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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朱门绣卷-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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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容暗自惊叹:怪不得六娘最得宠,一方面因为她年轻,另一方面也是她自有一套收服男人心的本事。
  而崔氏此时气得直咬牙,暗骂六娘是狐狸精,坏了她的好事。白彦昌这幅德行是肯定不会再要六娘的钥匙了。
  花氏则闷闷的翻了一个白眼,暗恨自己不会这一招。
  大家围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没几句便都回各自的屋子歇息去了。白彦昌则去了六娘的房间,这又让崔氏和花氏的心里一阵发闷。
  “母亲,容儿有事跟您说。”
  崔氏路过芷容房前时突然被芷容喊住。
  她不免疑惑的问道:“容儿什么事?”说着进了屋坐在小花雕木桌旁。
  “这事,戚大娘本不让我跟任何人说。连母亲也不能说。”芷容跟着坐到她身边面露难色。
  崔氏端起茶放到嘴边,抬眼透过茶盅边缘的重影看向芷容诧异问道:“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
  她这一问,芷容反而咬着下唇、同时绞着手指,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
  “哎呀,你要急死我啊!”茶盅被崔氏攥在手里。
  芷容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半天才道:“戚师父说二娘留给我一件宝贝,还说那宝贝不能交给任何人,说有人打歪主意。要我好好的藏起来。谁都不能给,母亲也不行……”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她真这么说?”崔氏拧着眉。显然不大相信。
  芷容肯定的点点头:“是,所以我答应如果以后找到本子便送给戚师父。不过这事瞒着母亲我心里难受便忍不住跟您讲了。”
  她轻轻的抓住崔氏的手求道:“母亲,您千万别告诉师父,否则她会伤心的!”
  崔氏气得胸脯起伏。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后,勉强挤出笑容安慰。“好了,你放心吧!”
  说罢便闷着一口气带着丫头走了。
  “春华,盯着她!”芷容
  晚些时候,芷容和春华、秋蓉两人坐在榻上打牌。几局下来树的是一塌糊涂。
  秋蓉奇怪的问:“姑娘往常都是赢得多,今儿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哎,你哪知道。我这心不踏实。”芷容颓丧的撂下牌,余光呆呆瞟向门外。“我方才跟母亲提起本子的事。母亲好像很生气,听她的口气似乎对戚师父很不满。”
  春华皱皱眉惊呼一声:“难道夫人怀疑那伙人是戚师父找的?”
  芷容忙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瞪着眼,“嘘——!小点儿声,这可是母亲偷偷告诉我的。不过倒也没提是戚师父,你们可不许乱说!”
  “可是,夫人不会随便冤枉人的啊。她既然说了必定是知道了什么。”秋蓉拍了下手,一惊一乍道:“如果真是戚大娘的话,大夫人会怎么做?”
  春华想了想面色一沉,阴森森道:“会暗中做掉!”
  “啪!”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响。
  芷容伸头喝道:“是谁?”
  春华和秋蓉麻利的跑到门口,开门一看只有一只碎了几片的茶盅静静的躺在台阶上。茶盅底还残留着一些冷掉的参茶。
  第二日一早,芷容发现自己的一味补药吃完了,便打发秋蓉去跟戚大娘要。戚大娘不仅拿出了不少补药要说亲自熬给芷容吃。
  当芷容看到戚大娘熬制的补药后感动的一塌糊涂,连连说感谢的话。
  “三姑娘又跟我外道了不是。”戚大娘笑吟吟把药递过去,就在这过程中,突然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幸而秋蓉及时搀扶才站起。
  人没倒下,药却洒到了地上,形成了一片水迹。
  “啊!姑娘你看!”春华惊惧的指着地上的水迹。
  芷容疑惑的看过去,竟发现那片水迹起着白沫、冒着白烟儿。
  她连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春华怀里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戚大娘,惊恐的目光死死扎着对方:“师父!你竟然下毒!你想害死我!”
  戚大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吓傻了,一个劲儿的晃头嘟囔,“不,不是我!三姑娘……”说着还往前走挪了两步,“真的不是我!”
