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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奸佞为妻[重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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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抱。”
  沈琅穿着赤红箭袖团锦袍扬眉道:“再叫一声。”
  慕惟吓得都快哭了:“哥哥……抱……”
  沈淮绕过月亮门走过去便把慕惟从树上抱了下来抬眸便看到笑得没心没肺的慕玖,只这么一眼心头便软的一塌糊涂。
  沈琅恭谨的低垂着头行礼:“叔父,我知错了。”
  慕玖道:“惟儿被我宠得像个女娃娃,让阿琅带带他更好,摔打摔打才像样。”
  沈琅如蒙大赦挪到她身后低声道:“小婶婶,你今天真好看。”
  “我本来就很好看,什么叫我今天很好看?是不是呀,侯爷?”
  沈淮回道:“夫人所言甚是。”
  慕玖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声夫人惊的一口气没顺上来咳嗽了几声:“吃饭。”
  

  ☆、第六十二章

  往日慕玖无牵无挂来去自如; 而今她竟然很舍不得沈淮,北晋的安逸舒适让她乐不思蜀; 他的温柔爱怜更让她依赖。
  次日天蒙蒙亮沈淮便为她打点行装:“天气越来越凉了,晚上记得添衣。右手伤疤还未脱落不要沾水,注意保护。
  这是净空大师给你配得丸药; 吃饭之前温水吞服,还有……”
  慕玖在他身后抱着他,他走一步她跟着挪一步:“侯爷我都二十五岁了不是两岁半。”
  “我说了你都不听,不说你肯定不会注意了。一定记得每日给我写信。”沈淮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还有要对此人有所防备。”
  沈淮摊开她的掌心一笔一画写下了一个名字; 慕玖目光沉了沉靠着他的脊背道:“卿书……”
  “嗯?”
  “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
  他回身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冰凉柔软,仰着头任由他予取予夺,唇舌交缠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让人脸红心跳。
  沈淮抵着她的额头:“我等你回来。”
  慕玖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眉梢眼角带着些许桃花色:“好。”
  ……
  从北晋金陵至南诏庐陵差不多需要半个月的路程; 慕玖未出北晋地界便换上了踏雪; 快马加鞭五日便到了庐陵。
  与朝廷休战分江而治后南诏迎来了难得的安宁,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恰逢八月十五中秋节随处可见各色各样的花灯; 一别经年,庐陵还是那个庐陵,却已物是人非。
  慕玖在西陵王府下了马,小厮一见来人的通体气派未敢怠慢慌忙入内通禀。
  她摸了摸踏雪回身便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 梳着流云髻,仅簪了一支素银梅花簪,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肤若凝脂,慕玖从未见过有人能把如此普通的白色衣裙穿得如此出尘脱俗又不失端庄大气。
  她就那么静静望着她,水润的凤眸中满是她看不明白的情绪,慕玖皱了皱眉,她是经常和烟花柳巷的女子逢场作戏但她不记得自己招惹过什么大家闺秀千金小姐。
  “阿慕?”
  慕玖回神,林嬿婉青衣蓝裙用青玉簪挽了一个单髻,背着她采药用的竹篓惊喜的抱住她道:“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呢。”
  她摸了摸她的发顶:“怎么一早便去采药了?身边也没有个人陪着。”
  林嬿婉蓝色裙摆被露水浸成深蓝色,沾染了不少泥污:“无事。”
  慕玖好奇的扬了扬下巴低声问道:“那位姑娘是……”
  她欲言又止道:“梅翰林家的嫡女。”
  慕玖勾唇笑笑,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难怪楚策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瞧这我见犹怜的可人模样,比之锦瑟艳丽到极致的倾城容颜更讨男人喜欢。
  她从林嬿婉肩上拎下药篓随手甩在自己背上:“楚策在府中吗?我有事找他商议。”
  “王爷他……他病了。”
  西陵王府她只来过一次,印象不怎么深,只记得特别大,由管家引着一路穿花度柳行至一所院落之前,触目翠竹萧萧,古柏森森,再无丝毫其他颜色。
  慕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清苦的草药味夹杂着浓烈的酒气充斥而来,她抵了抵鼻子轻咳了一声,楚策身上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袍靠在软榻上,乌发凌乱,神色憔悴,瘦削的手指虚握着一个酒坛,略抬眼看了她一眼:“阿玖?”
