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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姻缘巧订(纵横四海--总舵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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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是正常,但不一定有结果。那小子不像你看见的那么开朗,他还有另一面是你不熟悉的。别这么快就提什么爱啊情的,庸俗又愚昧!”叶虚怀没好脸色,口气更差。

  “我不管他什么来历,他为了我才受伤,他没好之前我都要去照顾他!”叶炯心大喊。

  “不准去!”叶虚怀喝止。

  “我只是告诉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她发泼的样子实在够呛。

  “你……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他……”

  “我走了!”她没耐性听完,转身就走。

  “回来!”叶虚怀气得吹胡子瞪眼,提气大吼。

  叶炯心根本不理他,越走越远。

  “师父,要不要我去追小姐?”守官小声地询问。

  “别追了!这丫头不尝点苦头是不会听劝的!”

  “可是。。。”

  “由她去!我等着看她哭哭啼啼回来向我诉苦!”叶虚怀气得将一张贴子丢在地上。

  守它从椅子上跳下来,捡起帖子打开一看,喜道:“师父,这不是方师婉的喜帖吗?”

  “嗯。”时虚怀怒容末褪,听他一喊,火气更上扬。

  他最得意的弟子方天艾要结婚了,可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惹了一肚子气!

  “方师姊四年前来这里住了三年,尽得您的真传,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是那么婉约温柔……好快,她居然要结婚了!”守宫仰头回忆着,语气兴奋。

  新加坡的方家老太爷和叶虚怀是多年的朋友,方家的掌上明珠方天艾因对中医有兴趣,四年前来神农药铺跟着叶虚怀习医。她悟性高,叶虚怀非常疼爱她,把她当自己孙女一样,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她。

  守宫对方天艾这位沉静美丽的师姊相当敬重,因此得知她要结婚,自然忍不住雀跃。

  “看看新郎的名字吧!笨蛋。”叶虚怀又是一声厉喝,两道白眉因烦恼而纠缠成死结。

  新郎?

  守宫低头一看,印得精美的银白喜帖上,新郎的头衔是新加坡纵横海运的总裁,名字叫倪澈。

  倪澈?他一惊,猛地抬头。

  “师父……新郎也叫……倪澈?”

  “是啊!”

  “这……怎么可能?未兔太巧了吧……”他呐呐地说,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是很巧,巧得令人发呕!”叶虚怀乍看见这张帖子时,就惊骇于这个新郎的姓名。而纵横海运即是纵横帮,倪激既是纵横海运的总裁,可想而知他在纵横部的身分,

  他会是那个和炯心瞎搞在一起的小子吗?

  震惊之余,他立刻想起倪澈与唐泰隆之间的关系。或者,炯心根本是被利用了!

  一想到此,他就火冒三丈。要是炯心爱上了天艾未来的丈夫,这还得了?

  “师父……”守宫一颗心也吓得怦怦跳,他始终没给过好脸色的倪澈会是这么大来头的人吗?

  完了!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叶虚怀不作声,只怕他担心的事就要发生。炯心若扯进纵横帮内部的纷争,他说什么也要尽快将她送回美国。

  第6章

  叶炯心来到倪澈的住所时,怒气还未消;她用力敲着门,小脸又臭又皱。

  门打开,倪激神色冷漠地盯着她,“你来干什么?”

  “我快被我爷爷气疯了!他竟然把你赶出来,没半点医德的昏老头!我告诉他我要来照顾你,不回去了。”叶切心没注意到他的表情,闪过他,径自走进门内。

  “你回去吧!把你的衣物收一收,回药铺去。”倪激裸着上身,肩上只披着一件衬衫,态度淡然。

  “你的伤还没好,我来照顾你。”她站到他面前,认真地说。

  “不用了。这点伤不需要人照顾,你走吧!”他将对她的感觉收藏起来,不再流露。

  “干什么赶我?我为了来这里,还和爷爷翻脸也!”她蹙眉看着他,总觉得他变得不太一样。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和你在一起,老是受伤,这种冒险的事我不敢再领教了。”他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上火,不耐烦地吐气。

  “你会抽烟?”她愣住了,才一夜而已,怎么他的个性全走样了?眼前的他流里流气,看起来好陌生。

  “关于我这个人,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他冷笑。

  “阿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她睁大眼,百思不解。

  “这才是最真实的我,阴险、狡桧、专门用温和亲切的面具骗人,只有你看不出来而已。”他也开始讨厌起自己了。

  “是吗?”

  “是的,而且我对女人的客气温柔全是装模作样。我呢,喜新厌旧,太过缠人的女人我最受不了,所以你请回吧!我等一下就要回新加坡了”他熄了烟,走进卧室整理行李。

  “可是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啊,你明明说你喜欢我。”她直率地说着。

  她是被他昨夜那一吻与那句话唤醒心中的感情,但是,他现在却说她很烦?

  “我说我喜欢你?”什么时候的事?倪澈暗惊。睡梦中,嘴反而比心诚实?