  芷容缩在春华怀里,尖叫的捂着脸,“你别过来,你这个坏人,想害死我,我要去告诉母亲!我要去报官!”
  崔大娘弯着腰双手作揖哭嚎着哀求:“姑娘啊,真的不是我!我如何会害姑娘。我疼姑娘还拉不及!我如何会害姑娘!”
  秋蓉挡住她的去路,并甩了她两巴掌,厉声怒喝,“我家姑娘对你信任有加,你居然反过来害她?这事儿定要告诉大夫人!”
  大夫人三个字传到戚大娘耳膜中。使得她不禁一震,张大嘴巴,忽而好似想起什么,“是大夫人!是大夫人和老爷下的毒!”
  “我呸!”秋蓉狠狠的啐了一口,破口大骂:“你这个丧良心的老货竟然还敢栽赃给老爷和大夫人?大夫人对三姑娘如同亲生,如何会下毒?”
  说着一把抓住戚大娘的手腕:“走,跟我去见大夫人!”
  戚大娘奋力甩开她。跑到芷容面前跪下。“三姑娘,真的是大夫人。这补药本是大夫人赏给我吃的。她是给我下的毒啊!”说罢,也不知她是伤心还是害怕手捂着嘴大哭起来。
  芷容喘着粗气。痛斥道:“不可能!你胡诌!母亲为何要害你?你是这坊里的师傅,她凭什么要害你?你休要把脏水泼到母亲身上。秋蓉、春华,带她去见母亲!”
  春华、秋蓉上前拉扯戚大娘。
  “姑娘,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伙人是大夫人和老爷吩咐我花银子找的。他们以为你假装失忆便想要试试你的底细!”
  芷容涨红的了眼睛死死瞪着她。阴厉吼道:“你胡说!”
  戚大娘磕了一个头,哀痛道:“我没有胡说。那天姑娘受刑时我就在屋子里头听。听着姑娘的惨叫我心也疼,可是老爷和大夫人的命令不能不听!”
  “我的亲爹会害我?”原本佯怒的芷容此时的心却是真的如被刀割痛心不已。
  她以为,白彦昌再狠,在无情总归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总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黑手。一切都是崔氏自己的主张。
  然而,戚大娘的表情却不像是在说谎。这样令人绝望的事实芷容一时还接受不了。
  “三姑娘不知道吧,老爷一直都怀疑你不是他亲身的!”
  戚大娘沉沉一叹。“这是我无意中在白府听到的传言。你想想,有了这样的传言老爷还能容得下你么?”
  瘫坐在榻上的芷容紧紧抓住春华的手。丝丝的冷汗从手心渗出来。怪不得当年他不阻止崔氏给沈氏下毒,原来是怀疑沈氏红杏出墙。
  真是可笑,娘亲这辈子就只爱过他白彦昌一人,所有的心血和青春都给了他和白府。到头来却遭到了心爱人的猜忌。
  表面上是崔氏害死了娘亲,而实际上却是白彦昌下的毒手!
  芷容在心里哀痛的呼喊:娘啊,您太傻了,为了这样的男人违背外公的意愿,白白的浪费自己的心力,葬送了自己和女儿的一生,不值啊!
  “戚师父,我如何才能信你?”芷容知道此时心中再痛自己都不能失控,否则精心布置的一场戏便白费了心思。
  戚大娘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大夫人既然如此狠心的对我下手,我也顾不得太多,我愿意帮姑娘扳倒她!”
  她这会子方才明白为何昨晚崔氏把她急急叫过去,还对她摆脸色,并说背叛的下场会死得很难看,要她安守本分。
  而后来她去给芷容送参茶的时候恰好听到了那段崔氏打算灭口的对话,当时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心里不断的打鼓,如今一想却是真的了。
  芷容狡黠的眼睛眨了眨,嘲讽道:“你想扳倒她?她可是当家主母!”
  “姑娘有所不知,我做事可留了心眼儿。不满姑娘说,那山贼的头目可是我的远方侄子,这些年来他们没少为白家做事,我们手里可有的是把柄。到时咱们把这事儿报给老祖宗。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自然不保,还会被逐出白家!”