  她负手立在他的眼前挡住了透过疏窗洒进来的微光:“王爷,我已经来了,请问能否把舍妹、舍弟放了?”
  楚策怔怔然望了她良久忽然不管不顾的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腰,慕玖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脆弱无助带着他惯有不容置疑的霸道:“阿玖,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慕玖挣扎了一下身体反被他搂得更紧了,那样紧的力道似乎是要把她勒入自己的血肉之中:“王爷,请自重!”
  “你……”楚策阴厉的眸光转瞬即逝,箍在她腰间的手顺着脊背往上摩挲着她耳后的伤疤柔声道,“阿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你说过要陪着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对你已经别无所求了。”慕玖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身上掰开,不以为意道,“梅姑娘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学识有学识,堪为西陵王妃之选。”
  楚策轻笑:“你吃醋了?”
  她只是感觉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虚伪到骨子里的真假难辨,她吃醋?她要吃自然要吃她家卿书的醋,觊觎卿书的姑娘比他的多多了好不好?
  “阿玖,梅婉她只是……我不爱她。”
  慕玖睫毛颤了颤,冷笑道:“你爱得只有你自己,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不是吗?”
  楚策自嘲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出言辩解,小心翼翼的问道:“晚上你陪我用晚膳可否?明日我便让你见慕瑾、慕珩。”
  她点了点头,她难道能拒绝吗?
  楚策与她就像对镜相望的两个人,太像了。他是楚王与歌姬露水姻缘所生的孩子,少时遭生母遗弃在青楼中长到六岁方被楚王寻回王府,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对那段讳莫如深的过往只字不提。
  楚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楚王不把他放在心上日子久了甚至不记得还有这个儿子,府中最末等的下人都不把他当做主子,嗤笑他见不得光的身份,污蔑他是任人亵玩的娈童。
  礼贤下士、谦卑有礼、雍容清贵的西陵王不过是他伪装的外衣,实则他冷漠自私,薄情寡义,喜怒不形于色,她看到他笑得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因着那份感同身受她对他爱恨交织,两个常年活在黑暗中的人都期望对方成为彼此的救赎,可他们都忘了,从小就没人教会他们爱人的能力。
  慕玖望着软榻旁横七竖八散落的酒坛张口欲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出了房门,道不同不相为谋,往事如烟,就此散了吧。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潺潺细雨,雨滴打在竹叶之上泠泠作响,她沿着长廊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身心俱疲的她格外想念沈淮,这样的雨天最适合窝在他怀中看话本子,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也不知他有没有在想她。
  也不知走到了何处,远远看到林嬿婉撑着一把紫丁香色的油纸伞捡拾地上的木芙蓉,慕玖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撑在她的头顶:“这花有什么好捡的?等雨停了直接摘不行吗?西陵王府还舍不得区区几朵花?”
  她把沾着水珠的木芙蓉轻轻放在竹篮中:“你回来了王爷的病大抵就好了。”
  慕玖随手掐了一朵水灵灵的木芙蓉丢在竹篮中被林嬿婉白了一眼,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八年中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了,纵然慕玖口上不耐烦还是会好好的替她撑伞。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楚策到底怎么了?病得严重吗?”
  “心病而已,不肯吃药。”
  慕玖道:“嬿婉,我在庐陵待不了几日,此番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了。”
  林嬿婉捡花的动作一滞:“你爱上淮阳侯了?”
