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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弃妇扶摇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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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沈清月笑着道:“您是我姨母,什么谢不谢的。”
  蔡芸笑了笑,心里并不敢真将沈清月当做自家外甥女看,她含着泪万分感激道:“要谢的,要不是清月……我这一生也没办法再见到我母亲了。”
  她心中的喜悦到底是超过了这些年的冤屈怨恨,笑着说:“我还有两个女儿嫁在了安庆,没能过来,就只带着两个郎君过来谢你。”
  蔡芸又小心翼翼地道:“我家老爷本来也要来,但我怕唐突你和顾大人,便不敢叫他来,若顾大人得空,我再叫他登门拜访,这样行吗?”
  沈清月点点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可好?您陪我说说话,等下午我夫君回来了,咱们一道用吃年夜饭。”
  蔡芸眼眶又见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立刻吩咐了丫鬟回去传信,便与沈清月说起体己话,她本来没想诉苦,但是沈清月温柔的眼神,轻柔的言语,令她这些年的委屈一泄而出,哭着断断续续说了个没停。
  她远嫁安庆,没有娘家照顾,前两胎又是女儿,受婆母磋磨多年,两次坐月子都落了病根,月事停了好几年了,是以年老色衰得快。后来生了两个儿子,依旧不受婆母待见,苦熬多年,好容易顾着将两个女儿嫁了出去,手上已经没有几两银子傍身,日子更是苦不堪言,若非如此,这些年也不会一次都没回京。
  蔡芸说她婆母是个老妖怪,活到六十出头了,还身强体壮脾气大,一天到晚看她不顺眼。
  丈夫只闻新人哭,疼他现在的枕边人,原配正室早抛去九霄云外了。
  蔡芸都想好了,等小外孙大一些了,她便投井自尽。
  京中来的调令,简直是她的救命符。
  蔡芸这辈子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她是从苦难爬出来的人,愈发懂得珍惜与感恩,对沈清月说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真情。
  沈清月红着眼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紧紧地握着蔡芸的手。
  待蔡芸情绪平复下来,沈清月才问出了她想知道的事,她道:“姨母您可知道当年我出生之时,蔡家为何肯息事宁人?”
  蔡巧忍辱负重,蔡家便是不疼女儿,也不会舍得放过谋取利益的机会,必然是沈家和蔡家有所约定,沈清月想知道,他们到底协商了什么事。
  蔡芸倒不惊讶,许氏说过,沈清月很可能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眼下一见,沈清月通神气度根本不像他们蔡家的人,约莫是早恢复了千金之身。
  她咬着牙道:“还不是为了庶出的那个贱种!他的命是命,可怜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蔡芸没敢当着沈清月的面抱怨,蔡巧也是这件事里巨大的牺牲者。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读者说为什么好几个女性角色都是做继室,因为女性要获得美好的婚姻的确不容易,从李清照的婚姻中就可以窥见一二,她还算是宋朝出身不错的人。
  《浮生六记》里,沈复和芸娘恩爱不移,婆媳公媳关系,依旧糟糕,是导致芸娘病死的原因之一。
  即使是在婚姻自由的今天,依旧有很多女性被困在不幸的婚姻里,更何况程朱理学盛行的朝代,女性被压迫得更厉害。
  红楼梦里,也没有哪几个的婚姻能配得上幸福两个字。
  蔡芸的婚姻,才是我眼里这个朝代女人婚姻的正常情况。
  方氏是要选择了要里子的人,不在乎沈世文是不是没了原配,果然以人品为先,夫妻也是琴瑟和鸣。


第166章 (捉虫)
  沈清月的嫡母蔡巧答应将其记在名下,一则因为怜惜幼子无辜,二则是因为娘家施压。
  当年蔡巧的庶出弟弟蔡超圣游学金陵,因为贪酒好色,酒后轻薄了良家女子,又错手打死了该女子的丈夫,被告去了官府。
  蔡家老太爷连忙找人压下此事,只是人脉不够,最后只得走沈家的路子求了南直隶的致仕的官员,随后蔡家花大笔的钱,才没让事情爆发出来。
  而代价就是,蔡巧对娘家和夫家给的委屈,只字不提。
  这些事旁人不知道,蔡芸作为蔡家人,听母亲许氏在书信说一一倾诉过,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她远在安庆,鞭长莫及,又与蔡巧同病相怜,唯有望着同一个月亮流泪而已。
  当年之事,盖如是。
  沈清月听罢沉默片刻才问蔡芸:“死了丈夫的女子,后来如何姨母可知道?”
