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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弃妇扶摇录-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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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月翻到中后部分,有一首蔡巧抄写的诗句,她含泪念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她切齿流泪质问沈世兴:“嫡母那个时候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便要从天黑等到天亮……父亲,您如何忍下心啊?我想问问您,您如何忍下心啊?!”
  沈世兴眼角流淌着泪水,他不忍心,但这些事蔡巧从未对他说过,他也从未深深地去想过。
  沈清月来不及擦掉泪水,她死死地攥住诗集,道:“这是我第二位母亲说给您的话,我的生母,也写下了札记,您想知道吗?”
  沈世兴蓦然睁开眼,浑浊的双目期盼又害怕地看着沈清月。
  沈清月冷笑了一声,道:“我生母的札记,您看了肯定会高兴,她和我嫡母一样,是再善良不过的人,不过我这一生都不会向您透露半个字。您有什么话,亲自去和她们说罢!”
  沈世兴从床上惊坐起,拽着沈清月衣摆,战栗着道:“清月,爹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看看一眼……就看一眼……”
  沈清月绝情地扯回了自己的裙摆,收拾收拾好面容,大大方方地离开了。
  沈世兴躺在床上失声痛苦,他很后悔,他一直后悔,他一直想得到一个谅解,哪怕是谎言也好,或得不到谎言,能逃避也好,但沈清月的所作所为,让他一生一世也逃避不开了,沈清月活一日,他的罪证就存在一日。
  沈清月不知道两位母亲会不会想要这样的报复,但她觉得,这是沈世兴该得的。
  她以后还会养着沈世兴,会派人照顾生病的他,会亲自去侍疾,但绝对不会告诉沈世兴,她口中生母的札记,是她编出来的。
  沈清月回到家中的时候,眼睛已经不红了,看不出哭过的痕迹,顾淮正好在家里,喜色满面,他把沈清月拽进怀里,笑容大大地道:“夫人,我入阁了,我入阁了。”
  虽然比原先晚了几年,却还是走上了和原来一样的道路。
  沈清月喜极而泣,道:“恭贺夫君。”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还是习惯性的做个唠叨瓜吧。
  没想到结局的事会引起不少读者的讨论,有和作者思维方式相似的读者,也有差异很大,我就讲讲安排这个结局最初的写作意图吧。
  中国古代那么多个皇帝,死亡方式我最印象深刻的就俩,一个是掉粪坑淹死的,一个是得风寒,结果吃错药流鼻血死的,还有一个皇帝经历也很有意思,差点被宫女给勒死,结果没勒死。
  这些都很匪夷所思,要不是历史有文字记载,敢有人这么创作,大概会被喷成渣?身边那么多人伺候的皇帝,竟然掉粪坑淹死?
  但事情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诸如此类的反刻板印象,不胜枚举,后来我渐渐跳出了这种刻板印象,我的认知变成了“只要逻辑说得过去,一切皆有可能”,我写文也是这个思维方式,所以我的文,你要说有很严密的逻辑,具体到丁丁卯卯,不一定有,但是大体逻辑绝对说得过去。
  沈正越杀沈清月,从一开始我就在铺垫,顾三出场次数那么多,我一个正式姓名都没给,沈正越可是一开始就有名字的人,可见不是结尾硬凹,而是早就这么设想了。逻辑上我在评论区给了一个读者详细的分析,这里不再贴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这是逻辑上的解释,另外说写作动机。
