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倾魂妻 >

第29章

倾魂妻-第29章

小说: 倾魂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不顺路还浪费时间,让别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同一辆马车,也不嫌膈应人。”
  “你说什么?”陆璟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步珩微‘啊’的一声,转身抵着多金往后退去,“下官,下官什么也没说,只是,好奇陆台主会问什么问题。”
  陆璟蕴又往前走了几步,在靠她很近的地方停下,略沉吟了番后才压着声音问道:“珩微,这几年你有没有收到关于你哥哥的消息?”
  “哥哥?”步珩微这才猛然意识到,陆璟蕴既然知晓了她的身份,也必然知道她有一个哥哥,双眼当即闪起了亮光,急声问道,“你是不是跟我哥哥很熟?” 
  “随军打仗时见过几面。”陆璟蕴轻描淡写的说着,没做详细解释,接着又转首问道,“步青当年把你救了出来,就没有救你哥吗?”
  “爹爹说当时情势急迫,他只救了我一人。”步珩微轻声嗫嚅着,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那你有我哥哥的消息了?”
  “没有。”陆璟蕴答得很干脆。
  步珩微忍不住撇了撇嘴,白欢喜了一场,“那你怎么突然提起我哥来了。”
  “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两人正说话间,一人从街角处转过,骑着小驴哒哒地往这边赶来,陆璟蕴眯起了眼眸,待来人在步府前停住下驴后,陆璟蕴才煞有介事的开口问道:“秦监丞不是已任职国子监?难道和翰林院还有牵扯?”
  “下官只是顺路而来,下官一直仰慕步大人的博学,顺路走可以多请教些。”秦笙躬身回着话,极具谦卑礼仪,“下官多谢陆台主赏识提拔之恩。” 
  陆璟蕴从鼻子里嗯哼了一声,也没回话,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也没再提与步珩微同行的话。
  刑部大牢内,陆璟蕴负手缓缓走着,待走到重刑室时,他停了下来,望着端坐在草铺上着枷锁的僧人,第一次吐着气息道:“三司会审,我没有参与,现在才来看你,是不是有些晚了。”
  僧人缓缓抬眸,张开了眼睛,“衲子与施主并不相识,何以如此说。”
  “我看过你的度牒,你的案卷。”陆璟蕴极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似是下一刻会失控般,一手抓上了铁栏,“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林宇尘的儿子,林玉南。”
  修言虽心中诧异,却还是缓缓垂下眸遮掩住了那抹惊诧,“衲子一僧人,独活于世,临了竟还被冠以另一种身份,倒也真稀奇。”
  “我是蕴南王,你妹妹林玉珩的未婚夫。”陆璟蕴盯视着他,一字一顿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身份的原因,这个世上也只有你知道还有这门亲事。”
  “你是蕴南王?”修言惊讶得从草铺上站起了身,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粼光,“你是小蕴?” 
  “你为何会坐如此不明智之举?”陆璟蕴虽是质问,可声音却很沉痛,“判决文书已下,你会被凌迟。”
  修言无奈笑了笑,“善恶终有报,我是大恶之人,已不求苟活于世上。”
  “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还活着?”陆璟蕴终于失控,按着他的肩膀吼道。 
  修言也没有被他吓到,只点了点头,“知道,但别让她知道我就是她哥哥,就让那个单纯的哥哥留在她心中罢。”
  “你知道你还不相认?林玉南!那可是你亲妹妹,寻了你十四年的亲妹妹。”陆璟蕴眸中喷着火,对眼前的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修言无声笑着,一个踉跄又坐回了草铺上,“我只想让她好好活着,妹妹想要一个真相,我又何尝不想要一个真相,可惜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甘愿为质子留在皇城八年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述职御史台吗?”陆璟蕴一脚踢开那些束缚他的枷锁,钳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我还在追查一个真相,你就必须活着。”
  修言摇了摇头,已再无求生之心,“替我照顾珩微,林家就剩她一人了。”
  “林玉南,你……”
  “小蕴,但求你把我葬在法玄寺的山巅,面向南方,她在南诏也不知过得怎么样。”修言低首垂眸,几近于自言自语,“死后陪着她,但愿来世我不再背负这血海深仇。”
  “虽刑部已定案,但还有翻案的可能。”陆璟蕴极力劝说着,修言却再次摇了摇头,“那些狗官偿了我林家一百二十八条人命,我也须偿还他们的命,好好待我妹妹,别让她犯险。”
  翌日,狱中传出修言自杀的消息,步珩微摔碗跪倒在了地上,许久没有缓过劲儿。
  朝堂之上传来八百里加急的奏报,静公主在出嫁途中薨逝。
  

