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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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烟处理完了事物,两个人便是下下棋,看看书,偶尔在园子里玩玩投壶,午后小憩他陪着她,夜晚就寝他也陪着她,两个人形影不离,当真应了那句话,夫妻本为一体。
太后听闻她的孙儿日日与太子妃相伴,这般的听话卖力,老太太自是露出了欣慰的笑,一个高兴,便是将自己珍藏的压箱底的千年人参和血燕赐给了白若烟,让她好好补补身子,也好为有孕做好坚实的基础。
为了怀孕,竟然连政务都不让凌亦尘处理了,白若烟抱着那前面人参和珍贵的血燕,只觉得太后她老人家如此未免有些太兴师动众了,如此直接导致了她的肚子成了整个宫里的焦点。
所有人都在议论,太子和太子妃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太子妃她现在到底怀没怀孕?
这样一来,无形当中白若烟也承受了许多压力,往来宫人看她的神情,每日来请平安脉的太医从期待到失落,凌月荣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嫂你有消息了吗?”
虽然每次凌亦尘都会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该这般口无遮拦,可她每次都吐吐舌头,满口答应说她知道啦,然后下一次见到,依旧还是好奇的问。
因着上一世的关系,白若烟本是对怀孕有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但和凌亦尘相爱后,她自知孩子对于稳固凌亦尘太子之位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所以她便是慢慢的说服自己,上天眷顾她让她得以重生,是不会再一次让她因小产丧命的。
所以她方才鼓起勇气,准备来面对,可太后和整个皇宫给她带来的压力,又有些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白若烟倍感压力的时候,皇后突然病重不起,说是病重,实则是有人给皇后下了毒,才导致她体力虚脱,不过是淋了些雨,便受了风寒,一病不起。
病发当晚,白若烟与凌亦尘深夜入宫侍疾,同时月荣公主和凌亦然也都在,那一晚太医几次宣告皇后病危,整个皇宫都以为皇后就要不行了,是凌亦尘察觉出这病的蹊跷,如此才发觉皇后是先中了毒,而后才是感染风寒,这毒并不会致命,但一旦体弱,再加之有风寒发作,它便是会加重这所有的病情,太医不知真实原因,只当风寒来医,便会要命。
知道了真相,解了毒,对症下药,皇后的命便是保住了,可虽保住了性命,但短时间内也只能静养,不能操劳过度。
皇宫中的事物,皇后这么多年以来的经营,已经处理的井井有条,就算不能亲历亲为,但手下的心腹颇多,可以为之打理,短时间内也出不得什么乱子。
只是太后寿诞在即,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往年的寿宴都置办的热热闹闹,深得太后欢心,今年是太后的六十大寿,自是要比以往更加的隆重。
这事一直都是皇后筹备的,可今年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后重病不起,眼看还有半月就到了到过寿的日子了,皇上便有意将这事交给褚贵妃操办。
皇后方清醒过来,听闻皇上要将此事交给褚小娥,一气之下不肯吃饭也不肯吃药。
皇上虽喜欢贵妃,并不喜欢皇后这强势又刚毅的性子,可顾及是他的结发之妻,当年与他一起吃了不少的苦,又为他生育了三个儿女,在她重病的情况下,他怎么的也都是要顺着她的。
可这皇宫里,能撑起事的,除了皇后便只有褚贵妃一人有这能力,皇后若执意不肯褚贵妃来操办,这一时间皇上还真有些头疼,太后这六十大寿该交由何人来操办。
“皇嫂,皇嫂可以操办。”
就在皇后坚持不肯让步,皇上头疼人选的时候,凌月容竟将白若烟推了出去。
安静的福宁殿里,凌月容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白若烟。
“我?”
白若烟诧异的指了指了自己,此刻她只觉得怕是自己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就是脑袋出了问题。
她何德何能,哪里有那个本事会操持太后的六十大寿。
“对,本宫也觉得太子妃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后竟然也同意了凌月荣的话,看来这娘俩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了。
“母后,烟儿她年纪尚小,只怕主持不了这样大的宫宴,皇祖母寿宴举国瞩目,还是选个资历丰富的更为妥当。”
凌亦尘的话,完全说出了白若烟的心声,她一个二品户部侍郎家的孩子,哪里是操持这么大场面的那块料,这种事,做好了是功,可做不好便就是过了,这过可是深深的记在人们心里,永远也挥之不去,她还是乖乖地,安安静静地做她的太子妃,有凌亦尘宠着就好了,才不要出什么风头。
资历丰富?皇后冷冷看了凌亦尘一眼,她这儿子是傻了吗?资历丰富的,那只有褚贵妃莫属了,她怎会让褚小娥那个贱人如愿。
“皇上瞧瞧咱们尘儿,这就开始护媳妇儿了。”
皇后将皇上搬到了她这边来。
皇上也是一笑,“孩儿都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上人了。”
“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特别是咱们的尘儿,他身为太子,背负着未来储君的身份,太子妃年纪虽小,可自从嫁给尘儿后,将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衣臣妾看是有这个能力的,不如咱们就放手让孩子们历练历练?”
