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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奸佞为妻[重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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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玖醒来的时候入目天青色绣花幔帐,身上盖着的冰蚕丝被触肤微凉很是舒服,她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价值多少银两,偏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水晶珠帘,雕花紫檀衣柜,汝窑青瓷,乌蒙地毯……低调之处见奢华,看得她暗暗咋舌,奢靡!
  旁侧案几上供着含苞待放的茉莉花,青铜盆中置放着冰块,四扇纱制罗扇无风自转,暗香幽幽,满室清凉,如此奢靡而不自知真有些像沈卿书的风格。
  沈卿书!她混沌不清的脑子瞬时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脖子上的假喉结没有了,束胸用的白布也没有了,她记忆力向来不太好,思忖良久掰着手指捋了捋,她听闻沈卿书被困祁山亲率飞凰骑前去支援,然后一着不慎中了一支流箭,然后她……她好像最后是倒在沈卿书怀中了。
  她舔了舔嘴唇咽了一口唾沫,他……他知道她是女子了?怎么办?怎么办?
  耳听水晶帘动,慕玖赶忙闭上了眼睛,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浅淡的茉莉花香中她闻道了熟悉的木叶清香,她无意识攥紧了被角,以不变应万变,继续装死。
  沈淮瞧着她轻轻颤动的长睫低声唤道:“慕玖?”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俯身贴在她的耳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痒痒的:“你若再不醒,我只能故技重施继续用嘴喂你喝药了。”
  慕玖豁然睁开眼睛:“怎么就用嘴了?我又不是不会自己喝?”
  甫一出声她赶忙伸手捂住了嘴,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回来了?
  沈淮未料到她本来的声音竟会如此的绵软轻柔,不过普普通通一句话在他听来竟带了几分娇嗔的意味:“你不肯自己喝我只能亲口喂你了。”
  “不可能!我喝药很乖的。”
  他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脖颈:“那种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慕玖置之不理满腹疑惑的问道:“我的衣服?”
  “我帮你脱得。”
  “我的伤?”
  “我帮你包扎的。”
  慕玖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自暴自弃道:“所以……”
  沈淮伸手隔着碗壁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我会三媒六聘迎你过门。”
  “你不是断袖吗?”
  “市井传闻,不足为信。本侯对将军可谓思卿不见,度日如年。”
  慕玖听着这话颇觉有几分耳熟,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乌黑的眼珠转了转,怎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淮忽然柔声唤道:“念汝。”
  慕玖抬眸木然的对视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字?”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低沉:“念汝,姑苏上元灯会,我带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又是回忆杀了,不过是阿玖与卿书哥哥的回忆杀,约莫只有一章,阿玖印象中甚至未曾与侯爷有过一面之缘?两世话本子缠绵纠葛的缘分可不是凭空而来的哦。

  ☆、第三十九章

  永安十六年; 正月初八,姑苏。
  街头巷尾红灯笼高挂; 屋门口贴着大红的对联,三五成群的小孩子穿着簇新的冬衣在街上玩耍,口袋鼓鼓囊囊塞着花生; 酥糖,瓜子等小零嘴。
  一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瑟缩在墙角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看,满目艳羡之色,她攥着一块冷硬的烧饼颤巍巍的便往嘴里送。
  有人拽了拽她的胳膊; 慕玖抬眸看着旁边脏污的老乞丐把烧饼掰了一半递给他; 他接过之后并没有吃,伸手对着她比划了几下。
  慕玖又掰了一半递给他; 他支支吾吾还是不停的比划,她烧的晕晕乎乎把仅剩的一口烧饼给他咬了咬青紫的嘴唇委屈道:“我没有了。”
  老乞丐伸出龟裂的手指了指她的脸,慕玖不明其意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虚弱道:“我真没有了; 过一会我再帮你去讨一点好不好?”
