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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奸佞为妻[重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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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奸宦》推翻原定大纲改成耽美文了,不喜欢的可以取消预收啦,伪父子、年下、养成,文案如下:
为报故太子昔年知遇之恩宋予衡把流落民间的皇长孙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在波诡云翳的朝政内斗中扶持容策从有名无实的长陵王至大权在握的太子殿下。
容策登基称帝的那一日罢免了他掌印太监之职御赐赐了他一面旧铜镜,宋予衡想他以奸宦之名把持朝政祸乱朝纲的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细看之下,铜镜之上刻了八个字“久不相见,长毋相忘。”
“你这是何意?”
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容策附在他耳边道:“欲求你为妻的意思。”

  ☆、第五十章

  安阳长公主定定打量了她几眼; 夕阳的余晖透过海棠疏窗打在慕玖身上明朗而温柔,与传闻中狠厉阴沉的九将军判若两人。
  安阳长公主弯眼笑笑示意她近前; 慕玖起身微躬着身子温顺而谦和:“长公主。”
  离得近了她小心翼翼偷瞄了几眼安阳长公主与沈铖,不得不说沈淮一副好样貌完全得益于他的双亲,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当世怕是没有几个。
  “听闻你为救檀郎受了重伤; 如今可大好了?”
  “劳长公主惦念,些微小伤,早已大好。”慕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衣袖强制自己收敛无所顾忌的脾性,侯门世家规矩多; 谨慎为好。
  因着她的小动作安阳长公主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迟疑的拉过她的手,慕玖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皮肤粗糙,指节变形,与安阳长公主涂着丹蔻肤若凝脂的芊芊玉手格格不入。
  这双手一看便是受尽磨砺打仗握剑的手; 骨节分明瘦削有力; 安阳长公主轻叹道:“檀郎把九将军娶回家不知让多少闺阁女子相思梦碎。”
  这是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还是同意他们的婚事了?慕玖心里高兴脱口而出道:“长公主放心; 本将军肯定会善待卿书的。”
  安阳长公主怔愣片刻掩口而笑:“话本子中也并非全为虚言,九将军合该……”
  沈铖低咳一声打断她的话:“念汝,不必拘礼; 坐下叙话。”
  “是……”慕玖自知失言坐在沈淮旁侧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淮往她的方向偏了偏头低声道:“并未。”
  她焦急道:“长公主与沈大人会不会感觉我不知礼数?”
  “爹娘不会怪罪的。”
  明明是娘没有作为长辈的自觉爹才出言提醒,瞧把她给吓成什么样了,沈淮捡了一块芙蓉卷递给慕玖道:“二姐亲手做得; 你尝尝。”
  她这几日随性惯了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唇齿留香:“真好吃。”
  “自己拿着吃。”
  慕玖后知后觉的发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失了礼数,她并未去接沈淮递过来的芙蓉卷正襟危坐嘀咕道:“你不是最守礼法的吗?能不能注意一下。”
  他把她咬了一口的芙蓉卷放入自己口中,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率先跑了过来扑入沈渃怀中软软糯糯叫了一声娘亲,沈澈之妻杨月溏身怀六甲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尾随其后。
  沈淮对慕玖道:“念汝,这是大哥、大嫂。”
  慕玖乖顺道:“大哥、大嫂安好。”
  “这是姐姐、姐夫。”
  “姐姐、姐夫安好。”