  我看过的作品也不算少,不管是严肃文学还是网络文学,结局和和美美的文我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几个,一个是《梦里花落知多少》,初中看的实体书,看过的读者就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结局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这本书的结局被喷死,说烂尾,说啥的都有。另外一个故事忘了是啥,反正有个主角摔在水坑里,被小水坑给淹死了(好像是莫言的作品,可能有误,莫言还有其他作品也有类似结局)。
  明明是全文重心所在的主角,死的出乎意料,又合情合理。
  我一开始设计沈清月的死亡,就是这么个想法,逻辑上说得通,但死的真意外,真冤枉,如果读者有这个感觉,不管我这个剧情写的行不行,够不够戏剧性,我觉得我想写的东西,写出来了,对我来说,就不算失败,如果还能让部分读者觉得“曲折离奇”,那对于我来说,目的达成。
  以上是关于剧情的多方面解释,再说说别的。
  再过几个月,我来晋江就整整五年了,我一直扎根在古言,有三年里,除了休假,基本没停下码字,可以说这几年古言的变化,我一直参与其中,其实我对古言频道最明显的一个感受就是,不少读者和作者,同时都在限制这个题材的内容,主动或者被动的的。
  经常有读者说这个不合逻辑,那个不合逻辑,有的是真不合逻辑,有的却不是啊,很多读者把古代“习惯”当“制度”,社会那么大,不是所有人都千篇一律啊,丫鬟欺负主子的事可以存在(迎春被下人偷东西还不敢声张),妾扶正(贾雨村x娇杏,儒林外史严监生x妾赵氏,不管这事法律允不允许,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总之,这事儿就是发生了,这事就是存在。)
  还有明朝,qing趣用品+宫图很火爆的啊,还有仰慕汤显祖才学的,疯狂追星示爱的女性,也都有啊,程朱理学盛行、存天理灭人欲的明朝,这些现象不也存在吗?
  这类反刻板的现象,存在即合理,存在我就能写,我就敢写,也敢自己去发挥想象,写没有文字记载,但是极有可能存在的现象。比如顾淮做沈清舟的老师,但周围有五六个下人盯着,完全不会出事,这种情况我觉得行,历史上也不一定不存在。
  有的人觉得作者在瞎写,我表示,我能写的,是我基于有一定基础上,对古代环境有一定的了解,才敢去写的,到底行不行,见仁见智。
  说这些,是想说,古代有些现象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严苛,有思想感情的人类,是最大的变数,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敢有勒死皇帝的宫女,也不奇怪,只要人物有合理动机,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了,这些只是我的观点,不强求所有人认同。
  另外还想跟大家聊聊关于人设方面的事,还是拿王熙凤来讲,她是个泼辣的人,但是对于男女关系态度,其实有点矛盾,她一边可以跟侄儿们“打情骂俏”引发别人的闲言碎语,被人猜和侄儿们有一腿,一面又因为贾瑞的调戏,下重手害死了他,可见是非常反感贾瑞行为。王熙凤在床事上又十分的保守,连换个姿势都不肯。这种人设要是放在网文里,不会被贴太好的标签,但我只见过王熙凤被骂过心狠手辣,没被人骂过其他的,可见大家不觉得这个人设崩。
  同样的,我也不觉得角色所有的习惯,必须和她身上经常出现的标签统一,御姐可以在床上害羞,萝莉可以在床上大胆,这些一点都不违和,不过有的读者觉得是崩人设,我也只能说,见仁见智。
  【虽然提了红楼,但是作者丝毫没有跟红楼媲美的意思,请勿给我乱扣帽子,之所以提红楼,是因为知名度高,好举例子,仅此而已,请勿过度解读,扭曲我的意思。其他书籍同上。】
  …
  最后是我想跟读者们说的和剧情无关的话。
  西瓜有自己写作的习惯和方向,能力还有不足,还有其他方方面面的问题导致各种情况,导致大家对作品褒贬不一,这个也没啥好说的了,但是写纯宅斗的确太费精力了,顾全起来有点超负荷,加上读者对剧情文好像要求更多,作者写作之外,需要花的精力更多,比如经常解释一些内容,也需要更强大的心理素质去应对。
