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花式作死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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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宫姒锦脸一红,说话也有些结巴,她自然不能道出自己苦衷,一着急,一跺脚,干脆自暴自弃了起来。
林若言轻轻扫了她一眼,便起身弯腰出去,与马夫一同坐在外面。
“师妹你刚刚睡了过去,险些坠到地上,还是林舵主把你救起来了。”文婉清见他出去后,轻声朝宫姒锦道,“他将你抱到旁边空着的地方,结果你次次翻身都要摔落下地,他便干脆让你枕着他的腿了,也好能及时拽住你。”
“当时师姐为何不唤醒我?”宫姒锦噘着嘴,埋怨地问。
“一路上还长,早晚要睡会,实在不行,你便睡在我腿上罢。”文婉清掸了掸腿上青裙,示意她可以躺下。
宫姒锦却使劲摇了摇头,摆手拒绝,“不行,师姐身上内伤外伤都没好,我睡觉不老实,若是碰着师姐伤口,会疼的。”
文婉清笑了笑,又叮嘱了她几句练功事宜,便不再多说,继续疗伤入定。
马车外。
林若言嘴里叼着一根顺手摘下的蒿草,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飞奔的马匹,吩咐道:“一会儿进了渝州,先歇一歇罢。”
“咱们不是要在天黑前赶到宛城吗?若是中途歇脚,恐怕晚间到不了。”马夫正嚼着干粮,听他此言,便提出疑议。
林若言目光从马夫手里攥着的干饼上拖过,语气依然坚持,“耽误半个时辰也不妨事,这么跑马也受不了。”
“好嘞,听您的。”
马夫扬鞭一挥,马儿长嘶一声,泥土飞溅,扬尘飞奔。
此处已临近渝州,最初宫姒锦离开十七舵,目的就是前往渝州,要与林若言辩一辩,彼时他的不告而别,让她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也误会了自己,可实际重逢后,却发觉自己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心中对他不无愧疚,只是次次针锋相对不欢而散,倒将那份愧意湮灭在心——有什么好愧疚!?他没说,我没做,还是自己心重罢了。
只是如今踏进这渝州城,宫姒锦竟有几分惝恍追思,与那可怜兮兮的愧疚心无关,只是碍着脑海深处总有那一抹白影掠过,温柔的,温暖的,却又独独冰冷似深渊。
所以当她站在城门楼子前,看着从京城发下的告示,心中便一阵莫名触动,也许更多的是担忧,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即使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她都未有知觉。
“在看什么?”林若言以微妙的姿势站在她身侧,单手抚着下巴,视线越过她,考究地看向那一纸告示。
“皇上昭告天下,要铲除奸佞贪官,便先拿王川试法。”宫姒锦看也没看他,只盯着那张纸,将其中所书念了出来。
林若言“嗯”了一声,目色沉沉等着她下面的话。
“除了这个渝州知府王川,还有户部尚书邓平、兵部尚书商海、兵部侍郎卫瑜以及节度使司徒景瑞,这些人官职各有高低,所奉皇命也完全不同,然却都受此事牵连,贪污、克扣军饷、有违皇命,皇上一气之下,便将他们全部抄家斩首示众,以正视听。”宫姒锦平声静气地将这些道出,心中却愈发不安。
“这不很好,朝廷也肃清了。”林若言耸了耸肩。
宫姒锦却怅惘摇头,“你不明白。”
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宫姒锦自觉好笑,他只是一介白衣武夫,哪懂得这些官场勾当,虽然她也不甚明了,那王川到底是细作还是别的什么,也都是她道听途说,只是余下那四人,却尽是与父亲不和,极少与太子和宫家来往之人。
说白了,都是四皇子宇文宣礼的党羽,如今夺嫡形势,其激烈程度不亚于三十多年前。父亲所拥护的太子为人深明大义,爱民如子,是帝位极佳的继承人,只一点欠奉,便是太过正直端贤,不懂得尔虞我诈,这许多年来,若身边无重臣相拥,只怕早已葬身洪流。
相反,萧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宇文宣礼却是心机深沉,善于机诡谋权,几番明争暗斗,太子已渐成衰势,自古忠臣稀少,而见风使舵的人却随处可见,朝廷中人见太子势薄,已有不少投靠宇文宣礼,这四人均是他心腹,如此被王川一人牵出,皇上大怒,避免不了便要迁怒于他。宇文宣礼此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他狭隘脾性,定会加倍奉还。而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因慕云清而起。
西昌王府这么多年置身事外,难道也要加入这暗流之中了吗?
