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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弃妇扶摇录-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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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月也没傻到在顾淮面前落自己的面子,就笑道:“没什么,父亲过来给我报喜,我添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顾淮昨儿就知道这事了,他假装不知道,惊喜地给沈世兴道贺。
  沈清月看着顾淮的表情,还像模像样的……要不是她记得昨儿跟他同床共枕的时候明明白白地说过这事,她还真以为顾淮知道呢!
  沈世兴如坐针毡,略应付两句,就走了,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沈清月一眼。
  沈清月没给半点回应。
  沈世兴走后,顾淮叫丫鬟也下去,方问沈清月:“你父亲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王氏的事,本质上是永恩伯府的事,沈清月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就告诉了顾淮。
  顾淮一瞬就看明白了永恩伯府的用意,他心里很恶心谢家人,看着鞋面出神,声音有些冷淡地问沈清月:“你不打算帮忙?”
  沈清月淡笑道:“我一个内宅女子,手伸不了那么长。就让衙门公事公办好了。”她又道:“你放心,谢家人这一回在我手上讨不到好。顺便还得让他们家人长一长记性。”
  想借沈家拿捏住她,可省省劲儿。
  顾淮挑眉瞧着沈清月眼里带着一股狠劲儿的模样,唇边勾着一抹笑意,也只有在她身上能常常见到,镇定淡然,宠辱不惊。
  当夜夫妻两个一起用过晚膳,顺利安歇。
  清晨,顾淮上衙门去后,沈清月也不睡了,吃过早膳了,正描画花样子,心里偶然冒出顾淮的侧颜……其实他不喝酒之后,还挺正经的,说正事从来不含糊,就比如昨夜。
  也知道他是醉后显了本性,还是故意为之。
  沈清月自己酒性不好,醉后也是容易满嘴胡话,便不好指责顾淮。
  这日,王氏投路无门,沈世兴索性避而不见,老夫人一再敷衍,永恩伯府下了重手,断了王氏丈夫的一根手指头,而且还是大拇指。
  失了小手指不要紧,失了大拇指,一只手就废了,从今以后拿不了筷子,握不了笔,便是出了大牢,这辈子也别想再吃皇粮。
  王氏心灰意冷,再不想来求沈家,她私下里筹借银子,打算花重金将丈夫捞出来。
  永恩伯夫人得到消息说,牢里的那个大拇指都断了,沈清月那边儿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就有些焦头烂额了,皱眉念叨说:“沈家不可能不逼沈清月的,这沈清月就这样得罪娘家?没有娘家撑腰,她以后就不怕丈夫欺负她?”
  她的心腹妈妈问她:“夫人,牢里那边是放过还是……”
  永恩伯夫人在犹豫,那人罪不至死,伯府无端背一条人命当然不好,但是就此放过,万一沈家那边松动了怎么办?
  谢君娴在她房里做刺绣,她不紧不慢地道:“母亲,那人是贪污一均米才下狱的?按照大业律法,打三十大板,关押一年。既有律法,则按规矩行事。他落得这般境地,也是自作自受,不过他应当不会这么觉得,他应该会恨沈家人没有拉拔他一把。沈家这回也得伤筋动骨了……”
  这也就意味着,沈清月会同娘家交恶。
  永恩伯夫人点点头,吩咐心腹妈妈道:“就按姑娘说的做。”
  王氏丈夫的前途,就定在了两个内宅女人云淡风轻的谈话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章节关于沈清月小时候的体重这里修改了一点。
  改:方氏也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小声同沈清月道:“你小时候也是这么丁点……就是你五个月大的时候。”
  沈清月压着声音道:“我五个月才这么小?”
