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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弃妇扶摇录-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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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月懒得解释,她心情不错是因为离开了沈家。
  现在她不知道前世是谁要杀她,顾家怎么也比沈家安全自由,也没有人会算计她,离开了是非之地,简直一身轻松,仿佛脊背上添了羽翼,走路都要飘起几分。
  罗妈妈又问沈清月饿不饿,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沈清月心里想着了顾淮,他肯定在席间要喝很多酒,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垫肚子,等他回来,肯定要有吃的才好,就是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她问罗妈妈:“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叶回的话,她道:“未时末,要到申时了。”
  沈清月点着头,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晚宴又能开了,顾淮至多被拦到戊时,也该回来了,这期间还有两个多时辰,肯定等不了他了,她便道:“早起就什么都没吃,准备的果子是生的,我也没吃,眼下吃急了怕滞在胃里不克化,先煮些粥过来。”
  春叶又得意地回道:“奴婢早料到姑娘要吃粥,已经吩咐厨房做了。”
  罗妈妈问春叶:“你着谁去吩咐的?厨房的人可还好说话?”
  春叶眉毛一抬,往前走了两步,眉飞色舞道:“奴婢自己个儿想去厨房瞧一瞧,着院里丫鬟带奴婢去的,厨房管事的娘子生得好敦厚,颊上两个酒窝真漂亮,听说厨艺也很好,会做好几个地方的菜,说话和和气气的。院子里的丫鬟也是,随奴婢摆布,方才指挥她们,没有一人说小话。”
  她压低声音,凑近了笑道:“奴婢在库房故意躲了一下,几个丫鬟也乖的很,任劳任怨的。”
  罗妈妈亦赞道:“顾家的仆人是很忠厚老实,个个都话少,办事仔细牢靠,只是……”她皱着眉同沈清月说:“大人身边好像没有几个伺候的,听说这几个丫鬟,全是从别处拨来的……大人身边好像只有伺候茶水的丫头,伺候洗漱的都没有。”
  沈清月手指头绕着帕子若有所思,顾淮前世没有孩子,好像也没有妾侍,这一世又不让丫鬟近身伺候……
  粥来了。
  沈清月没有继续想下去,坐在罗汉床上吃了两小碗的粥。
  热粥果腹,沈清月的困意就上来了,她捏了捏眉心,也还是疲乏的很,实在是忍不住了,接连打了几个哈切,眼角洇出泪光。
  罗妈妈劝道:“姑娘睡会儿罢,天儿还早,大人一会子回不来的。院子里也没有姑舅妯娌,不妨事的。”
  沈清月早上天不亮就醒了,劳累了大半天,左右又不用她待客,躲个懒无妨,便起身往床上走去,吩咐道:“叫人在外边守着,有事立刻喊我起来。”
  春叶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罗妈妈也跟着出了喜房。
  沈清月躺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在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没有择床的习惯,但陡然换了地方,毕竟有陌生感,她虽然睡得熟,却没有做个好梦。
  沈清月放在被子里的手有些热,她又不由自主地拿了出来,外边太阳下山,开始冷起来,因她手臂上有些汗,在外搁着,很快皮肤又变得冰冰凉凉的,睡梦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手臂和脖子似的,梦境变幻莫测,她前世被人掐死的场景又重现了……
  顾淮吃了一会子的晚宴便溜了回来,他进院子的时候,瞧见沈清月的仆人都在廊下或者别处,喜房的门关着,他便猜想她可能在小憩,于是在庭院里便示意门口的丫鬟不要进去打搅她。
  他轻轻地迈着步子,悄声往房里去,果然见沈清月睡着了,她睡相还行,就是胳膊不老实,单单儿地吊在床沿外,边沿正好过了手肘,想是很不舒服。
  顾淮走到床边,凝视着沈清月葱白的手,自然地微拳,修长水嫩,像含苞待放的兰花。他又注意到她的手腕子上没有象牙串饰,大约是因为新婚之日,带着不吉利,所以取下来了。
  他回味起扶她下轿的时候,她的手很软,很热,没有汗。
  沈清月躺在床上,眉头皱着,呼吸略显急促。
  顾淮不知道她是不是做噩梦了,但他不能让她手凉,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抬起的手在空中一顿,到底还是伸出去,隔着她的衣裳,捉住她的手腕子,准备往被子里轻轻放。
  沈清月觉浅,哪知道她的手才刚被抬起,睡梦里受禁锢的感觉越发强烈,仿佛又回到死前不能动弹的那个时刻,她一下子惊醒,尖叫了一声,打了个激灵往后一退,猛然睁开眼,迅速缩回手,躬身躲在被子里,张嘴喘着气,瞪眼警惕地瞧着顾淮。
  顾淮也吓了一跳,略有些急切地问她:“怎么了?”