  沈琅好奇的盯着她看,慕玖冲他挤了挤眼睛,他像模像样的给她行了一礼道:“小婶婶安好。”
  慕玖抿了抿嘴唇未出口的话全被噎在了嗓子眼,孺子可教,这小娃娃甚的她心,沈淮摸了摸沈琅的头:“真乖。”
  同安阳长公主、沈铖稍作寒暄,婢女回禀晚膳已准备妥当,诸人便去了七梅斋用膳,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慕玖看得瞠目结舌,这比起皇宫的御膳也差不了多少,沈淮奢靡而不自知是有根可寻的。
  沈渃道:“念汝,府内做得佛跳墙味道十分正宗,你尝尝可对胃口。”
  “谢谢二姐,光看着便令人食欲大开,早听卿书说过沈府的膳食最令他惦念,能让他念念不忘必定不是人间凡品。”
  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肚、花胶、瑶柱、鸽子、排骨、火腿、猪肚、羊肘、蹄尖……汤浓味美,慕玖吃得酣畅淋漓,沈淮看她艰难的保持着斯文优雅的吃相,不由勾唇笑了笑,掏出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薄汗。
  一家人难得聚得齐全,安阳长公主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沈淮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表情了,她的这三个孩子是世家的典范,言行举止都被框在礼法之中,未免失了几分真性情。
  她原先最为担忧的便是卿书同九将军在一起会受欺负,锦绣从中长大的公子怎么能压得住不受约束的将军。
  谁知确实是她太过杞人忧天了,她看着慕玖会把卿书不喜欢吃的葱丝姜丝耐心的一一挑出来,会把他小盘中剩余的肉食夹过来吃掉,会悄悄把他手边的冷酒替换成温茶,如此自然而然悄无声息,一如她与沈铖几十年相濡以沫的熟稔默契。
  沈澈打趣道:“卿书,你这挑食的毛病真是万年如一日。”
  慕玖赞同道:“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也没改变他半分,我可是什么都吃的,困守平城那次把树皮都扒干净了,只能画饼充饥,有干粮都是奢望哪里有得选。
  他倒好,不喜欢吃的东西宁肯饿着肚子也不会吃的。”
  安阳长公主手中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慕玖以为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安阳长公主十分宠爱幼子,大抵不喜欢她当着她的面数落他的不是,真是身娇肉贵的小侯爷,千人宠万人爱的。
  她忙解释道:“长公主,卿书他其实不挑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好得不得了。反而是我毛病一大堆,都需他包容忍让。”
  “这是应当的。”安阳长公主执筷给她夹菜让慕玖受宠若惊,“这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要上战场,大病初愈卿书也不知道给你补补身子。”
  慕玖鼻头一酸眼中无端蒙上一层氤氲,这……这就是有长辈照顾疼惜的感觉?离她太过遥远和陌生,她执筷的手微颤:“卿书事无巨细亲自照顾把我养胖了很多。”
  “哪里胖了?定然是他不够上心。”
  “母亲训戒的是。”沈淮亲自给安阳长公主盛了一碗冬菇春笋鲫鱼汤落座之后低声对慕玖道:“娘最喜听两军对战的故事了。”
  慕玖兴奋道:“这样啊,长公主若不嫌弃我天天给你讲故事,我讲的故事可好了,不信你问卿书,他每晚不听都睡不着。”
  沈淮无奈,明明是她强制性让他听,比起听故事他更愿意做点别的事情,安阳长公主用帕子拭了拭手哀叹道:“你可不知我这些年最仰慕之人就是九将军。”
  慕玖不可置信道:“仰慕?”
  安阳长公主好奇的问道:“那个九将军依栏用长剑在牡丹花瓣上刻字是不是真的?还有那个孤身一人入敌阵直取主帅首级呢?还有以乐退敌,九星连珠,还有……还有那个阴兵借道……”
  慕玖:“……”
  晚膳用得差不多了,婢女撤去膳食奉上清茶,两个抓不住重点的人在旁侃侃而谈。一个善于夸大其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事情慕玖也能声情并茂讲得以假乱真,安阳长公主恰好正吃这一套听得聚精会神,连沈琅都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
  一路舟车劳顿加之入宫觐见之后又回得沈府,沈淮以手撑额揉了揉额心有些疲倦,沈铖问道:“你与念汝这段时日宿在一处?”