  不远处手里提着糕点的紫袍少年静静望着她皱了皱眉:“先生; 我能把他带回府吗?他好像病了。”
  旁侧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接过他手中的糕点:“相逢即是缘,去吧。”
  沈淮跑过去把晕倒在墙角的慕玖扶了起来,她满脸脓疮看不出形容; 紧攥的小手都是冻疮,破旧的单衫勉强挂在身上露出锁骨偏下处的一块梅花胎记。
  他解下身上的银缎披风把她严严实实包了起来打横抱起,她特别轻,抱在怀中毫无任何重量; 沈淮温声对地上的老乞丐道:“老伯,外面天寒地冻,你随我入府喝碗热汤可好?”
  老乞丐跪在地上给他磕了几个头,他赶忙道:“晚辈年幼,万当不起如此大礼。”
  慕玖颤抖的往他怀里钻,小声嘟囔道:“冷……”
  沈淮抱着她跨过门槛,用手臂护住她的头道:“乖,一会就不冷了。”
  房内烧着炭火,暖意融融,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拉过厚厚的红绫被盖在她的身上,慕之行引着郎中入内,沈淮正欲起身偏被慕玖一把拉住了手,他把她的手轻轻半拢入手中道:“先生,他烧的很严重。”
  郎中把脉之后直言小姑娘是因饥寒交迫高烧不退而染上的恶疾,他用银针挑开她脸上的脓疮清理干净涂了薄薄一层药膏,执笔写了一张药方道:“能不能救活便看今晚烧能不能退了。”
  婢女服侍慕玖梳洗完毕之后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房内点着几盏灯烛,沈淮戴着张做工精美的银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绞了冷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上,慕玖睡得极不安稳躬着身子缩成一团抱着他的手臂偎在他的身边,这么小小的一团瘦的令人心疼。
  慕之行端着汤药走过来道:“怎么戴上面具了?”
  沈淮道:“姑娘都爱惜自己的容貌,她若醒了看到我完好的脸触景生情大约会伤心的。”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房歇息吧,这里有我看顾着。”
  他迟疑片刻正欲起身,慕玖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撒手,慕之行挑眉看了看轻笑道:“这小丫头怎么就分外黏你呢?”
  沈淮隔着棉被轻轻顺着她的脊背以示安抚:“先生,我守着她便可。”
  慕之行喂完慕玖汤药轻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沈淮拿了两个软垫靠在了床榻上,她没有睁开眼睛抱着他的胳膊遁着温暖就往他怀里钻:“渴……”
  沈淮闻言倒了一杯温茶长臂轻托起她的身体把茶杯置放在她的嘴边,她闭着眼睛乖巧的一口饮尽,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水渍不安的歪倒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他一动也不敢动耳垂通红,把掉落的凉帕子重新覆在了她的额头上:“你怎么睡觉老爱往人怀里钻?男女授受不亲。”
  “难受……”
  他微微俯身问道:“什么?”
  “害怕……”
  沈淮手背一片沁凉,手指触到她的脸颊才发现满是泪痕,她就那么伏在他怀中无声的哭泣,他伸手把她往怀中带了带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怕,有我在。”
  她果真慢慢放松下来,眉头舒展,呼吸变得平稳和缓,沈淮借着烛光看着她消瘦的面容。她下巴很尖,睫毛很长,他伸出手比了比,她的脸竟然和他的巴掌差不多大小。
  沈淮眼睁睁守了她整整一个晚上,临近天明她的烧终于退了,慕之行在偏厢誊录人文笔记一夜无眠,进屋看着相拥而眠的两人打了一个哈欠道:“檀郎,即便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你如此行径也是要对她负责的。”
  沈淮低垂着头手足无措辩解道:“我不抱着她,她睡不着。”
  慕之行道:“既如此你以后若不抱着她了,她又该怎么睡觉呢?”
