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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倾魂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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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
  “我陪你。”声音温温如暖日,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陆璟蕴也没再说什么,只紧紧的握着步珩微的手,他只想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真挚,这世上她还不是孤单一人,她还有他。
  六皇子府内,步念筠边大哭边发了疯似的抽剑乱砍,“把巡防兵给本妃带来!本妃要把这些杂碎的眼珠子挖出来,这些瞎眼的东西!”
  步念筠早将往日的温婉抛之脑后,面露凶相的胡乱踹着,仆从丫鬟跪倒了一地,筛糠般的身体生怕皇子妃一个错手,瞬间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府外侍卫还未来得及通报,李素已一手勾着折扇,啧声进了六皇子府,“六皇子妃有空在这里大怒悲伤,就没有空去查一下步老中丞的死因吗?”
  步念筠甩手扔了剑,“与二皇子又有何干?”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六又不在,本皇子理应过来看看。”李素也没将她的怒言回顶放在心上,只压了声音提点道,“六皇子妃这种时候该为步老中丞做主罢?”
  “二皇子这是何意?”步念筠冷眼相对,“本妃的父亲难道是被人害死的?”
  李素晃着折扇,笑了笑,“那也未可知,本皇子只是得到了些消息,与你既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总该来告知一声。”
  “到底是谁?”
  “或许六皇子妃回去问问你那个御史中丞的哥哥,一切就无须多言了。”李素顿着气息,以扇遮面附在步念筠的耳边沉声道,“作为乱党之子,必死的嫌犯,他这样一个灾星到底给你们步家带来了什么。”
  “你说什么?”步念筠惊叫着瞪圆了眼睛,李素却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只将一署名为‘步青’的文书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步青的尸首连夜从皇城外被运回,大理寺即刻接手案件,宫照安没想到前几日还在一起下棋的老友,此刻已魂归西天,老泪不禁纵横了一把,人生真是世事无常。
  步珩微得知父亲的尸首已在大理寺,骑上多金就没命的往大理寺奔去,宫照安一见步珩微那红肿的眼睛,忍不住又湿了眼眶,“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罢,他该是舍不得你,连眼睛都没闭上。”
  仵作已候在官室外,步珩微匆匆进了官室,一袭白布下覆着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就算再怎么不相信,白布掀开时,她还是止不住的哭着跪倒在了地上,他的父亲真的魂归天际了。
  “时间有限,我等还要核验,步大人请节哀。”仵作接连进了官室,步珩微抹了抹脸,撇过头退到一侧道,“你们核验罢,我就在边上看看,我还想再陪父亲会儿。”
  仵作刚开始核验,便见一女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珠钗摇晃,环佩叮当,盛怒之下大跨了几步,扬手就给了步珩微一巴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贱人!就这么急着来验尸,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吗?”
  步珩微愣在了当场,面颊之上一阵火辣辣,仵作这才瞧出眼前打扮艳丽的女子就是六皇子妃,当即跪伏在地,一一退出了官室。
  “念筠,你发什么疯?”步珩微虽还没搞清楚状况,却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父亲还未得安宁,你这是要做什么?”
  “别喊我名字,你不配!”步念筠恶狠狠的呸了声,“也别再喊父亲,你更不配,死去的是我步念筠的亲生父亲,而不是你步珩微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还真能装!这个世上恐怕也没有你步珩微骗不了的人罢?”步念筠冷笑着,下一刻冰冷的指甲就掐上了步珩微的脖颈,“无数次的撒谎,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步珩微心中咯噔了一下,尖利的指甲已刺破血肉,她的双唇紧抿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你不说,我替你说。”步念筠眯眸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挑着嗓音厉声问道,“十四年前的林宇尘叛国通敌案是怎么回事?其女林玉珩惨死狱中又是怎么回事?父亲以自己的性命,毕生仕途救了你,又怎会不遭人追杀?你这个不知恩的贱人,不知收敛倒罢了,还四处招摇弹劾众官,你把父亲的安危置在了何处?”
