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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奸佞为妻[重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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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沈淮默然不语,头脑昏昏沉沉的揉了揉鼻子试探道:“你们不若也去锦屏坊坐坐?”
  李豫偏头瞧了瞧沈淮并不好看的脸色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去!”
  “锦屏坊剑舞乃晋州一绝,真的不去看看?”慕玖在心里巴不得他们赶快走,但嘴上还是要客气客气。
  李豫听得心里痒痒的,手指摩挲着紫竹扇柄冷嗤一声道:“不去!”
  “既如此,回见。”
  沈淮拉住她的手腕冷着脸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冰凉的水珠顺着她额前的发一滴一滴往下落,浸湿了他绣着银紫缠枝卷草纹的袖口,他静静看着她未发一言,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系披风的手。
  湘妃竹帘复又落下,船夫摇着橹从岸边驶离,外面雨势渐大,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船顶,李豫提起红泥火炉上的紫砂壶沏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卿书,你是不是对那个小乞丐过于上心了?他可是你最看不上的那种纨绔子弟,浪荡无赖,品行不端,举止轻佻,胸无点墨。”
  沈淮淡淡瞥了他一眼,李豫用折扇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赶忙改口:“好好好,不是小乞丐。
  以往我不过在你床榻上小憩片刻,你便让下人把床铺里里外外全部换了一遍,慕玖可都与你同榻而眠大半个月了。
  我不过偷偷看了几本春宫图你引经据典足足把我训了一个时辰,慕玖可都去逛青楼了,不过你若真在乎他似乎也不太可能置之不理。
  你到底怎么想的?”
  沈淮卷起竹帘品茶赏景:“他很好。”
  李豫道:“好?他哪里好了?”
  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船夫回头问道:“两位公子,再往前便出城了?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程?”
  “回程吧。”李豫蓦然想到这船还是慕玖包的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船家,你认识慕玖?”
  老船夫笑道:“公子应该问晋州城有谁不识慕公子。”
  李豫私心里想让沈淮快点认清慕玖的真面目接着问道:“他真如传闻中那般风流奢靡?”
  老船夫在淮河摆渡了十几年肚子里多得是亦真亦假的消息:“这个……慕公子骁勇善战是个大英雄,可他名声确实有些不太好,往来秦楼楚馆一掷千金却极喜新厌旧,据闻他在外有好几个私生子呢。
  他隶属九将军麾下,与九将军似乎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可世人都知九将军与淮阳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岂是他可以插足的?”
  李豫差点被刚刚入口的茶呛到,下意识看了沈淮一眼点头附和道:“是这么回事。”
  老船夫停下摇橹的动作:“约莫因九将军无心慕公子,他便勾搭上了西陵王与庐陵王,自古一女不侍二夫,这一男……还是两兄弟……”
  李豫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如此好美色怎么会是断袖?”
  “公子有所不知,慕公子对西陵王的爱慕之情人尽皆知。”
  小船任自东西不期然竟靠了岸,老船夫低声补充道,“西陵王清冷孤傲,素有贤名,虽对他不冷不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慕公子甚为不同,有一次慕公子宿在了庐陵王房中被他撞了个正着,向来宽和的西陵王寻了个由头直接把客栈查抄了,还同庐陵王打了一架。
  真是……真是红颜祸水,不!是断袖情深,总之慕公子的事委实一言难尽,一笔糊涂账。”
  俩人付了船钱上了岸,沈淮撑着一把雨过天青色的紫竹油纸伞立在海棠树下,风摇枝动,花瓣簌簌而落,公子入画。
  李豫矜贵的要命,唯恐雨水溅湿了他的金线靴子只顾看路不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来他这么有能耐,不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在楚策与楚筠之间左右逢源。”
  沈淮道:“坊间传闻不可尽信,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楚筠亦正亦邪算无遗漏,楚策心思深沉工于心计,哪一个都不会被一己私情所左右,皇上不正是看中了楚王一脉的谋略无双才派我们前来接洽?”
  李豫一笑置之不再多言:“总之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想横生枝节,南诏兵荒马乱的哪有北晋舒坦,早日归家方为正事,你瞧瞧我都被风霜摧残成什么样了。”
  “楚筠、楚策未有分歧?”
  “他们分得清孰轻孰重,明日我在红袖招请他们喝酒,你一定要来,总不好我一个王爷身边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护卫。”
  沈淮淡淡嗯了一声,李豫掏了掏耳朵以为他听错了,那可是晋州最负盛名的青楼啊!又不敢多问怕他反悔:“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还是你想回客栈?那个慕玖是个断袖,他会不会看上你了?你们在一起睡了那么久,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对你做过话本子中写得事情吗?哎,我给你的话本子你到底看没看?
  你怎么说也是九将军的人,他也敢动你?真是色胆包天!不对,他还不知道你是淮阳侯,应该纯粹贪图你的美色。”
  沈淮平淡无波道:“去锦屏坊。”
  “什……什么!”