  他思忖片刻道:“她若无亲无故我可以把她带回北晋。”
  慕之行不知这么个小丫头怎么就合了心高气傲的沈淮的眼缘,俯身摸了摸慕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让郎中再过府瞧瞧。”
  慕玖嘤咛几声皱着眉头往红绫被中缩了缩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黑而亮,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的大,好奇的看着沈淮道:“我死了吗?”
  她眼睛睁开复又闭上声音微哑而轻柔,沈淮托着她的头半抱着她起身,她身体虚弱无力顺势整个人便歪在了他的身上:“姑娘,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从未有人对她如此温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这般好听,这屋里真暖和,挨着他更暖和,慕玖哑声问道:“小哥哥,是你救了我吗?”
  他道:“你恰好晕在了府门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父母亲友安在?”
  慕玖眼中噙着泪珠:“我叫念汝。”
  沈淮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她腮边的泪珠又唯恐碰到了她的伤口格外小心翼翼:“不哭了,你饿不饿?哥哥喂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小手紧紧攥着他的前襟重重点了点头:“好。”
  沈淮伸手举起盛着八宝粥的素瓷碗唯恐烫到她,另一只手拉了拉红绫被把她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唯恐冻到她,他舀了一勺白粥递到她唇边,慕玖微微愕然张口喝了一口,他低声问道:“烫不烫?”
  她摇摇头从他怀中起身:“小哥哥,我可以自己喝。”
  沈淮看着她包的像粽子似的手笑道:“没事,我喂你也是一样的。”
  慕玖弯眼对着他笑,这世上除了奶娘只有小哥哥对她最好,一碗粥见底他扬眉道:“你乖乖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她不明所以的乖乖躺下闭上了眼睛,沈淮把她露在外面的双手放进被子中起身欲走,忽然被她从身后环住了腰:“我睡醒了。”
  他忍俊不禁:“你不想让我走吗?”
  慕玖茫然道:“小哥哥,你是不是感觉我很丑?是不是感觉我是个累赘?所以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对吗?”
  沈淮回身摸了摸她的发顶:“念汝,我既救了你便不会不管你,再说哥哥长得特别难看,你不要嫌弃我丑才是。”
  如此慕玖在府中住了下来,那是她一生少有的欢愉时光,慕先生会给她做竹蜻蜓,给她讲话本子,送给她吃不完的零嘴,闲来无事她便趴在窗前看小哥哥练剑,因她梦靥不断偶会起烧他便宿在她房中悉心照看。
  正月十一天刚蒙蒙亮,慕玖睁眼在他臂弯中醒来,从被窝中伸出手指去戳他的睫毛不想却被他反手握住闭着眼睛道:“念汝,不要胡闹。”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沈淮隔着红绫被拥着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浅淡的木叶清香让她很是舒服,宿夜未醒他声音略有些沙哑暗沉,“不睡了?”
  “小哥哥,外面下雪了,你答应今天陪我出去摘梅花的。不会反悔了吧?”
  沈淮披衣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沓着鞋稍稍打开了一角疏窗,院内翠竹被厚厚的积雪压折了不少:“时辰尚早,你再谁一会。”
  “不早了,不早了。”
  沈淮无奈:“好,你多穿点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未若柳絮因风起,雪未停但明显小了很多,慕玖来了不过几日慕先生给她添置了好多好多好看又暖和的衣服,她穿着藕粉色小袄,虾青色棉裙,鹿皮小靴子,梳着两个松松的麻花辫,戴着湖蓝色面纱,灵动的眼睛望着慕之行道:“先生,我记得给你折绿萼梅。”
  慕之行蹲跪在地上给她披了一件大红披风,戴了一顶银狐风帽和手套:“早点回来。”
  一早姑苏城内的雪就被人扫的干干净净,然甫一出城厚厚的积雪一脚踩下去没至脚踝,沈淮怕她棉靴沾了雪会受冻扬眉问道:“你想不想飞?”
  慕玖高兴的动了动胳膊:“可以飞吗?”