皇后这样一说,也正说中了皇上的心,他们终归是要老去,早晚有一日这万里江山是要交给个孩子的,而太子妃也将会是未来的皇后,从现在开始,多多历练是好的。
“皇后说的对,这件事就交由太子妃来做吧,朕相信她能够做好。”
面对皇上的信任,白若烟只觉得压力山大。
而凌亦尘也自知这件事,对这小人儿来说,也是有些超过她的能力范围了。
为太后筹备寿宴不比其它,稍有不慎就是大罪,他自是不愿让白若烟来冒这个陷。
“可是父皇……”
他还欲将这事推出去,可皇上却说。
“尘儿就算是护妻,也要有个分寸,她是太子妃,身为皇室中人,怎可遇事只想着萎缩。”
“好了尘儿,你若是真的想护她,就协助她将这事做好便是,别惹你父皇不悦。”
皇后这话是给了凌亦尘和皇上父子两个一个台阶下,却也是将这件事敲定了。
“儿媳领旨谢恩,定不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此刻的情形下,白若烟定是要大大方方的领旨,表明态度,才能为凌亦尘挽回颜面。
虽然她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懂,甚至是觉得根本无从下手,但此刻她心中却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给凌亦尘丢脸,也不要让别人说,太子的太子妃是个胆小如鼠,做不得大事之人。
见白若烟这般爽快的领旨,皇上自是乐得和不拢嘴,大抵这样的太子妃,才是符合他心里要求的太子妃。
因着太后的旨意,皇上还有政务要忙,皇后性命无碍,皇上便是离开了福宁殿。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白若烟,凌亦尘,月荣公主和凌亦然四人。
皇后给容嬷嬷使了个眼神,容嬷嬷便谴退了所有的宫人,将门关严。
“太子妃,你可知太后寿宴,我为何一定要交给你?”
白若烟回答:“儿媳不知。”
这事其实白若烟看得明白,凌亦尘也看得明白,只不过他们两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尘儿你可知道?”
白若烟可装糊涂,可凌亦尘向来睿智,此刻又在了解他的生母跟前,他自是撒不了谎。
“母后是怕这差事,父皇会交由褚贵妃打理。”
皇后眸子中露出了愤恨的神情,“她给我下毒,就是算出了这皇宫之中,除了我和她,再没人有这个能力筹办太后寿宴,所以她才毒倒了我,想要自己立这功,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是没算道我尘儿的太子妃,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我怎会让她如愿。”
白若烟看着床榻上,皇后面色惨白却露出了吃人般愤怒的目光,这便是深宫里的日子,尔虞我诈,争斗一生。
“母后放心,母后今日所受的苦,来日儿臣定要她加倍奉还。”
凌亦尘虽然因白若烟而跟皇后有了争执,可到底他们还是血浓于水的,这辈子想来也只有白若烟,才能让凌亦尘违背母亲的意思。
凌亦尘这话,叫皇后听了极为的舒心,她神情缓和了不少,看向旁边的白若烟。
“太子妃,你过来。”
白若烟走上前,“母后尽管吩咐。”
皇后拉起白若烟的手,“之前母后曾多次惩罚为难你,你记恨母后吧?”
白若烟惊的下跪,“母后您这是哪里的话,儿媳有错,母后责罚都是应该的。”
皇后眼中尽是欣慰,“方才我昏迷,可意识尚清醒,太医多次说我没救了,我都听在了心里,如今我也是死过一会的人了,很多事便都想开了,你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将这事做好,再给尘儿诞下个皇嗣,你太子妃的地位便是再无人可以撼动了。”
虽然这话从皇后的口中说出,她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别扭,颇有些临时用人,现用现交的感觉,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领命谢恩了。
得了个这么重的任务,回东宫的路上,白若烟压力山大。
“殿下,今日太医是不是还没来请平安脉呢吧?”
凌亦尘看了看这脸色有些白的小人儿,紧张了起来,“怎么,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今日所有的太医都去了母后哪里,你不舒服方才怎么不说?”
见着凌亦尘误以为她不舒服,白若烟连忙解释,“妾身没有不舒服,只是妾身在想,如果太医把出了喜脉,是不是我就不用再筹办太后的寿宴了呢?”
