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医妃乖一点-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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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儿懊恼地叫着,随即把自己的头发拆散。她把自己发梢的头发撩到胸前一看,果真滴水了!
还没到沐浴的时候,自己却湿了大半身的水,她一想到姬十三回来时看到自己这幅糗样——
桃夭儿气得简直要在原地跺脚!
在郁闷之中,桃夭儿愤愤地点燃蜡烛,随即把外裙脱了挂在架子上,钻进了被窝。
用内力可以烘干衣物,但是桃夭儿感受着丹田里好不容易练起的内力……
算了,还是省省吧。
脱了外裙之后,里面只剩贴身的小衣,由于天气热,小衣的布料又薄又透,此时姬十三又不会来,她便也没什么顾忌了。
靠在床头,桃夭儿拿起布巾,慢慢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窗外雨声渐起,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是转瞬间雨声猛地变大,如注的雨水冲刷着屋檐,顺着瓦片的纹路倾泻而下。
桃夭儿捏着布巾,听着外面“哗啦哗啦”的雨声。时不时的,暴雷当空劈下,在低气压的气氛中,更添几份惊心动魄。
莫名的,桃夭儿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
“谁!”桃夭儿猛地朝门的方向看去。
姬十三刚刚推门而入,就听到桃夭儿的叫声,他不由得顿了顿。
“是我。”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人影,桃夭儿眨眨眼,慢慢放松:姬十三来了?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御书房里还有公文吗?”
即使点了蜡烛,屋里的光线还是不怎么明亮,桃夭儿看着身着玄色的姬十三,一时间没发现他也淋了雨。
“没处理完的公务已经交给周清了,下雨天我也不想待在那里听雨。”
姬十三脱下外袍,将之挂在架子上的时候,眼睛一扫,就注意到桃夭儿的衣服也挂起来了。
当即,他微微皱眉:“你淋雨了?”
桃夭儿躲在被窝里,下意识地说:“是啊!”
于是姬十三穿着中衣,连外袍也没换,径直朝床边走来:“给我看看,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我让御医给你煎点药。”
桃夭儿扬起笑,刚要说不用,随即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脚往下蹬直,整个身子瞬间全部缩在了被子里!
“我好的很,不用看!”
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心思,她的声音有些大。
姬十三的眼神意味不明:“嗯?”
桃夭儿知道自己反应过头,但是这时也不好改口,无奈之下,她默默地把自己又往里缩了缩。
姬十三没穿外袍,他端着烛台,走到床边,将之递到床头柜上。
仔细地观察过桃夭儿之后,他坐在床沿,撩起她的头发:“头发湿了?”
“嗯。”
桃夭儿闷声应着,她只露了脸出来,剩下来的部位都在被窝里。
姬十三插进她的发丝,发觉发梢处还是湿的,自觉地说:“我拿布巾替你擦。”
说着,他摸了摸桃夭儿的脸,亲昵地在她的脸蛋上弹指!
“啊!”
姬十三指尖划过时,桃夭儿先是感到一股冰凉,紧接着脸颊处又是一痛。
姬十三笑笑,起身去拿布巾。
但是他刚离开床沿,一只素白的手臂忽然从被子里伸出,快速地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他诧异地回头,扫了眼桃夭儿光溜溜的手臂,随即挑眉。
“你手怎么这么冷?”
桃夭儿不自在地缩缩手臂,觉得姬十三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眼神带了点热度。
但是姬十三的体温真的有点冷,她不放心。
“我没事,回来的时候赶得及急,伞被风挂掉了,稍微淋了些雨。”
闻言,桃夭儿瞪大眼:“你也淋湿了?来来,跟我一起进被窝,这里暖和!”
姬十三盯着桃夭儿的手臂,迟疑了片刻,却还是摇头:“先给你擦头发吧。”
桃夭儿急了:“哎哎?你来呀!我有内力,可以把我们一起烘干了啊!”
姬十三注视着桃夭儿急得眉头抬高,被她握住的地方也加大了力气,愣了下,陡然失笑。
“好吧,依你。”
桃夭儿点点头,立刻收回手,往旁边挪了挪,给姬十三留下足够大的位置。
姬十三没有立刻上床。
他解开中衣的带子,慢慢脱衣,看那架势,似乎想把所有的衣服都尽数脱下。
桃夭儿傻眼了。
“等等,你干嘛全脱掉?”
姬十三手一顿,装作不解的样子:“中衣也进了水,就这样上床会浸湿床单的。”
桃夭儿哑口。
就这样,她缩在被子里,盯着姬十三脱衣,目不转睛,脸色微红。
姬十三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桃夭儿咳了声,忽然捞起被子,一把将两人蒙头盖住!
姬十三没什么反应,只是安安稳稳地躺着。
桃夭儿却紧张极了!
