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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奸佞为妻[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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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豫乃圣上幼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生性风流不羁,曾随太傅周游列国; 也曾骑马握剑驰骋疆场; 因圣眷优渥被有心人利用挑拨离间,太子贤明虽未造成祸起萧墙之祸; 但自此之后他奢靡享乐不涉朝政彻底成了一个逍遥王。
  此来南诏,李豫索性也是打着游山玩水的由头,光美婢华服就占用了几十辆马车; 随行乐师厨子更是不计其数。
  “你无需如此。”李豫迟迟未娶王妃归根究底是因为盘根错节的政治利益; 他处心积虑远离皇权争斗这么多年绝不会允许一场婚姻把他牵连其中身不由己。
  李豫笑笑:“入晋州城时我看到一位姑娘在难民营帮忙浆洗衣服、煮粥煎药; 她举手投足之间系出名门,眼中却并无贫贱之分优渥之感。
  之后一连几日我都会看到她在不同的地方救济灾民,那是一种由心而发的善良与慈悲; 可惜她一直戴着面纱我无缘窥其真容,又恐贸然前去打扰失礼唐突。
  不想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认得她的那双眼睛; 她就是慕瑾,你说得不错,因为喜欢她理所当然的便想要娶她为妻。”
  俩人各怀心思饮着杯中酒,嘴角皆是掩饰不住的笑容,李豫正襟危坐理了理衣袖道:“卿书,你看看我怎么样?”
  “尚可。”
  “那我今日表现如何?”
  “尚可。”
  李豫抑郁道:“因果循环,我之前如此奚落慕玖,他肯定不愿意把妹妹嫁给我。”
  沈淮颔首道:“他确实对你有点意见。”
  “卿书,你一定要帮我。”李豫一把抓住沈淮的胳膊被他用折扇把两只爪子敲了下去,“劳烦你吹吹枕边风,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沈淮闻言唇角不自觉勾了勾颔首应允,李豫从怀中掏出一本话本子塞到他手中道:“倚楼阑干的新作《小楼听风》,风月宝典,你今晚一定要好好看看,断袖之情与男欢女爱还是有所不同的。”
  沈淮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李豫摇着扇子起身道:“字字珠玑,可借鉴一二。”
  次日李豫起了一个大早去了晋州城东,果见慕瑾面纱覆面,布衣荆钗正在施粥,他负手走了过去:“慕姑娘。”
  慕瑾微微一愣,用帕子拭了拭额头的汗:“公子认错人了。”
  李豫卷起衣袖把粗瓷碗递到她手中,她舀了米粥递给排队领粥的难民,俩人都没有多言,默契的配合直至一锅粥见底。
  一个身穿墨蓝短衫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道:“姑娘,虎儿已经退烧了。”
  慕瑾用帕子拭了拭手:“这几日冷热交替易染风寒,我过会便去百叶堂让林姑娘开些清热的药做预防。”
  “太感谢姑娘了。”
  慕瑾随手整理着碗碟道:“趁着天好,吴叔着人把东北角漏雨的茅草屋修一修才是。”
  “已着人去修了。”
  李豫一直默默的在旁配合她收拾东西,待一切料理妥当,慕瑾自去百叶堂取药,他尾随其后。
  走出一段距离慕瑾解下面纱,比之灼灼如海棠般的艳丽她此时不施粉黛的模样更有几分清丽脱俗之感,与慕玖寡淡的眉眼有些许相似。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直截了当道:“王爷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李豫道:“慕姑娘有意中人了?”
  “没有。”慕瑾平淡无波道,“我蒲柳之姿身份卑贱配不上王爷天潢贵胄之躯。”
  李豫抬手挡住她的去路:“慕姑娘出身名门国色天香,何必妄自菲薄,我倾慕姑娘绝非一时兴起,我愿以王妃之位相许。”
  “我不稀罕。”王妃二字是慕瑾的逆鳞,她冷冷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得王爷如此青眼相加?”
  “慕姑娘仁善。”
  她冷笑道:“王爷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仁善之心。
  皆因大哥为国为民,我略尽绵薄之力免去她的后顾之忧,所谓行善积德不过是想护佑大哥能够平平安安的从战场上回来。”
  李豫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那种由心而发的良善是不一样的,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喜不喜欢是本王的事,接不接受是姑娘的事,所谓人久见人心,我会姑娘看到本王的真心的。”
  慕瑾提裙迈入百叶堂的大门淡淡道:“随你。”
  抓药的小伙计瞅到慕瑾赶忙迎了过来:“慕姑娘何事?”
  “林嬿婉呢?”
  “林姑娘在同沈公子叙话。”
  内厅,沈淮用茶盖拨弄着茶盏中的浮叶喝了一口茶,林嬿婉皱眉道:“依沈公子所述症状这位友人似是身中无夙之毒。”
  “何解?”
  “无夙之毒极为阴毒,发病时瞳孔漆黑,神志不清,六亲不认,会把压制在心底的怨念或者是求而不得的夙念近乎疯狂的发泄出来。
  随着毒素的蔓延清醒的时候会越来越少,双目失明,梦靥缠身,心力交瘁而亡。”
  “谢过林姑娘了。”沈淮浑身冰冷,哑声又问道:“慕玖为何总是失眠?”