  “谁跟你说的?”步珩微忽而添了气势,眸中散着寒光,步念筠牟足了劲怒吼道,“谁跟我说的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事实,相处了十四年,你有说过你是叛军之女吗?你有说过你入御史台是为了报仇吗?你有为父亲考虑过一丝一毫吗?”
  一接连的质问如盐水般打落在了步珩微撕裂的伤口上,她浑身愈发寒凉,“我本不应存活于世,我若说我是叛军之女,又怎对得起父亲隐瞒所有救我的苦心?”
  “你还知道是苦心?你到底隐瞒了我们步家多少?父亲当初收养你,我也待你如亲姐,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步念筠也不听步珩微解释,只使劲掐着她的脖颈怒吼道,“是你害死了爹爹!就是你!”
  步珩微侧着身子,想极力从她的尖利指甲下挣脱,却不想步念筠抽出了一把短刀,毫无预兆的抵在了步珩微的胸前,“你这个不知恩的贱人,父亲怎么会救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万箭穿心

  在宫照安带人闯进时,清亮的刀尖已刺透了步珩微的衣袍,隐约刺进了血肉,因短刀隐在宽大的衣袖下,除了步珩微能感知到,其他人并不能看到。
  宫照安见两人神色表情有些不对,刚才又听仵作说六皇子妃一见官室就给了步珩微一巴掌,他心下也拿捏不定这对兄妹到底为何反目至此,但他知道自己还是要控制一下局势发展,以免他那个死对头半夜诈尸找上他的门。
  “大理寺卿宫照安不知六皇子妃驾临大理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宫照安边请罪边躬着身连连往前走着,步念筠回头瞥了眼宫照安,冷哼了声,又回过头对着步珩微张唇无声道:“一命抵一命,本妃绝不会放过你。”
  短刀唰的被收回,步念筠松了紧捏步珩微脖颈的手,甩了衣袖,昂头往外走去,她的眼睛高高在上,并没有瞧一眼跪伏在地上的人。随着环佩叮当声远去,宫照安忙起身走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步珩微,“这是发生了何事?念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她也是担心父亲。”涩涩的声音里掺杂着疲累,步珩微嗽了声,缓了缓气息,左手却下意识的掩住了胸口的那抹血迹,宫照安还想再问,她却已摇摇晃晃的往官室外走去,“宫叔,替我照看父亲,有事派人通知我。”
  宫照安派了人护送步珩微回府,就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着实不放心。坊市里依旧如往日般热闹非凡,有小贩的叫卖,有孩童的嬉笑,唯独没有啼哭声,步珩微站在长街尽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形形□□的人,这一望似是望尽了人世悲欢,眼泪如决堤般狂涌而出。
  她没有家了,再也不会有人捋着胡须教育她为人处世,再也不会有人喊她一声姐姐为他留一盏明灯,连最后一丝丝亲情也没有了,一切反转的太快,她又成了孤苦伶仃一人,一如十四年前。
  步珩微踉踉跄跄的出现在永宁长街时,陆璟蕴正焦急的在步府门前来回走着,眼角一瞥见那抹瘦小的身影,他当即揽了衣摆快速奔下,“珩微,有没有伤到哪儿?”
  “脖子上怎么会有血迹?”陆璟蕴查看着步珩微的周身,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她胸前的那抹嫣红的血迹上,探手就要查看,可下一刻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没有落下,男女之妨他还是要注意的。稍微的尴尬之后,他随即解下身上的披风,揽着步珩微的双肩裹在了她的身上,“我听闻六皇子妃大闹大理寺了,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步珩微苦笑着摇了摇头,“她都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即使不问,陆璟蕴也明白她话语的意思,“她要有什么举动?是要对你不利吗?”
