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破戒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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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离身子一顿,略微失神。
很快将眼底别样情愫收回,他单手撑头,骨节明晰的手尖,指着她玉腕上的琉璃碧纹翡翠镯,“这个,也是我买的——”
她一鼓作气,又将琉璃碧纹翡翠镯取下。
好在是一双白皙细腕,几番挣脱,琉璃镯子轻松取下。
她将琉璃碧纹翡翠镯放在桌案上,眉峰紧拢,怒气冲冲道:“还给你!”
“还有那个。。。。。。”他轻轻挑动浓眉,眼中流露出别样情愫。
纤长指尖轻挑,直指她身上的白衣素锦襦裙。
苏灵南冷笑了几声,点头道:“行,我都还给你!”
她咬紧下唇,玉手轻轻拨弄腰间系绳。
刚刚扯掉一根白色系绳,胸前衣襟松了几分。
她恍惚间觉得不对劲,又将白色系绳重新系紧,斜眼看他,冷嘲笑道:“噢哟,师父,你莫不是在诓我?”
江玄离忽然笑起来,唇角微扬,眼底溢出几丝别有深意的笑。
果然是他在暗戳戳的耍流氓?
苏灵南微微一怔,抬眸不可思议的凝视了‘一本正经’的江玄离几眼。
他突然往朝芙蓉床榻上走去,自顾自的脱下了身上沉重蟒纹金丝朝服,拔下了那顶玉冠。
脱来只剩一件白色里衣,薄凉清透,可见上身完美肌肉线条,在半透衣襟下,若隐若现。
他转身,端坐在芙蓉床榻中央,神气逼人。
他已然是一副,要就寝的样子。
苏灵南连忙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不明所以,皱眉问道:“师父,你这是干嘛?这是我的。。。。。。”
“闺房。。。。。。”说到此处,她不由心虚了几把。
煜龙宫是他的煜龙宫,按照他的说法,也算不上是她的东西。
江玄离自顾自的往床榻边躺去,随手抓了一本古书,像是在自己寝殿那边,肆意妄为。
苏灵南见状,“行吧,我今晚就走,什么东西都不带!”
他单手撑头,横卧于芙蓉床榻,镇定自如的掀动手中纸页,面色平静,语气却又充满威胁:“你要是敢走,今晚。。。。。。”
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轻弯眼角,眸中散发异样的神情。
话虽没说完,但从他眼底散发出的‘意乱情迷’,让她已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两片浓密羽睫颤动,她扶住双扇门的玉手顿了顿。
她深吸了一口气,眉心一皱,冷哼道:“师父,你真是不讲道理。。。。。。”
一个近而立之年的男人,在外威风凛凛的摄政王,竟然在这一方芙蓉床上,冷不跌的耍着无赖?
江玄离目光温柔,嘴角衔起一抹笑意。
“行吧,我暂时先不走了,”她坐回贵妃榻上,先顺应着妥协道:“夜深了,师父你也可以先回去了。”
“白疏——”他高大的身子纹丝不动,反而扯着嗓子对外面吼道:“找人来伺候洗漱——”
白疏在外面轻声应了声。
殿外的人,应该是撤下了。
苏灵南顿在原地,一脸迷茫,“师父,你不回你的正殿,留在我这儿?”
他一本正经道:“我是为了盯着你——”
“可是、”她顿了顿,故意激怒他,“我。。。。。。还要嫁人的呀。。。。。。”
“师父留在我这儿,女子家的清誉。。。。。。”她轻抬白袖,半遮玉肤脸颊。
果不其然,他听到这句话,原本渐渐和悦的面容,又倏然青筋微露。
“苏灵南,”他轻挑阴冷的双眼,压低了声线,低沉问道:“你还想嫁给谁?”
她轻挑两条柳叶眉,故作神虚道:“你猜——”
一阵清风吹过,浓黑发丝撩过一双狭长眼眸,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怒气。
“江占峯?”他摊开右手,骨节明晰的五指合拢,用力衔住她的下颌尖尖,“你想嫁给我侄儿?”
