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慑宫之君恩难承 >

第115章

慑宫之君恩难承-第115章

小说: 慑宫之君恩难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随行之人里,有个脸生的小侍婢,年倾欢不免勾唇:“内务府新选了不少侍婢入宫,姐姐这么快就择了满意的!”
    “并不是。”雁菡从乐凝手里接过茶盏,触动情肠道:“得力侍奉的,一个也就够了。磨溪凡事尽心,我宫里倒也不缺新人。这个丫头,叫花青,路上拣来的。”
    “哦?”年倾欢兴味颇浓的调调,请上去轻哂且认真:“这样的好事,本宫怎么遇不到。”
    雁菡敛去了笑容,正色道:“臣妾也并非是巧遇,而是这丫头尾随而来。”言罢,她瞟一眼花青,严肃相问:“到底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向贵妃娘娘禀明。”
    乐凝识趣儿的领着多余的人退下,徐瑞和与磨溪也一并跟随。
    花青兀自上前,朝贵妃瑟缩跪下,含泪道:“贵妃娘娘,我家小主死得冤枉,求您为小主伸冤啊。”
    “花青!”年倾欢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随后道:“你与花红、花翠应当都是侍奉钟翠宫的侍婢。且还都是汪答应身边的人。莫不是这会儿你来,是要为汪答应伸冤?人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何以你今日才想起来尾随熹妃,来本宫这里诉说冤情?”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自己身份低微,面对高高在上的贵妃,花青难免发怵。“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一直在钟翠宫侍奉,与花红花翠同为一个院落的奴婢。前些日子,乾西四所需要人手,奴婢便被指派过去帮忙。哪知道因为奴婢干活不仔细,摔碎了一只珐琅花瓶。掌事公公便将奴婢送去慎刑司受罚,是汪答应好心,为奴婢上下打点,那帮奴才才将奴婢送去辛者库做活,逃过一劫。”
    原是想长话短说的,可一开口,花青就念着汪答应待她的好,泪水更加模糊了视线,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不瞒贵妃娘娘,汪答应疯癫失常的前一日,还来过辛者库。名义上是送脏衣服过来,叫奴婢浣洗。实则是小主知道奴婢手上生了冻疮,塞了些银子给管事的嬷嬷,让奴婢少做活还给奴婢留下了药粉。”
    声音陡然提高不少,花青啜泣不止:“娘娘,奴婢敢以性命担保,那时候小主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疯癫失常。”
    雁菡总算是听明白了,少不得插话:“你的意思是汪答应救过你,所以你得意从辛者库出来,便急匆匆的尾随本宫,要为你家小主伸冤。可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何况骤然疯癫,就是很意外很突兀的一件事儿,许是当晚发生了什么,令汪答应受惊了也未可知。现下人都已经去了,再提起这些,只怕会令皇上忧心,对你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你何苦为之?”
    这么问,是想看看花青是否还有别的证据,说真的,雁菡自己也不信汪答应是疯癫失常才被打入冷宫的。毕竟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话。
    “娘娘,奴婢有证据,奴婢有证据。”花青忍着心痛,尽量让自己能把话说清楚。“旁人有所不知,唯有侍奉在汪答应身侧的奴才心里清明。小主幼年受伤,右手无力,拿绣花针做做女红勉强可以,却根本没有力气提着刀剑,去刺死自己身边的侍婢。花红死的冤枉,奴婢也曾向检验尸首的仵作打探过,那伤明显是右手提着剑,从右往左的划过去留下的。试问连玉碗都端不起的残臂,又怎么能杀人?”
    “此言当真?”雁菡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亮的有些唬人。“这件事情,除了近身侍奉汪答应的侍婢,宫里还有谁知晓?”
    花青连连摇头:“宫里再无旁人知晓,可奴婢敢说,小主的母家必然有人清楚。”
    “娘娘,您看这……”雁菡哪里知道汪氏真正的死因,她只是想替汪氏深远而已。
    偏偏年倾欢什么都清楚,汪氏的死,皇后是扣上了一项多么沉重的罪名。即便能证明汪氏没有发疯,又能如何?根本就证明不了太后不是汪氏下毒害死的,什么都是枉然。而且,皇上必然不愿意此事声张,这也是皇后捉住的痛脚。“花青,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也的确有人能证明汪氏并非疯癫失常,而是被人蓄意谋害,可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又能为汪答应做些什么?”