  她就这样怕他?
  沈清月一见是顾淮,才松了口气,但梦里被捂死的感觉太真实了,她一会子还缓不过劲儿,脑子晕乎乎的,便没有及时回他的话,过了半晌才坐起来,脸色苍白地抱着被子喃喃道:“做噩梦了……”
  顾淮看着沈清月垂下的长睫毛,密如羽扇,温声道:“好些了吗?”
  沈清月点点头,捡起手边的衣裳穿起来。
  罗妈妈她们在外面听到动静,连忙赶进来,紧张地看着两人。
  罗妈妈在前边儿低头问道:“爷,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沈清月忙侧身对她们道:“没事,我魇着了。你们先下去。”
  罗妈妈应了一声,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沈清月默默地穿着衣裳,脸颊还在发红……她不该睡觉的,这像什么样子,好像第一天就失职了,也不知道顾淮会不会印象不好。
  顾淮怕沈清月在他面前穿衣裳不好意思,什么话也没说,便自觉去了对面的罗汉床上坐着。
  沈清月穿好了衣裳,趿拉着鞋子走过去,随便绑了一下头发,有些歉然道:“可是吓着先生了?”
  顾淮失笑,道:“我胆子可没有你这样小?”
  沈清月也笑了一下,道:“我胆子不小的。”
  若非是梦到了生死大事,她怎么会怕?
  顾淮不信。
  沈清月看了一眼天色,问他:“好像还早,先生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顾淮道:“有人替我挡酒,我托醉回来了。”他闻了一下手臂上的味道,道:“是不是酒味熏着你了?我这就去洗漱。”
  他起身欲走。
  沈清月拉住他的袖子,道:“没有没有。”
  顾淮下意识瞧着她的手,沈清月像被烫了一下,赶紧抽回来,歉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先生累了一天,先坐一下,一会子用过饭了再洗漱罢。”
  顾淮又坐回去,沈清月给他倒了杯茶,双手奉给他,可他不接,只直直地望着她,微微地眯了眼,嘴角浮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沈清月愣然举着茶杯,她叫他先生啊……或许应该叫大人?