  所以短时间内不考虑再写纯宅斗内容了,不过古言作品,宅斗无法避免,后面作品不再是宅斗为主线,只含有部分宅斗内容,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继续跟过去,下个月22…23开文。(下本大纲挺顺利的,应该能按时开文)
  …
  写完这本文,非常非常感激读者的陪伴,中间有很多读者提出了特别好的意见,让我改文有了方向,这不只是我的作品,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无比感激,无比感激,无比感激。
  …
  后面番外尽量快点放上去。


第185章 前世番外
  沈清月准备与张轩德和离,遂回了娘家,仿佛这件事只是她一个人的事,自打她回了雁归轩,也没有人来看过她,连别的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没来过,雁归轩仿佛不是沈家的院子。
  沈清月倒没什么,反正她习惯了,她和沈家人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两不相干,其实挺好的,比在张家被所有人使唤好多了。
  她一面儿修补顾绣,一面儿轻轻地哼着歌,春叶走进来,撇了撇嘴,步子顿了一下,才平平静静地道:“夫人,三老爷升迁了。”
  沈清月诧异地抬起头,她父亲这些年都没斗志,怎么会升迁了?她想起张轩德这一两年一直在说朝廷里的人官员革职很快,便又了然地低下头去。
  或者就是运气好吧,而且沈世兴调去户部照磨所之后,也一直老老实实点卯,资历上足够了,升了也不算奇怪。
  沈清月又想到了沈正越头上去,沈正越自从与五太太和离之后,本分了很多,在照磨所勤勤恳恳做了四年的照磨,沈世兴都能升,他都没升,大抵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的吧。
  不过这些事,她继母吴氏都会提醒沈世兴的,轮不到她去插嘴。
  偏不巧,吴氏正近日琢磨着怎么让沈清妍体面地嫁去张家,沈世兴升迁的事,更是让她高兴过了头,并不在乎同在屋檐下的沈正越是什么态度,就连沈世兴自己,也没有顾忌上沈正越的心情。
  谁也不知道,沈正越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在照磨所熬了四年,整整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去的早,走的晚,风雨无阻,竟然轮到了沈世兴头上!
  沈正越心里的火是一点点地窝起来了,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眼神起初是有些迟钝,渐渐越发阴鸷。
  他想起了在照磨所第一年里,他不小心弄脏了折子的事,豆大的油印子而已,主事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折子砸他脸上,快二十岁的男人了,脸都被打红了,他却要唾面自干,事后在书里找法子,用硫磺去掉油印。
  还有一年下了很多雨,照磨所里的东西发霉了,有的纸张怎么分也分不开,得用在舌头上舔过的手指头才能分开,他才干了半天,就拉了三天的肚子,人都虚脱了。
  这四年里,他吃的苦数不尽数。
  沈正越从箱笼里拿出秀宜的牌位,抱着躺在床上,眼泪悄无声息地掉下来了,为什么不是他呢……他在秀宜的灵堂上发了誓,要让她看到他升官发财,他耐心等了四年,怎么会变成沈世兴呢,怎么会呢?
  他不服!
  沈正越收起牌位,跑去问了原主事,当然只说沈世兴资历够了,最合适,沈正越虽有功劳和苦劳,到底资历不够,升不上去,他还说:“正越,你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但这事儿是上面人决定的,我也帮不了你。”
  这些话,主事已经对好几个人说过了,他打发人,都是这么说的。
  沈正越听出端倪,愈发印证了他的猜想,他三伯父肯定是托了关系!
  这不公平!
  沈正越赶回家中,准备找长辈们说理,他先去见了赵氏,让赵氏帮他出这个头!
  赵氏正吃着秋天里不大甜的西瓜,她吐了籽儿,道:“你爹在家里都混不上个官儿,你托你大伯父去照磨所混口饭吃就很不错了,你三伯父毕竟是长辈,康哥儿都没着落,你再去跟三房争,怎么争得过?我要是替你去了,岂不是主动去挨骂?”