  

  ☆、第十五章

  慕玖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袍之后阖目歪在软榻上听青漪弹琵琶,她手指合着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琵琶曲未完她自己反而睡着了。
  梦中她骑着踏雪穿过尸横遍野的平城,她的银甲被鲜血浸透,手持流霜剑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她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是麻木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凤歌环在她腰上的力道渐松,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呼吸越来越微弱,她怕他睡着不停的和他说话,絮絮叨叨说着无趣的琐事,她只会哄姑娘并不懂得怎么讨他开心。
  冲出城门的那一刻她几乎喜极而泣,凤歌颤抖着缓缓把她抱在怀中有气无力道:“阿慕,当初你若嫁我便好了。”
  她双目血红死死盯着那支穿透他身体的箭矢,脊背紧绷支撑着他身体的重量一动也不敢动,她从东方既白等到夕阳西下,凤歌的身体慢慢冷透再也没有醒过来。
  “凤歌!”
  慕玖呼吸紊乱猛然睁开了眼睛,入目之人白衣红袍,修眉凤目,俊逸风流,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在梦里都叫我的名字,这般想我?”
  慕玖怔愣的望着他有些回不过神来,梦境与现实交错让她头痛欲裂,她乌黑的双眸沁着眼泪喃喃道:“凤歌?”
  楚筠察觉到她有些不太对劲,收起戏谑之色问道:“怎么了?”
  她不合时宜的的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道:“北营积压的军务快把我累死了,睡得不太好,眼睛都熬红了,一遇到风就流眼泪,你们都不知道体恤一下我这个病人。”
  “受伤还来青楼喝花酒,瞧把你能耐的。”楚筠隔着碗壁试了试温度把案几上的粉瓷碗递给她道,“先把姜汤喝了。”
  慕玖习以为常,咕嘟咕嘟几口喝下,用袖口抹了抹嘴角:“我整顿北营的事也惊动你了?”
  “岷山之役,朝廷折损不少兵力,各州县官员望风而动顺势投诚,但人心不稳,借肃整北营一事以儆效尤是个不错的契机。”
  楚筠最看不上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兵临城下之际却开城投降的清流,对慕玖的独断专行倒没有过多苛责:“镇北侯已经打到了安阳,朝廷暂时无暇北顾,我们借此空暇招兵买马扩充军需,修整一段时日。
  待时机成熟绕道霍连山取庐阳城,庐阳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又有淮河天险,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收复了庐阳才能守住淮河以北。”
  易守难攻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朝廷岂会坐视不理?上一世宋祁挂帅北上坐镇庐阳,此一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为此付出了超乎想象的惨重代价。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东蛮频繁骚扰南诏边陲,我不日便启程去巡视巡视,不能让这帮龟孙子趁火打劫,残害我南诏百姓。”
  她想离楚策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此生不复相见,他们解决南诏内忧她便替他们守住边塞要地免除外患之扰。
  楚筠道:“父亲病重,把你与楚策的婚期订下了,六月初三。”
  慕玖勾了勾唇角:“是吗?他终于要娶我了?”
  平常三句话不离楚策的慕玖对于成亲一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欣喜,她周身笼着死寂的阴翳,无悲无喜反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楚筠说不上她哪里不一样了,那双眼睛中多了很多他看不分明的东西。
  楚筠狭长的丹凤眼上扬,俯身微微凑近她轻佻道:“阿慕,不若嫁给我可好?你可别忘了,我才是岳父为你订下的名正言顺的夫婿。”
  当初她千里迢迢带着弟弟、妹妹投奔楚王府寻求护佑,便是凭借她与楚筠的一纸婚约,奈何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她嫁给了楚策得偿所愿,可也成了她一生错误的根源。
  上一辈子她欠了凤歌那么多,重活一世与他相依为命了却残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慕玖浓密的长睫颤了颤,手指攥着身上的披风那声好字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天煞孤鸾,还是不要连累他了。
  她懒懒道:“本将军才不嫁人,左拥右抱美人在怀我好端端为何找个枷锁把自己锁起来呢?
  我浪荡风流没什么三贞九烈的贞操说不定到时候就给我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把我休了,反正他也看不上我,又娶又休的多麻烦。
  待本将军功成名之时娶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做夫人,到那时我盖个金屋把他给藏起来,要星星不给月亮,好好宠着,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也挺好的。”
  楚筠指着自己问道:“那你看本公子算不算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慕玖抬眸看了他几眼,说起妖孽没人比他更适合这两个字了,凤歌就像倚栏而开的朱红牡丹,雍容华贵,妖娆艳丽,灼烧的人眼睛疼,还是沈卿书看起来比较顺眼,她摇了摇头赶忙止住自己的思绪,怎么无缘无故又想起他来了。
  “勉勉强强算一个吧。”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慕玖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往口中丢花生米:“我喜欢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攸宁,嬿婉,春风一度的楚仙,红袖招的锦瑟,柳色馆的暮云……”
  她掰着手指重复数了两遍对着楚筠挤了挤眼睛:“自然还有凤歌你啊。”
  楚筠与她相识多年深谙她插科打诨的本事,她若不想说因由无论如何都是问不出来的:“你和他的事我不便过问,阿慕,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知我者,凤歌也。”
  楚筠道:“北晋宁王殿下给我下了拜帖,在红袖招设宴,你那位旧情人淮阳侯也在,你要不要去相看相看?”
