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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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子那痴呆的目光一直盯着赵六道,从荷包里掏出两个铜钱,伸手递给赵六道,另一只肥手还想过来摸摸赵六道的手,想揩一把油。
柳七赶紧伸手过去,接了中年女子手里铜钱,然后踮脚在赵六道的脸上亲了一口,语气清婉温柔:“心肝儿,不要偷看别的女人哦,我会吃醋的!”
赵六道脸色刹时间一片绯红,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
那名中年女子见此,脸色一白,骂道:“死断袖!”然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那些排队的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赵六道的烧烤美味,另一部分是因为赵六道长得实在是比烧烤更加美味才会过来排队的,柳七哪能没看出这一点,这么做就是想让人知道,赵六道是她的心肝儿,谁想觊觎都不可以!
赵六道的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词来形容柳七,这个词语叫:霸道!
“喂,小兄弟,都烤糊了!”排在前面的一个大叔好心的提醒!
赵六道反应过来,脸色更加的红起来,喃喃道:“我……我重新给你烤个。”
柳七的背影已经从赵六道的眼前消失,六道兄的心底小鹿在乱撞,抚都抚不平。
渔阳县衙的公堂门口围了不少的百姓,柳七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县令一声惊堂木拍得她心口一跳,抚着胸口,喃喃的骂道:“县令大人他娘的挺有气场的。”
旁边一个提着菜蓝子的大妈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道:“这位小兄弟,县令大人岂是你想骂就骂的?”
“呵呵……一时口快!”柳七讷讷的言道。
公堂之上,一袭红底黄袍的男子,腰间缠着玉带,玉带上还别着一只透体剔透的玉笔,男子面容俊逸,目光清冽明净,长发束顶,用玉冠缚住,那模样自是惊才睿智。
那男子站在公堂中央,身材修长,语气果断,指着站在旁边的石京夫妇,一字一句的说道:“黄大人,依我看来,死者跟石夫人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这么一说,公堂之上引起一阵哄动,就连在坐在一旁的石夫人都一眸吃惊的看着他。
柳七叼着半根烤肉串,目光淡淡的打量着男子,想不到这人还挺有一丝本事的,凭着一点儿的线索就断出死者跟石夫人有关系。
黄县令目光严肃,瞟了一眼石夫人,便问道:“秦诉师有何证据证明死者与石夫人有关?”
秦重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夫人一眼,走到石夫人的面前问道:“石夫人,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石夫人披着白色的裘披,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点了点头
“令姐的闺名,可否告之在下?”秦重目光清峻,缓缓的说道。
“姐……姐姐她叫孟晴妮。”坐在公堂之上的石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石京就站在石夫人的身边,担忧的扶着她的肩膀。
“那在下可否冒昧的问一下石夫人的闺名?”秦重手里的纸扇摇了摇,眼底有抹深潭般的幽幽之光。
“孟玉妹。”石夫人嗫嗫的说道。
秦重若有所思,扇子一收,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掌心。
公堂之上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此时秦重为何突然不说话了!气氛凝重至极!秦重在公堂中间走了第十个来回,突然停住了脚步!
“那孟晴妮,我可否问你一句话,丫环小桃和孟玉妹失踪之后不见的对不对?”沉寂了许久,秦重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石夫人仓皇的点了点头!
空气里萦绕着诡谲的凝重,石夫人一惊,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嗯?”秦重那双幽暗的眸子里泛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众人此时才一同反应了过来!柳七漫不经心的扔掉竹签,拍了拍手,目光懒散的看着秦重,这样的一个人,果然是心思狠毒,若是作为敌人的话,一定得小心提防才是。
石夫人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抱着石京的袖子,楚楚可怜道:“夫君,姐姐死得好惨啊。”
石京见她一手捂着肚子,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凝望着他,顿时心里一阵复杂,僵直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孟晴妮,你就是孟晴妮!你是孟玉妹的姐姐,孟玉妹才是真正的死者,她是你害死的对不对?丫环小桃也是被你所杀!是不是?”秦重语气倏然一沉,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石夫人吓得将头埋入石京的衣服里,不停的摇头,“夫君,快带妾身离开这里,妾身肚子又不舒服了。”
柳七一声轻哧,在上石村的时候就用这招,没想到进了公堂还用这招。
县令的目光也渐渐的寒了起来,惊堂木一拍,颇有威严的说道:“肃静!”
柳七在人群里举手,声音清冽,“大人,在下略懂些医术,不如让在下替石夫人看看如何?”
县令双目一瞠,指着柳七,正欲开口拒绝,旁边的县丞又跟县令老人家咬耳朵了,县令总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县丞,挥了挥官袍的袖子,言道:“你进来!”
柳七进了公堂,上前轻轻一揖礼,然后走到石夫人的面前,言道“夫人,可否把将手伸出来?”
