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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朱门绣卷-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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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个想法埋藏起来。魏医女与七皇子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都与她无关。多事只会带来麻烦。
  小丫头下去后不久,一身淡黄色华服的明小王爷便出现在凉亭外的树下。
  浑身上下散发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都在时刻提醒别人他的身份。别人眼中的高傲,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却是浑然天成、由内而外的气质。
  这个天之骄子此刻正笑眯眯的望着两人。不,应该说只有魏医女一人。身份较低的芷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完全没必要去在意。
  “给七皇子请安!”魏医女带着芷容来到他面前。
  芷容也恭敬一福,“给七皇子请安!”
  明小王爷眼睛轻瞥向她,而后好似根本没听见一样,对魏医女笑道:“你今儿抽什么风,突然跟我请安了?”
  眼睛霎了霎,魏医女脸上划过一阵阴云,微微颔首,“从前是我不懂事,还望七皇子海涵。”
  芷容诧异的斜过眼睛偷瞄她。刚刚还一脸春风之色,怎么这会儿马上便阴天儿了。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难以置信这样的话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明小王爷愤怒的咬牙:“心语,你我朋友多年,早不必顾忌这个规矩,你如今这样说不是在打我的脸么?”
  魏医女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也较上劲儿,依旧低着头,冷冷道:“我一个小小的医女哪敢打七皇子你的脸。”
  “你……”明小王爷气得就差跺脚,他气冲冲的越过两人,走到凉亭里坐下,随手拿起一颗梅子,又觉得没味儿。便使劲儿的丢了出去。
  随后进来的魏医女和芷容依次端坐在对面的位子。两人皆是一声不吭。
  “我听五皇兄说,你要随军。你怎么如此糊涂,一个丫头。军队那种地方是你能呆的么?”七皇子没好气的训斥,见对方不回答,气得直翻白眼。
  “你倒是说句话呀。”
  “父亲年纪大了,做女儿的自然要跟随照顾。再者说,我是个医女。随军行医没什么不对。”魏医女声音平静的就如她往常的笑容,让人听不出情绪。
  打开折扇,明小王爷眯起眼睛,“这么说你是去定了?”
  “是。臣女已经向皇上说明,皇上也已经答应。”
  此时,丫头端上一壶新茶。魏医女接过来,亲自为他斟茶。
  “这是我心制的药茶。补气、安神,而且味道好,你尝尝。”
  冷着脸接过茶,明小王爷抿了一口,又含在口中慢慢的品味,咽下去后只觉芳香沁人的味道还在口腔中环绕。
  “嗯,心语,你的药茶越来越好。”他黯然的放下茶盅,失落的叹息,“日后想喝你的茶可就难了,你这一去恐怕要一年半载。”
  说罢又端起茶盅,美美的喝起来。
  魏医女怔怔的盯着他,感觉眼前的人开始变得恍惚。“我准备了一年的给你。别随便送人,送没了,再想喝可就要等了。”
  这语气中的酸楚芷容感受的真真切切,她暗自吃惊,这魏医女定是舍不得七皇子,可是七皇子却好似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意,虽有关心却不关乎男女之情。
  她更难理解的是魏医女的执着。纵使因为父亲,也不至于跟随军队。
  魏太医徒弟众多,哪个不能照顾他?还用得着女儿亲自去?
  所以,她一定是有苦衷。
  “哎,我还真离不开你这茶了。虽说本王担心你吃不消,但是也不能留你,你想帮五皇兄,我理解,也欢心!”
  自然而然的话语,淡然的表情,没有了方才的埋怨。明小王爷自己又倒了一盅茶,“你这样做,五皇兄定然也高兴得很。”
  咦?芷容心里又来了疑问,这家伙难道以为魏医女中意的是自己的兄长?