第137章 (修文)
  沈清月向来聪明,竟在称呼这件事上,被顾淮给难住了。
  她不管是叫“先生”还是“大人”,于夫妻而言,未免显得生疏,叫外人瞧出来了不好,只是叫“夫君”,她又喊不出口,毕竟他们为什么成亲,彼此心知肚明。
  沈清月思索许久,方道:“要不……我在人前尽量不要喊你,人后就和现在一样。”
  顾淮失笑,在人前不要喊他?她到底怎么想出来的?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在桌面上,淡笑道:“我字怀先,你且先叫我的字,若有不便之时,你自己揣度着叫什么比较好。”
  沈清月脸上热意退去一些,她点了点头,道:“我尚未取字,你叫我的名就是。”
  顾淮道:“我是记得你的笄礼没有办……”
  沈清月解释道:“我生辰是正月,本来说春天办的,因一些事耽搁了,就没办,不过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我不大在乎这个。”
  顾淮心道,还是沈世兴太疏忽了,正月离现在也太久了,索性等明年替她再办,他嘴上却说:“你名字也好听。”
  沈清月抿了个笑,其实她觉得沈清舟的名字是家里几个姊妹当中最好听的。
  两人坐了一会子,厨房里又做了晚膳送来。
  春叶和夏藤上的饭菜和碗筷,罗妈妈领着其他丫鬟安置去了。
  沈清月不知道顾淮的口味,便使唤着丫鬟荤素搭配着放,她又问丫头们吃了没有。
  春叶细声答道:“等伺候爷和夫人吃过我们再去吃。”
  顾淮道:“你们先去。房里暂时不要人伺候。”
  两个丫鬟齐齐应了一声,屈膝行礼后退下。
  顾淮捡起两双牙筷,捏着一双筷柄,递给沈清月。
  沈清月接了筷子,默默用膳。她半下午吃的是粥,早克化了,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了一桌子,她很有胃口。
  顾淮今日喝多了酒,到现在其实也饿了,夫妻两个一起将菜吃去了大半。
  丫鬟来收拾的时候,顾家的宾客也走得差不多了,顾家的太太和顾三都过来了一趟,夫妻两个一道应付完,才携手回屋。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夜里亥时初,两个人都乏了。
  沈清月早洗漱过了,顾淮还没有,她进了屋子就道:“屋子里你原先的东西我都还没动,不知道你常穿的衣裳和常用的物件放在哪里。还有你平常的忌讳……我也都还不清楚。”
  顾淮个子高,他站在沈清月身后,替她打了帘子,让她先进去,在她身后道:“屋里的东西,随便你动,这院子里都随你去,东西也随你使用。我也没有什么忌讳,就是喜欢清静,房里你我同在的时候,就不要丫鬟贴身伺候。”
  沈清月知道顾淮的意思。
  帘子外的丫鬟也乖觉,上了完了茶水,就退了出去,只站在大门口听候吩咐。
  沈清月站在罗汉床边,没有先坐下,而是等顾淮过来了才与他一道坐下,道:“那我明日再看看房里你常用的东西。”
  顾淮摇头道:“明日恐怕不行。”
  沈清月心里猜到了些许,新婚第一个白天,要去见姑舅,顾淮双亲不在,也没有祖父祖母,明日该是清闲的。
  今日顾家的人来帮这么大的忙,肯定和顾淮上次说的事有关。
  她问他:“咱们要去顾家?”
  顾淮点头,他的手边丫鬟刚沏过来的茶水冒着热气。
  沈清月蹙眉问:“你和顾家……仿佛很熟稔。”
  按理说,顾家派体面的妈妈过来替顾淮周全便是,顾家的太太直接来了,这太看重顾淮了。
  顾淮道:“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过的?”
  沈清月道:“记得,你说你父母是你养父母。难道你的亲生父母,是顾家人么?”
  顾淮点了点头。
  沈清月目露惊诧,她回想了一下,顾家比顾淮年长的人,不就顾老太爷和顾老爷吗?他难道是顾家的私生子?那顾三怎么还会容得下他?
  顾淮缓声道:“顾家,是我的外祖家。我母亲,是顾家的姑娘。”
  沈清月脑子里隐隐约约想起了些什么,却实在记不起来,便问道:“我好像从未听说过和你母亲有关的事。”
  顾淮眼睫半垂,搁在炕桌上的并不碰茶杯,渐渐捏起了拳头,道:“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还小,当然没听说。二十年过去,也没人记得她了。但永恩伯现在的这位夫人是他第三个妻子,这你应该知道?”
  沈清月慢慢地点了几下头,脑子里终于记起来了,前一世永恩伯府被抄家,好像就牵扯了顾家的事,因那事传出来的消息不多,又与她和张家没有干系,她不过略有耳闻,知道的不细致。
  难道说……顾淮的身世,和永恩伯府也有关系?
  顾淮的声音沙哑了一些,他切齿道:“我的生母,是永恩伯第一位正房妻子,二十一年前去世的。”
  他正好二十一岁。
  沈清月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殷红的唇微微张开,随后拧眉问道:“那你……岂不是永恩伯的嫡长子?!”