苏灵南唇角微扬,浅浅一笑道:“我们年纪相仿,我不是不能嫁。。。。。。”
只要一提及这该死的‘年纪’,他心里顿觉火烧火燎。
他死死咬住下唇,眉峰紧紧拢成一团。
强忍住满腔怒气,他压低了声音,眉眼下挑,语气透着威逼道:“苏灵南,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呀?”光滑细嫩的下巴传来滚烫的触感,她故作无辜的样子,“要是遇到喜欢的,也就嫁了呀!”
江玄离面色一沉,气的眉毛飞扬,怒火中烧,偏偏又得努力将怒气咽回去。
真得看紧了她。
平复心情后,他慢悠悠的起身,余光瞟了几眼已经黑沉的夜,往双扇门旁,那片狭窄的罗汉床挪去。
“不早了,先歇息。”他闭上了眼帘,双手合一,横卧于金枕罗汉床。
对于娇小玲珑的苏灵南来说,罗汉床完全够睡了。
可对于高大威武的江玄离来说,这方罗汉床就显得逼仄狭小。
两人距离有点远。
芙蓉床榻和罗汉床挪了一个半透屏风遮挡。
微弱的烛光,缱绻缠绵。
苏灵南洗漱完毕后,放下两边的白纱帷帐,娇小玲珑的身躯在雪白纱帐中若隐若现。
白纱随风微拂,与万千披落的乌黑秀发交织相融。
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他逼着自己转身,不去看帷帐内诱人的娇身。
为了保持‘清誉’,双扇门半掩而开,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能将里面一览无遗。
最积极的,便要数谢云霞。
来来回回找了无数借口,路过了偏殿门口好几次。
直到看见两人并未有阶跃之举,便安心了,主要还是凤坤宫的那位安心了。
现下闷热,时不时飞入几只蚊虫。
苏灵南这边有帷帐遮挡,而江玄离的那方罗汉床,却是毫无遮蔽。
“师父,要不你回殿吧……”她在雪白纱帐中翻了个身,“这样太委屈你了。”
“这要别人知道了,”她玉手枕在娇耳下,“还以为是我。。。。。。”
在勾引你。。。。。。
她将后半句话咽下去了,微微闭上了眼睛。
江玄离同样难眠,努力控制住不停翻滚的喉结,低沉嘶哑道:“你要是再不睡,”
“我不介意,我们一起。。。。。。”
苏灵南脸色大变,连忙缩回了被褥里,不再吭声。
他是殊夜道长的时候,清心寡欲是真清心寡欲。
他重回皇宫,成为了摄政王的时候,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苏灵南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翌日,由于要上朝会,江玄离早早就起身了。
他修长的颈脖可见蚊虫叮咬的几个红色小报。
换好衣服后,他不放心的再三叮嘱道:“你敢跑出宫,我有的是法子逮你回来!”
“苏灵南,你敢跑,你就试试?”
她不紧不慢的起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用余光瞟了几眼江玄离。
他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一身蟒蛇龙纹金丝朝服,头戴玉珠流苏发冠,眉眼之间,不怒自威。
她又打了几个哈欠,无聊的顺应道:“行、我不跑人,可以了吧?”
江玄离这才松了口气,抚平那双紧皱的眉峰,放心的离开了煜龙宫。
用过早膳后,秦云素的懿旨就来了。
“苏姑娘,”玉简故意顿了顿,表情虽然和悦,语气却透着几丝尖酸刻薄:“不对,应该叫苏小姐了。”
“玉姑姑有话直说——”苏灵南单手搭在檀木香桌上,玉手轻捧一杯银耳荷花露,细细饮用。
玉简唇角微扬,含笑道:“太后说,苏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父母,太后与苏小姐也算是有渊源,想在凤坤宫替苏小姐小小庆祝一番。”
“哦?”苏灵南手执银勺,饮完了最后一滴银耳荷花露。
她单手撑头,嘴角含笑,凝视着玉简,并未明确答应。
过了一会儿,她见玉简面色越来越难看了,这才笑言道:“行,等我换身衣服,就去见太后。”
玉简离开后,苏灵南起身,换了一件藕粉色水纹朱雀蜀锦大袖衫,玉手轻轻撩拨了几下额间碎发。
灵羽虽然不清楚苏灵南跟太后之间的过节,但从上次接风宴中可见,太后在故意针对苏灵南。
她隐约觉得不妙,焦虑问道:“苏姑娘,太后那边。。。。。。真的要去吗?”