  慕玖一听淮阳侯的名字整个人一下子便精神了起来,她还真想看看与她在话本子中纠缠两世,爱的死去活来感天动地的淮阳侯到底是方的还是扁的:“去去去!”
  沈淮与李豫因西秦一事有了些许眉目先行回了客栈,等处理完所有事情回到锦屏坊时已近酉时,锦屏坊因舞乐闻名,入目宽阔的高台花团锦簇,一红衣女子环佩叮当,纤细的手臂缠着自楼顶垂下的纱幔上下翩飞,身姿轻盈宛若蹁跹而舞的蝴蝶。
  李豫用手肘戳了戳沈淮的胳膊问道:“好看吗?”
  沈淮回道:“好看。”
  李豫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心里战战兢兢顺着沈淮的目光望去,二楼栏杆上坐着一位青衣公子,手持一把舞娘用来跳舞用的长剑,手腕翻转潇洒利落的在纷飞而落的花瓣上用剑尖刻字,淡到极致的眉眼偏偏有着说不尽的风流肆意。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慕玖念完诗把手中的长剑抛给红衣女子,长剑带落的牡丹花瓣落了她满身,她漫不经心弹了弹身上的花瓣意外的看着不远处的沈淮,他怎么来了?
  二楼雅间,慕玖摸不清沈淮的喜好点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酒菜,特意叫了锦屏坊的头牌花魁陪酒,沈淮并不适应锦屏坊的环境更闻不惯这里浓腻的脂粉气自斟自饮了几杯酒压下心头的不适。
  慕玖对青漪道:“你去陪陪沈公子,他可是我的贵客。”
  青漪媚眼如丝斟了一杯酒软软的便贴了上去,她穿着轻薄的纱衣,行动之间领口微微滑落露出一痕雪脯并绣着粉色芍药花的抹胸,她身上的牡丹香并不浓,若有似无的暖香撩拨的人心头发痒,沈淮却从中嗅到了极为清淡的草药味。
  他不着痕迹的与她隔离出一段距离,接过酒杯放在一旁,温和疏离道:“有劳姑娘了。”
  青漪执着竹筷就近夹了一筷鸡丝:“沈公子不喝酒便用些饭菜吧。”
  沈淮颔首,客气的笑笑,并未动筷,李豫被他的反常行为吓得没有半点寻欢作乐的兴致,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姑母若知道他真的把卿书哄骗到青楼来了……他打了一个冷颤不敢细想。
  慕玖见他不说话不喝酒也不动筷,起身走到他旁边夹了些清淡的小菜放入他盘中极力推荐道:“这是有鬼斧神工之称的文思豆腐,爽滑柔润,清鲜利口。
  这道西施含珠,主料是鲜美肥嫩的大花蛤,取蛤蜊肉和鲜猪肉一起捶打成馅,添一点点藕粉,搓成肉圆再还入花蛤壳中,和春笋、莴苣、木耳等时令鲜蔬与高汤一同煨熟,讲究的是汁浓味鲜。”
  慕玖距离他很近,她身上长年累月的草药清苦味丝丝入鼻扰的他心神不宁。
  久经沙场临危不乱的淮阳侯第一次感觉到了些许不安,他对女子无动于衷难不成他喜欢男子?
  不可能!他十三岁参军,在军营之中每日面对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十多年了也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癖好,可他明明就很排斥女子对他的亲近,他到底是怎么了?
  未在锦屏坊逗留太长时间沈淮便被慕玖拉了出来,外面华灯初上夜未央,路边的小摊铺整理收拾着东西准备归家。
  慕玖把手伸到他面前道:“呶,打几下手心才可以消气?”
  沈淮不明所以道:“消气?”
  慕玖道:“你从昨晚开始便一直不太高兴,我看着你像是生气了,还是在生我的气。
  以前我做错事情我师父都会打我的掌心,虽然我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但为了哄你高兴便勉为其难的当作是我错了让你打几下掌心吧。”
  沈淮伸手打了一个空,她把手负在身后:“让你打你还真打。”
  “你都勉为其难了我不做做样子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慕玖看了一眼街角卖糖葫芦的,解释道:“你真生气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前对你说的话是真的现在你听到的事也未必都是假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爱怎么想便怎么想,随你高兴。”
  沈淮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她笑道:“认错比谁都快。”
  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又知道她想吃糖葫芦了?她接过糖葫芦道:“这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优点,沈卿书,你对我可真好。
  我晚上给你讲话本子听好不好?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买给你,或者你再打我一次手心,我保证这次不会再躲了。”
  他道:“手伸出来。”
  “啊?真要打啊?我讲话本子多好听啊,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
  沈淮对视上她殷切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用大拇指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糖屑:“好,讲话本子。”
  “你可真好哄。”慕玖走到一个摊铺前随意看了看,目光自一对长命铃铛锁上略过嘟囔道,“我小时候就没人送我,现在这么大了也戴不了。”
  她伶仃无依,无亲无故,无人为她祈福愿她长命百岁衣食无忧。
  上一世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太惨了些,万箭穿心那么疼她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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