  再看魏医女,她面色更加的暗沉,神情哀伤盯着对方,双唇动了动却没有解释。
  芷容终于明白,为何她以前在看明小王爷的时候眼中总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给你讲个好玩儿的,炎华今儿上午进宫找钟司彩,被我捉弄了一番,要了他师父的一幅画。”
  说到这里,明小王爷又恢复了孩子气,欢快的语气哪还有之前的气恼。
  不过,芷容在意的却是炎华为何去找钟司彩。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两人说话。
  “他的画意也很不错。”魏医女这一句毫无生气,倒像是礼貌的回应。
  “哼,那小子上些日子画了一幅百鸟朝凤,就一只凤凰,那画意跟从前差远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一只凤凰的百鸟朝凤?
  脑中立刻浮现大理寺的那幅图。当初她便觉得奇怪,没想到真的出自炎华之手。
  可是,他的图又是如何到了钟司彩手中,还被作为考题拿出来呢?
  这个答案,很快被魏医女道出。
  “他那是给钟司彩准备的题。”魏医女转头向芷容解释,“就是你在大理寺做的图,那是炎家公子炎华所画,你大概不晓得钟司彩是他的姨母。”
  居然是这样!
  原来钟司彩与炎华又如此亲近的关系。
  那么,百鸟朝凤图很可能不是巧合,而是炎华故意而为。
  那之前,他一直明确表示立场,绝对不插手芷容的事。可是如此做又是为何?
  尽管心存感激,但是芷容立刻清醒过来。如炎华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事儿。他帮助自己定是有目的。
  可是,她而今儿身陷艰难境地,哪里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呢。
  明小王爷的目光也转向芷容,打量她一会儿,淡淡的吐口气,“你这乡野丫头就这点不错,骨头够硬。不够运气太差。”
  魏医女怕芷容伤心,便把话题岔开同他聊起药茶、药膳。
  芷容心想着魏医女可能有话想跟明小王爷讲,碍于她在场有些话不好说。于是主动请辞,离开了魏府。
  回到医馆,春华和夏锦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明早起床便可以直接出发。
  她以为今晚就这么安静的过去,然而,意外却在傍晚时候发生了。
  刚要用晚饭,就有人来请她去酒楼。
  “我们主子是炎华公子。”来人向芷容解释道。
  芷容随他来到酒楼的雅间,炎华正一口一口的悠然的叨着美酒。在她进来后也只是抬起眼皮,粗略的扫了一眼,而后便又轻笑着盯着酒杯。
  “美酒如美人,值得品尝、回味。你尝尝。”
  “不必,我是个女子,对于美人看看就好。”芷容脸上挂着淡然的笑。
  轻笑的摇摇头,炎华放下酒盅,正色的、认真打量她,“与上次见到时不同了。”
  芷容皱皱眉,“怎么个不同?”
  “原来的你,碰到事情眼中还有希望的火苗。可是眼下,却是无奈和绝望。”炎华左瞧瞧,又看看,又目不转睛的直视她的双眸。
  “因为绣试?”
  移开目光,芷容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尽管她不说,但是炎华却知道自己说中了。
  “白芷容,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不过一个绣试,你的命还没丢吧,别整日的愁眉苦脸,想要赢就要付出代价,只靠自己的努力是不够的!”
  炎华举起酒杯,指着里面的酒道:“这酒再好,没有人喝就算不得好酒。这家酒楼号称靖唐第一楼,为何?”
  芷容摇摇头。
  “因为皇上曾经为酒楼题词。为何题词?因为皇子们总过来,为何常来?这是京城四大家文家所开。丫头,明白么?”