连灵羽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鸿门宴’,是设了局等她入瓮。
苏灵南怎会不知?
她将头顶微歪的碧玉桃花步摇扶正,唇角扬起一抹浅笑,镇定自如道:“去,怎么不去?”
不去,又怎么能看到‘憋屈’的太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南南:本来我是想进行一番“操作”的,
既然狮虎你很在乎你的“镜头”(毕竟我走了,你哪儿来的镜头?)
我就暂时留下来吧,反正也不影响我“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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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虎符,你是不是也该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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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薨逝; 本就根基不稳的绥朝; 陷入了动荡不安的严峻形势。
旭日烈焰,炙热的阳光透入富丽堂皇的正极殿。
一排朱砂瓦檐下; 垂落了两盏绿釉宫纱灯。
金碧辉煌的宫门半掩; 四角屹立雕刻有龙纹的白玉柱。
梨花窗雕烙印一只气势汹汹的蟒蛇; 透过几扇雪白的窗柩纸,可见百官身穿华丽朝服,端执笏板,面朝大殿。
江玄离端坐于一方刻有蟒蛇花纹的金椅,身穿庄严的玄黑朝服; 上面金丝精致绣制的蟒蛇栩栩如生。
发冠垂落的玉珠流苏轻晃; 隐隐约约可见那双狭长的眼眸,睥睨天下。
他双手轻轻搭在玉膝上,只是静静坐着; 就已透着不怒自威的龙态。
江玄景身子羸弱; 撑不住龙椅的威气。
朝臣都说; 江玄离才是天生的帝王相; 可惜志不在此,早早出家避世。
如今他还俗回宫,两岁余的小皇帝稚嫩,且往日能不能撑起绥朝还不好说。
朝中老臣早就想拥立江玄离称帝,可他始终就是不坐那方鎏金龙椅。
现今绥朝形势严峻,建国不过寥寥十余年; 还未治理得当,周边战事又来势汹汹。
小国闹事儿,倒是不打紧。
混在绥朝的‘江湖势力’,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大事。
“启禀王爷,临国又举兵来犯,臣以为不该姑息,应当立即派兵将临国处理干净,以免留有后患。。。。。。”秦大将军秦忠天双手合一,掌心间紧握一片笏板,倾身启奏道。
江玄离眉头拢皱,眼睛乜成一条罅隙,用余光斜视秦大将军,饶有兴趣问道:“秦将军,以为如何是好?”
现下江玄离执政,秦忠天为了拉拢他的心,几次三番都找不到好的时机。
临国乘着绥朝正内忧外患,举兵侵犯。
秦忠天为了向江玄离示意‘忠心’,特主动举荐自己。
他年逾半百,两鬓苍白,可依旧不肯放掉手中的兵权。
兵权代表着秦家满门的荣辱,秦太后坐稳后宫的武器。
他自然不愿意放弃,还意图将兵权更扩大化。
江玄离单手扶住下巴,眼前玉珠流苏晃动,眸眼深邃难辨,“秦将军不妨说说,你怎么看临国这事儿?”
“索性就是一个芝麻小国,”秦忠天倨高自傲道:“臣将它一并端了就是!”
“好!”江玄离眼角轻弯,脸上终于可见一丝笑意,“秦将军是跟在绥高帝身边的老臣,也是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本王深知秦将军老骥伏枥。。。。。。”
“本王敬重!”他先是当着百官交口称赞一番,待秦忠天有些得意忘形后,再下意识的问道:“不知秦将军这次带兵,多少足矣?”