  蔡芸摇头,道:“这老夫人没跟我提过。但女子死了丈夫,要么没孩子二嫁,要么就只能寄人篱下。”
  再不就只能一死了之。
  沈清月若有所思,随后叫丫鬟打了水过来给蔡芸洗脸。
  蔡芸洗过脸,坐在镜子前涂了沈清月平日里用的香膏,因心情好,精神气色也好了不少,倒看着年轻了几分。
  沈清月挽着蔡芸去罗汉床上坐。
  蔡芸倒了一下午的苦水,心里的难受全部说了出来,剩下的便是甜蜜的回忆,她跟沈清月说起了四个孩子的事。
  她说她的两个女儿都很孝顺,嫁得也很好,虽然夫家不算富有,但丈夫都很体贴人,大女儿婆婆早逝,自己早早当家,二女儿婆母性格柔软,婆媳关系和睦,两个儿子也都还不错,举业平平,但也还算懂事,不大给家里添麻烦。
  沈清月看着蔡芸脸上的笑容,点着头道:“这倒是很好,姨母也算熬出头了,等姨父在京中安定下来,您也可以常常回蔡家去陪一陪外祖母。”
  蔡芸就是盘算着这事,所以才有了盼头,根本没了寻死的心思。
  春叶进来禀说顾淮和蔡芸的丈夫一起进家里来了。
  来得算巧,沈清月和蔡芸一道起身去迎。
  天色不早,丫鬟早传了晚膳在厅里,四人便一道入厅去叙,沈清月着丫鬟将两个表兄也请来。
  晚宴上,沈清月才认得了申姨父和申家的两个表兄。
  申志文在安庆当知县,不说只手遮天,那也是地头龙,养得脑满肠肥,两个表兄如蔡姨母所说,比较老实,甚至有些怯懦模样。
  顾淮知道沈清月的身世,又见她有意替蔡姨母撑门面,席面上,多有抬举两个表兄。
  申志文擅长察言观色,当着沈清月夫妇的面,待蔡芸倒是体贴了许多,又是夹菜,又是嘱咐她不要吃辣的。
  一桌子的人,心照不宣地吃了一顿年夜饭。
  晚上散了席,顾淮起身道:“申姨父,你们初来京中,有些事我还要交代一二,请随我来书房说话。”
  申志文连忙起身,他今日来此,正是为了求顾淮提点,当下忙不迭地跟进书房去,两个郎君也随之而去。
  沈清月依旧和蔡芸在屋里说话,她嘱咐道:“京中不比别处,日后申家行事,姨母可要多多盯着些。”
  蔡芸不住地点头,说:“你放心,我家老爷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随便得罪人。以后我们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沈清月微微一笑,蔡姨母果真通情达理。
  约莫两刻钟后,雪竹挑帘子进来说:“夫人,爷从书房里出来了。”
  蔡芸与沈清月两人起身,一道出去。
  沈清月和顾淮送了他们一家子出院门,才折返回来。
  夫妻二人携手进屋,顾淮替沈清月打了帘子,跟在她后面走进去。
  沈清月刚坐下就问:“申姨父为人如何?”
  顾淮明白沈清月的意思,就道:“能力上平平无奇,约莫干不了什么实事,但胆子也不大,不敢做坏事。”
  沈清月笑了一下,道:“如此甚好,我也叮嘱过姨母,叫她多盯着些申家,料想日后也不会给你找事儿了。对了,他现在调任京中,做的是什么官?”
