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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奸佞为妻[重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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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搞错,他勾引她做什么?
  

  ☆、第六章

  慕玖心如擂鼓,目光迷离有片刻的失神,这种感觉陌生而又遥远,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索性用了自己最看不上的方法轻嘶一声躺在床上挺尸装死。
  沈淮低声问道:“伤口又疼了?”
  她半眯着眼睛点头如捣蒜,他把破旧的薄被围在她的身上轻叹道:“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都听我的话,转头便忘了。”
  她模仿着他方才的语气无辜道:“有吗?我竟不知。”
  他食指蜷缩指节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哑然失笑:“我给你把晚饭端过来吃。”
  慕玖忙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刚刚是在骗你的,其实已经不疼了,我没那么矜贵,需要让人伺候。
  大娘一家收留我们已是恩情,如今还帮我们请医问诊烧火做饭,她们与我们素昧平生,愿意做这些是她们仁善,我难道还自持有伤在身摆什么臭架子不肯同他们同桌吃饭么?”
  沈淮沉沉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夜间寒凉慕玖披了一件藏青单衫左手捂着腰腹处慢悠悠的往下挪:“你这种锦绣从中长大的世家公子大抵无法理解贫困人家的敏感与自卑,她们热情周到偏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何况战乱之中她们也吃够横征暴敛的苦,受够了世家高门的罪。”
  她赤着双足在地上摸索着找鞋,他俯身屈膝大手攥住她的脚腕微微抬起她的脚,慕玖大惊失色道:“沈卿书,你想做什么?”
  他淡淡回道:“帮你穿鞋。”
  她用力把他扯了起来惊慌失措道:“鞋我自己可以穿,你说你一纨绔公子怎么动不动就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被你这样伺候我可是会折寿的好不好?”
  “纨绔公子?”
  糟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慕玖沓着软底青布鞋干笑:“一时口误,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个纨绔公子,那个……一掷千金什么的。”
  沈淮把她身上披着的藏青单衫脱了下来,从包袱中拿出一件玄色披风把她裹了一个严严实实,慕玖借着烛光垂眸看了看,雪缎为底上绣素蓝缠枝番莲花纹饰,针脚细密均匀,仔细瞧一片花纹约莫十几种同色系的丝线过渡,奢靡!不是纨绔公子是什么?
  分别时要不要找个什么由头把这件披风讨过来,那她可就平白无故发了一笔横财。
  “其实……”她张口正想拒绝对视上他微沉的目光识趣道,“其实这个披风还真是挺舒服的。”
  外间不大,墙皮脱落,仅有的几个柜子歪歪斜斜像断了腿的模样,四方矮桌上摆着三盘菜,竹筐中用白色棉布盖着几个馒头,她艰难的坐到矮凳上,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洛霞给她盛了一碗木槿蛋花汤轻语道:“你尝尝,我在院子里摘得新鲜的木槿花。”
  她端起碗喝了一口弯眼道:“我在里屋闻着饭菜香便躺不住了,果真是人间美味,洛霞姑娘心思灵巧做饭更是一绝。”
  “那你多吃一点。”洛霞夹了两片猪肉竹笋放在她面前的空瓷碗中见沈淮并无动筷的意思小心翼翼道,“可是饭菜不对沈公子的胃口?”
  慕玖两口把碗中的菜吃光,又每样菜尝了一口方给他夹了一筷笋片热络道:“洛霞姑娘的手艺还不错的,我保证你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笋片。”
  缺少调料的农家菜对于吃惯了珍馐佳肴的沈淮而言并不是太好吃,他偏头看着慕玖认真吃饭的模样竟无端觉的十分美味,细细咀嚼了几下道:“很好吃。”
  老妪明显舒了一口气,慕玖坐在矮凳上并不舒服调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顺口问道:“大娘,家里只有你与洛霞姑娘两个人吗?”