  方氏点了点头,说:“也就比你弟弟重两斤多。”
  也就是说,沈清月五个多月左右才接近十斤,这样就合理一些了。
  我在网上查了下,有“宝宝七个半月了体重只有10斤”的提问,而且不止一例,七个月只有十斤的情况还是存在的,是因为消化问题,沈清月消化情况挺好,所以就不写这种情况了。


第148章 (四更合一)
  永恩伯府以王氏丈夫相胁,企图拿捏沈清月,虽计谋落空,他们却还期待着让沈清月吃些苦头。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攒典的案子很快出了结果,夺去攒典之职,当堂打了三十大板,判入狱一年。
  王氏终于又见了她的丈夫一面,尽管她花了不少银子,但挨了三十大板,她丈夫已经形容枯槁,判若两人。
  王氏料理好丈夫的事,便上门找老夫人讨要说法。
  老夫人深表同情王氏夫妻,随后也无奈道:“并非我不愿意帮你,从前两家多走动,我何曾亏待过你?只是此事的确经不了我的手,要怪只能怪……”
  说到此,老夫人便打住了。
  王氏一再追问,老夫人也不说,只抛了个眼神给郑妈妈,命郑妈妈将她送走。
  王氏出了永宁堂就问郑妈妈。
  郑妈妈则将内情说给了王氏听,她道:“沈、张两家交恶你是知道的,为的就是我家二姑奶奶的事。二姑奶奶出嫁前,张家小郎君坏过她的名声,我家老夫人替孙女出头,下了张家的脸面。但这都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可巧这回遇到你家老爷犯了事,钱氏估摸着是要趁机报复回去。这事我家老夫人还真替你出不了头。”
  王氏可算明白了,原来绕来绕去,关键都在沈清月头上,难怪老夫人让她去求沈世兴。
  她二话不说,出了门就直奔顾家。
  沈清月早料到王氏要来,亲戚一场,她没有不见的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王氏丈夫入狱,估计正在气头上,若不见,唯恐王氏宁可自伤也要伤人,她便见了王氏。
  王氏是沈清月的长辈,按辈分,沈清月还要叫她一声婶婶。
  王氏以前从不敢在沈家姑娘跟前拿乔,这回却是拿出拼命的架势,便以长辈自居,涕泗同流地指责沈清月冷血无情。
  沈清月一脸发蒙,蹙眉道:“婶婶这可就冤枉我了,此事老夫人可只字未提。自我成亲之后,她的人可从未跨过我家大门,我并不知情。若知道能帮得上婶婶,老夫人派人过来知会一声,我焉能不理?”
  王氏并不信,她怒目道:“你父亲沈三老爷我也求过的,难道他也没有告诉你?”
  沈清月蹙眉道:“婶婶这话真矛盾。你先求的老夫人,老夫人要知道这事找我管用,直接派人来告诉我便是,何苦让你多跑一趟去求我父亲?我父亲知道此事,必然走自己同僚好友的门道替你周旋,哪里会想到找我一个内宅妇人?不知道婶婶听说过沈家和张家的事情没有?有前因在,我父亲无论如何不会让我去张家走动,否则这不是让我自轻自贱吗?哪个父亲会做这种事?”
  王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老夫人为何要给她指一条弯路?老夫人是沈清月的长辈,不过一句话的吩咐,为何要要让她去沈世兴面前白跑一趟?难道老夫人舍不得沈清月到张家去低头?若是这样,老夫人也不至于将内情告诉她,让她来烦扰沈清月。
  她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一边在说谎,只觉得自己被沈家两边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王氏内心悲凉无助,顿觉自己身若浮萍,满含恨怨地离开了顾家。次日她便纠集了沈家族亲,尽数沈家之薄情寡义。
  族亲里有受过沈家冷脸的人,其余的人一边忌惮沈家这些年爬得高,一边又仇恨沈家前途远超他们,便挑了个日子,招呼也没有打,就直接上门去了。
  老夫人早打听了王氏丈夫的境地,虽有准备,一听说族亲全部都来了,也有些惊慌,她连忙着人先把族人全部安置在前院厅里,再命人去将沈世昌和沈世文等人请回来。
  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多时辰,沈家人和族人才齐全地坐在了沈家前院正厅里。
  幸而沈家族亲畏忌沈世文这个翰林,以及沈世兴的状元郎女婿,言辞之间,分寸拿捏得十分得当。
  期间一番客套不表,双方激烈争执过后,沈世兴说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他猛然蹿起来,脸红脖子粗地问:“诸位叔父长辈,是想让沈家替他们家徇私枉法吗?!那我沈家爷们这官不当也罢!”