  “嗯,我与他下个月便要成亲了。”
  林嬿婉提着装满木芙蓉的竹篮起身,慕玖把油纸伞往她的方向偏了偏,她眉目疏淡:“恭喜。”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接着便是女子细微的□□,隔着花枝横斜雨幕重重慕玖看到梅婉摔倒在了青石板地上,即便是如此狼狈的境地她与生俱来的矜贵也不是她与嬿婉所能比拟的。
  林嬿婉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衣袖试探道:“此间偏僻,少有人行,我们去前院唤人便是。”
  雨势渐大,梅婉揉了揉发痛的脚腕试图起身,蓦然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打横抱起,她对视上她的眼睛颤声道:“将军?”
  慕玖不耐道:“你住在何处?”
  “漏月台。”
  梅婉所居的漏月台与楚策的住所相去不远,庭中也是大片苍绿之色,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心有灵犀。
  慕玖抱着她甫一进屋贴身婢女芦笛便迎了上来:“小姐,你这是去什么地方了?下这么大的雨奴婢偏找不到你了。将……将军……”
  慕玖毫不客气的抽过她手中的巾帕拭了拭额头上的雨水:“梅小姐,你应知我的身份,此举不会有损你的清誉。”
  “嗯,我知道的。”梅婉低垂着头,水滴沿着她的下颌往下滑落:“芦笛,快去给将军取件干净的衣袍换上。”
  慕玖眼珠转了转,猜不透梅婉的心思,这又是唱的哪出?她既知她的身份指不定想怎么陷害她呢。
  怪就怪自己看到美人就会起怜香惜玉之心,人家对她欲杀之而后快,她竟然还担心人家淋雨会受了风寒?
  “不必,先服侍你家小姐沐浴更衣吧,我走了。”
  梅婉忙道:“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问她这句话,虽然她记性一向不太好,但她该记得的事情都会记得,慕玖挑眉一笑:“梅翰林家的嫡女梅婉,我记得。”
  梅婉抿了抿嘴唇难掩落寞之色:“不,是姑苏梅黛。”
  

  ☆、第六十三章

  慕玖蹙眉; 这名字听上去有几分耳熟偏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梅婉笑笑:“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将军在此略坐一坐吧。”
  芦笛用木托盘呈上一件做工精美的锦袍,她没有推辞转到偏厢去换衣服,左右她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和梅婉待在一处至少不用担心与楚策独处,落得清静,依照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经验应付应付梅婉应该不成问题。
  她用巾帕擦了擦头发,换上衣袍抬袖看着其上缠枝卷花纹的纹饰目光微沉; 这件衣服同锦瑟六年之间带给她的衣袍绣花做工一模一样; 她细细嗅了嗅,并没有闻到断魂草的气息。
  正厅之中寂静无人; 慕玖随手拾起摊开的书卷,竟是她写得不登大雅之堂的歪诗被人修订成册,空白处另有用娟秀行楷的批注合诗; 水平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
  漏月台并不大; 室内并无多少珍品古玩的摆件; 处处透着朴实无华的清雅。
  淡赭石色的屏风画着风骨甚佳的白梅,下置七弦古琴,疏窗处码着细如发丝的各色丝线; 百花穿蝶的绣花绣的栩栩如生。
  “将军请用茶。”
  慕玖回身梅婉已经换了一套月白色的素色衣裙,一清如水无丝毫装饰,满头未干乌发盘在脑后插着那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梅花簪:“你亲手绣的?”
  梅婉垂着眼帘道:“快绣完了,这几日我便可把衣袍做好。”
  “不用;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慕玖坐在圆凳上饮了一杯温茶犹疑道,“本将军与梅小姐素昧平生,怎敢劳烦小姐亲自为我做衣衫,我怎么能消受得起?”