  “去年大旱之后又逢大涝收成不太好,家计艰难,丫头的爹娘上个月都去镇上做工了。”老妪嚼着手中的馒头并没有夹几筷子菜,苍老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沧桑凄凉。
  沈淮问道:“朝廷未赈灾放粮吗?”
  “那些银钱米粮哪能落到我们这些人手里,反倒是赋税是连年增加,把几年的积蓄全部交空了。”
  老妪枯枝一样的手指有些颤抖,拿着馒头用手背拭了拭眼角继续道:“前几年修鸾华宫,去年建摘星台,今年又是打仗又是开凿月清池把村里的青壮男丁能抓的都抓走了,这么久了没一个回来的,留下孤儿寡母在村里苦盼,就寻思着万一哪一天回来了呢。
  好在丫头他爹打猎时摔断了一条腿,我们一家才有个全乎,我很知足。”
  身有残疾却成了福气,真是讽刺,慕玖勉强咽下最后一口馒头,隆庆帝懦弱无能暴虐嗜杀,太师宋祁把持朝政,短短几年把偌大一个南诏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自永安二十九年始诸位王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在各地起兵谋反,楚策便是楚王一脉。
  修鸾华宫,建摘月台,开凿月清池,三征东蛮,接着便是各自为政天下大乱。
  这样的乱世整整持续了将近五年,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王朝的更替清洗又将牺牲多少人呢?贫苦老百姓成了上位者权势较量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慕玖道:“大娘,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她们还是在安抚自己,什么时候会好呢?新帝登基又将面临新一轮的权利制衡变法革新,京都城外饿殍遍野亦有百姓尚无遮风避雨之所何况泱泱南诏之地。
  陪他五年征战杀伐她一直坚定不移的以为待新帝登基一切都会好的。
  可新朝初立万象更新,她眼睁睁看着并肩作战的将士死在了自己人的阴谋暗算之中,她眼睁睁看着她爱愈生命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在了她的眼前,她眼睁睁看着他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离她越来越远,她眼睁睁看着她打下的半壁江山无她半分容身之所……
  慕玖攥了攥木麻的拳头,心里堵得难受,勉强笑道:“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歇息了,谢谢大娘洛霞姑娘的收留款待之恩。”
  洛霞担忧道:“很难受吗?”
  她摆了摆手装模作样揉了揉肚子:“杏花仙子做饭委实太好吃了,有些吃撑了而已,我这幅样子又不能走着出去消消食只能去床上躺一躺了。”
  洛霞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那你早点睡,家里没有空床,委屈你们挤一张床了。”
  “不委屈不委屈,我们一直在一个床上睡觉。”
  沈淮收拾着碗碟抬眼淡瞥了她一眼,有时候真不知道他说得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洛霞接过碗碟去井台边洗刷,院外繁星满天,虫语唧唧,他摇着一个蒲扇坐在石阶上熬药,清苦的药味入鼻,似乎慕玖身上便是这样的草药清苦味,他经常生病受伤吗?
  他总是自贬身份看似不过是一个油嘴滑舌的普通人实则眼界武功绝非一般人可比,若是出身名门为何浑身都是市井之人的习性,若是出身草莽依照他的年纪绝无可能达到如今的造诣,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沈淮端着熬好的汤药入内,慕玖已经酣然入梦,眉头紧皱身体侧躺,抱着床板上的薄被缩成一团,他把盛着汤药的粗瓷碗放在一旁扯了扯被她握住的被角,大手触到她的脖颈,手背一片滚烫,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起烧。
  沈淮端来一盆冷水绞了帕子擦拭了一遍她的手心脖颈而后重新浸湿帕子覆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了拍她的侧脸:“慕玖,醒醒,先把药喝了。”
  她没有睁开眼睛抱住他的胳膊遁着温暖又往他怀里钻,沈淮无奈长臂轻托起她的身体把粗瓷碗置放在她的嘴边,她闭着眼睛乖巧的一口饮尽,意犹未尽吧唧了一下嘴巴歪倒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他双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的推了推她,奈何他越是推拒她抱得越紧怎么也不肯撒手,他唯恐碰到她的伤口没有再动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低笑道:“这是什么毛病,睡觉老爱往人怀里钻。”
  “难受……”
  他微微俯身问道:“什么?”