  沈家族人纷纷讪讪起身解释,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亲戚之间……”
  沈世兴学着沈清月的语气,质问他们:“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
  这叫人没法回答了!
  此事是沈世兴口中所言不错,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若要放到台面上来说,自然是沈家占了理。若要闹大了,沈家还要受人赞誉一声“清流”,他们这些族亲反而显得很恬不知耻。
  王氏见此阵仗,带着两个孩子当堂寻死觅活,老夫人给方氏使了个眼色,着大力气的婆子,把王氏和孩子都带进隔壁的小厅里。
  大太太很快跟了进去,她挥退了丫鬟,悄悄地威逼王氏,她柳眉倒竖,斥道:“婶子这不是胡闹么!即便叔叔入狱了,您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么!而且还是两个哥儿!难道叔叔的官儿丢了,两个弟弟的前途您也不要了?沈家此事实实在在是出不了力,往后柴米油盐上,还能不照顾我两个可怜的弟弟?”
  王氏也不是真想死,她不过是心里恨极了,想出一口恶气,大太太一番话说得情理具在,她又担心两个孩子真没有出路,才松动了几分。
  大太太见王氏脸色好转几分,连忙趁热打铁,拉着王氏的手,笑着扫了一眼两个哭肿眼的郎君,同王氏道:“婶婶这就对了,两个侄儿长得很有机灵劲儿,我瞧着就是有大出息的,往后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叔叔该到休养的年纪了,且让两个孩子好好儿地出人头地,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王氏一咬牙,捏着大太太的手,抽搭着道:“两个孩子读书的事,可就指着我的好侄媳妇了!”
  大太太现在管着大半个沈家,送两个郎君去族学读书的主,她还是能做的,便点头应了,顺手给王氏擦了眼泪,又递了几个盐津梅子给郎君,温声哄了他们两个洗干净脸,正了衣冠去厅里。
  王氏母子皆安抚下了,厅里的事也就容易多了。
  这场风波,终于结尾。
  沈家族亲走后,沈家人大多疲惫不堪,尤其老夫人,仿佛被人抽走了元气,脸上褶子又深了许多。
  沈家人自己关上门又议论了一番,大家都心照不宣,虽这次顺利将人送走,到底是得罪了族亲,免不了在族亲心里落下个无情的名声。
  一家大人俱都无言。
  大太太打破了安静且凝固的气氛,柔声将自己在偏厅里许下的诺同众人说了。
  老夫人气息虚弱,望着大孙媳妇夸赞道:“辛苦你了,只容他们两个读书,没有什么要紧的。”
  沈世昌也与有荣焉,应承道:“母亲放心,此事儿子会安排的。”
  老夫人起身,她站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沈世兴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今天的事,她心里清楚只有釜底抽薪办法才能压得下来,但她没想到,出面说话的人会是沈世兴。
  老夫人莫名还有些后怕,这件事她硬撑着没有求沈清月,虽说有惊无险,若再来一件事,她就不知道折腾不折腾得起了。
  沈家的女眷散后,沈世兴和自家兄弟还留在厅里,他想起老夫人的眼神,心情还有些烦躁,他低着头,不必抬头也知道兄弟们都在看他,他随手端起手边的茶杯,一拿才知道杯子早就空了,便重重地放下杯子,欲等他们都走了,他再走。
  沈世昌率先过去同沈世兴道:“老三,你今天很出息。”
  沈世兴茫然抬头,脖子又红了,大哥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双关?到底是夸还是骂?