    年贵妃的态度很明确,雁菡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除了叹息,她也是无奈。
    “娘娘。”花青委屈不已,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小主没有疯癫失常,更没有杀人,足以说明是有人存心想要小主的命。奴婢知道,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让小主活过来,可奴婢希望小主走也走得清清白白。求求您,求您为小主做主啊娘娘。”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留在身侧,保全之法

看着花青此时坚持的样子,年倾欢心里隐隐不忍。奴才在这深宫之中,何曾有过尊严,不过贱命一条,卑微至极。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冒死坚持,想要还汪氏一个公道,总算难能可贵。“花青,本宫念在你年轻不更世事,不与你计较。今日所言,本宫也只当没有听过,你还是回钟翠宫继续侍奉为好。”
    “可是娘娘……”花青有些倔强的咬住了唇瓣。“汪答应对奴婢有恩,奴婢不能就由着小主含冤莫白的枉死啊。”
    雁菡心里还是有顾虑:“按理说,此事应当是皇后娘娘做主最为奏效。为何先前你不去长春宫禀明皇后,反而是尾随了本宫?”
    花青没有犹豫,直言道:“还在辛者库的时候,奴婢听闻因汪答应的事情,皇后娘娘动了大怒,还在长街上惩罚了娘娘您。奴婢猜想,一定是有人不想放过小主腹中的皇嗣。而熹妃娘娘您有是古道热肠之人,肯为汪答应出头,就必然会相信奴婢的话。”
    慢慢的咽下了眼中的泪,花青凝眸低语:“还有一家事情,奴婢也觉得十分可疑。自从汪答应有孕,钟翠宫一应的戍卫都被调换了。现下侍奉的这些奴才,都是陌生的面孔,奴婢从未见过。只是听宁嫔娘娘身边的掌事公公薛丁提及,说这些戍卫,似乎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好了,越说越远了。”年倾欢不想再听下去,毕竟此事弄明白了只会牵累更多无辜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益处。“乐凝,赏赐两匹缎子给花青,只说她拾到了本宫遗失的紫玉簪子,权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
    这么做,是年贵妃想要保全这个奴婢的性命。雁菡听了这话,心里也宽慰不少。旁人眼里的年贵妃,跋扈冷傲,心狠手辣,可偏偏相处之下,她看见的尽是细微末节之处,年贵妃的大气大度,和善与宽厚。“花青,记住贵妃娘娘的话,今日之事,往后不要再提及了。在宫里头当差,难得糊涂的人命才会长久。”
    胡来喜急切切的走进来,一脸的焦虑:“娘娘,慎刑司的冯月泰冯公公求见,说辛者库逃脱了一个罪婢,怀疑是躲在后宫了。”说话的同时,胡来喜瞟了花青一眼。那意思便是眼前之人,就是慎刑司要找的奴婢。
    有些难以置信,雁菡禁不住啧啧:“慎刑司的奴才办事确实利落,花青才跟本宫来翊坤宫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这样声势浩大的找过来了。这还是皇后娘娘凤体违和的前提下,若是娘娘安稳无恙,指不定就是前后脚。”
    “让他进来。”年倾欢这么想着,便觉得事情一定不止花青说的这么简单。否则皇后何以“病中”还兴师动众的麻烦慎刑司的奴才,来了断一个婢女的性命。“熹妃姐姐今儿来的凑巧,瞧这样子,自然是有好戏看了。”
    雁菡勾起了唇:“那还不好么,成日里闷着,有点乐子也总是好的。”
    冯月泰走进来,就看见了跪在一旁的花青,忙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这丫头好大的担子,在辛者库做活期间不服管教不说,还胆敢擅自逃离,奴才此番前来,就是要将她带回慎刑司,按照宫规处置。打扰了娘娘的清静,还望娘娘恕罪。”
    “冯公公不问问,这丫头为何在本宫宫里么?”年倾欢并不多听冯月泰的话,饶是自顾自道:“本宫身边的侍婢,乐琴恢复了本来的姓氏,成了那常在。乐瑶,前不久又出了宫,嫁为人妇。如今身边就剩下乐凝一个,多少有些不够使唤。”
