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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朱门绣卷-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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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人怎么有空过来,你没回都城?”进了门的钟司彩假作诧异的上前招呼。
  李司监抱拳,一脸严肃道:“司彩大人,本官听说大人绑了此次绣试的头筹白芷容,还软禁了玉碧大师父。敢问可有此事?”
  “李大人消息还真是灵通。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并非我的意思,是李尚功的意思。”
  钟司彩把尚功局的主事搬出来,目的是让李司监知难而退。
  然而,李司监也是个固执的人。虽说李尚功在皇上、皇后面前极为受宠,但是玉碧后面可是太后。
  “李尚功管理的是宫中事物,而这开州的绣试还是本官主管才对。出了事也要由本官拿人问话。”
  如此强硬的态度使得钟司彩十分的不快。
  她哧鼻冷笑的坐下来,不屑的瞟了一眼李司监,“李大人,你若硬要从李尚功手上抢人,我也没办法,不过,玉碧这件事牵扯了尚宫局很多女官,你认为你有资格审理,还是皇后娘娘有资格审理?”
  她搬出了皇后,李司监再想反驳也说不出话来。
  尚宫局女官的事,他一个司监是没有权利插手的。
  “既然钟司彩这么说,本官也不敢接。只是那白芷容却不是宫中的人,她应该交到我手上吧。”
  钟司彩摇头怪笑几声,“李大人,恐怕是你糊涂了吧。白芷容可是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自然是要带进宫,由皇后娘娘和总领尚宫处置。”
  李司监这回可真的无法反驳。不管他有理、没理,钟司彩都不会放人。
  他只有悻悻而归。
  李司监这边没有成功。林飞儿那边却有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芷容被关的密室就在钟司彩住所的柴房下面。但是具体的入口还没找到。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芷容还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就有还有机会营救。
  “你们别急。玉碧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她们也一定会想法子营救,你们若是轻举妄动不但救不出三姑娘还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林飞儿好心提醒。
  而李司监的提议更让春华、芷烟等人大大的振奋一下。
  他决定将此事呈给大理寺,因为这件事不仅仅是后宫女官犯事。还有触犯靖唐绣试律法的部分。
  而这一部分还是主要的原因,大理寺没有理由不接手。
  只是。大理寺同意接手,宫里那边的意思却不能揣摩,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有法子总比没有好,于是春华等人千恩万谢了李司监。又迎来了快马赶来的岳北城。
  在得知芷容的遭遇后。岳北城立刻决定赶往开州帮忙营救。
  然而,事情比他预想的要复杂。牵扯之多,事件之大都在他的预想范围之外。
  可是。他又无法将自己的无能说出口,便硬撑着答应了芷烟的请求。
  “我会尽力而为。”他如此的安慰道。
  芷烟欢喜万分。“我就知道大哥哥会救三姐姐。”
  岳北城尴尬的笑了笑,他哪里有法子?那可都是宫里的人,他一个商贾哪里得罪得起。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人来。
  他得罪不起的,那个人也许可以。
  只是,人家凭什么帮忙?
  他所想的人便是金子轩了,可是又怕对方不肯帮忙,所以便为是否求助而犹豫不决。
  而就在大家想尽法子营救芷容的时候,皇宫内部也分成了两派。
  太后虽然不直说,但是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玉碧的信任。
  而皇后和书贵妃则支持李尚功将玉碧带回皇宫审问。
  两房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大理寺卿向皇上出策说玉碧并非宫中女官,犯了法自然由大理寺审理。
  这样一来,两边都没有反驳的理由,也瞬间化解了两边的争执。
  都城的消息三日后传到开州。
  钟司彩在听过之后脸色大变,硬生生的咽下一口浊气。
  这个案子居然被大理寺给抢了过去,那她哪还能有机会整死玉碧和她的同党?
  大理寺的人只听皇上的差遣,其他的人全部放在眼里。
  这下子,交不交人可由不得她。
  她这里失落,芷烟等人倒是送了一口气。
  自家姑娘凭本事拔得头筹,进了大理寺定能无罪归乡。
  不过,她们却也过于乐观了。
  芷容的身体在针扎之后又挨过许多针。如今已经经受不住任何的折腾。
  此次去都城必然经过一番舟车劳顿,能否活着到达大理寺还是未知。
  因为玉碧身穿太后御赐的衣裳,所以并未戴枷锁,而是与昏迷的芷容一起坐上马车。
  为了保住芷容的命,大理寺还派了一个大夫在路上为她医治。
  马车内,玉碧定定注视芷容苍白的脸颊,不禁怅然。这孩子因为她而受了这么多苦还未招供,真是个好样的。
  若收为徒弟,日后必成大器。
  只是,如今的这场磨砺还未结束,若她熬不过去,倒在了鬼门关,便可惜了她一身的才华和一颗执着刚烈的心。
  伤口又开始阵痛,豆大的汗珠从芷容的额头滚落。她紧闭双眼的来回摇摆着脑袋,显然异常的痛苦。
  “这针伤疼起来也比刀伤之类还要严重,全身都是,止不住。”医女叹息的摇摇头。将湿面锦放在芷容额头上,又喂她吃了一粒止疼的丸药。
  “这颗药只能帮她减少疼痛,不过作用不大。”
  听了医女的话,玉碧心头一颤。她许久没有过这样的触动,看着那小姑娘挣扎、痛苦的样子,她突然有种母性的爆发。
  于是,轻轻的抓起芷容柔嫩的手。放在手心握紧。
  “丫头。你可千万要熬过去!”
