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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朱门绣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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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主意好,”而今的陶泠然已经没什么顾忌,只要能逃脱,下点药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忽然想起陶家仓库里的那几只可疑的箱子,随即神情凝重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芷容。
  本就为绣品之事烦心的芷容听了这个意外的消息,满心欢喜、激动,应该就是那几只箱子了。
  “陶大姑娘,那批货放在哪个仓库?”她还需要让林飞儿的人去确认一下。
  陶泠然想了想,肯定道:“是左边数第四个仓库,几只红木铆钉箱子,就放在库内左边的角落里。”
  “谢大姑娘,这对我十分重要。”
  芷容觉得陶泠然简直就是她和四娘的贵人。“真的谢谢你!”
  “你无须说这样的话,我们本就是共谋互利,而且我是不喜欢欠人情的,若是你还有事要我帮忙,也不要客气。起码现在我清楚的知道该怎么抓他的软肋。”
  “嗯,若是我实在办不到就找大姑娘。”基于对陶泠然处境的考虑,她还是决定让林飞儿的人前去打探。
  告别了陶泠然,芷容又去了春月楼,将事情跟林飞儿说清楚,并将那几幅样子给了她。
  两人琢磨着先派人从仓库的屋顶进去查看箱子里的东西,然后再想办法将箱子换掉。
  这样一来,那批货物便是她们两人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那么显眼的东西怕是不好偷换。”
  林飞儿拄着下巴凝神想了半晌,却没有一丁点的头绪,“陶家仓库那么多人看守,别说箱子就是一块布拿都很难拿出来。”
  “你容我再想想,总有法子的。”坐在榻上的芷容闷闷道。
  回到白家,她便立马躲进自己的院子,不再出去。
  自从那日她替四娘说说情,崔氏对她已经有所怀疑,这几日出门时都要拐好几条街道才能甩掉身后的尾巴。
  所以,她比往常更加的小心谨慎,表面上没心没肺,嘻嘻笑笑,到处游玩,暗地里筹划救人。
  第二日,林飞儿派人送来一小幅绣品,刚拿到手,夏锦便看出这幅绣品正是白家绣坊所出。
  如今知道了绣品的下落,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将货物偷换掉,还要借机戳穿崔氏的阴谋。L

☆、九十章 逃出生天

  自从芷容为四娘求情,六娘和芷霜便因为怕受牵连而不再来她的院子。
  当然不只是她们,花氏和芷瑶也躲得远远地,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很少接近她这里。
  不过,今日却是稀奇,一大早六娘便带着芷霜过来,并十分殷勤的带来不少的新料子。
  心中疑惑万千的芷容热情的将两人请进门,吩咐春华泡了一壶好茶。
  三人来到外室的榻上坐下,原本她想带这对母女去会客小厅,但是又觉得那样似乎太过疏离,而且会让两人不满。
  芷霜在屋子好奇的转着圈,一会儿摆弄芷容的小摆设,一会儿观赏屏风和书画。看她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芷容却更加的怀疑她来这的目的。
  这时,六娘银铃般的柔软女音响起,“三姑娘,这几日都去哪玩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春华递过来的茶。
  “也没去哪,就是随便走走。这不是夏日么,多晒晒太阳对我的伤寒身子有好处,这可是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过的。”
  芷容把大夫搬出来做挡箭牌,使得她刚要出口询问原因的话给硬是噎了回去。
  “喔,是呀,现在天气好又不是很热正是出去的好时候,姐姐下次出去带上我,家里呆得烦了。”
  甜蜜纯真的笑容嵌在芷霜圆润可爱、粉嘟嘟的脸庞上,让人忍不住要掐上一把。她盈盈的走过来甚是亲昵的搂着芷容的脖子坐下。
  “好,下次出去一定带上你。”
  芷容也宠溺似的点了点她的鼻头,“只是这段日子总不见你,也不知道你是否闲着,遍也不好意思去那边找你。”
  可不是她故意躲着芷霜。这一点也要说个明白。
  环着脖颈的手拿下来,芷霜笑眯眯的抿了一口茶,又拿起一个苹果开始自顾自的削皮,不再出声。
  那边,六娘倒是忽而一叹,拧着眉。“我这些日子总在想从前真是看错了四姐,总以为她是个老实善良的。却没想到居然烧自家的东西。”
  芷容睨了她一眼。随即盯着茶面,轻轻的吹着热气,并不言语。
  六娘见此转了转眼珠。继续道:“还好老爷和大夫人宽容,不跟她计较,否则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若是见了官那也是死路一条,只是可怜二公子和六姑娘两人。”
  将茶放到桌上并且故意弄出强有力的声响。芷容板着脸冷冷的看向她。“六娘,您真相信是四娘干的?”