  沈淮解释道:“念汝昏迷不醒那几日我不放心便日日在床榻旁守着绝无半分逾越。”
  沈铖道:“我自是信你的,不然七八年的时间你怎一直未发现她实为女儿身。”
  他讪讪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沈铖对安阳长公主道:“夫人,时辰不早,让他们都回房早点歇息吧。”
  安阳长公主恍然道:“是我的疏忽,白芷,你带念汝去漏月台把新做的鸳鸯红绫被还有枕头换上。”
  沈淮自觉道:“我宿在原来的房间即可。”
  漏月台是一所独立的庭院,依水而建,时值八月末,荷叶田田,凉爽舒适,二楼有个延伸出来的平台,疏窗四面折合,攀附着红粉相间的蔷薇,置放着小几软垫,美人靠上铺了湘妃竹编制的凉席。
  入内,天青幔帐低垂,碗口大的白瓷梅瓶中供着含苞待放的红莲并几支莲蓬,红绫薄被,红烛鸳鸯枕,慕玖讶异道:“这是喜房?”
  沈淮哑然失笑:“不无不可。”
  她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琳琅满目的钗环珠翠都是稀世珍品,胭脂水粉一应俱全,她拿起一支紫金牡丹钗对镜比划,高兴的合不拢嘴:“奢靡!真奢靡!我喜欢!我现在终于有资本一掷千金眼睛都不带眨的。”
  “所以呢?”
  她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不怀好意道:“所以我要金屋藏娇。”
  沈淮揉了揉她的发顶:“又说傻话。”
  “你家简直太有钱了,长公主和沈大人也很好。”
  他纠正道:“是我们家,以后他们也是你的爹娘。”
  她起身从身后环住他,感觉自己开心幸福的一塌糊涂,他走一步她挪一步,撒娇般的就是不撒手,沈淮覆上她的手背问道:“要不要补眠?”
  “不困。”俩人就这样静静站了好久,慕玖闭着眼睛说道,“遇到你果然所有事情都变好了,我以后都不用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有你在,此生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以为你说几句好话便又把你出尔反尔的事情一笔勾销?”
  “啊?我做错什么?我没有做什么啊?”
  沈淮淡淡道:“自己想。”
  

  ☆、第五十一章

  慕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 黯然道:“是不是我表现不好,让你丢人了?大嫂明眸皓齿温婉端庄我自是比不上的。”
  沈淮道:“我的将军为何总是妄自菲薄?”
  “我从来不是什么福星。”室内烛光暗沉; 慕玖跺至床榻前解开一个青花暗纹锦缎包袱,里面层层叠叠的书信顺势便滑落了下来,她道:“这一路你在暗中清理了多少暗线杀手?”
  沈淮轻叹了一口气; 她看似潇洒肆意实则活得比谁都小心翼翼,看似粗枝大叶实则看得比谁都通透明白:“一千五百三十四人,无一活口。”
  南诏宁愿杀了慕玖也不会让她成为北晋的臂膀,可他带她回北晋只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 彻底与九将军的身份剥离; 远离阴谋战乱家国责任。
  “你明知我避着你单独出去是为了什么怎么不阻止?”
  沈淮道:“你不愿意说的事情,今生我永不相问。”
  慕玖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旁侧:“飞凰骑是我一手组建; 他们对我忠心耿耿跟着我南征北战,我总要为他们寻个退路才是。
  这是这段时日的往来信件,我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对你坦然相告的。”
  沈淮随手拿起一封书信并未打开:“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现在你有我可以依靠了?你在乎的人我会置他们于不顾吗?
  世上无人知九将军容貌; 即便你不在了他们也会找一个傀儡替代九将军的位置; 飞凰骑现下的位置比之楚策、楚筠的亲卫队还要重要; 以后是封侯拜相还是功成名退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魏姑娘母子接来侯府比较方便照料,我想让他们同慕瑾、慕珩一道来北晋,你认为如何?”
  慕玖怔怔然望着沈淮目光有些茫然;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都为她考量好了?
  沈淮把书信用包袱包好放在一旁,烛光之下她眼中隐有朦胧的泪光,他牵起她冰冷的手柔声问道:“慕太傅无儿无女想把你认作义女,以后你就是慕府的千金小姐; 择日便可行三媒六聘之礼。
  你以后是慕玖,是我的念汝,是淮阳侯夫人,我当年没有把你抱回北晋在锦绣从中长大,下半辈子你信我好不好?”