  “好难受……”
  沈淮手背一片沁凉,手指触到她的脸颊才发现满是泪痕,就那么伏在他怀中无声的哭泣让人感觉整个人悲伤无助到了骨子里,他伸手把她往怀中带了带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怕,有我在。”
  她果真慢慢放松下来,眉头舒展,呼吸变得平稳和缓,沈淮不放心她的伤势从包袱中拿出一本书靠在身后的墙上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起来,如此熬了整整一夜。
  慕玖是被渴醒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角云罗,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沈淮的膝上。
  “醒了?”
  她赶忙从他膝盖上挪开,理了理被她压皱的云罗,他揉了揉木麻的膝盖云淡风轻道:“枕了一个晚上,现在不嫌太晚了?”
  慕玖身体一僵,不可置信道:“你……你照顾了我一个晚上?”
  他点了点头。
  “你就这样让我枕了一个晚上?”
  他又点了点头。
  她声音沙哑嗫嚅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照顾我?”
  

  ☆、第七章

  沈淮拾起手边摊开的书,眉宇之间有些疲倦:“你因我而伤,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照顾你理所应当。”
  慕玖收起往日的戏谑之态平静道:“敌友不明,你不是一直怀疑我么?”
  他卷起手中的书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明知会受伤还往刀尖上撞。”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上被他敲过的地方,垂头哑声道:“也许是苦肉计呢?”
  沈淮笑笑:“我想你这辈子都学不会用苦肉计。”
  慕玖抬眼望着他,黑眸之中情绪莫名,有些话真是句句往她心窝子上扎,沈淮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略扬了扬下巴,她捧着杯子咕嘟咕嘟一口饮尽奇怪道:“怎么是温得?”
  “怕你晚上要喝水,我便放在怀里暖着。”沈淮另取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两口,淡而无味,余味苦涩。
  慕玖略微一怔,眼中蒙上一层氤氲,她看着他脱了身上被她压皱的外衫另换了一件绛紫窄袖外袍穿上,即便身处陋室难掩其芝兰玉树之姿,如果她前世先遇到的是他而非楚策那该有多好,依照她以貌取人的毛病或许就不会对楚策痴心不悔了吧。
  慕玖心口发闷,勾唇笑笑:“昨晚你就任由我枕在你的膝上?未免太过好脾气了,换做是我早把人推到地上去了。”
  他对着木盆中的清水用一条紫色缎带重新束了束头发:“你还抱着我。”
  啥?怎么可能?她戒备心极强,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把她惊醒以至于五年来她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便是前世她对楚策情根深种同塌而眠之时也不可能做出主动抱他的举动,这是她身体反应的一种本能。
  “不可能,我只会抱姑娘,怎么可能抱你?”
  沈淮沉沉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的用帕子净手,慕玖一时有些心虚,难不成她昏睡之中见色起意?这可不能怪她,谁让他长得太好看了,她勉强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他身上。
  “你还……”
  沈淮欲言又止,慕玖咽了一口唾沫,不会吧?她还做什么了?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奔放了?他被她这样吃豆腐都不会推开么?肯定是他太过顺从才能让她为所欲为,慕玖毫无人性的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把责任全部归咎于沈淮。
  不对,她到底还做什么了?说话说一半真是能把人急死,慕玖询问的望着他,颇有些手足无措,他勾了勾唇角道:“你还扒我衣服。”
  扒……扒衣服?好像她梦中闻到的木叶清香就是沈卿书身上的味道,慕玖以手扶额,放荡!她这都做了些什么?重活一世,她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她欲盖弥彰的辩解道:“我……我喜欢姑娘,我没有断袖之癖!我肯定把你当成梦中那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哦?那你梦中那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是什么模样?”