  “三姑娘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她还会是谁?人证、物证可都是齐全的。”六娘笑容淡淡的。好似未察觉芷容的情绪一般。
  “三姑娘你可不要犯糊涂,这种事咱们躲还来不及,干嘛要去管?别人看不出,我可看得出。你跟四姐好着呢。”
  不过,芷容却没有改变神情,她轻蔑的瞟了六娘一眼。“六娘,您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所见所闻都比我多,对于四娘的了解定然也强于我。您若真以为她不是无辜的,那我也不想解释,只想跟您说一句肺腑之言。”
  她凝视对方惊异的面孔,慢悠悠的严肃道:“这世上的人谁不为自己打算,只是若站错了位置,靠错了岸恐怕后悔都来不及,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在船上呆着,看着,日后不管是那边的岸好上,都不至于没处可去。”
  这一番话刚刚落下音,六娘和芷霜皆是呆愣的盯着她。
  她们确实是依照崔氏的指示来试探芷容,并且提示她不要再多管闲事。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芷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在提醒她不要帮助崔氏害四娘,更深一层是告诉她,四娘还会东山再起。
  若真是那样,她要不要将这事如数的禀告崔氏呢?
  正当她思索之际,芷容却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意。于是又是嘲讽的扬了扬嘴角。“六娘,我觉得咱们家您最聪明,看得最通透。我也不妨直说,这府里的事情我都不想管,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找个好婆家。我想五妹妹也是这样的想法。”
  被提到名字的芷烟讷讷的点点头,“女儿家最大的愿望自然是有个好归宿。”
  “所以四娘是否放了火,六娘又何必管呢,她们之间的斗争谁输谁赢是个未知数,不如维持中庸之道。”
  芷容突然换了一个口气,“当然,若是六娘打定了主意,我也没法子,只是请六娘记住四娘是如何弄成今日的局面的。”
  她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彻底了,四娘刚倒戈崔氏没几日便糟了算计。如今六娘投靠崔氏,日后会不会也是同样的遭遇?
  六娘是个精分的人,她做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
  最重要的是她有野心,握在手里的那几把钥匙,才舍不得交出去。
  “听说未来的大嫂嫂也是个厉害人物呢。”芷容趁着她思考的时候又轻描淡写的甩出一句。
  不过,仅仅这一句,六娘却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她最在意的便是手中的钥匙和芷霜婚事。芷霜的婚事可以靠白彦昌,毕竟现在最受宠的人还是她。
  可那几把钥匙却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抢,谁都想分一块儿。
  这么多年她在其中也捞了好些的油水,而这些崔氏一定也是清楚的。新奶奶来了,定会帮着婆婆跟她们这些妾作对。
  自古以来虽然不乏宽容大度的正妻,但是她十分清楚的知道崔氏表面是贤妻,实则善妒,且从不手软。
  “六娘,我有些发困,想睡一会儿,真不好意思不能招待你们了。”芷容说着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一脸的疲倦。
  她这么说了,六娘母女也不好再多留,两人说了几句客套换便匆匆的走了。
  回去后,芷霜细细回味芷容的那番话。她越想越诧异,那些话竟然是从木讷的三姐姐口中传出来的。
  “三姐姐说那话也不怕我们跟大夫人说么?”