  芷容摇头嗤笑,一只胳膊肘支在桌上,手握起拳垫在脑袋下面,“戚师父,您忘了这开州城可是崔家地盘,您倒说说一群山贼如何与官斗?”
  见戚大娘愕然愣住她又流泪叹息:“正因为知明白贼斗不过官这个理,所以母亲才敢利用你们,才会想要灭口。因为你们没有用了。师父,您快逃吧!逃到你亲戚那里去吧,否则说不准几时丢了命。”
  “三姑娘!”戚大娘跪着往前蹭了蹭,抬手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三姑娘,我真是对不住你啊!你别恨我,这都是老爷和夫人的主意!”
  芷容悲凄靠在春华身上,“我是念着师父对我的好,所以不想再做计较。师父,您快逃吧!”
  突然,她停下,颇为绝望的仰着头呢喃:“这开州是崔家和白家的地盘,就是别的地方也有两家的势力,您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认命吧!”
  戚大娘噌地站起来连连摇头:“我不认命!哼!姑娘以为我吃素的?呵呵,我的父亲可就做过山贼,我的亲戚可不止一个人在山上。她想杀我?我必会还回去!”
  芷容暗道:就知道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师父,您不要冒险,您斗不过她的!快逃的远远的吧!”芷容决定把好人装到底。
  芷容摊开手掌得意道:“这世上只有我是她的对手!”
  戚大娘眼中泪花翻滚:“为毛?”
  “我有强大的亲们支持!”芷容握拳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随即白了戚大娘一眼:”乃不懂滴,泪奔去吧!”
  戚大娘泪奔中。。。。。。L

☆、五十七章 再遇炎华

  **亲们周末快乐!下周把每日6k一章调整为3k两章,字数一样的。所以今晚上只更3k,如有调整事先调整通知。**
  戚大娘很快便偷偷的收拾了东西、泪眼汪汪的与芷容依依惜别后离开的白家绣坊,逃离了开州城。
  临走之前还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向芷容保证日后一定要报这个仇,要将崔氏和白彦昌撕成两半。
  芷容只得哽咽的再安慰她几句,又面露不舍的情绪,含着满眼泪花目送那个背影离去。
  春华扶一脸凄然的芷容回房,刚进了门两人眼光对在一起,喜悦、俏皮的光芒取代之前的哀愁,然后噗嗤一声,弯腰捂肚,捂嘴大笑。
  “咯咯咯……”春华捂着肚子趴在榻上笑得合不拢嘴,侧过头去看旁边靠在软垫上的芷容。“姑娘,你这个主意真妙,现在戚大娘可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吃肉喝血!”
  缓了两口气的芷容摇头,“不是我主意好,是她自作自受!以为那点招数我便会完全相信她!哼,那日我没提有关那伙人任何特征,她却说那些人是壮实的男人。”
  秋蓉撅嘴瞪眼的过来,一屁股坐在芷容旁边,眼睛不快的翻了翻。“这么大的事昨儿晚上才跟婢子讲,姑娘,你好不够义气!”说着鼻子一筋,转身背对芷容。
  芷容乐悠悠的抿了抿嘴,“依你的泼辣性子还不会当即摆出黑脸来,到时候如何能骗过她?”
  歪着脑袋的,眼珠不停的乱动,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的秋蓉哼了一声。
  “好秋蓉。莫要生我的气了,这么着,你打我几下子消消气。”芷容以撒娇的口气嗔道,两指掐着她的一角摇了摇。
  秋蓉侧过身,眼尾斜出一丝怒气,“姑娘,你欺负人。明知道婢子舍不得打还这样说。”鼻子又是一哼。扭过头去。
  芷容鼓着腮帮子,继续逗她:“呦,我哪能欺负你呀。我可还要靠着你帮我打架、骂人呢。”
  “哎呀。姑娘你真是。”秋蓉转身轻拍了芷容肩膀两下,而后很是认真的恳求道“以后姑娘有事不要瞒婢子!”
  这回,芷容不再逗她,而是重重点头:“好!日后有事再不瞒你!”