  梅婉握着茶盏的纤细手指宛若上好的瓷玉,闻言骨节泛白:“将军驰骋沙场保家卫国,我等闺阁女子受其庇佑,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略尽绵薄之力?那为何偏偏要给她做呢?因着前世种种她很难对梅婉生出什么好感。
  慕玖盯着她发髻上的梅花簪:“锦瑟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曾拿着我雕的梅花簪去找她,所以她才信了你。”
  梅婉默然无语,慕玖在心里冷嗤,这就无言以对了?舌灿莲花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吗,难道全凭这一张脸?
  外面雨声簌簌,雨水顺着檐角打在院内葱郁的花树上,她仔细一看差不多都是玉兰树,这么素淡的花除了她还有人如此钟爱?以前只听闻梅贵妃奢靡无度,怎么看也不能与现在的朴素无华相联系。
  她随口道:“把头发放下来用巾帕擦擦吧,这样湿漉漉的就挽起来仔细明儿头疼。”
  梅婉回道:“将军来访,我不能失了礼数。”
  “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慕玖拔下她发髻上的素银梅花簪濡湿的发似流水一般垂落了下来,“取个干净的巾帕给你们家小姐擦擦头发。”
  芦笛目瞪口呆连连应是,梅婉从怀中掏出用绢帕包着的木雕梅花簪柔声道:“永安二十五年腊月初三,将军在姑苏寒山寺外从叛军手中救下了我。
  永安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三,将军在姑苏护住的府邸就是我家。
  将军对我有救命为你添几件衣服是应当的,将军莫嫌弃才好。”
  梅婉手中的木雕梅花簪与那支素银梅花簪一模一样,因着主人分外爱惜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慕玖皱眉想了想:“你是梅先生的女儿?叫……叫……”
  “黛黛。”
  永安二十八年流匪滋扰姑苏城,她护下当年沈淮在姑苏的落脚之处,奈何辗转经年宅院早已易主,那位梅先生念其恩德执意要把自己的独女许配给她为妻。
  她以已有婚配为由婉言谢绝,出府时她曾与那位梅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她特意跑出来给她送遗落的荷包,年深日久加之慕玖并未放在心上那位梅小姐的模样她早已记不得了。
  只隐隐绰绰有个模糊的身影,素衣青裙站在红梅树下望着她。
  慕玖不可思议的看着梅婉,这……这要是上辈子她把她给娶了,估计就没有后面那些糟心事了。
  芦笛解释道:“将军,黛黛是我家小姐的小名,她……”
  梅婉清清淡淡瞥了她一眼,芦笛噤声不语垂首添水烹茶,慕玖干咳两声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梅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我虽读书不多,也知恩情两个字怎么写。”
  慕玖本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兵荒马乱之中她救过的姑娘数不胜数,有如锦瑟般知恩图报者,有妄图攀龙附凤者,更有背信弃义者,但大多都如过眼云烟两厢皆未放在心上,若时时记挂着对人有多少恩情奢望回报反而成为一种负累。
  慕玖揉了揉额心一时也不知怎么回话,她和梅婉隔着真假难辨的恩情隔着楚策隔着前世种种终究无甚可说。
  梅婉抬手给她另添了热茶询问道:“将军舟车劳顿歇息片刻如何?”
  她扬眉笑道:“叨扰梅小姐了。”
  慕玖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赶路,眉宇之间满是疲惫之色,自病愈之后这身体反而大不如以前了,她合衣躺在左侧的软榻上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花香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不知是何时辰,雨似乎已经停了,慕玖身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被,手肘膝盖处放着汤婆子,缓解了不少她关节的疼痛,她缩在暖意融融的锦被中手中汗津津的一片湿潮,这样的温度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梅婉似是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缓慢的走了过来,慕玖抱她回来时便知她的脚被扭伤了,粗略察看了一下无甚大碍就没有多管闲事。
  “近酉时了,我让芦笛备了些酒菜,将军略用一点吧。”
  慕玖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梅婉近前把一件玄色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手指灵巧的打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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