  步珩微本以为他要问些什么,结果他出口的话语出乎她的意料,却也让她的心里一暖,最起码眼前人的所做所想是以她为先的。陆璟蕴见她低头咬着唇角也不出声,担忧之情更甚,“她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步珩微蓦地抬起了含泪的眸子,双唇嗫嚅着问道,“你说是不是我害死了父亲?”
  陆璟蕴当即看穿了她的心结所在,脸色不禁沉了下去:“若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断然不可能杀了步青,这样只会打草惊蛇,用你扯出十四年前的旧案不是更能置步青于死地吗?”
  “那你查出什么了没有?”步珩微急急问着,心下里还在懊悔自己竟然光顾着胡思乱想,忘记了问这最重要的事情。
  “经仵作核验,你父亲浑身骨骼尽碎,应该是从某一至高处被抛下,在此之前,好似还有中毒的迹象。”陆璟蕴皱眉分析道,“你父亲应该早就被人盯上了,他回乡的路径很是偏僻,巡防兵在落叶堆里发现了你父亲的包袱以及一滩血迹,那里应该早就有人埋伏好了。”
  “中毒?”步珩微惊愕的抓紧了陆璟蕴的手腕,“父亲回皇城不到半月,断然不会结仇家,既然父亲都中毒了,为何还要从高处被抛下?难道是为了毁尸灭迹?”
  “行凶之人是不是别有所图?”步珩微越问手越寒凉,陆璟蕴甚至能感受到她双手的轻微颤抖,步珩微见陆璟蕴点了点头,随即又紧张的问道,“那念筠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先想想你自己罢。”陆璟蕴蹙着眉头,手指轻轻覆在了步珩微干裂出血的双唇上,“你看你这一整日滴水未进,难道是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吗?”
  虽说是责备,却让步珩微心头一暖,那种远离世人的孤独感顿时消去大半。陆璟蕴把她送回步府后院,嘱托了管家几句熬粥汤之类的话后,才不放心的离去。步珩微压根无心思睡觉,满脑子里都在串联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就算再缜密的案件也总会有那么一丝缝隙能让人抓住,她现在就在极力搜寻着那缝隙到底在哪里。
  当思及步念筠在大理寺官室的神情变化时,步珩微当即蹙眉细思起来,问及是谁告诉她十四年前的案件时,念筠的眼神有些闪躲,步珩微现在更加确信这所有的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后筹谋,而且筹谋之人还与念筠相识。
  肯定之后她又自相矛盾起来,因为筹谋人好似并不想置她于死地,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论告知于哪一个府衙,她步珩微绝对会即刻被捕下狱,但筹谋人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告诉了步念筠。
  难道意在离间?步珩微左右琢磨着,一时想透一时又想不透,红肿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直至夜半时分她才昏昏睡了过去。
  翌日大清早,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天气愈发寒凉,步珩微裹了厚衣服就要往大理寺赶去,却见几位官家仆从由管家领进了前堂。
  “今日是皇后寿辰,六皇子妃邀步大人同去。”
  步珩微默了默,父亲尸骨未寒,她理应不能出席,但想着念筠的安危,她该去告知一下,便对着来人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你们皇子妃,我到宫里等她。”
  来人应声刚走,步珩微便撑了伞急匆匆赶到了大理寺,宫照安正在吩咐录事一些善后事宜,步珩微望了眼官室,鼻头一阵酸涩,“宫叔,既然仵作已经查验完,父亲也应该先入土为安,要不先从官室里搬出来罢。”
  “是该入土为安了。”宫照安叹息了声,“珩微,节哀罢,有什么需要宫叔的地方尽管说。”
  步珩微点了点头,“宫叔,我先去宫里一趟,回来再向你请教入殓的事情。”
  雨越下越大,雨势也越来越汹涌,天际一片阴暗,步珩微裹紧了衣袍在风雨中艰难前行着,当她赶到宫里时,外袍已湿了大半。步念筠早已手捧暖炉,坐在了六皇子的别院里等着步珩微的到来。