石京一见是柳七,顿时脸色都白了,可在公堂之上又不敢造次。
半晌,石夫人只窝在石老爷的怀里轻轻的哭泣,全身颤抖,柳七无奈的说道:“拿根丝线绑在夫人的手腕上也可以,柳七绝没有要冒犯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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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
☆、第三十四章、自私自利,作茧自缚
秦重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微微一愣,男子英俊的眉宇划过一丝惊愕。
这少年目光清冽,脸色平静,上了公堂也完全没有惊惶之色,反而有种大气凛然的气质。
县丞递了一根丝线过去。
柳七回道:“多谢!”
石夫人身边的丫环恭敬的将丝线系在石夫人的手腕上。
秦重也停止了审问,趣味的盯着一脸认真的柳七。
片刻,柳七放下丝线,淡淡而道:“夫人放心,胎儿没事,只不过夫人有哮喘,实在不宜怀孕生子,只怕是生产之时,母子皆有性命之忧,不过只要请到经验丰富的产婆和名医在一旁辅助,相信不会有生命危险!”
柳七这刚刚说完,石夫人身边的石京脸色一白,倏然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后退了好几步,吃惊的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人,然后扑到公堂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柳七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重一眼。
秦重收回视线,目光淡淡的瞟向石夫人,冷冷的言道:“孟晴妮,你可以交代你所犯的罪行了。”
孟晴妮见事情再也隐瞒不下去,颤颤抖抖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给县令嗑着头,哭诉道:“大人,民妇并非故意要害死妹妹的,民妇也是迫不得已!”
秦重俊逸的脸庞扯过一丝冷笑,“那丫环小桃现在在何处?”
孟晴妮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道:“小桃被牙婆领走了。”
石京扑在死者的面前哭声悲恸,指着孟晴妮颤抖道:“我一直以为你是玉妹,没想到你竟然是玉妹的姐姐,玉妹说过,她姐姐一出生便有哮喘,为此她姐姐还一直认为是玉妹的过错!为什么同一胎生出来的病痛就要她来承受?所以玉妹平日里都让着姐姐,认为姐姐身体有缺陷,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石京抱着死尸,也不顾及死者身上的臭味,指着孟晴妮,恨恨的说道:“在上石村的时候,我还一直不愿意相信。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死玉妹,玉妹心地善良,平日里走路连蚂蚁都不忍心踩,而你却如此的手段狠毒,害死自己的亲妹妹。玉妹,是为夫对不起你!你死了这么多天,为夫找到你的尸体,还没有认出来……”
孟晴妮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抹着眼泪狠狠的说道:“我并非要置她于死地,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当初嫁到石家的应该是我呀。”
石京嫌恶的看着孟晴妮,沉哑的说道:“玉妹嫁过来的时候,跟我说过这件事情,是你觉得我石家是商贾嫌嫁过来地位低,要跟玉妹换了花轿,自己要嫁到官家的,玉妹让着你,便换了。”
孟晴妮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而道:“当初也是我瞎了眼,一定要嫁到青州去,青州知府魏家的小儿子,他不是人,整天花天酒地不说,喝醉了酒还打人,就连我怀着孩子也不放过,我迫不得已才会从夫家跑了出来,不敢回娘家,只得请玉妹收留,后来娘家来信说魏家派人找到家里来了,并且还为难了父母,如果不把我交出来便告爹娘骗婚,玉妹觉得我连累了父母,要我自己主动回去认错。”
“可你不愿意回去再过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当你看到孟玉妹有个温柔疼她的夫君,而你的夫君又是人渣,便心生妒忌,你觉得上天对你不公,于是想来个偷龙转凤,害死孟玉妹,由你来代替她的位置!”柳七目光犀利,语气清冽,走到孟晴妮的面前,言道:“小桃发现了你的不对,你怕被她看出来,所以你就把她卖了!至于孟玉妹,你将毒物参入保胎药中骗孟玉妹服下,孟玉妹死后,你就将她的尸体抛入了河中。”
孟晴妮的目光涣散,颓废的跪在那里。
秦重饶有趣味的盯着柳七,却见柳七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这是山中随便可见的雷公藤,大户大家的奴才一般用它泡的水来杀蚊虫,农家也用来做农药用!想必石府也有这个东西吧。我曾经在死者的胃中也发现了这种毒素。不过单独服食会有涩味,所以你才会放入孟玉妹的保胎药中。”
秦重见有人抢了他的事儿做,手中的扇子一合,对着县令大人恭恭敬敬的一揖礼,“黄大人,既然您这有这么厉害的人,又何必找秦重来,让人笑话秦重吗?”
黄县令刚刚沉浸于破案的快感里,没有注意到柳七在公堂上的所做所为,这下被秦重一提醒,一拍惊堂指着柳七怒道:“大胆刁民,竟敢不听传召就上堂,来人啊,将此藐视公堂的刁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柳七抬袖,焦急道:“大人,是您叫我进来的。堂上各衙役以及县丞都可以作证啊。”
黄大人一噎,脸色难看,旁边的县丞言道:“大人,小的也听到是你叫她进来的。”
黄大人气愤的挥了挥袖,“本官叫你进来给孟晴妮把脉,把完脉了,你就应该赶紧下去,谁叫你停留在堂上的?”