  芷容不说话,其实心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一个人,背后没有依靠的势力,想闯进都城根本不可能。这次绣试事件最后真正吃亏的也只是她一人而已。
  可是,依靠任何势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炎华还是金子轩,都不是做事不求回报的人。
  在他们眼中,交易换取的东西才阵势可靠。
  “你明白!”炎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救了你一命!那幅图是我所画。”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他却知道芷容定能明白。
  “炎公子要我如何报答。”不想绕弯子,芷容索性直接问他的用意。
  畅快的拍了拍手,炎华爽声笑道:“痛快,聪明。我要跟你做个交易,这个十分简单,绝对难不倒你。”
  “炎公子请讲。”
  “我留你一条命就是认为你能有出息。虽说你落了榜,但是日后还有机会。你只需帮我在开州找个人,这次的人情便算我送你的,明年、后年其他州县有绣试,我帮打通关节,让你参加!”
  好大的馅饼!
  这个人太了解芷容所想所需,提出的条件也很具诱惑力。
  “你让我找什么人?”芷容虽然心动,但是却没有丢了谨慎。
  “一个蜀绣高手。她可能在开州附近,身边还有两个婢女,一个护卫。不过,也许只剩一个人。”
  砰砰砰!心脏猛烈的跳动,芷容真想立刻窜出去,离开。
  听这描述,炎华也要找师父!L

☆、一二七章 归

  **哈哈,感谢红豆妮童鞋的红花,说明偶是个好小孩儿啊**
  “多谢炎公子好意。”
  炎华瞳孔中的娴静女子淡淡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如流水般轻缓舒畅,不过却让他更加难以置信。
  “白三姑娘你说什么?”他想再次确认一下。
  芷容礼貌的微微颔首,站起身,“多谢公子好意,不过,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能耐,你说的事我怕是办不到。”
  有一个金子轩已经够了,再加个炎华,那事情还如何收场。她费尽心思要保护的人还能安然无恙么?
  为了师父的安危,不论炎华提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她都不可能答应。
  是的,她做梦都昂首挺胸的站在崔氏和白彦昌面前,然后一步一步的将他们落下深渊,听他们苦苦哀求。
  可是,这一切绝对不能建立在伤害对自己好的人身上。如若那样,她做的一切便没有意义。
  “三姑娘你确定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炎华双眉紧蹙,依旧不太相信。他太了解芷容对这次绣试有多么的期盼。
  “三姑娘可以明早儿答复我,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三姑娘最好仔细的思量。”
  他摆手示意芷容回去,对方坚定的目光投在眼中,他瞳孔一紧,“若是后悔了找我!”
  虽然不明白芷容到底在执着什么,但他还是不甘心。
  直到翌日清晨得到芷容离开消息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次那丫头的思维与往常大不相同。
  不过,芷容不想欠他人情,便把给金子轩的那份名单也给了他一份。
  虽然是毫无意义的一张废纸,但是起码表示了自己最基本的谢意。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人请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还清,而有些时候太过较真未必是一件好事,糊涂反而更加的轻松。
  此时,马车中的芷容终于顿悟了这个道理,之前绞尽脑汁的事情忽然变得无比简单。
  继续装糊涂,才能让对方糊涂。以不变应万变,才能让对方不安。
  牌匾上‘白府’两个大字映入眼帘。她嘴角勾起一抹春风般的笑意。
  打开大门。昂首挺胸,从容的走过周围人异样、鄙夷的目光。
  “呦,啧啧。二姑娘快来瞧瞧是谁回来了。”刚走到舍园便碰见春风得意的花氏摇摆着风骚的身姿。
  她身旁的芷瑶则装出十分震惊的样子,快步上前,上下认真的打量芷容。“三妹妹,你可回来了!姐姐可想你呢。这一路上颠簸。妹妹身子可还吃得消?”
  虚情假意,这想法只能在心里说出来。面子上还要摆出一幅感动的样子。
  于是,芷容欢快的回道:“多谢姐姐挂念,妹妹也想你呢,这一路上也还好。”猛然拍了一下脑门。“哎呀,你瞧我。还让姐姐记挂着自己,应该是做妹妹的恭喜姐姐才是!”