  ☆、铭心刻骨

  关于修言于狱中自杀的消息,三法司即日密会,验尸官轮番检查了修言的尸体,确认其是自杀。
  大理寺与刑部巴不得赶紧立案,文书上说明修言乃畏罪自杀即可,可现下最难办的是御史台的言官。以往这种时候,御史台总会不依不饶,要求彻查,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配合,陆璟蕴并没有出言干涉,这让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大为感激。
  至于第二道消息,驿官呈上奏报,朝野上下震惊。老皇帝虽有些伤心,更主要的还是犯起了难,这嫁出去的公主在途中薨逝,这该如何处理?是派人去接回还是不该?朝中更是有人就此事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应展我大国风范,命护卫队将公主接回,另一派认为,公主既已出嫁,为了两国安宁着想,此时不应插手。
  步珩微惊闻静儿薨逝的消息时,更是惊得失去了分寸。对朝中就此事的态度也感到恶心,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不是一件物品。双重悲伤之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骑上多金就哒哒的往刑部奔去,她不相信静儿会在途中薨逝,她更不相信修言在狱中自杀,但这一切仿似有预谋般的发生了。
  刑部似是早有人知道步珩微会来,封锁了重刑室,只道没有三司文令不能探看,步珩微出示自己的鱼符,整个人急的快要哭起来,但刑部仍旧是不予通行。
  最后没法,步珩微骑着多金又哒哒的往六皇子府赶去,“李兄有没有回来?”
  步珩微急切的问着出门迎接的念筠,念筠面上却更是担忧,“他还没有回来,姐姐是不是也听说了静公主薨逝的消息?”
  “听说了,李兄有没有托人带什么话回来?”步珩微边往府内走,边侧眸打量着长街周遭,睃着身后每一个角落。步念筠蹙了蹙眉,也一块随她往外瞧去,“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在找谁吗?”
  “没找谁,怕被人跟踪。”步珩微利落的说着,步念筠却担心的‘啊’了声,“姐姐,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仇家了?”
  “我现在在翰林院,还能惹什么仇家。”步珩微很不以为意,步念筠也无心细想,只接着高才的话头道,“六殿下什么话也没有带回,姐姐,我现在很担心,你说南诏王子会不会对六殿下不利?”
  “南诏王子能做什么?拿李绥要挟我们?还是杀了李绥不成?若真那样,会引起两国交战,他南诏王子绝对不会自找麻烦。”
  步念筠听步珩微如此说,当即松了一口气,步珩微的面色却依旧沉重,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虽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眼下皇城的局势对李兄倒真是不利。”
  “局势?什么局势?”步念筠一听不利,整个人又紧张了起来,步珩微拍着她的手,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了,既然李兄没带话,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件要事要办。”
  步珩微从六皇子府匆匆离开,又往永宁长街赶去。她以为休沐日,陆璟蕴一定会在家,结果她却闯了个空门。老管家一直忙前忙后的招呼着,生怕怠慢了她,步珩微觉得陆府管家有些异于平常,太过于热情,她想走可又想等着陆璟蕴回来。
  如此矛盾的挣扎着,直至日暮时分,陆璟蕴才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此时步珩微的桌前已经摆了不下于十盘的小点心,老管家接下陆璟蕴手中的披风,在他进厅堂前小声叮嘱道:“林家娘子似是有急事,少主好好表现。”
  有急事?陆璟蕴蹙了蹙眉,前脚刚进厅堂,就见步珩微从桌案后奔出,跪倒在了地上,“下官有事请陆台主出手相助。”
  “什么事先起来再说。”陆璟蕴弯身欲扶她起来,可步珩微似是定在了地上般,只昂头急急道,“陆台主点头答应,下官就起身。”
  陆璟蕴一见她这架势,扶在她腕上的手停了下来,缓和的气息瞬时冰冷下来,“是为了修言罢?”
  步珩微也不管他那么明显的情绪转化,只紧抓着他的衣袖,压着嗓子哀求道:“你把我从御史台弹到翰林院,我都没求过你,这次只求你让我去见修言最后一面。”