  慕玖张口欲说的好字噎在了嗓子眼怎么说也说不出来,她扑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好像把两辈子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那是不曾示于人前的脆弱与无助。
  沈淮静静抱着她默然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慕玖迷迷糊糊的从他怀中探出头来,伸手拭了拭他的眼角一片濡湿:“你……你怎么哭了?”
  他抬了抬头感觉心口堵得难受含糊道:“心疼。”
  灯花明灭,慕玖赖在他怀中噙着眼泪仰头道:“卿书,遇到你我总算有了任性的资格,你不知道上辈子我们……”
  “上辈子?”
  其实上辈子没有她,卿书也过得很好。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枚旧荷包,里面装着一块金牌,其上雕刻着凤凰纹饰,雕工之精美隐约可辨凤尾上细密的绒毛。
  慕玖摊开他的手把令牌放在他的手心:“传说凤凰令可调遣百万精兵良将,可向地府借阴兵阴帅,可号令三军无所不从。
  这样的无稽之谈怎么会有人相信?当权者怎么可能把一国兵权拱手相让?
  它不过是慕府继承武邑兵书的信物,是父亲母亲的定情之物。我身无长物一清如水,唯有此物傍身,我现在便把它交给你,是福是祸以后我们一同面对。”
  这枚凤凰令比她的命还要重要,上辈子她至死都没有让人得窥凤凰令的真容,而今她心甘情愿的把它交付到沈淮手中,卸下了她背负了两世的责任。
  来到北晋的日子美好的有些不真实,沈府所有人对她好得有些让她无所适从,她稀里糊涂便成为了慕太傅的独女,沈淮与沈铖商议之后请媒人去慕府提亲,长长的礼单用蝇头小楷写得密密麻麻,她看得瞠目结舌,她真的值这么多聘礼?
  为避嫌慕玖搬去慕府居住,偶尔也会过府陪安阳长公主叙话顺道与沈淮眉目传情,她此时方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是甜的,会想他想到辗转难眠枕臂傻笑,偷偷瞥他一眼便足以是惊涛骇浪,趁无人察觉时藏在宽袖中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踏实而又温暖,她好像每一天都会多喜欢他一点,怎么看他也看不够。
  下朝之后沈淮去书房面见沈铖,庭中萧萧翠竹,碎玉雕花疏窗半开。
  房内书桌上供着清雅的白荷,沈铖坐在书案前执笔批复文书,他入内行了一礼:“父亲。”
  “坐。”沈铖把手中的狼毫笔搁置在砚台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皇上召念汝入宫觐见,我知你千方百计让她成为慕府千金是为了掩盖她九将军的身份,可你总要对皇上有一个交代。
  卿书,南诏鬼将和北晋战神联手你当知意味着什么。”
  沈淮道:“南诏不会这么轻易舍弃九将军,以我之力不足以与南诏对抗,皇上得知念汝的身份才会倾尽全力保护她,如父亲所言沈府已有一个手握兵权的淮阳侯,皇上断不肯再让念汝插手军中要务。
  为己所用是免不了的,念汝生于乡野长于军营,以后若真把她拒在深宅内院让她相夫教子恐会闷出病来,不若执御令挂个虚名替皇上训练禁卫军。”
  沈铖合上折子放在一旁摇头轻笑:“你还真是所有事情都算计好了。”
  沈淮忧心道:“宫中礼仪繁多,我担心念汝莽莽撞撞冒犯皇舅。”
  “皇上之所以拖了那么久才召见念汝就是想等成亲诸事皆尘埃落定。”沈铖笑道,“让你母亲明日带她进宫见见皇舅,皇祖母。”
  “如此甚好。”沈淮手指摩挲着手边线装书的书页犹疑的问道,“娘未在府中?”
  “自从念汝来了你娘就没有消停过,说是让念汝陪她去法华寺烧香拜佛,指不定又去茶楼听书了。”
  沈淮哑然失笑,慕玖得空便过府给安阳长公主讲她上阵杀敌的故事,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比说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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