柳七微微委屈的说道:“大人没叫柳七下去,柳七不敢造次,如果擅自下了堂,只怕被人说成藐视县令大人威严了!”
秦重一声轻笑,想着这少年比他还能扯淡。
黄大人一拍桌案,愤愤道:“那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遵命!”柳七抬袖双手作揖,然后退了下去。
秦重见柳七离开,也赶紧朝黄大人作了一揖,“大人,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想必在大人以后的仕途上又会添上一笔,秦重也退下了。”
黄大人笑眯眯的从主案上下来,“这案件能水落石出,还多亏了秦诉师的英明推理,本官决定在花满楼设宴,不知道秦诉师赏不赏脸?”
秦重看到柳七不见了,心里那个着急啊,缚衍道:“黄大人,这吃饭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在于一时,大人还是先判了这杀妹夺夫一案再说。秦重还有事,请大人见谅!”
说完,人已经窜出了公堂,县令大人那手还垂在半空,然后摇了摇头,觉得秦重不骄不糙,果然不愧是皇上亲笔御封的第一诉师。
柳七出了公堂,提着酒葫芦匆匆的往龙龚记酒家的方向赶,花了二十个铜钱才将酒葫芦灌满,一边看着店家灌酒一边气呼呼的骂老杨真不是个东西!喝这么贵的酒作甚?!又不会把自己喝成帅哥!
一转身,撞进一个带着木兰香气的怀抱里,柳七抬眸,朝秦重挥了挥手,“秦诉师戴的这香囊的气味,闻起来挺娘炮的啊。哦,对了,你也来打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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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国庆节快乐……群体么么……
想知道秦重和七爷以后是什么关系吗?嘻嘻……
☆、第三十五章、我心里只有你,别的都是三
柳七虽跟他打招呼,可是语气里淡漠,还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秦重剑眉微挑,温润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秦重可否跟兄台交个朋友?”
柳七一只手提着酒,另一只手很淡定的把挡路的秦重推开,“柳七只是一介布衣,似乎和大夏第一诉师交朋友不太合适吧。再说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跟心机太深的人交朋友!光防备就得很费心思,我可不想哪一天,我被朋友出卖了,还傻呼呼的给人数钱!不是常言道:兄弟是用来利用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秦重从梁全嘴里知道,那份验尸的尸检报告中许多让人惊诧的细节是柳七验出来的,而且在公堂上,她还很轻易的拆穿了孟氏的奸计。
秦重也不恼,反而一脸的温润笑意,跟上柳七的脚步,伸出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拦,“秦重可是真心实意要交你这个朋友的!再说以你的能力,没人能卖你!”
柳七撇唇,幽深的眸瞳里泛着淡淡的凌厉,“秦大诉师真心想和我交朋友吗?不如说实话!”
秦重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看起来稚气还未脱的少年,居然这么聪敏,男子呵呵一笑,“秦某缺个书童!”
柳七一声长笑,拍了拍秦重的肩膀,认真道:“秦先生,我觉得你还请不起我当你的书童!不过你……当我的书童,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秦重第一次见到一个无权无势的布衣居然还能这么嚣张的,笑道:“你若做了我的书童,以后也会跟着我沾光,到时候走到大街上,只要报上我的名号,谁都会给你三分面子!”
柳七轻轻冷笑,缓缓的将秦重的扇子拿开,懒懒的瞟了他一眼,转身朝前走。
要靠别人的风光来装饰自己,那可不是她柳七的作风。
秦重出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不卖他面子的!顿时心底愤愤不已,“我给你一条光辉的大道,你不愿意走,非要这般不思进取,我也没办法。”
柳七突然回过头来,声音清冽,却字字渗入人心,“我如果要威望,身名,我自己会去挣,倚仗别人得来的风光,小爷我实在不屑。不过我想问一句秦大诉师,作为大夏第一诉师,是否什么状纸都敢接?”
秦重自负的言道:“那是自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秦重打不赢的官司,更加没有我秦重推断不来的案情!”
柳七似笑非笑,甩了甩额前凌乱的刘海,一字一句,缓缓而道:“不知前大司马凌将军一家叛国的冤案,若上诉的话,这状纸你敢不敢接?”
秦重怔住,黑眸深处有抹难隐的光芒,“凌将军叛国之事,证据确凿而且还是由三司亲审的,怎么可能有错,不过就算有错。要提出上诉也得由凌将军在世的亲人提出,现下凌家满门被诛,已经没有直系亲人了。就由得朝中四品以上的大臣提出审请重审才可。”
“如果有人写状纸抗诉司徒澄栽赃陷害一国忠臣,你敢不敢接?”
秦重眼前的清瘦少年语气清冽、目光深澈,略略有些稚气的脸庞俊逸无双!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种让人觉得睿智淡定的气质。
秦重被她问住,打量着他,突然呵呵一声长笑,“司徒大人若真做了此等陷害忠臣的事情,理应是由朝中官员上奏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