她犹犹豫豫地贴近姬十三,握住了他的手臂……和手一样,也挺凉的。
想到姬十三可能会受凉感冒,桃夭儿咬唇,慢慢贴在他身上,此时两人都没穿什么衣服,就算有布料隔着,那也是极小块的遮羞布……
黑暗中,桃夭儿看不到姬十三的眼神,但是她就是觉得姬十三在注视着她,这让她更加紧张。
“咳,我开始了……”
桃夭儿努力将口吻说得自然,但是姬十三忽然轻笑了一声,显然是察觉到桃夭儿的掩饰。
这让桃夭儿气息喷重了一瞬!
知道姬十三看不到,她还是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用力拉过他的手腕,将内力汇聚在手心,捂着他冰凉的手。
她重拾内力不久,丹田里存货不多,所以桃夭儿精打细算着,小心地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内力。
姬十三察觉到了她的谨慎。
此时,桃夭儿已经捂热了姬十三的一个胳膊,也许是觉得这样消耗内力不划算,她咬咬牙,忽然整个人趴在姬十三身上!
感受到身体上的重量,姬十三抽了口气,忽然抬手箍住了桃夭儿的腰。
“……别动手动脚啊!”
桃夭儿有些不自在,想起男人恶迹斑斑地事例,警告道。
“嗯,好。”
姬十三笑笑,满口应下。
桃夭儿嘟囔着什么,没有任何的阻隔,她摸上了姬十三的胸口,顺着姬十三胸口气血的穴道,慢慢输送内力。
姬十三抱着搂着桃夭儿,身体渐渐暖和的同时,心也在熨烫。
桃夭儿点着姬十三的胸口,片刻后,她失望地收回了手。
内力就这么点,她还没把他全身捂热呢,不过气血已经流通,他是怎么也不会得风寒了……
桃夭儿勉强安慰着自己,却还是暗暗叹了口气。
见桃夭儿收手,姬十三忽然意识到什么,他顿了顿,随即挪开桃夭儿,起身拿布巾。
“你去哪?”
“你的头发,忘记擦了。”姬十三回到床上,开始为桃夭儿擦发尾。
“哦……”桃夭儿有些尴尬,脸颊上透着粉嫩的红。
姬十三呼吸微窒,趁桃夭儿没注意的时候,在她的肩头落下一吻。
……
正文 第179章 忽锥暗访
第179章 忽锥暗访
盛夏的暴雨,不仅来得又急又快,而且雨势极大。
下午有一批内侍出去采买用度,没赶上雨停,只能在宫外拖延了一会儿,将采买的东西用油纸包起来。
就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有一个内侍在取货的地方被掉了包,但是当时管事急着回宫复命,对几个低头躲雨的内侍便也没有在意。
就这样,一行人顶着瓢泼大雨,很快便重新回到王宫。
期间,没有人注意到队伍里混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
晋兰穿着一身白色,伫立在殿门口,遥遥望着远方。
屋脊上的雨水冲刷而下,迫不及待地打落在地,再溅到她的鞋子上,留下一个个印湿的痕迹。
不多时,她的鞋子就像是在水里踩过的一样,从鞋底湿到鞋面。
但她没有在意。
雨水又不是泥污,她只要不弄脏就行了。
这么想着,晋兰便继续心安理得地站着,任由自己在脑海中琢磨到底该怎么弄死“陶然”。
千刀万剐,抽筋扒皮,生烹活煮……
她有那么多的念头想去实施,但是平日里她根本接触不到“陶然”,怎么才能送那个贱人去死呢?
漫天的思绪充盈着晋兰的脑海,不过即使她的脑子里思考着这么多的酷刑,从表面上看来,她却是一副出神的样子。
“轰隆——!”
雷声骤然响起,犹如穿耳而过,没有扰到她半分心绪。
这场雨下得实在是太大了,从下午直到天黑,雨势不减,一直下,一直下。
晋兰便也站到了天黑。
天黑了,雨势渐缓,变得淅淅沥沥。
石竹从晋兰身后现身,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殿中的蜡烛,接着又退到晋兰看不见的地方。
对此,晋兰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仅不关注石竹,也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
如果说现在是白天,那么此时晋兰的装扮完全没有问题,脸色苍白,瘦削安静,看起来还算赏心悦目。
但是此时已经天黑,她又浑身穿着白色,看着实在是渗人。
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白衣的鬼魂,静幽幽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色中,一个宫人左手执油纸伞,右手提着灯笼走近,见晋兰伫立在门边,将头压得低了些。
晋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宫人的身影,直到——
“哎哟——!”
宫人似乎是喝醉了,走到晋兰面前的时候,脚步不稳地歪到一旁,几乎是一瞬间,他的伞掉了,灯笼也浸地上!
晋兰的脚背被宫人砸到,痛楚传来,立刻往旁边跌去。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宫人似乎吃了一惊,不顾自己湿哒哒的宫服,扶起同样摔倒的晋兰。
雨还在下,晋兰趴在地上,大半个身子都在雨幕之中,好不狼狈!