  丫鬟引领着步珩微到了别院,错落有致的楼阁别有一番气派,可她却无心欣赏,心下只想着该如何告知念筠注意自身安危,千万不要着了别人的道儿。转过抄手游廊,步珩微一进花阁,迎面便闻见了一股清香,紧接着步念筠笑吟吟的站前身,走上前牵着她的手,无比亲热道:“哥哥你可来了。”
  “昨日是妹妹失言了,哥哥可不要见怪。”步念筠边抿嘴笑,边领着她继续往阁内走,步珩微还在纳闷念筠为何如此生分,抬头便见阁内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妃子,正在举杯品茶,步念筠在一旁轻声提点道,“这是万贵妃。”
  “翰林院供奉步珩微拜见贵妃娘娘。”步珩微行礼拜谒完依旧跪在地上,那万贵妃品完了茶才软着嗓子回道,“起来罢。” 
  步珩微坐在一侧,念筠与万贵妃聊了几句后,才提着酒壶对步珩微笑道:“这是宫中的梅子酿,很好喝,哥哥尝一盅罢。”
  步珩微接过酒盅一饮而尽,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开口,可她还急着回去给步青入殓,很是坐立不安。万贵妃揉着从葱段般的手指,瞥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幽幽道:“坐在这里也真是冷。”
  “儿臣去给贵妃取个暖炉来。”步念筠说着就起了身往内阁走去。步珩微望着念筠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难道是酒劲太大?
  步珩微低头瞅着白瓷酒盅,脑袋里昏昏沉沉,意识也越发模糊,她站起身刚要倒杯茶水,那安贵妃却突然扯了衣领嚎啕大哭起来,步珩微手握茶杯愣怔着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万贵妃的小丫鬟已跑出去大喊,步珩微甩了甩头,想要询问几句,可喉头干涩发不出声音,就在万贵妃哭喊之际,着凤袍的皇后与念筠同时赶了来。
  “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万贵妃抽噎着跪倒在地,念筠也惊恐的跪在了地上,来人只要一看万贵妃那散开的衣襟便明了是发生了何事。
  皇后气噎,随手指着一个浑身筛糠似的小丫鬟厉声道:“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步念筠的小丫鬟抖了抖身子,“奴婢,奴婢不敢妄言。”
  “说。”
  “奴婢,奴婢来送茶水时,只见步大人一手抓着万贵妃的手腕,另一只手还,还四处乱摸,嘴里还不停说着……”
  “闭嘴。”皇后阻止了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话,凌厉的眸光往步珩微射去,步珩微此刻意识很是混乱,想开口解释却又张不开嘴,跪在地上的步念筠急切的开口维护道,“哥哥醉酒易失态,请念在哥哥是初犯,请皇后娘娘饶恕他罢。”
  “饶恕?这等登徒子还敢在皇宫里兴风作浪,也真是胆大包天。”皇后对着身后一挥手,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本宫拖下去,交由尚宫局候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步珩微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羽林卫反手扣住,从阁子里一路往外拖去。
  雨势愈发凶猛,密集的雨线下,冷脸的皇后,低头抽噎的安贵妃,以及站在一侧昂首勾唇的步念筠,所有的场景渐渐迷离,最后消失在了步珩微的视线中。
  

  ☆、水火交融

  步珩微被羽林卫一路拖到了尚宫局,暴雨未歇,而步珩微已经昏死了过去。尚宫局的两位老尚宫甚是疑惑,执掌尚宫多年,从未有见过外官被拖进来过,这还是第一次,但念于是皇后的旨意,二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尚宫局的牢狱里关押的多是宫女或内官,羽林卫将铁链绑在了步珩微的手腕处,然后直接将她扔进了水沼里,冰冷彻骨泛着腐臭的池水瞬间蔓延至她的腰腹处,可她整个人早已无知觉,半垂着头如死人般。羽林卫也不愿在这水沼旁多待一刻,骂骂咧咧的转身快速离去。 
  步念筠坐在别苑的花阁里,手中握着暖炉,眼睛瞥着阁子外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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