    话意很明白,冯月泰恭敬应是:“奴才回头让内务府,给娘娘挑几个好的来选。”
    “那倒不必。”雁菡微微一笑,凑趣儿道:“冯公公是慎刑司的执事太监,选侍婢乃是内务府的分内事。手伸的太远了,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再者,娘娘心目中已经有了合意的人选,怕是在看谁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眼尾瞟过胡来喜,年倾欢端起了茶盏并不多言。
    胡来喜会意:“冯公公有所不知,这丫头拾金不昧,将娘娘的紫玉簪子还了回来。娘娘很是满意,才叫人赏了两批缎子给她,准备将她留在翊坤宫侍奉。”
    “这……”冯月泰眉头微微拧紧:“原本后宫里的事情,合该娘娘说了算。只是宫有宫规,若是奴才不将此婢严惩,往后人人效仿,岂非要乱了套了。奴才人微言轻,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还望娘娘体恤。”
    “犯了错,理当受罚,本宫不打算为她开脱罪责。”年倾欢拨弄了手腕上的镯子:“只不过到底是个水灵灵的丫头,送去慎刑司,指不定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子。胡来喜,咱们宫后园子的杂草不是还没有人除么!就让这丫头一个人干吧。左右也是罚,留在本宫宫里头使唤,让本宫亲自看管,冯公公总是能放心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冯月泰当然不敢造次。“娘娘慈惠恩德惠泽阖宫上下,此乃这丫头的福分。既然如此,奴才就不耽误贵妃娘娘与熹妃娘娘说话,先行告退了。”
    年倾欢微微一笑:“冯公公别急着走,本宫还有一句话。”
    “嗻。”冯月泰赶紧弓着身子听着。
    “往后再有这样水灵的侍婢,先送来翊坤宫给本宫过过目。到底你们不懂怜香惜玉,本宫却还指望着能多些这样的丫头伺候呢。看着也赏心悦目,总好过白白断送了旁人的前程,就这么扔到那昏天暗地的慎刑司了,你说是不是。”
    “娘娘所言极是。”冯月泰脸色讪讪的有些下不来台。
    “得了,你去吧。”年倾欢不愿意太过为难他,让胡来喜领着人出去。
    雁菡道:“这冯月泰,原本在宫里侍奉也算是持中的,没有什么功劳,也总算没有什么大错。怎么这会儿瞧着,似乎他是想多往皇后身边走上几步。否则,景仁宫才这么一指挥,他这边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哼,真当这宫里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软柿子?”
    年倾欢淡然一笑:“旁人是不是软柿子,本宫当真不知。只是近来,姐姐却当真是不同了。”
    “也是无奈之举。”雁菡苦笑连连:“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一味隐忍,只能助长旁人的气焰。”
    “姐姐是一贯示弱之人,如今也要做出逞强的样子。本宫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若非开春,母家哥哥要入宫请安,皇后怎么肯放下手里的权势,做这一场病呢!说来说去,都是形势所迫,姐姐只消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年倾欢总算大度。
    都在心里了,雁菡品着贵妃的话,笑而不多言。“这丫头留在翊坤宫,也是她的福气。”
    花青闻言,连连道谢:“奴婢卑微,多的贵妃娘娘的眷顾才逃过一劫,奴婢谢娘娘大恩。”
    年倾欢眼眸微微一紧,倒也没有说别的。“让乐凝领着下去好好教导着。”
    “嗻。”胡来喜应了是,便带着花青一块退下。
    雁菡这才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汪氏的惨死,必然与皇后有关。只是咱们没有证据罢了。倘若有证据,残害皇嗣的罪名,就够皇后吃一壶了。”