  沈正越越发不甘心,他亲自跑去找了老夫人,求老夫人给他做主。
  老夫人保养的很好,人瞧着很精神,她舒舒服服地歪在罗汉床上,任丫头给她捶腿,她听了沈正越的哭诉,挥手让丫鬟们出去了,缓缓地道:“这事儿可不是你大伯父帮的忙,他若是帮了忙,肯定会与我商量的。”
  沈正越憋了一股子邪火,红着眼眼睛问道:“不是大伯父,那是谁?!”
  老夫人想起了陈年旧事,脸色渐渐冰冷,眼神里掩不住地对沈世兴和沈清月的嫌恶,道:“你妹妹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许是你妹妹的缘故,户部都有人照顾你三伯父吧。”
  毕竟沈清月和离回家,总不能一直呆在娘家,将来总是要再嫁的,舒家的人虽然多年不理沈清月,给她的嫁妆却丰厚,说明多少还是对外孙女有些感情的。舒家大概是为了沈清月再嫁之事考虑,所以提拔了沈世兴,给沈清月抬高身价,想让沈清月还能好嫁。
  老夫人也不想沈清月还留在沈家,巴不得赶紧将她嫁出去,沈世兴升了倒好,她淡淡地道:“这件事你就别争了,也别闹了,我给你做不了主,你的确争不过的。日后你三伯父自然会照顾你。”
  沈正越眼睛猩红,他不要沈世兴的照顾!
  四年了,他每天夜里都梦见秀宜跟他说,再也不能怀孩子的画面,他一醒来,脑子里就是升迁升迁升迁……
  沈正越失魂落魄地回了房,他整夜都没睡着。
  次日,沈清月正式与张家和离,动静闹的很大,沈正越虽然没去亲眼看,但他也知道,沈清月从婆家回家,下场凄惨,她手里的人,早被张轩德染指,她身边只有一个贴身的下人。
  夜里子时,沈正越终究是没有办法合上眼,他一合眼,秀宜就问他,为什么把官职丢了……为什么……为什么……
  沈正越悄悄摸进沈清月的房间,捂上了她的脸,掐她的脖子,她临死前抓着他腰间的玉佩挣扎着,渐渐却没了动静。
  沈清月死了,真的死了。
  沈正越茫然地站了片刻,他脑子无比的清醒,他利索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躺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还想杀沈世兴,但是忘了。
  天亮了。
  沈清月死的消息传出去了,只有春叶知道主子死的不正常,她找了沈世兴,找了老夫人,后来被关起来了,她知道,沈家人不想声张,也不想替一个和离回家的女儿伸冤。
  春叶舍了一根发簪,又见了沈世兴一面,她说,主仆一场,还想去看看沈清月,她保证不再说胡话。
  沈世兴到底心软,同意春叶去了,春叶在沈清月的灵堂上,看到了很多宾客,其中就竟还有张轩德,他穿得好生体面,风流俊俏,可怜她的主子死得不明不白,这些害她的凶手,却快活无比。
  春叶趁着人多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冤”,咬了牙,盯着灵堂里的墙壁,铆足了劲儿,一头撞了上去,当场就没了。
  宾客吓坏了,有人眼尖,看到春叶手心里也写着个“冤”字。
  和离的弃妇,忠烈的丫头,让沈清月和春叶的名字很快就传了出去,吓坏了沈家人。
  老夫人到底忌惮舒家,已经将沈清月说成自缢,让舒家无话可说,春叶竟然来了这么一出,舒家要是知道了……万一舒家要是知道了……
  舒家当然知道了。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除了被外放的沈世文幸免于难,沈家爷们儿,再无一人在朝为官,沈世昌因为贪污受贿,与柳氏夫妻二人,皆被砍头,两人的儿子儿媳,也永世不得入京,不仅男子不得为官,子孙三代不许参加科举。
  沈世祥夫妻俩因为手里的铺子偷税,也都入狱,沈正越想救父母,投路无门,花光了财产,才得见沈世祥一面,当他忍不住愧疚告诉沈世祥缘故之后,沈世祥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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