  “我无能为力。”陆璟蕴直起身,眼眸却低垂望着那瘦小的人,“三法司的文令,并不是由我一人说了算。”
  “你可以的,只要你同意就可以的……我只送他一程……就一程……”步珩微越说越激动,眼眶里渐渐溢满了泪水,或许这一整日的心防崩塌在此刻得到了发泄,泪水越流越汹涌,毫无控制的趋势,又或许陆璟蕴的回答完全打翻了她心中的设想,她以为只要自己跪下,陆璟蕴肯定会答应。
  紧抓衣袖的手缓缓松开,步珩微似是失去了支撑般,整个人歪倒在了地上,面上扭曲的表情也渐渐消去,转而成了无神的空洞,“没有了,我连朋友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陆璟蕴忽然一把将喃喃自语的步珩微揽进了怀里,“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
  “啊,你不就是为了那把鸯刀吗?”泪水不停的流着,步珩微抹着泪水,慌乱的从靴筒里往外抽鸯刀,“我给你,我这就给你,求你带我去见修言好不好。”
  步珩微手中握着鸯刀哀求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如此执着,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想再见修言一眼,无论如何都要再去看一眼。
  陆璟蕴心疼的搂着不停抽噎的步珩微,双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鸯刀是送给我陆璟蕴的未婚妻的,此生只认一人,绝不会收回。”
  “你不是一直想要吗?你的未婚妻不是早已……”步珩微在悲痛中哼哼唧唧着,下一刻却猛然醒转,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送给未婚妻的?你未婚妻不是已经去世十四年了吗?”
  话一脱出口,步珩微当即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是了!自林家灭门惨案,她消失了十四年,他也哀悼了他的未婚妻十四年。可步珩微仍旧不相信这无端的巧合,一边随手抹去脸上的裂痕,一边昂着下巴道:“我从未见过你,怎么会成为你的未婚妻,你瞎说。”
  “林将军将鸯刀交给你时有没有说什么?”
  “父亲,父亲只说了,要相信他的眼光不错。”步珩微浑没有多想,依旧振振有词,“那也只是针对这把绝世好刀说的。”
  “是吗?”陆璟蕴勾了勾唇角,但见她渐渐缓和下了情绪,紧缩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寡冷的面容愈加柔和,“那你认不认识老蕴南王?”
  “当然认识了,父亲最好的朋友,最疼爱我的伯伯。”步珩微眼眸中漾着幸福,眼睫上却还挂着泪珠,陆璟蕴忽而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眸,轻声呢喃道,“我就是他的儿子,向你父亲下聘礼的蕴南王。”
  温热的唇触碰在步珩微的眼睑之上,却远不及那一句呢喃在她心中引起的剧烈颤动,耳根即刻燥红了起来。其实有那么一刻她是设想过的,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她的哥哥林玉南就曾打趣过她,“爹爹都把你卖了,你还嚣张!小心人家不要你了。”
  她一直以为那是玩笑话,却不曾想过是真的,直到陆璟蕴反手一横将她揽抱进了怀里,她才从无数的思绪中抽回,愣愣的张了张嘴,“所以这鸯刀是你的聘礼?”
  陆璟蕴轻笑了声,没有回答,只是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大手拖着她的小脸,柔声道:“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扒在门缝处的老管家捂嘴偷笑着,脸上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看来该备坛子好酒了,花好月圆夜须以美酒相助。
  深夜下,有些人在坦露心扉,有些人却还未费力布局。二皇子李素召集了太师刘寅年等人,谨慎的分析者皇城的局势,“趁着老六未归来,也该筹谋了。”
  “二皇子难道还想让他归来?”作为谋师的刘寅年做了一个格杀的手势。
  李素睃了眼随之附和的官员,而后仰头大笑起来,“天遂我意啊。”
  刘寅年凑上前躬身道:“也是时候清除一下六皇子的那几根党羽了。”
  翌日,巡防兵在皇城外的发现了步青的尸首。
  

