洽,想着到时候不认识的大夫说错话,我儿就占了被动。”
王君后并不认为那贺爽对自家儿子有多少分真心,容晏的帝卿身份和他那丰厚的嫁妆足以让每一个像贺爽那样的女人对他足够好。
但世间女子本就多薄情寡幸,容晏有个帝卿身份却生不出孩子,要是那贺爽拿捏着这一条迎进一门又一门的侍妾那他连个整治她的由头都没有。
更何况他的安平看样子就已经把一颗心贴进去,男子一旦为女子动了心,那做出什么傻事都有可能。
他在嫁给启文帝的最初还有点那份心思,不过时间蹉磨,他最初的那份真情也早就被这吃人的宫廷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比起期待启文帝的宠爱,权力和儿女对他的来说重要也实际得多。一个男子,若是没有孩子傍身,那些宠爱不过浮云一吹就散。
他的安平若是只生个女儿那也没什么,偏偏伤了身子,连孩子都求不得。
“若是我儿没动心,那父后就把这事情烂在肚子里,到时候父后自有对策。但你动了心,这事情自然越早说越好。”
上一世贺爽和容晏感情并不好,两个人做了那么多次也没有孩子就可以推到压力过大,感情不和上头去。所以王君后一直瞒着,免得让容晏不高兴。
这一世容晏去动了心,两妻夫感情越好,王君后也就越糟心,他也不是没想过把不能生育这一条推到贺爽头上去,但保不准对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找了没来得及被他买通的医师,又在外头养了个能生女儿的外室子呢?
在京都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男人都有,但女子没有生育能力的少,即使有做女子的也难死心。
他亏欠安平良多,自然是处处盼着对方好的。如果对方因为他同意的这一门婚事而痛苦一辈子,那他心里也不会好过几分。
容晏的神色声音冷静到有些不正常:“那父后想让我怎么办?”
“你那次受伤之后,父后本想让你吃调理的药,但宫里的手太多,特别是林氏手伸的太长,要是她们在药里做了手脚……”
被省略的话他没说完,容晏也知道的很清楚。王君后的手搭在容晏膝上:“如今你已经嫁人出了宫,贺家的人你也要大清洗一顿。原本父后是想着让人好好给你调理身体的,现在看还是让你都知道的好。你先坐过来,让王太医给你看看。”
容晏把手搁在瓷枕上,悬丝诊脉自然是比不得直接接触,王太医说了句冒犯便用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细细探脉。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王太医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容晏的脸色变得比他更难看。
王太医从袖子里取出几张方子:“这是微臣写的几个调理身体的方子,若
请殿下煎服一段时间,过半年老臣会去驸马府上为您再诊断一次。”
“我的身体是不能生还是?”
“殿下那次伤及了腹部,又救助的不及时,加上之前身体落下的毛病,后来又受了寒,能怀上孩子的几率微乎其微。经过调理的话,还是有那个可能。殿下切不可忧思过重,不然即使怀了孩子也非常容易落掉。”
容晏把那方子摊开让王太医验证了一遍又折好放起。君后还在那里嘱咐:“这药你就说是补药,驸马那边先不要和她提。”
容晏点了点头:“儿臣晓得了。”
出宫门的时候小叶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主子的脸色不大好看,要不要小奴去请御医?”
容晏指了指后头的一堆珍贵药材:“已经看过了,也取了方子。”
小叶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容晏回去的时候贺爽已经起了,这个时辰她难得没有在外,而是坐在她们卧房前的那个院落的榕树底下看书。
容晏原本有些青白的脸色又浮起几分红润,大步地走过去然后蹲在了贺爽的椅子边上。
后者抬了头看着他,然后一把把他拉到了腿上坐着:“晏儿回来了,叙旧可还开心?父后都说了些什么”
容晏点了点头:“还好,父后问的都是些琐碎的事。对了……”
男子抿紧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妻主喜不喜欢孩子?”
像是欲盖弥彰一样,他又赶紧添了一句:“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妻主更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第45章 蠢蠢欲动
贺爽把自己手里的朱笔搁在一旁,望着容晏的脸。对方的心思和紧张在她的眼里一览无余。
她很清楚,自己的帝卿夫郎正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判决,无论她回答是男是女,对方都不会显得高兴。
在正面回答之前,她反问了对方另一个问题:“我们成婚不足月余,晏儿这是想要孩子了,嫌为妻不够努力?还是说,父后和你谈了些什么?”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容晏的脸还有点儿红,问道最后一句,后者的脸色显然又迅速恢复到刚进来时候的样子。
“父后没说什么,只是他也想早点儿抱外孙女。”
贺爽看着对方有些勉强的笑意,接着问道:“太女君不是早就生下麟女,太女有儿有女,怎生父后还催的这般急?”
“那大概是,大概是父后他想逗弄更小的孩子吧。而且皇太孙也不是随便可以抱去钟粹宫的。”容晏的眼神有些躲闪,原本对着心爱的人他就不怎么能够说谎,今儿个他又受了太大的打击,对妻主怀着的那抹内疚让他更加不敢直视贺爽的眼睛。
贺爽也不逼他,只是搂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稍稍调整了姿势,让对方更有安全感一些。
她避重就轻道:“孩子的事情随缘,我们才成婚不过半月,若是夫郎实在着急,可以找大夫来看。”
“不用了!”容晏急切地打断她的话,贺爽挑了挑眉有些讶异地望向他,看着他面上因为紧张冒出细细的汗滴。
但对方的调整速度很快,马上又补充道:“宫里的御医已经看过了,她说要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最好,要是压力一大,就越难有孩子,父后给了我一些药材,说是补药,我想着按照方子调理一下身体,大夫说对我们以后有孩子也是很有裨益。”
说谎话就是要三分假七分真,或者是说话说一半,话说得模棱两可一些,自然容易让人误会。
容晏所说可没有一句是假,他看着贺爽的目光也是坦坦荡荡。如果没有上一世,贺爽也根本不会猜到容晏那没说的一半是什么。
看来君后找自家夫郎是说了这个,这比她记忆里的早了许多。
贺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