  “是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叶炯心脸微红,瞪着他。

  “小姐,男人在作梦时说的话千万别信,因为睡着时的男人只是个野兽,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他讥讽地笑着。

  “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她的眉拧得更紧了。

  “拜托,你别烦我了,行吗?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好人,我说不定还是你最讨厌的人!”他背对着她,每说一个字,心就重一分。

  “我不讨厌你啊!我昨晚失眠了一夜,怎么都睡不着,壁虎说那种感觉就是爱情,他说我一定是爱上你了。”她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倪撤心中一颤,僵住了。

  她爱上他?老天!换成昨日,他一定会立刻给她一个吻,可是,听过叶虚怀的话后,这句话却变成了负担……

  “我后来想想,我对在美国的男性朋友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一想到你胸口就会中窒闷难受,明明不舒服,可是又很开心,这种毛病,一定就是爱情!”她盯着他的背继续说。

  “够了!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少土了!你那是生了病,回去叫你爷爷给你开个药方吃,别来吵我。别以为男人嘴里说喜欢就是爱了,这两者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他存心要她走,只好说狠话。

  “你…”她真的胡涂了,他是说真的假的?

  “我陪你对付唐泰隆纯粹是闲着没事,你也别因为我受伤而愧疚。我如果需要照顾,随手打个电话就会有成打的女人等着过来了,不需要你。”他冷傲地阻着她。

  成打的女人?叶炯心脸色一变,芳心被突然涌上的酸楚吞没。

  “是不是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你才故意这样对我?”

  她直视着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他没说什么,他只是比你厉害,一眼就看穿我对你居心不良。”这倒是事实。

  “你对我居心不良?”

  “当然,出门在外,有个女人可以温存,当个假期情人,两人白天一起玩,夜里睡一张床,这才有意思……”

  “你不是这种人!”她打断他。

  “那你以为我是哪种人?你连我是不是真的叫倪澈都不知道,还能知道我是哪种人?”他逼近她,阴笑。

  “起码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她一本正经地说。

  “哈!这年头好人坏人的界定太模糊了,你的标准在哪里?”他讪笑着。

  “我凭直觉就能知道……”

  “直觉?天,女人真是直觉的生物,是非全都交由直觉判断,真可笑。”

  “你是怎么了,今天一直和我吵架?”她睁圆了眼,耐性渐渐减低。

  “因为我看到你就心烦。就火大,我对你腻了!”他不客气地大吼。

  “你……”她后退一步,心全垮了。

  “回去!我被你烦得伤口又痛了!该死!”他低斥一声。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她倔强地忍住,以干哑的声音狂喊:“好,我走!让你耳根清静!以后你就别再找我,去和你成打的女人厮混吧!”

  她冲进自己的房间,又气又苦地将所有衣服往背包塞。

  没想到好心居然换来这种下场,亏她还为了他和爷爷吵架,亏她还为了他失眠一夜……臭倪澈!不喜欢就别吻人家嘛,可恶!

  倪澈闭上眼睛,觉得好累。演这出戏比受伤还让他大气大伤。

  “别故意留下东西好籍机回来。”他走到门边,恶意地又补一句。

  “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聊!”她拉上背包拉链,背着背包走向他。

  倪澈微微侧身让她通过,两人擦肩的瞬间,他闻到她身上清爽的气息,心陡地乱纷纷。

  真让她走出这道门,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倪澈倚在门边,讶异自己对她的感情远超过他的想像。

  她还没走,他已犯起相思。

  叶炯心走到大门前,握住门把,突然顿住,半晌才低着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故意这么赶我有什么隐情,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夏天……很高兴能认识你!”

  “炯心……”她知道他在演戏?”他心一震,面具在转眼间瓦解。

  她虽大而化之,可是并不笨,而他爱上的不也就是她的大智若愚与爽朗率真?

  “因为认识你,我终于知道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苦的事……再见!”打开门,她的声音夹杂着哽咽与离愁。

  就是这句话,让他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炯心!”他冲动地上前一把拉住她。

  她一回头,原来如太阳般灿烂的脸上挂了两行泪,清澈的泪水毫不隐藏地映出一颗被情整伤了的心。

  倪澈想也不想地将她抱住,心拧得发疼。

  为什么要退缩?他自问着。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又要将她逼走,他何必为了叶虚怀的一番话牺牲他的爱?

  至少,他的婚事并非不能改变。方天艾是个明理的人,他可以和她谈谈,不是吗?