  林嬿婉翻找着书架上的医书:“自我与她相识她便有此病根,安神香越用越多总不见起色,她这是心病,阿慕心里藏了太多东西。”
  “她还有什么病吗?”
  “伤病不断,慢慢调理吧。”林嬿婉翻出一本旧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北晋名医甚多,侯爷一定要让你那位友人好好诊治,无夙之毒并非没有破解之法。”
  “好。”
  申时,慕玖换了一件白色宽袖长袍,用一支羊脂白玉簪束了发,倒真像个俊逸风流的贵公子。
  去往沅江楼的路上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一眼便看到了九曲巷巷口的沈淮,同样的白色宽袖长袍,只是束发用的是她那日在杏花村给他雕的狐狸发簪,他似有所感回头恰与她四目相对,隔着熙攘的人群慕玖望着望着竟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她缓步走过去时沈淮递给她一个糖兔子,慕玖伸出舌头舔了舔,沈淮盯着她灵巧的舌头脑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话本子上的某个场景不自在的偏转了头。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你可不能用一个糖兔子打发我。”
  沈淮道:“时辰尚早,我们走着去淮河河畔吧。”
  慕玖一边吃着糖兔子一边絮絮叨叨的给他细数近日来晋州城的奇闻怪谈,往往沈淮不置一词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就这样慢慢走着走着,日暮西斜,街角挑起了一盏盏灯笼。
  俩人离得极近,沈淮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手背,慕玖敏感的觉察出了哪里不对劲,《小楼听风》中似乎有买糖人这个桥段,之后是牵手?
  她忽然感觉手心一热,掩在宽袖中的手被沈淮一把握在手中,在泺也一役中时值数九寒天她在冰水中泡了三天三夜令本就虚寒的身体雪上加霜,无论她穿再厚的衣衫依旧挡不住常年手脚冰凉。
  温热的触感袭来她手指不自觉蜷握,他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手心摩挲了几下。
  慕玖如遭雷击,真的牵她的手了!她晕晕乎乎疑在梦中,可惜她从未做过什么好梦,此情此景温清的有些吓人绝非她做梦可以梦出来的,按照话本子的走向接下来应该是画舫游湖?
  她往外抽了抽手,他略微松了力道却没有放开:“我在画舫之上略备薄酒,我们边吃边聊。”
  慕玖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入了画舫,湘帘半卷,雨过天青色幔帐,红烛高燃,触目所及之处皆是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案几上摆着她喜欢吃的珍馐佳肴,梅瓶旁有一摞线装书,放在最上面的一本用行楷写着《淮阳侯与九将军闺房秘事》。
  她简直被眼前诡异的一幕给震到了,除去把桃花换成白玉兰花与话本子中的布置简直一模一样。画舫之上,桃花月下,玉佩定情?
  慕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歪在软垫上拈了一块点心:“要不要请两位姑娘助兴?这画舫得花不少银子吧,你请我吃饭用不着如此客气的。”
  沈淮坐在她的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温茶:“九将军,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吗?”
  慕玖闻言被还未咽下去的点心噎了个半死止不住的咳嗽,一番动作之下碰倒了手边的茶盏,刚刚倒进去的温茶顺着桌沿滴在了她的白袍之上,沈淮伸手去擦,俩人衣袍太过宽大,她不知按到了谁的衣袖整个人身体后仰连带着把他也带了过去,桌上的话本子散落了一地。
  沈淮伸手垫在她的后脑勺上,左手撑地伏在她身体上方挑眉望着她,慕玖头皮发麻,按照话本子上写得接下来可是鸳鸯合衾,她光想一想温文尔雅的沈卿书脸上露出风情勾人的模样便感觉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她与他同塌而眠时的相拥而眠,她无意偷窥到他美人出浴时的景象,她与他在不同风月话本中的巫山云雨,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她脑子中交织酝酿慢慢便变了味道。
  “你早知我的身份?”
  沈淮不置可否反问道:“你岂非不知我的心意?”
  慕玖与他错开了视线:“你先放我起来。”
  “不放。”沈淮又离她近了些,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吻了吻她的唇瓣,很轻很轻,她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软,疏淡的眉眼在烛光之下格外动人,他禁不住又低头碰了碰,声音低沉暗哑,“慕玖,我爱你。”
  慕玖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什么意思?”
  他轻笑:“欲娶你为妻的意思。”
  “我是个男人!”
  “你不知传闻之中北晋淮阳侯是个断袖吗?”