  神色微动。芷瑶面颊上升起一丝的不自在。“三妹妹,其实。我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妹妹莫要怪我。”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妹妹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恭喜。姐姐的绣艺比我强,理当拔得头筹!”说罢,芷容向花氏笑问道:“是吧,三娘?”
  “当然!”花氏斜眼瞥向芷瑶,嘴巴灌了蜜糖似的。“我们二姑娘可是真正的好绣艺,她不拔得头筹天理不容!”
  “说得好!”一道清雅的女音从旁边的圆形花门传出来,崔氏和赵茹迈着莲步笑盈盈的走出来。
  “我们二姑娘是实至名归,是我们开州绣艺最了不得的女子。”
  “给母亲请安!”芷容和芷瑶异口同俯首道。
  花氏也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
  “三丫头,你总算回来了,为娘的听说你受了刑,这些日子每晚都睡不着。就盼着你回来呢。”崔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前搂过芷容,轻怕她的后背,显出无尽的关爱。
  芷容也不拒绝她的“好意”,双手环抱她,失声痛哭,“母亲。女儿真苦啊。”
  任谁遭遇了这样的事都要难过流泪,她表面柔弱的性格更要用眼泪来体现。
  会刺绣是一回事,性子柔又是一回事。
  不管崔氏相信与否,该装的还要装。
  “母亲,您看三妹妹这小脸儿瘦的,可怜呦。”肚子微微凸出的赵茹也用丝绢拭了拭眼角泪水。
  崔氏放开芷容,仔细的端详,“是瘦了。儿媳妇,你快让厨房准备几样三姑娘喜欢的小菜和点心。这一路上行车哪里吃得好。”
  “诶,媳妇这就叫人去!”赵茹叫了燕儿前往大厨房,随后跟着崔氏等人去了白老太太的院子。
  与崔氏的热情相比,白老太太则显得冷淡许多。
  “三丫头,你说你这回可把我老太太吓的不轻,先是中了头筹,再是舞弊,又是受刑、受审,哎呦,你的事全开州的百姓都晓得,咱们白家可都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了!”
  榻上的白老太太语气中全是不满和责备,没有一丁点儿的关心。
  如此的态度,也在芷容的预料之内。
  她卷进舞弊案,再进大理寺,这足以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任人谈笑、猜测、辱骂。而这些都不只是针对她一人,更是对白家的嘲笑。
  她没有拿回荣耀反而让家族蒙羞,白老太太心里事无法原谅的。
  此前,她努力建立和维系的祖孙关系全都付诸东流。而这层关系的流逝也为她在白府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霜。
  玉碧,你在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如履薄冰?
  现在责备玉碧也晚了,发生的事情只能解决。
  “老祖宗,虽说容儿是冤枉的,但是却让老祖宗伤心,容儿认罚!”委屈的泪水滚落,芷容跪在地上捂嘴低泣。
  罚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并没有罪。不管内心如何,可是表面上白老太太觉得是个赏罚分明的慈祥老太太。
  而同样以贤惠、能干标榜自己的崔氏,此时也不放过表现的机会。
  “老祖宗,容儿的案子已经有了定论,看谁还敢说闲话。儿媳觉得这倒是一件喜事儿,咱们白家又出了一个刺绣高手!”
  她拉起芷容,亲昵的搂住她的腰,将她送到到白老太太面前。
  “是呀,老祖宗,这可是件喜事儿呢。”赵茹附和崔氏道。
  她们讲的道理,白老太太自然也明白。所以很快收起冷意。
  “三丫头,你平时绣个简单的花啊、鸟啊都吃力的很,为何绣试绣出了好绣品?到难说你之前一直在期满与我?”
  白老太太的问话也是所有人的问题。
  自从出了事,府里便没有中断对芷容绣艺突飞猛进的种种猜测。
  “老祖宗,容儿实在是逼不得已。”芷容眼泪再次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其实,在参加绣试前几日我便想起了从前的事,还想起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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