  他不要再为纵横帮而错失自己的幸福。

  “抱歉…”他在她耳畔轻喃。

  “你好差劲…故意气我……”她粉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委屈地掉下更多眼泪。

  “对不起,不这样做,你就不会回药铺。再和我在一起,可能得面对许多危险,你爷爷他……”。

  “我从不怕危险!”她仰起头,一脸坚毅。

  “可是我怕!一想到你昨晚差点中弹,我的心就揪成一团。”他捧起她的脸,叹一口气。

  “真的吗?你会担心我吗?”她怔怔地问。

  “是啊!担心得都快休克了!”他深挚地回答。

  “那表示……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她破涕为笑,欣喜地追问。

  “如果只有一点点,我也不用伤脑筋了。”他无奈地笑着。

  “骗人!你刚刚还说我很烦,你腻了!”她嘟起嘴,立刻翻旧帐。

  “你明知道我在撒谎。”唉,真拿她没辙。

  “我怎么分得请你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谎言?”她佯作发怒,心中却暗暗窃喜。  “不喜欢你就不会吻你了!”他还分得清昨夜的真幻。

  那个吻……是他真心的告白。

  他记得那个吻?叶炯心觉得火辣的热气轰然攻向她的双额。

  “吻?你吻过我吗?”她撇着嘴反问。

  “难道你忘了?”他眉一挑。

  “对,全都忘了!”

  “真的?”

  “可能是技巧太差,没什么滋味,所以让人记不得。”

  她损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小嘴就被他的封住,一口气提也不是、放也不是,硬生生地梗在胸腔。

  这个吻来得突然,也火热逼人。薄惩的意味虽浓,但两唇相贴的刹那,倪澈已被她青嫩的气息夺走所有心思,忍不成左手挽住她的后颈,给个绵密缠绵的长吻。

  片刻后,他微微拾头,呼吸浊重地问:“如何?想起来了吗?”

  “没有!”她满脸通红,双眼盈波,却犹然不承认。

  他又一次低头攫住她的唇,加深了吻,舌尖伸进她口中撩拨。她被这亲密的动作惊得想后退,他则堵住她的退路,不让她抽身,一个翻转将她按在墙上,急切地抚平她的惊惶……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两人都从窒息的边缘活回来。

  时炯心靠在墙上喘息,黑瞳澄亮地瞪着他。

  这就是爱吗?让人一下子哭泣,一下子喜悦,一下子痛楚得心碎,一下子又快乐得几乎爆炸……

  “还是记不起来?”他低下头,与她额抵着额,留恋着她所吐纳的气息。

  她羞怯一笑,调皮地摇摇头。

  “那可能要换一种方式了……”他暗示地扬起嘴角。

  “什么方式?”她盯着他深透翻亮的黑瞳,心如小鹿乱撞。

  他低头用吻回答她,左手轻轻地将她的罩衫拉起,抚摸着她酥胸上那两只滑嫩的丰盈。

  “阿澈……”她有点慌,但又不希望他停下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神魂颠倒地低喊。

  “嗯!我不怕…”话虽如此,她轻颤的双腿已泄露了她对这件接触的生嫩。

  “让你变成我的,就不会有任何人或事阻止我爱你。”他像在自言自语,沿着她的颈子吻下锁骨,边吻边说。

  叶炯心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被他抚过的地方都—一觉醒,沉睡多年的女性细胞一个个都在歌颂着爱情。

  他抬起头,再度将她拥紧,吻住她的唇瓣,掌心在她的背脊来回摩挲着。

  她慢慢懂得回应他的吻,学他用舌尖在他口里轻撩,没想到这动作却更刺激了他的欲望。他低吟一声,拉着她进了卧室,抱住她跌落床垫,狂吻着她、探索着她。

  没多久,她全身的衣服被丢到一旁,倪澈的双手揉搓着她的双峰,吻如细雪般落下,爱怜地吮遍她每一寸肌肤。

  这种销魂蚀骨的抚摸让她颤动不已,她环抱着他的臂膀,才发现他其实不瘦,每一处肌理线条都充满魄力,散发着阳刚的男性气息。

  相拥所探出的火花将他们的意识焚烧殆尽,涨满的情欲主宰了一切,她几乎要融进他的怀里了……

  “我爱你,炯心。”他轻声低烟。

  “我知道……”她依在他怀里,信任地说,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他褪去年裤,以从未有过的热情拥住她纤细白皙的娇躯,手从她的小腹往下游移。往下游移。

  “嗯……”她低吟一声,在迷乱中给了承诺。

  在两人体内流窜的热火终于引燃狂烧,他在她的惊喘与呻吟声中要了她,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然后,他们同时被快感的激流推进游涡,在彼此的怀抱里灭顶……

  此后,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们分开了。倪澈在事后拥着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叶炯心突然醒了!

  她睡到一半,莫名觉得心颤了几下,被一抹无言的恐慌惊醒,因而弹坐起来。

  “怎么了?”倪澈立刻睁开眼睛。

  “我…我觉得不安……”她怔仲地说。

  “别担心,我会去和你爷爷说清楚。”他拉下她,拢住她的肩,吻她的发鬓。

  听他这么说,叶炯心才恍然回神自己与他做了什么事,小脸红得像朵蔷薇。

  ‘哦…我不是在说那个啦!”她埋进他颈间,有点羞。在他怀里,她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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