  沈淮笑而不语揽着她的腰施展轻功,踏雪无痕往梅花林行去,慕玖望着脚下略过的皑皑白雪兴奋的直叫小哥哥,他内功不济堪堪行到梅林便把她放了下来:“去摘自己喜欢的。”
  她抬袖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笑盈盈道:“我最喜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会有一章哒。

  ☆、第四十章

  入目胭脂翠染宛若宣纸之上浓墨重彩的工笔画; 皑皑白雪之下的红梅花清傲艳丽,冷冽动人; 她迫不及待的便往梅林深处走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沈淮拎住她的后领把她提了起来:“慢点走。”
  慕玖对着他努了努鼻子,听话的牵着他的手仰头看着铺天盖地的红梅花:“真好看; 小哥哥,你喜欢梅花吗?”
  他拂去她面前的梅花枝把她整个手都包在了温热的掌心中淡淡应了一声反问道:“你喜欢吗?”
  “我喜欢玉兰花,我听乳母说娘亲最喜欢玉兰花了。”她神色落寞,眸光黯然; “她的骨灰就撒在玉兰花树下; 我从未见过娘亲,每年玉兰花开我便当是娘亲来看我了。”
  沈淮默然不语; 她急急解释道:“不过我有爹爹的,真的。”
  她似乎迫切的想要证明什么扒开领口去拽脖颈上的红绳:“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这真的是我爹爹留给我的。”
  “我相信。”他按住她的小手拢了拢她的衣领:“念汝; 以后不可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慕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问道:“小哥哥也不可以吗?可昨天晚上你还帮我解衣带了。”
  沈淮心虚的干咳一声:“我们先摘梅花好不好?”
  “哦; 好。”慕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一直被当做男孩养,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小哥哥是一样的,可小哥哥让她穿漂亮的衣裙; 教给她梳发髻,他说她是姑娘,然后叮嘱了她一大堆的话,她听得脑仁都疼了; 老实说她还是更喜欢当男孩子。
  透过红梅枝丫,旁侧两棵白梅花树,枝干粗壮遒劲,花朵稀疏几朵,暗香馥郁,隐在白雪之中看不真切,沈淮教给了她几句诗,“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她边背边搜寻绿萼梅的踪迹,忽然兴奋的指着不远处隐隐绰绰的绿萼梅道:“那边有几棵绿萼梅。”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摘。”
  回程时沈淮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上,她背着装满梅花的小竹篓趴在他的背上开心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先生说中午会给我做红烧栗子鸡。”
  “这几日确实长胖了一些。”
  “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每顿都吃得好撑。”
  “少食多餐。”
  “先生昨晚偷偷给了我几块点心,我趁你不注意喝完药都给吃了,还吃了两块酥糖,一把糖炒栗子,还有……”
  “还有?”
  “没有了,没有了。”慕玖赶忙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白梅花一会插在他束好的发中,一会别在他的鬓角,沈淮任由他摆弄,“小哥哥,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
  他身体微微一僵轻笑道:“你知道嫁给我是什么意思吗?”
  慕玖歪头想了想:“先生说只有夫妻才可日日都在一处,我想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这样我就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了,小哥哥对我最好了,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喜欢你抱着我睡。”
  沈淮心头一动,他被李豫诳着偷看过不少风月话本,并非对男欢女爱、结发同心之事一知半解,念汝对于自己是个姑娘的事实都懵懂无知,想要嫁给他为妻表述的自然就是想天天看到他的意思。
  他不知为何心头竟会有种失落之感:“一辈子很长的,或许你长大之后就不想嫁给我了,有朝一日你遇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就会喜欢他了。”
  她趴在他的颈窝处软软道:“不会的,我最最喜欢小哥哥了,不会有人对我像小哥哥一样好,可小哥哥以后会不会不喜欢我呢?
  我一点也不麻烦的,我可以给你研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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