  她眼珠乌溜溜转了转,她昨晚好死不死梦到沈卿书背着她走在落英缤纷的杏花林中,若论国色天香,他还真担得起这四个字……她摇了摇头,自己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她抵唇干笑两声道:“反正不是你这幅模样。”
  在杏花村休养了几日,慕玖伤势慢慢好转便不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避开沈淮陪着洛霞入山采蘑菇,回来时不知从什么地方拖了一根烧焦的紫檀木,她沾沾自喜的挽起袖子不分昼夜的又砍又削。
  沈淮担心她旧伤复发勒令其休息,她阳奉阴违不削木头了得空便跑出去打山鸡,顺便帮老妪把村头地里的杂草都锄了一遍,被他发现之后避无可避免不了一阵苛责。
  临行之前沈淮把漏雨的茅草屋修好,甫一落地便看到井台旁慕玖理了理洛霞鬓间掉落的碎发把三支雕着卷草纹的紫檀木簪插在了她的发髻之上,洛霞惊喜的摸了摸,望向慕玖的目光荡着细碎的晚霞。
  “那么大一块木头也就刻了这么几支簪子,你戴上可真好看,赶明我找块好看的石头嵌在上面就是神来之笔了。”慕玖感觉有阴影遮在了她的头顶上方,抬头对视上沈淮的目光笑道:“我用拖回来的那根紫檀木雕的,是不是很厉害?”
  沈淮一言不发负手便往屋里走去,她挠了挠头,怎么又不高兴了?她明明就雕的很好,并没有夸大其词呀,慕玖拍了拍洛霞的肩膀起身追过去讨好道:“沈卿书?沈公子?”
  他步子未停,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学村头耍赖讨糖吃的小儿摇了摇:“卿书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沈淮脊背一僵,沉声问道:“那你说你错在什么地方了?”
  慕玖唯恐他甩袖走人一只手锲而不舍的紧紧攥着他绣着卷云纹的衣袖,另一只手生出手指头数了数自己的罪状:“我不该又背着你削木头,不该偷偷把药倒了,不该跑出去砍树误了时辰,不该不侍奉你宽衣解带,不该恃宠而骄,还有不该昨晚又没忍住非礼你……”
  真是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恃宠而骄这四个字竟然会用在她的身上,她瞥到沈淮阴沉的面容为难道:“还……还有吗?”
  他淡淡反问道:“还有吗?”
  慕玖不情不愿的从袖子中掏出一根断成两半的青玉竹簪:“我不是故意给你摔断的,就是昨儿修桌椅几案的时候不小心把包袱碰掉了,就……就断了。
  我就怕你生气,才没敢告诉你,我赔你一根你要不要?”
  她手心躺着一根做工精细的檀木簪,钗头雕着一只小狐狸,钗尾是狐狸尾巴,构思新奇,惟妙惟肖,他拿起檀木簪放在手心敲了敲郑重其事道:“慕玖,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与洛霞姑娘两情相悦,也要发乎情止乎礼。”
  慕玖无辜道:“谁说我爱慕洛霞姑娘了?”
  “那你更不可言语调笑行为不端,于姑娘清誉有损。”
  她发誓她连洛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好吧,那天陪她上山采蘑菇时牵了那么一下下小手,她小声嘀咕道:“这就行为不端了?那是你没看到我在红袖招喝花酒时左拥右抱。”
  “你说什么?”
  慕玖展颜一笑:“我真不是有意为之,我改,我改,我一定改。”
  沈淮轻叹了一口气:“手伸出来。”
  “啊?用不着打手心吧?”
  他抬起她的手,手掌并不是很大,手心磨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手指上被她用刻刀戳出不少深浅不一的伤口:“怎么不知道上药?”
  “我不知道你把金疮药放在什么地方了……”他微微皱眉,慕玖赶忙承认道,“一点也不疼,就……就忘了。”
  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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