虽然刚才信誓旦旦的立下军令状的那个人是她,可她那都是被逼的,如今冷静下来,还是有些想要退群。
见着小人儿竟然想用怀孕来逃避筹办寿宴,大手将那胡思乱想的小人儿搂在怀里,而后安慰道。
“烟儿不必太过担忧,这些时日孤再努努力,想来待皇祖母寿宴时,烟儿定可以怀上子嗣,到时候就算这寿宴有了什么差错,想来皇祖母也不会怪罪的。”
凌亦尘这话,白若烟是相信的,只是她更希望能将这寿宴办好,让太后她老人家高兴,然后再怀上个孩子,这样喜上加喜,是她最为期盼的。
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笨鸟先飞,回了东宫后的白若烟就是这样,她要来了往年给太后筹办寿宴一应的物品册子,寿宴上的菜品菜单,还有节目单子,所有的流程,便是开始了恶补。
往日里都是凌亦尘在书房处理政务,不知处理了多久,而此刻倒是颠倒过来,凌亦尘无事可做,白若烟却在案前埋头。
某人已经将自己的外袍脱的干净,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他在床榻上等了半天,见着那小人儿依然没有要就寝的意思,便是走到了她身边,一脸凝重。
“烟儿夜深了,明日再看也不迟。”
可白若烟正看的来劲,况且只有半月时间,这半月也只够布置采买和安排的,如今她一点头绪都没有,时间宝贵,她怎肯浪费时间。
“殿下若是困了就先睡下,妾身等一会再睡。”
这些时日凌亦尘赋闲在家,两个人都是行影不离的,睡觉自也是相拥而眠,这突然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睡,一时间凌亦尘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迟迟不肯离开。
白若烟见着凌亦尘在她身边没有走,她又一时半会的,还想再看一会,便又说了一句。
“殿下无需等我,先睡下吧。”
某人看着那认真的小人儿,虽是在跟他说话,可说话间眼睛一直都在那账目之上,分明连一眼都没有看他。
“母后虽然下了旨,可皇祖母也是有旨意的,你再这样下去,就是违抗皇祖母的命令,惹皇祖母不悦了。”
凌亦尘这话显然是在威逼利诱她,要她和他一起去睡觉,可白若烟真的还想再看一会,于是说:“可母后的旨意也不能违背呀。”
见着这小人儿是铁了心的不想陪他睡觉了,于是某人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便是一把将这娇滴滴的人儿抱在怀里。
“殿下。”
如此突发情况,白若烟手里还拿看了一半的账目。
而某太子却眸中含笑,“烟儿不想违背母后旨意,孤也不想违背太后旨意,如此那孤就只好将烟儿抱到床榻上去看,就一举两得了。”
某人说的十分的大义凌然,可当他将这小人儿放到床榻上后,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那帐本被某人无情的扔在了地上,还不待那小人儿开口反对,那温柔的唇便是堵得她一点说不出话来,纱账之内的功课,自是比看账簿要美妙的多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白若烟本来立誓要早起的,可当她第二日醒来时,早就算不得是早起了,而出奇的今日凌亦尘也没起,一直躺在她身边。
“殿下。”
见凌亦尘也醒着,正侧身看着她,她睁着迷糊的睡眼,喃喃的叫了一声。
“睡醒了?”
长期起早的凌亦尘,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他一直看着身旁熟睡的那小人儿,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殿下也才醒吗?”
白若烟自是不能想象,凌亦尘醒后,一直在看着她睡觉的样子。
“孤醒了许久了。”
幽深的眸子看着面前这小人儿,越看越是欣喜。
忽然白若烟想起她还有重任在身,想起昨晚被凌亦尘无情扔出去的账本,白若烟便忽的一下坐起身。
“殿下,昨晚那账本呢?我才刚看了一半。”
那账本上记载的是去年太后寿宴说所备的说有东西,大到桌椅板凳,花瓶瓷器,小到一块帕子,多少碗筷,当真是详细的叫人一目了然。
某人躺在床榻上,看着这小人儿竟还想着那账本,眼里丝毫没有他,他竟然吃起了那账本的醋。
其实那账本此刻就安静的躺在地上,只是有帷账遮挡,白若烟并没有看见。
见凌亦尘不作声,白若烟以为殿下没有听见,便转头又问了一遍。
凌亦尘见着眼前这小人儿,昨晚他在她的胸口处又种了几处红印,这次他并未吻她的脖子,所以外人便是看不见了,只容他一人欣赏。
想起昨晚的甜蜜,某人心中的那份火苗便是又有了燃烧的势头。
“殿下?”
白若烟的这一声殿下,自身酥进了凌亦尘的骨头里。
还不待白若烟反应,那大手便是忽的一拽,将这小人儿拽进了他的怀里,而后反身一压,眸中便是得逞的笑意。
这闺房中的功课,白若烟早已熟能生巧了,但为太后操办寿宴这事,却是迫在眉睫,好在凌亦尘还算有良心,占用了她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后,请来了皇后身边的总管张公公,往年太后的寿宴,都是皇后下旨他去置办的,所以若说经验,只怕整个宫里,非他莫属了。
有了张公公的帮忙,白若烟得知了筹办寿宴的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人员的安排,场景的布置,位置的安排,谁在主,谁在副,这主位只有一个,可这副位又分为前后几排,其中间说道,要比主位还要许多。
后宫的娘娘们,虽然不合,但好在也都是面和心不和,所以位置的安排上,只要按着身份来安排就不会有什么差错,可皇亲国戚和外臣这边,便是有了很多的说道。
比如说文臣和武臣不能混坐,而皇亲国戚里,谁和谁要好,谁和谁见如冤家,斗如死敌,若是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桌上,若是争斗起来,那便是扰了太后的雅兴,太伤风景了。
经张公公这么一说,白若烟便是觉得自己当真如井底之蛙一般,涨了见识。
而之后张公公又详细的叙述了一下,往年太后寿宴的别出心裁和亮点,但白若烟听后,并没有觉得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