  ☆、恩情决裂

  步老中丞被害的消息传回皇城时,步珩微刚睡醒,眼睛懵愣愣的,口中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老管家双手颤巍巍的扶了上去,“公子节哀。”
  衾被上沁着血腥的嫣红,步珩微的双唇蠕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老管家凑身上前,仍旧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一命接一命,似是小鬼们都商讨好了般,专到她身侧勾魂魄。老管家生怕她受得打击太大,忙搀着她往软枕上靠去。步珩微忽然眼睛一亮,死命抓住了老官家的手腕,“带我去,带我去看看……”
  沙哑的嗓音如一面透风的锣鼓,听得人心里咯得慌,老管家弯身一手搭在她颤抖的肩上,一手以绢巾擦着她嘴角的血迹,“公子先好好休息,老奴派人再去核查下,兴许巡防兵搞错了也有可能,老爷只是要回乡,并没有招谁惹谁,怎么可能会被害。”
  “对对,”步珩微缓了些气息,慌乱的点着头,“父亲早已卸去官职,怎么可能还会若仇家,兴许是他们看错了,绝对是他们看错了。”
  步珩微眼神慌乱的无处安放,虽然嘴上不停的说着是巡防兵看错了,可她的心还是快速的跳着,不祥的预感不可遏制的蔓延着,不可能有人拿生死大事来开玩笑。老管家刚把被子给她掖好,思绪乱转的步珩微又掀被子跳了起来,“我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我要亲自去。”
  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脚蹬上一只靴子就往外奔去,老管家知道这是步珩微下意识慌乱无措的一个毛病,当她心乱无主时,总是会自己一人自言自语以及无数遍的重复。
  “我要亲自去,我要亲自去……”
  不停喃喃的步珩微一出门就撞在了一厚实的物什上,本就沉沉的头此刻都有些发胀。步珩微还在愣怔着,陆璟蕴已低下头,一手揽着她发颤的肩膀,一手拢着她糟乱的头发,“所有的事都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的。”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话还未说完,眼泪就唰的流了下来,步珩微仰着头,想从陆璟蕴的眼眸里搜寻一些确定,可他幽暗的眸子却没有给予丝毫回应。巡防兵送来的消息是真的,步珩微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紧咬着的唇角又渗出了血珠,暗哑的嗓子已泣不成声,“他是我的父亲,是养我十四年的父亲,是我在这世上至亲的亲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想喊就喊,想哭及哭出来罢。”陆璟蕴紧握着她发凉的小手,寡淡的面容上既心疼又痛苦,“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不,我不能哭了,我不能再悲伤,”步珩微忽而坚定了心志,甩着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咬着牙恨恨道,“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去,肯定是有人背后作祟,所以我要亲自彻查,我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我陪你。”声音温温如暖日,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陆璟蕴也没再说什么,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