  慕玖道:“你不是断袖。”
  沈淮道:“可我喜欢你,我想要你的一辈子。”
  

  ☆、第三十三章

  慕玖静静望了他良久; 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他并未阻拦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掩在宽袖中的手不停的颤抖,收起戏谑之态冷淡道:“得淮阳侯如此抬爱实乃在下三生有幸,你既知我的真正身份便应该料到我不可能委身与你当个男宠。”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条坠着两枚铃铛的长命手链; 其上花纹精细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沈淮牵起她的手把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道:“慕玖,你若愿意我三媒六聘迎你过门。”
  她那晚说无人送她长命锁他竟还记得?这算定情信物吗?他明知她是男子还要娶她过门?如此有悖礼法着实荒谬。
  可看沈淮郑重其事的模样又并非玩笑之言,慕玖抿了抿嘴唇道:“我不愿意。”
  沈淮身体一僵试探道:“我来南诏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百转千回慕玖看了那么多话本子却是一点就透; 他……他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她?明明是矜贵的天之骄子为了她……慕玖说不出心里是何感受; 只是一抽一抽的疼。
  他见她默然不语,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是你要传宗接代; 嫌弃我是男子?”
  “够了!”慕玖解下手上的手链丢在了桌案上,“我不喜欢你,淮阳侯会错意了。”
  沈淮难掩落寞之色:“和我在一起让你如此为难吗?我会对你好的; 今生今世; 来生来世; 生生世世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如果上一世她遇到的那个人是沈卿书,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她颤巍巍的伸手抱住了他,沈淮把她揽在怀中难以置信道:“慕玖?”
  少顷他揽着她的力道越来越松; 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慕玖轻轻把他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隔空描画着他的眉眼:“卿书,我重活一世孑然一身,这样天煞孤星的命格不应再拖累任何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最好的归宿便是死在战场上,也算全了慕府满门忠烈之名。
  可我偏偏遇到了你,你让我有了倾其所有也要抓住的东西,我贪恋你的温柔,贪恋你的惦念,我从不知这世上会有人对我这般好。
  我从不是那个风流肆意,明朗无愁的慕公子,我一直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中,人不人鬼不鬼,表面看似光鲜实则整个人腐朽衰败到骨子里,你是矜贵的淮阳侯,不应与我这样的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你不是谋略无双吗?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男人做夫人,甚至不惜成为世人口中的男宠陪我留在南诏。
  你知道吗?上一世我甚至都没有见过你,哪怕一面,所以你喜欢我就是一个意外,一个错误,我不应该扰乱你原本的人生,一切都是我的错。”
  慕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沈淮的脖颈处,她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理智清醒时她强迫自己往后退,一步一步,退无可退:“我从不信神佛,可上一世血淋淋的教训摆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信,我一辈子深受其苦今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卿书,对不起,以后你守着北晋,我守着你。”
  慕玖抱着沈淮守了他整整一夜,她眼睛一眨不眨的静静看着他,沈卿书睫毛可真长,沈卿书长得可真好看,沈卿书这一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第一次感觉夜晚并没有那么难熬,她还没有看够他东方就泛起了浅淡的鱼肚白,慕玖托着他的头把他放在软垫上有些恍神,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她又要开始永无止境的噩梦了。
  她欲俯身吻一吻他的薄唇,但终究抑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战栗反应在最后一刻偏转了头,慕玖讥讽一笑,她现在甚至丧失了亲近一个人的能力。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睫毛,轻轻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哑声道:“卿书,后会无期。”
  次日,李豫拂开虾须软帘踏入画舫的时候,案几上饭菜未动分毫,沈淮屈膝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条精巧的银色手链神色黯然,李豫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一旁坐下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沈淮把手链拢入袖中挑了挑眉:“我们不一样,他心里有我。”
  李豫倒了一杯酒冷哧道:“他心里有你还给你下迷药?昨晚飞凰骑便赶赴建邺了,他压根就没有对你存白头偕老的心思,卿书你就死心吧。”
  沈淮嗅着身上清苦的草药香把地上散落的话本子一一捡了起来:“他昨晚陪了我一夜。”
  “你是不是宿醉未醒?”李豫抄起手边的一本话本子便丢了过去,被他精确无误的接住放在了案几上。
  “这样有悖礼法之事他一时恐难以接受,不能操之过急。”
  李豫感同身受的低垂着头一口饮尽杯中酒道:“是啊,不能操之过急。不过我们也要启程回北晋了,山遥路远不知下次相见之前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我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喜欢的王妃,老天看在我矜矜业业花天酒地的份上便可怜我这一次吧。”
  沈淮好整以暇道:“慕姑娘性情刚烈,宁折不弯,我看你回去之后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处理处理那些风流韵事。”
  李豫干咳两声心虚道:“逢场作戏而已,你不是也无甚在意慕玖以前的桃花债。”
  沈淮坦然道:“谁说我不在意?”
  他手指拨弄着线装书的页角,一本正经道:“待回去召集文士多写一些话本子,先坐实一下名分。”
  李豫笑得前仰后合,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九将军与淮阳侯的恩怨情仇,可即便如此也挡住慕玖在外寻花问柳啊,果真情深智损,他随口道:“你可奏请父皇负责三郡交接一事,建邺与无南郡相去不远,边关要塞春风不度,没什么好看水灵的姑娘,届时你假公济私与他培养培养感情,再用一招美人计生米煮成熟饭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他不是亲口承认过自己是个断袖吗?你长得这么招人我就不信他会不动心。”
  沈淮道:“他说他不喜欢我。”
  刚刚还斩钉截铁的说慕玖心里有他,现在委屈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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