  马车行走一日后在路旁的驿站休息,为了方便照应,玉碧同芷容一个房间。
  夜间却听见外面一阵躁动的声响。
  “有贼啊——!”门外走廊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玉碧下意识的将桌子堵在门上。又将窗户也用柜子堵死。
  有官府的人在哪里会有贼,那个所谓的贼怕是专门为了她和芷容而来。
  事情正如她所料,那贼不偷不抢直奔她的房间。幸好门窗都被堵上,贼人又及时被大理寺的人发现。只好放弃撤离。
  大理寺的衙差当即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后呈给大理寺卿。
  芷容的情况越来越糟。幸运的是活命到了大理寺。
  为了正常审判,大理寺卿特许将她转到大理寺的医馆,并派人把手,任何人都不准入内探望。
  如此一来。她的性命有了保障,玉碧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理寺卿决定先审问玉碧。所以,她的日子并不轻松。
  为了方便审问。太后同意玉碧脱下那件御赐衣裳。
  没了这件衣裳的保护,玉碧也受了刑,然后被关进大牢,等审问芷容后再做判别,才能还她一个清白。
  芷容在两日后醒来,五日后完全清醒,到了第十日已经可以走动。
  而当她恢复到能够慢慢的走动之时便被扔进了玉碧所在的大牢。
  浑身是伤的玉碧见她活着高兴的忘了疼。
  “丫头,你真能熬啊。”玉碧靠着潮湿的墙壁赞赏道。
  芷容忍痛靠过去,坐在她旁边,“玉碧师父,您的伤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吓人。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玉碧语气还似从前一样镇定,使得芷容也减少了担忧。
  “丫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玉碧接续道。
  “她们必然会揪住你从前的绣品不放。我很奇怪你为何一直隐藏实力?若不隐藏也不会有今日的劫难。”
  不只是玉碧,任何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会好奇。
  “若我不隐藏恐怕早没命了,还谈什么劫数呢。”芷容自嘲的扬起嘴角,“玉大师父,您可有对策?”
  “有是有,恐怕要为难你了。”
  玉碧趴在她的耳边悄声叙述自己的计划,芷容听后连连点头。
  “只要我的手还能动,我便愿意绣。”
  第二日,玉碧便向大理寺卿呈请,让芷容当众进行刺绣,题目由钟司彩出。
  若是芷容顺利的绣出,那么便能证明她的实力,作弊的罪名也便不成立。
  这可以说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
  大理寺卿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这个办法公平,于是奏请了皇上。
  皇上当即答应下来,并让皇后身边的徐嬷嬷、总领尚宫璞尚功、尚功局的李尚功、武尚功、钟司彩、试监司李监司、大理寺卿等人一通参加堂审。
  想要置两人于死地的钟司彩想破了头才想出一个大难题。
  这个题目不仅要求芷容在粗麻布上刺绣,还必须用左手拿针。
  这样难的考题还是前所未有,支持玉碧的总领尚宫和武尚功都不禁流冷汗。
  就是技艺高超的武尚功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绣好,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身上带伤的小丫头?
  其实,不只是她们,就是玉碧和芷容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可是,为了活命也只有不顾一切的向前冲。
  堂审当日,大堂内坐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官坊的绣娘、医馆的医女、还有一些喜欢刺绣的贵女。
  玉碧坐在左边单独设置的桌旁,而芷容则坐在中央,等待衙差发放绣题。
  在绣题没发下来之前,她屏息凝神的祈祷,希望能够顺利的度过这一劫。
  绣题发下来,芷容的眼睛瞬间一亮,定定的盯着那幅图发愣。
  这不是炎华的百鸟朝凤图么?
  虽然她不懂字画,但是她还分得出这幅画确确实实出自炎华之手。
  下意识的,她猛然回头,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那个高傲的身影。
  莫非只是巧合?
  这幅图她在观绣节的时候用左手绣过,加上现在已经掌握了粗麻布的绣法,将两方面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很难。
  不是巧合,难道是老天在帮她?L

☆、一一六 赌命

  大理寺的原本空旷的正堂坐满了人,他们一双双眼睛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中央面容憔悴、苍白不堪的芷容。
  今日的她只是将头发简单的束在背后,额前、两鬓不留一点碎发。
  尽管浑身是伤,体力不济、面无血色,但是她的一双不大不小的弯月杏核眼依旧炯炯有神,宛如夜空中最亮的那一刻繁星。
  “白芷容,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如今就给你一次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幅绣品样子是由钟司彩精挑细选,你若绣好了,那么一切罪名洗清。若绣不好,你就是作假!”