  顾淮坐在她身边,道:“在户部照磨所做正八品的照磨。”
  申志文原来是正七品的知县,虽然官职上算是贬了两级,但做京官,当然算是升迁了,而且他还有人照应着,往后还有向上爬的机会,将来有机会入了户部十三清吏司掌实权,前途比做知县好得多。
  申家能到现在这样,蔡姨母日后又方便照看许氏,沈清月倒是很满足了,只是她心里还有一点担忧,她问顾淮,福临有没有功夫替她跑一趟南直隶。
  顾淮奇怪道:“去南直隶做什么?”
  沈清月将蔡超圣的事一说,最后道:“也不知道这事处理干净,若没事便罢了,万一有事,牵扯出来,便要连累好几家人。”
  顾淮点着头说:“是该谨慎些,待初三过后,我就让他走陆路去南直隶跑一趟,查卷宗,找那女子。”
  夫妻二人商议完家里的事,便洗漱睡了。
  次日是正经的除夕日,夫妻二人睡到自然醒来,便一道去了顾家,沈清月和女眷们待在一块儿,顾淮和爷们儿去了书房。
  三太太待沈清月亲昵,私下跟她说:“四妹妹的亲事要定了,你可小心些。”
  沈清月笑道:“我怎么要小心?”
  三太太道:“小四当着人小郎君的面说,若他算盘打不赢你,她就不嫁。”
  沈清月问三太太:“除此之外,她可有其他的不愿意?”
  三太太直言道:“她就嘴上说着不愿意。起先和那小郎君拌过两句嘴,后来还念着说,等人家下次来了,还要跟他说个明白,从前她待别人可不这样。只不过小妮子要强,夸下了海口,不好收回去。”
  沈清月笑了笑,看来她真要手下留情才行。
  三太太又道:“小四就是孩子气重,脾气倔,逆着她不行,家里人都顺着她。今儿郎君家里人中午要来的,一会子你可担待着些。”
  沈清月含笑应下,这不是什么难事。
  宴席之前,小郎君领着家里的仆人送礼来了。
  女眷们都在花厅的暖阁,顾四魂不守舍地听着厅里的动静,吃饭也心不在焉。
  沈清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宴席结束了,一行人去了另一边的暖阁,中间隔着八扇的屏风,爷们在外面聊天,女眷在里面说话。
  不知道谁起头说要让比算盘,顾四来劲儿了,眼巴巴儿地看着厅外,怕郎君应下输了,又怕郎君不应。
  郎君到底是应了。
  隔着屏风,顾三在中间报数,沈清月在里边打算盘,郎君在外面打,顾四坐不住了,在屏风后面偷偷地看两边的状况。
  三轮下来,沈清月赢了一局,另外两局皆慢了一步。
  顾三高声宣布:“汪家弟弟赢!”
  顾四窃喜,又不好意思表现地太明显,揣着高兴,扭头跑到沈清月身边去。
  沈清月揉着手腕抱歉地道:“四妹妹,我手伤了……倒不是故意让着人。”
  顾四噘着嘴道:“算他运气好!”随后她嘴角压都压不住地说:“不过做人言而有信,他赢了就是赢了,我也得说话算话。”
  众人偷笑,顾家最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非顾四莫属。
  沈清月也笑,顾四还是这个脾气,当初她和顾淮成亲,顾四也就是来偷偷瞧她一眼,生了会儿气,也没做出不合规矩的事,还算懂事。
  下午沈清月借三太太的屋子歇了会儿,她起来的时候,三太太递她一杯水,还道:“二月里三爷要出门一趟,正巧赶不上表弟的生辰,我先提前跟你说一声。”
  沈清月微愣,道:“怀先生辰在二月?”
  三太太一笑,反问她:“你还不知道?”
  沈清月脸颊一红,他们成亲的时候,又不是因情爱才婚嫁,她也就没关注顾淮的生辰八字,自然不知道顾淮的生日。
  三太太又笑道:“反正还有些日子,你还有功夫给他准备东西。”
  沈清月心想也是,她又想起去年二月的时候,顾淮应该快会试了,难怪也没听他提过生辰的事……不过那时候他就是过生日,也不会告诉她吧。
  晚上,沈清月和顾淮一起留在顾家吃了晚宴才回去。
  夫妻俩一起守岁,沈清月困了,早靠在引枕上打盹儿,顾淮给她盖上毛毡,还问她要不要上床去,沈清月睁眼说不,说一定要守到子时,顾淮就没勉强她。
  子时的时候,顾淮便搂着半睡半醒的沈清月上床去。
  沈清月满心眼里惦记着顾淮的生辰,就勾着他脖子迷迷糊糊地问:“怀先,你生辰你想要什么呀?”