  芷霜不明白芷容从哪里来的胆量。
  六娘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难道老四没事?”
  她回到椅子上,静下来细细的琢磨。若是老四真的没事,那么她还如何跟人家相处?
  崔氏那种老虎心性的人还是靠不住的,这么多年她依仗的都是白彦昌。崔氏对她定然有颇多的怨恨和不满。
  想到这,她背上的冷汗登时下来。她差点忘了当初嫁过来崔氏是如何的难过。在众多夫人中她抢走了白彦昌最多的宠爱。这是最遭人记恨的。
  “她说的对。我们不如静观其变,看着她们斗。”六娘打定了主意,保持中立。以免日后惹祸上身。
  而陶家此时正在为陶夫人的大寿做准备,一切都是由当家主母陶大奶奶张罗。她忙前忙后尽显主母的风采,一旁的岳北城不禁对陶钦道:“嫂子这么能干,陶兄真是好福气。”
  陶钦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妻子。“她最喜欢出风头,等晚上寿宴你便能见识了。”
  说话间。对面走来一身白衣的仙人似的陶泠然。他不屑的目光瞬间变的炙热。
  岳北城暗自吃惊,这两兄妹好生奇怪。
  “大哥,家里太闷了,我想去仓库那边走走。”
  在外人面前。她亲切的叫陶钦‘大哥’。
  “这府里也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去看看,一会儿便回来。”
  陶钦这时候不便离开。却也没有理由拒绝,无奈之下便答应下来。并叫了两个丫头四个小厮随时候在妹妹身边。
  陶泠然到了仓库便又去了装有绣品的库房,并趁机在库房的水中下了药。这种药人吃了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昏睡过去。
  昨儿个,她几口上街,悄悄的与春华碰头,这才知道芷容的计划,于是决定助对方一臂之力。
  药下完了,她便很快的回到陶家,出现在陶钦面前。
  对方一见到她悬着的一颗心立即落下。他终于有些相信妹妹会信守诺言,不会离开。
  晚上时候,天还没黑,陶家便到处挂起了红色的灯笼。白家人也赶来祝寿,并带来上等的绣品做寿礼。
  说完祝福的话两家人便一一落座。芷容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低头闷声,很是老实。
  又因为祝寿的人不只有白家,还有许多开州其他有名望的人家。
  所以大堂中热闹非凡,没人会注意她。
  陶泠然坐了一会儿便偷偷的溜了出去,她的举动自然是逃不过陶钦的眼睛,对方也很快跟了出去,两人一路来到陶钦的院子。
  刚进门陶泠然蓦地回首,“哥哥。”
  她在心底暗想,这是最后一次叫这两个字。“那边太吵了,我心慌得很。”
  “心慌?”陶钦赶紧过来仔细的观察她的面容,“要不要我叫大夫来?”
  “不要,我想杯酒,就我们两人。”
  她忧郁的双眸直直注视陶钦,“我想跟哥哥说说心里话。”
  盈盈的双眸仿佛含着一抹从未见过的柔情。
  而这样的柔情对于陶钦来说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他心中狂喜不已,难道妹妹已经开始接受自己的爱了?
  他赶紧把妹妹让到屋内,取出珍藏多年的美酒,和珍藏的琉璃樽,然后倒上满满的两杯。
  “然儿,来。我们喝一杯。”他举起手中的酒杯。
  陶泠然眼睛一眯,形成一种魅惑的笑。“哥哥,我敬你!”
  说罢将手中的酒全部饮进。
  因为高兴,陶钦也很快饮完,她抿嘴一笑,抢过陶钦的杯子,倒满酒,“哥,还记得上次我给你倒酒是什么时候吗?”