“啊!你个贱奴在干什么?松开我!”
晋兰脚崴了,正疼得起不来身的时候,又被人强行扶起,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宫人动作顿了顿。
似是被“贱奴”两个字刺激到了,他扶着晋兰的手紧了紧,随即便如晋兰所愿——
一把松开了她!
“啊啊啊!”
晋兰的脚腕本就受伤,这下又摔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宫人在晋兰摔倒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任务,见晋兰不愿接受他的搀扶,他也不打算再自讨苦吃。
“公主,我去替您喊御医来!”
宫人注视着倒地的晋兰,面上虽然真诚,但是语气却没什么诚意。如果晋兰凝神细听的话,就能听出面前人的语调稍微有些奇怪。
但是晋兰哪有心情关注这些细节!
“滚!啊嘶——!”她捂着自己的脚踝,扬起眉,怒斥了宫人一句!
宫人点点头,就当没看到晋兰恶狠狠的眼神,拾起伞和灯笼,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晋兰脸色铁青,觉得脚踝处已经渐渐肿起,她忍痛压着伤处,朝四处看去——空荡荡的道上,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等了会,晋兰还没等到那宫人过来,更没见到御医的影子,她趴在雨中,点点滴滴的水从天而降,很快淋得她全身湿透。
“石竹!石竹!”
不想再趴在地上活受罪的晋兰,忽然出声喊殿中的石竹!
头发上淋着水了,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晋兰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就在这时,一物突然从袖子中漏出——
晋兰擦脸的动作顿时停住!
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信封,也许是送信的人顾及到这是下雨天,所以信封是由牛油纸包裹的。
不过这个信封的防水性虽不错,但泡在水里时间长了,也有可能会从封口处沾湿信纸。
晋兰盯着这封出现得蹊跷的信,余怒未消的眼神中,忽然划过一丝什么。
“公主,是你叫奴婢吗?”
石竹在屋里听到了晋兰的喊声,人未至,声先到。
晋兰顾不得细想,立刻抓起那封信,粗鲁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扶我起来!”
“啊?公主,您怎么跌倒了?”
石竹一路小跑,奔到殿门附近的时候,惊呼一声,瞪大眼看着狼狈不堪的晋兰!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抚我起来!”
晋兰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冲石竹怒道。
“是,是!”
石竹一惊,再不迟疑,小心地搀着晋兰起身。
“呀!公主,您的孝服又脏了!”
“那现在,只剩下三套衣服可以换了……”
说着,石竹紧张地观察着晋兰的表情,唯恐晋兰会把脏了孝服的罪过迁怒到自己身上。
晋兰没有发怒。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奋窜到头皮上,她不耐烦地听着石竹的话,只觉得聒噪。
“好了,闭嘴!送我回床上。”
晋兰眉间紧锁,直到屁股挨着床板,不耐烦的表情才慢慢舒展:“你出去。”
石竹觉得晋兰怪怪的,一个大活人站在原地半天没动弹,怎么会突然摔倒?
还有,摔倒了也没有对她发火,晋兰何时变得这么和善了……
石竹已经走出走出晋兰的卧房,她甩甩头,不再深思晋兰的异状。
那些都与她没有关系。
晋兰坐在床沿上,见石竹离开,迫不及待地掏出怀中的信,在屏息中,她慢慢揭开蜡印,打开了信件……
——
雨夜中,那个自称去喊御医的宫人,凭着自己的厚脸皮,终于问路回到了“他”的住所。
由于他回来得晚,同屋的人都睡了,倒也没有被人认出。
宫人,不,忽锥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水,盯着满屋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晋王宫当真不好混,走在王宫里,他总觉得这里有双眼睛,那里有道目光——从开始计划到现在,能这么顺利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虽然晋王宫暗探诸多,但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依照忽锥的判断,不会有暗卫出没。
想到这里,忽锥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倒在火折子上,慢慢靠近同屋的其他人,在他们鼻下熏了熏。
当即,吸了迷烟的人打起了呼噜,显然是睡沉了。
忽锥望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室友,慢慢坐在椅子上,等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晋兰收到信之后,若是不同意他们的条件,那么等不到天亮,就是他的死期。
但若晋兰真如王子预测的那般,等待他的,则是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是生是死,是成是败。
且等着吧……
良久。
一个轻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这声响着实是太小,几乎要被外面不间断的雨声淹没,忽锥正在闭目养神中,闻声,耳尖微微一动。
来者是缉拿他的侍卫,还是五公主的贴身侍从?
忽锥屏住呼吸,脸色陡然凝重。
见里面没人回应,敲门声重又响起。
来人似乎是担心敲门声大了,会吵醒屋里的其他人,所以即使从敲门声中听出来人敲得急,那力道依旧收着,不敢用力。
忽锥深呼吸,慢慢走到门边,打开门——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