  春华仔细的收拾了地上的瓷片和补药残渣。将东西包好,悄悄的扔到绣坊外面去。
  绣坊所有人都以为戚大娘出门办事去了。不多时便能回来。所以谁也没想过也去没查看她的房间。
  崔氏还提议让芷容回府调养,等到手上的伤好了,能动弹了,再回来。
  芷容婉可不希望这么快便回到那个牢笼。所以婉言拒绝,只说希望在绣坊里多长长见识,就算不动手。时常看看总是好的,希望崔氏能够成全她的心意。
  崔氏倒也不再强求。痛快的答应下来。
  直到傍晚时候,崔氏和白彦昌上了马车准备回府,张大娘这才神色匆匆的来报,说戚大娘房里的衣物、银两、值钱的绣品全都长腿跑了。
  听完消息的崔氏心尖猛然一颤,眼前一片清明,眉头皱起:“没想到我只念叨她几句,她竟然忍受不住跑了!”
  白彦昌连忙焦急的问:“这可如何是好?她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
  玉指按了按额头,两眉间的皱纹稍稍舒缓,崔氏向后靠了靠全无刚才的紧张,而是发出不紧不慢的清亮女音。
  “老爷,我们是正经人家,这种贼婆子当然是早赶走的好!我不过是骂了她两句,她也没有理由再找咱们的麻烦。”
  听她这么一说,白彦昌登时安心不少,悠哉的眯眼躺下。一股子令人迷醉的香气飘进他鼻中,脑中忽然蹦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来。
  “夫人,老六的那几把钥匙你便放了吧,她年轻,身子也好,也该帮你多分担点。再说,丫头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回府了,你够忙够累了。”
  由于他闭着眼所以没瞧见崔氏眸中燃气的嫉妒怨恨的火苗,长长的睫毛上下的动了动,眼中的火苗随即熄灭。
  “老爷,老六为人聪明、能干,有她帮我自是乐不得。跟她拿钥匙不过是想借着姑娘们修习的机会让她能歇息一阵子。既然她不觉累,那我也便安了心。”说话时,玉手正了正发髻上的金簪。
  躺着的人缓缓坐起,笑呵呵道:“夫人如此贤惠大度乃是我的福气呀!”
  “老爷,你如此信任,也是我的福气。”崔氏端庄的微笑,双手奉茶给白彦昌。
  白彦昌笑眯眯的接过茶,“夫人,你是当家主母,咱们白家内院还是要靠夫人来扛。这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对于这样安慰的话崔氏很受用,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些年来白彦昌纵使再宠爱别的女人,对崔氏却从来都是体贴有加,不敢有过多的冷落。
  崔氏当知道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娘家的势力,还有一部分是她争气的生了一个儿子。其他夫人再年轻、再漂亮,也不过是玩物罢了,都没资格与夫君齐头并坐。
  而绣坊的气氛这边因为戚大娘的突然离开而变得诡异。张大娘特地招来众人说戚大娘因为老家有事,所以领银子回去了。日后谁也不准再乱说话,否则一律赶出白家绣坊。
  芷容这下没了师父,手又受了重伤,张大娘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没办法找她的麻烦。更何况还要忙着为观绣节做准备。
  如此一来,芷容却是最惬意的。上午跟着其他姑娘一起去听张大娘的讲授绣艺,下午时候陪芷烟刺绣,晚上时候则关在屋里偷偷的绣。
  她右手指头不能动,便用左手拿针,让春华和秋蓉换着拿绷架子。左手刺绣自然要比右手慢得多、累得多。
  不过,为了能呈现出好的效果。她每一针都极其的认真,任汗水在脸颊流淌,也咬牙坚持。
  “姑娘,歇息一会儿吧。”秋蓉手拿丝绢为芷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不无担忧的劝道:“刺绣也不急于这一晚上,姑娘自打上次在雪地里着了凉,身子骨已不如从前。要好生保养才成啊!”
  春华收起绷架子。哄道:“姑娘,今儿晚上就到这儿了,你要是还想绣。婢子们可不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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