  “记得,自然是记得,那时候你才十二岁,好像也是母亲寿辰。你抢着要喝我藏的酒,那时候你很调皮,总惹麻烦。不过,我们真的是非常快乐。”
  小时候的回忆在陶钦脑海中不停的浮现,一幕慕遥远的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
  “是啊,那时候真好。”
  陶泠然将酒杯递给他,也陷入回忆。“你还教我写字,骑马,说女孩子会骑马是很威风的事。还教我打拳,说以后不会被婆家欺负。可是后来全都不一样了。再找也找不回来了。”
  这句话使得陶钦打了一个寒颤,想也没想便附上她的手,如火般热烈的目光燃烧着对面的人儿。
  “不用找回来,我们重新开始。做兄妹也好。做其他也好,只要我们在一起,都无所谓。回忆也都不重要。”
  说罢。自顾的将妹妹倒的酒饮尽。
  “是啊,回忆不重要。”
  陶泠然知道时候到了,她心砰砰砰跳个不停。“所以哥哥也把我忘了吧,以后我们再不是兄妹了。没有回忆,没有任何关系。”说着又饮了一杯酒。
  陶钦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甩开他的手,陶泠然噌地站起,坚决的握拳道;“我要走!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你要去哪?”竭力抑制内心愤怒的陶钦声嘶力竭的吼道。
  “去你找不到的地方。也可能去死。”陶泠然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从此以后你和我就是陌路!”
  “然儿。”陶钦一下子站起忽觉头昏目眩,随即惊骇的指向陶泠然。瞪大眼睛,“你竟然我下毒?”
  他心中悲痛欲绝。原来这些日子的笑容、亲近都是假的,都是预谋。
  陶泠然向后退了几步,“没有毒,只是让你一觉睡到天亮。”
  努力是自己清醒的陶钦,嘴巴已经很难张开,换身瘫软无力,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最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然后嘭的一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绷紧神经的陶泠然本想立即逃跑却鬼使神差的上前,确定他已经完全昏睡。然后狠狠的将他腰间的短刀抽出来。
  锋利的刀刃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着诡异刺眼的光芒,她挣扎着呼了几口气,将刀锋架到陶钦的脖颈上。
  这一刀下去,他的生命就此结束。而自己也就彻底解脱了,世上再没有人能够折磨她。
  然而,当刀刃下出现一道血痕的时候,她还是狠狠的一颤,登时将刀移开。
  僵硬的身体就保持这样的动作。她还是下不去手,每一夜都梦见的事情却原来是如此的难。
  “啊——”门口突然传来女子凄厉惊恐的尖叫。
  陶泠然刷的回首,见陶大奶奶正惊恐万分、颤抖的站在那里。
  “你,你要做什么?”
  陶大奶奶上前手指着她厉声质问。随后探了探丈夫的鼻息,冷冷一颤,“他怎这是么了?”
  “昏过去了。”平静的开口后,陶泠然说罢转身便走。
  不过,身后的陶大奶奶很快跟上来扯着她胳膊,“你要走?”
  语气中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兴奋。
  陶泠然冷哼一声,“是,我要走。怎么,你不高兴么?”
  最希望她离开的人应该就是陶大奶奶了。
  “高兴,自然高兴。”震惊的陶大奶奶兴奋得不知该如何表达,“好啊,你终于走了,最好不要回来,死在外面。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嗤笑一声,陶泠然头也不回,“我也一样。”也不再多说提步离开了院子。
  身后的院子越来越远,她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少。
  那是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陶家大门外,一辆普通的马车站在不远处,却刚好被墙角挡住。
  车内的若止焦急的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家姑娘是否成功逃离。
  而府内,芷容借机出来直奔陶家大门口,迎接泠然。
  两人见面后一声不吭的来到大门前,守卫的小厮有陶钦的命令在身,所以不允许她们出府。
  陶泠然举起手中的短刀“这是大爷的东西,他让我拿这个出来。”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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