江玄离了解秦忠天几丝脾性,年轻时他曾是战场上的一代枭雄,令敌人闻之丧胆。
他身为武夫,也确实英勇骁战,久战不败。
可他骄傲过头,又时常有人阿谀奉承,一向狂妄自大。
他是个真正的‘武官’,除了会打仗,并不会治国。
江玄离稍微表露了赞扬之态,他便以为江玄离朝他示了好意。
他更加得意了,骄傲道:“三万足以让臣将临国的疆土,献给王爷——”
江玄离双眸弯曲,眼中神气逼人。
他唇角微扬,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随后,他拍手叫好道:“秦将军果真勇猛,绥朝得此忠臣,实乃有幸——”
“不过,”他眼角垂落,瞳眸幽深,叹气道:“如今‘江湖势力’越发强势,令本王头疼不已。”
秦忠天鞠躬,噤声听着江玄离这番惆怅的话语,隐约有了几分不安。
“秦将军,本王思虑着,你即将带兵打仗,”他单手扶住嶙峋下巴,压低了声线,故作为难道:“可这玉顶山的‘江湖势力’还难以铲除。。。。。。”
“既然秦将军三万兵力足矣,”他饱满的下唇微扬,语气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逼,“那秦将军手下的兵,可否借来‘玉顶山’一用?”
玉顶山聚集了江湖势力,这个让前朝就忧心不已的势力,即便改朝换代,也难以消除其强大的背景。
且玉顶山这个地方,地处高处,易守难攻,朝廷每次出兵,几乎以败而归。
这些‘江湖势力’,占据江湖‘偏八门’。
他们行踪不定,哪怕消灭了一个‘玉顶山’的巢点,不过一会儿,又会有无数个‘玉顶山’出现,令人忧心不已。
江玄离要借秦忠天的兵,是故意要将他的兵权分流。
秦忠天心思一沉,瞬间明白江玄离的用意。
面露异色,唇色忽然苍白,颤抖道:“这个。。。。。。”
江玄离单手倚靠在蛇纹金色扶手之上,一身玄黑华服,朝气磅礴。
他眼眸弯曲,阴冷一笑道:“秦将军别怕,不过是一借。”
“借给谁呢?”秦忠天声音微微一颤。
江玄离蟒纹袖袍轻轻挥动,嘴角衔起一抹深意的笑,镇定自如道:“镇国公苏大人。”
“两位都是三朝老臣,将临国的大事儿交给秦将军,再将玉顶山这件事情交给镇国公,本王才放心——”
秦忠天倒吸了一口气,忽然有点后悔出头,答应了临国的事。
如今两边难以顾及,有点骑虎难下。
江玄离手中虽无调兵的虎符,但他执朝堂之政,自然得罪不起。
长久沉思之下,他只能拿出‘规矩’,小声回应道:“先帝曾立下规矩,见虎符方可随意调兵……”
玉珠流苏晃动,眼眸深邃幽长,江玄离捂嘴浅笑了几声。
秦忠天以为拿捏了江玄离的弱点,以‘先帝’的规矩压制。
“本王明白。”江玄离眼神流露出异样情绪,轻声。
他用余光瞟了秦忠天几眼,见秦忠天似是松了一口气,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意义深长的笑。
下朝之后,镇国公故意在正极殿磨蹭许久,待文武百官都走了,才走到江玄离面前,紧皱双眉。
“王爷——”镇国公凑到江玄离面前,轻声唤道:“秦将军这边。。。。。。”
绥朝两大世家,秦家和苏家,都是名门望族。
秦大将军和镇国公,曾经各执半边兵权。
后来,秦云素在江玄景身边时常吹耳边风,镇国公手中的兵权渐渐被秦忠天架空了。
镇国公成了一个治国的‘爵名’,有尊贵名衔却无实权。
秦忠天自然不愿意将手中兵权再重回镇国公手里。
“镇国公不必担心,”江玄离知道镇国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