  沈世文也起身,拍了一下沈世兴的肩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便抬步子走了。
  他一贯廉洁自持,今日此事处理得甚得他心,沈家就该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远远地才好。
  名声乃浮云,清白自在人心。
  一直是陪客的沈四老爷也抄着手回院子了。
  沈世兴飘飘然地回了雁归轩……他没想到,学沈清月说话会是这么个结果。
  沈家族亲上门的事,沈清月很快也知道了,是沈世兴亲自上门告诉她的,他眉飞色舞地描述完这件事,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襟,还拿余光瞟了一眼女儿。
  沈清月付之一笑,沈世兴若能因享受“清高”带来的虚荣感,从而虚伪行事做一个外人眼里的“完人”倒也好,她便趁机道:“这些道理父亲应该跟康哥儿多说说,他正是学做人的年纪,父亲不要有了弟弟和妹妹就忽略了康哥儿。家族兴旺,十个状元都抵不过一个祸害,您别让康哥儿长歪了。”
  沈世兴立刻起身,道:“是了是了,还有你妹妹的婚事,我给她挑了个秀才,这就回去跟你二伯母说一声,请她过几天替我出面跟媒人说和。”
  沈清月只将人送到屋门口,便扭头回屋。
  没多久,顾淮带着一盒子的东西回家。
  沈清月问他怎么今日下衙门下得这么早。
  顾淮说有个同僚生辰,请他们吃酒,他便偷偷溜了。
  沈清月问他:“你是状元,你就这样溜了,人家岂不责怪你?”
  顾淮一笑,道:“无妨,我自有法子挡回去。”
  沈清月没再问了,心里庆幸着,还好顾淮没去吃酒,否则回来又不知道要怎么发酒疯。
  她不知道,她在翰林院里已经有了凶狠的名声了,翰林院的人都知道顾淮妻管严,酒也不敢在外面喝。
  沈清月将沈家的事告诉了顾淮。
  顾淮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罗汉床上,舒舒服服地往引枕上一靠,心道沈清月真好,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他丝毫不必插手,她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真省心。
  沈清月的下巴朝顾淮带回来的盒子抬了一下,问他:“这是什么?”
  顾淮道:“明儿我二哥生辰,你先一步去顾家,明儿中午我抽个空去顾家一道用膳,贺礼我都准备好了,你直接带着东西去就成。”
  沈清月怕顾淮送得不周全,她打开盒子一瞧,是一个紫砂制的埙,黑漆的埙,流光暗纹刻着两幅童子在田园间嬉戏玩耍、秋树下读书的场景。
  反面则是一首顾淮自己题的诗。
  顾淮解释道:“小时候,二哥和三哥都常到庄子上来找我玩,但二哥和三哥不一样,他话少,喜欢看书。我有几本启蒙书,就是他给我的。”
  沈清月摸着紫砂勋上的小人,莞尔道:“这画上就是你们兄弟几个了?树下读书的是你们俩,旁边嬉闹的是顾三哥吧?怎么没有大哥?”
  顾淮道:“大哥大小就跟着走镖出海,他和我们见面都少,后来他成了亲,才常常在家,现在则换二哥和三哥经常出门了。”
  沈清月抚摸着顺滑的紫砂埙,道:“二哥是不大说话,我记得咱们成亲第二天去的时候,二哥一个字都没说过……也不是一个字没说,他说了个‘嗯’字。想不到二哥喜欢吹埙。”
  顾淮眼睫半垂道:“二哥埙吹得很好……我的音律都是他偷偷教我的。”
  沈清月恍然大悟,难怪顾淮自小长在乡间,请不起先生,只能读社学,却什么都会,原来是幼时跟顾家表哥学的。
  她握着埙,不解道:“我从前见过的埙都很小,这个怎么这么大?”
  顾淮说:“埙分颂埙和雅埙两种,你说的是颂埙,比较小,和鸡蛋一般大,但是音响稍高,婉转嘹亮;雅埙形体大一些,声音浑厚低沉,适合用来跟篪合奏。”
  沈清月没听说过这种乐器,顾淮告诉她,就是竹子做的,和笛子类似她又问:“埙和笛子、箫是不是也行?”
  顾淮道:“也行,不过没有篪好听。”
  沈清月没听过,无从判断。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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