  顾淮艰难地点了点头,他喉间干涩,半晌才道:“这事只有顾家人知道,永恩伯以前不知道,应该快要知道了。”
  沈清月一下子还没法反应过来,顾淮一介书生,怎么还和永恩伯府扯上关系了,在忠勇侯府那日,谢君娴故意放弃和舒三合奏的机会,却在花厅里抢夺风头,未必对顾淮没有意思……这、这、这简直荒谬!
  她很快也明白过来,顾淮母亲去世多年,他却能瞒着伯府的人活下来,恐怕他早就“死”过一次,难怪前世顾淮要对付永恩伯府……其中内情,只怕曲折冤屈!
  沈清月脑子里很快就理出个头绪来,伯爵之府和商贾结亲,除了图财不会有别的缘故。
  她的确没有猜错。
  二十多年前,永恩伯府主动提出和顾家结亲。
  当时两家人只是略有来往,还没到深交的地步。
  但顾家当时还不像现在这么富有,因勾搭不上宫里的人,拿不到宫中的差事,又很受到京城商会中人的排挤,被人下黑手陷害,顾家的生意遇到了瓶颈。
  永恩伯府的老夫人这时候派人来试探,并且答应给出好处,顾家便动摇了。
  顾淮的母亲顾秋水闻说永恩伯年轻俊俏,文武双全,尚未娶妻,也十分心动。
  顾家到底是高攀,便在永恩伯府的暗示之下,给了顾秋水丰厚的嫁妆,田庄铺子不计其数,光是现银都有几万两,这也几乎掏去了顾家大半的家底。
  两家结了亲事之后,永恩伯府与顾家来往愈发密切,老伯爷替顾家行了便宜,顾家也没有让人失望,依靠着伯府的关系,加上自家的经营手段,躲开了很多坎坷,发展壮大顾家。
  顾秋水与永恩伯一开始也很恩爱,夫妻二人成婚第一年就有了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没保住。
  顾家和谢家毕竟是两家人,顾家给谢家的好处有限,谢家的贪心却没有限度,谢家试探过顾家,却没有得手,也仅此一次,永恩伯就再没有越矩过,依旧和顾家和和睦睦地相处着。
  矛盾似乎消失了。
  两家结亲的第二年。
  顾秋水才知道永恩伯有个情投意合的表妹,他的表妹和离没有住处,赖在了永恩伯府老夫人膝下。
  顾秋水自幼耳濡目染生意场上时,她的防备心不轻,她一防表妹,二防伯府的人觊觎她的嫁妆。
  但再多防备,也防不过日日对她甜言蜜语的枕边人阳奉阴违。
  永恩伯平日里对顾秋水闻言软语,耐心体贴,丝毫不露破绽,他身边连个妾侍都没有,两个人如胶似漆,不输新婚之初。
  顾秋水也渐渐不将表妹放在眼里,只专心养身子,要孩子,她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生顾淮的时候。
  她的嫁妆,也全数记在了小顾淮的名下。
  永恩伯替替原配妻子守制的半里年,与表妹珠胎暗结,但他根本没有娶她的意思,便一直与表妹犹豫说,娶她恐怕对孩子不好,将与她的亲事一退再退。
  表妹又听说肚子里的是个男胎,顾淮自然而然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永恩伯斥责过表妹的行为,但他的话从来只会激怒他的表妹,而不会震慑住她。
  顾淮身边得力的嬷嬷早就被全部打发了,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嬷嬷,他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承受得住吃人不吐骨头的内宅手段,他不到一岁的时候房里着火,“死”在了伯府。
  那一晚上伯府很乱,永恩伯以为是他表妹的手段,他当然不知道实际上是顾淮身边的嬷嬷顺水推舟为之。
  嬷嬷求上顾家安排一切,夜里送发高烧的顾淮连夜逃回了顾家的庄子。
  顾淮命好。
  正好遇到顾家庄子上有对夫妻没了个孩子,也是不到一岁的孩子,他便养在了养父母的膝下。
  二十年来,顾家今非昔比。
  顾淮也不负众望,得中状元。
  这些年来,顾淮的养父母疼爱他的同时,待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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