  一脸严肃的大理寺卿常德广坐在中央正位上用浑厚的声音道。
  浑身散发着威严气质的总领尚宫璞尚功则坐在陪审正位上。她右手边是依次是李尚功、武尚功、钟司彩。对面是徐嬷嬷,她旁边还坐着两位宫中德高望重的老嬷嬷。
  其实,大理寺卿和璞尚功都为从三品官衔,但是由于此案归为大理寺审理,所以常德广才会一人身坐正位。
  他讲完,芷容叩首答应,而后璞尚功又以宫中最高女官的身份严厉面向芷容。
  “白芷容,本官知道你有伤在身,体力不支。可是,为了证明你和玉碧师父的清白,也只能忍耐。这幅百鸟朝凤图难度十分之大,又要在粗麻布上刺绣,就是我也要费些力气。你只要绣凤凰便可。”
  说罢神情无奈的摇头叹息。
  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用意十分明显。她要常德广以及在座的所有人明白,这幅绣品就算有缺点也属正常,不能作为论罪的依据。
  总领尚宫说了话,武尚功也趁着机会附和,“依我看评判的是不能只是李尚功和钟司彩二人。总领尚宫大人也应参加,还要有医女。”
  “嗯,武尚功此话有理,为了公正,我看就由几位尚功和上医女做评判。”常德广又转向芷容,“白芷容,你可以开始了。”
  芷容微微一福。颤抖的手拿起绣样。
  这幅百鸟朝凤与炎华送她那副一模一样。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曾经的用线、用针。再与季大娘所教授的刺绣知识相结合。没过多久,脑中已然形成了一幅精美的绣品。
  绣线在她手中穿梭,分开。拧和,剪断,接长,一根根穿透针鼻。穿进粗糙的麻布绣底上,一点一点的编织成图。
  刚绣了一点儿。芷容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起来。
  钟司彩对她所用的绣花针中有一部分沾有毒药。虽不致死,却也疼痛难忍。
  “大人,她毒发了!”医女上前禀告,同时扶住芷容。
  “快给她医治!”常德广坚定道。
  医女连忙拿出银针在芷容手臂上的几个穴位扎了几下。等到芷容疼痛减轻才将针一一收起,并向常德广禀告。
  “大人,施针只能暂时止痛。但是她的手臂不如从前灵活。”
  常德广点点头,心中琢磨:这白芷容若是绣不好也有情可原。只要她绣的像回事儿,跟绣试的相差不多便可以判她无罪。
  使劲儿的捏了捏手指,芷容尽量赶走指头上的麻木感。
  擦了擦汗,她继续咬牙刺绣。
  不管手臂有多么的不听使唤,不管头有多晕,她都必须坚持下去。
  左手绣试十分少见,当她一针一针的、认真的在粗糙的绣底上作图时,周围的人起初的疑惑都变成了惊讶。
  最为惊讶的是玉碧,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芷容的手。脑海中呈现的是观绣节上见到的那副左手绣制的百鸟朝凤。
  会不会这么巧呢?
  而此时的芷容头脑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冷汗不停的从头顶冒出来。
  不行,不能倒下,一定要将凤凰绣完。
  可是头晕不是她能阻止,晕眩一阵接着一阵,这样下去,迟早要昏倒在堂上。
  “医女大人。”她颤抖的回头,霎了霎眼,艰难的挤出话语,“请你用最厉害的针帮我打起精神。”
  医女犹豫的看向常德广,“大人,她太过虚弱,若是用针恐怕挨不过去!”
  “挨不过去?”徐嬷嬷嘴角不屑的扬起,“挨不过去还是绣不出来?哼,想躲过去没那么容易!”
  “白芷容,你想放弃?你招了?”李尚功阴森森的问道,眼中隐约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晕晕的摇摇头,芷容再次请求:“求医女大人为我施针,是生是死全凭天命”
  常德广深深一叹,“用针!”
  生来高傲的他此时为芷容坚强不屈的勇气所震。
  “丫头,别硬撑,命要紧!”玉碧突然大声惊呼,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关心。“名利不过转眼间,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你还年轻!”
  她早已把一切看淡,甚至将生命也看淡,但是芷容的坚决却搅动她的淡淡的心境。让她对素未谋面的人才产生关心。
  诧异过后,芷容依然坚定。“我若是被诬陷,那么这一辈子也便只能在屈辱和死亡中做选择,那还不如拼一回!”
  女子作假入狱的结局是十分悲惨的,死了的算是解脱,不死的不但要受大刑还会成为狱卒的玩物,甚至发配成为军妓。
  这两种结局都不如奋力的拼一回。
  死在这里总比死在大育种干净。
  在她的坚持下,医女只好施针。
  施针完毕,她慢慢缓过来,精神也好了许多。手上也增加了力气,可以轻松的拿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晨早的太阳慢慢变得炙热,然后再慢慢的落下,挂在大理寺城墙边缘,最后消失不见,天地之间进入黑暗。
  坐在位子上的看客已经来来回回的好多次,谁也受不了一整天的坐在一个地方。
  而芷容的体力也到了最大限度,施针的作用已经过去,她又回到了昏沉的状态。
  那只羽毛未全的凤凰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颜色、线条也变得模糊。
  在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突然间,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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