    并不赞同这个说法,年倾欢摇了摇头:“姐姐糊涂了。此事皇后是什么态度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若非皇上默许,皇后怎么敢将快要产育的宫嫔迁至冷宫安置!何况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皇后做的事情也不算少了,皇上怎么可能没有耳闻。终究,皇后就是皇后。”
    “也是!”雁菡先前猜想的一点不错,汪答应的事情果然还有内幕。但毕竟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她也不过就是借着汪答应的事情,与皇后撕破脸而已。
    “姐姐是聪明人,姐姐知道,随着四阿哥的年龄增长,皇后只会对姐姐越来越提防。多年来姐姐一直蛰伏不出,本是想息事宁人。可惜如同你方才所言,树欲静而风不止,皇后是不会容许姐姐和姐姐的孩子,成为她的心腹大患。现下撕破脸是最好的法子。毕竟阖宫都知道皇后对你不满,反而皇后不敢轻举妄动了。”年倾欢岂会猜不透熹妃的心意,到底她也是经历两世之人。
    有些惭愧的勾了唇,雁菡道:“没有什么能逃过娘娘一双慧眼。臣妾也是别无他法,唯有如此。”
    “是啊,唯有如此,姐姐才能和四阿哥过的安稳。但本宫只怕,这安稳也不过是暂时的。想要长久的保全四阿哥,着实不易。为何姐姐当初,不选择与齐妃一般,同样站在皇后娘娘身侧?”眸子微微转了转,年倾欢不解的问。
    “纵然齐妃是站在皇后身侧的,如今也没落下什么好。”雁菡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贵妃的试探之语。
    “可姐姐,到底不是齐妃。”年倾欢缓缓起身:“姐姐要比齐妃聪慧得多。”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试探熹妃,齐妃有计

从翊坤宫出来,雁菡心里还想着贵妃的话。到底贵妃那一句“姐姐要比齐妃聪慧得多”是何用意,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揣摩不清。不过自己却是真真实实的得罪了皇后,即便来日不与贵妃为舞,也必然不会投向皇后的阵营。这么想着,雁菡心里锁定了一个人,那便是齐妃。
    “这不是熹妃妹妹么!”李怀萍远远就看见熹妃一身水雾色的旗装,走走停停满怀心事的样子,遂快步迎了上去。“今儿怎么这么得空?”
    还真是白天不能想着人。雁菡没想到身后走来的正是齐妃,脸上缓缓展露笑容。“齐妃姐姐也是难得有空,不用去长春宫陪伴安贵人母女,总算清闲。”
    “嗨。”李怀萍轻轻叹了口气,满怀心事的样子都写在了脸上。“安贵人身子原本就孱弱,有时好不容易才诞下小公主。虽说皇上与皇后均是关怀备至,但调养总得耗费些时候。满后宫里,也就唯有本宫能帮衬她一把,若是不时常相伴,岂不是更让她难受。”
    雁菡轻微颔首,耳边的流苏随之扑簌簌的摆动:“姐妹之间,理当如此。可惜并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好福气。”
    “熹妃妹妹颇得年贵妃娘娘喜欢,时常相伴在娘娘身侧。膝下四阿哥又孝顺听话,皇上每每提及,总是一脸骄傲之色。何以本宫听着妹妹这话,倒有几分伤感,莫不是妹妹有什么难处?当然,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错是只差一步,就沦为阶下囚了。必然是帮不上妹妹什么,但总归能听你诉诉苦。”李怀萍想,如果年贵妃真的容不下熹妃得宠,容不下熹妃的儿子,那熹妃必然不会真的对贵妃投诚。不过也和自己一样,步步为营罢了。
    显然是想从自己的话里套出什么,雁菡这么一想,忽然明白了方才年贵妃的用意。“我有什么难处呢,左右在这宫里,不都是挨日子么。只盼着弘历能早些长大,皇上能为他择一位好福晋,赐一处府邸,让他们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也就是了。”
    “为娘的心愿,大抵都是如此。”李怀萍赞同的颔首:“弘时到了这个年龄,也算是过上了太平的日子。只是皇上不器重他,成日里做的也都是朝廷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旁人眼里,他是皇上的长子,风光无限。实则呢,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