  顾淮将她往床上一放,喉咙早就沙哑了,鼻子里的热气哼在她柔软的脖子上,道:“我想要你给我生个活泼孩子……”
  沈清月当即清醒过来,脸颊发烫,先不说能不能生,可生了孩子谁知道活不活泼?
  她问他:“怎么能生活泼的孩子?”
  顾淮自有一套歪理,他啃着她的肩膀,道:“当然是有他的时候,不能太沉闷了。”
  沈清月羞得要死,根本不敢应。
  顾淮捉住她的手,双眼迷离地问她:“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又不答应了?”
  沈清月无奈,丹凤眼湿漉漉地看着他问道:“我没说不答应……你要我怎么样?”
  顾淮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沈清月被折腾了一个时辰,方才知道要个活泼孩子多么不容易,今日的顾淮不知道怎么了,嗓音越发沉哑迷人,还粗鲁了许多……但今夜十分快活。


第167章 (二更)
  大年初一,沈清月和顾淮二人去了顾家拜年,顾家人给的红包还是很厚。
  初二的时候,沈清月就跟顾淮两人去了沈家。
  周夫人没有娘家,沈家就是她半个娘家,便也携儿子儿媳去了沈家。
  沈清月和顾淮二人,与周家母子在永宁堂里撞见了。
  过了年,沈老夫人的病好了一些,但元气大伤,气色差了很多,人也消瘦了。
  人到底是要服老的,老夫人和人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弱了很多,竟难得有一丝丝长辈的慈和之态。
  沈清月和顾淮二人给老夫人拜了年,老夫人还是给了两个红包,或许是看在顾淮的面子上,她给的红包还不薄呢。
  周夫人不知道内情,便在房里恭贺老夫人,说她福气好,有顾淮这样的孙女婿。
  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屋子里气氛怪怪的,周夫人察觉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笑得有些僵硬,周学谦坐着一动不动,绷紧身子,不知道在看哪处。
  沈清月玉顾淮没坐多久就说去给伯父伯母们拜年。
  周夫人没走,她说还想再坐一坐。
  沈清月与顾淮先去了沈世兴院子里,沈世兴高高兴兴地搂着一个姐儿一个哥儿,叫姨娘替他将红包拿出来。
  乳母过去接了孩子,沈世兴才亲手将红包递给屈膝和作揖的夫妻二人。
  沈清月本来很喜欢孩子,但因前世和顾淮都没有子嗣缘分,昨儿顾淮提了孩子的事,她莫名有些烦躁,今日便没有抱弟弟妹妹们,打算坐一下子就走。
  沈世兴却留顾淮说话,姨娘们行过礼,最后跟沈清月递了个友善的眼神,便离开了。
  沈清月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竖着耳朵听。
  沈世兴也不瞒着沈清月,就跟他们俩商量着道:“等开年了,我想调动一下。”
  沈清月抬起眼皮子问沈世兴:“您想去哪里?打算怎么去?去了以后怎么谋事?可都想好了?”
  沈世兴竟然一改从前一问三不知的表情,点着头答道:“想好了,我现在就是个礼部不入流的官,每日去点卯,太虚度光阴,以后我想干点实事,吏部四司、户部十三清吏司、工部属司都好,也不求别的,有些升迁指望就成,我还不到四十,就算只有十年时间,多少也能做出些成绩来的。”
  沈清月心里感慨万千,若前世沈世兴有这个志气,她也不会在张家吃那么多苦头,幸好沈世兴虽然软弱,总算开窍了,以后他若体面些,弟弟妹妹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人不怕穷困,就怕志短。
  提起这事,沈清月又想起来,前一世她和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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