宫姒锦看不透,不过她是不希望如此,朝廷纷争、皇子夺嫡,是多么惨烈的事,如今皇上登基前,便已有经历,西昌王不会不知道,虽不是亲生儿子,但既然曾经爱不释手地抚养长大,又怎么忍心让他置身非议呢。
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告示,面壁思过一般,直到有人拽了她胳膊,拉着她离开那面墙,那一双澄澈眸子眯眯笑弯,言笑晏晏地将手搭在她的肩,好像撒赖一般,吊儿郎当地唤她,“媳妇儿,我饿了。”
片刻前的怅惘消失无踪,心中暗搓搓蹿了一把火,抬手使劲打了他一拳。
本以为他会躲,谁知却未招架,一拳落在后背,他却仍是笑意不减,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外人看来,着实是一对新婚燕尔。
连拖带拽地被林若言带往酒家,微不足道的担忧尽皆被掩盖,与她又有何关呢,她未嫁,他未寻,彼此交集也只有数面之缘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昨天改文案:
之前文案提到有双男主,其实是作者耍了个狡猾,主要是觉得这样有点悬念。可是越到后面,我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大家对慕将军敌意这么大???!可能是因为男二的身份,再加上那本身看起来很渣的体质。你们肯定想“什么嘛,这姓慕的甩了女主,结果又来抢女主,渣男哦!”但其实现在明了了,他之所以不找不寻不在乎,那是因为女主就在他身边啊,还找什么找…
而后期最让我担忧的是,本身将军和舵主都是我儿子,你们喜欢谁不喜欢谁也是因人而异,但是如果女主人设崩了,这篇文肯定要被骂了,如果我不挑明说将军舵主是同一个人的话,按照后面剧情,女主要和两个人都产生情愫,你们肯定觉得她婊,大家会觉得我人设崩了,但其实她没崩,可就是让人看着不爽,好端端的文,到最后弄得满是厌烦,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最后,看小说嘛,快乐最重要,我觉得,站在上帝视角看剧情发展是一个很爽的事情,所以给你们变个视角,祝大家都爽爽的~么么哒
依然是,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新人笔法行文都不成熟,见谅。
☆、引人怀疑
渝州算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城镇,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林若言随意找了家饭馆进去,拉着宫姒锦点了一桌子菜,临了,没忘了要一壶好酒。
文婉清进了城便独自离开,打算用暗号联络看看,是否城中有听香榭姐妹,因只逗留半个时辰,三人便约定未时在城门前汇合。这样一来,就只剩宫姒锦与林若言二人独处,两人之间多多少少有些磕绊,肢体接触也没少有,本以为会有些尴尬,却反而出乎意料的随意,兴许是真饿了,才会光顾着吃,都忘了彼此之间的窘迫。
林若言倒了杯酒递到她面前,见她一饮而尽,方才说道:“我见你酒量极佳,想来点壶酒应比喝茶更讨喜。”
宫姒锦却敬谢不敏,“我天生酒量大,只是大哥不让我喝。”
“好像你从小就一直被宫商管着?”林若言笑问。
“是啊。”宫姒锦将嘴里鸡腿肉咽下,抹了把嘴,道:“我爹爹不惑之年有的我,自然什么都惯着我,家中只有哥哥管束我。”
“我也是。”
轻轻浅浅一句低喃,宫姒锦以为听错,抬头望向对面那人,却见他眉宇间似有怔忡,恍惚出神,她将杯盏放下,略略低声问:“你也有个霸道的哥哥?”
林若言回过神,头轻摇,“我没有。”
宫姒锦“哦”了一声,懒得去考究他的那句随声附和,伸手去抢他手中酒壶,却被他一晃让过,自斟自酌地讲述道:“我原先在家中,父亲母亲也是将近不惑才生下我,只是我还来不及尽孝,他们便走了。”
宫姒锦怔怔望着他,陷入回忆的明眸渐渐深邃,虽是明亮如斯,却罩上了一层寒霜,像透过薄冰照镜,连里面的自己都喑哑了几分。
想要握住他的手,至少可以安慰一二,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看清了他眼里反射出的倔强执拗,生怕被人触及心底的悲凉。
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坏笑,仿佛刚刚的怅惘是她的错觉。
“吃饱了就走罢。”收拾好情怀,林若言撂下这一句,便扔下饭钱起身离开。
宫姒锦心头有半分茫然,她不懂这人情绪怎变得这般快,悲伤、狡黠、冷漠,她自然也不知那人心中深藏的秘密。草草打包了些饭菜,师姐水米未进,带些回去给她路上吃。她没发觉,对面空荡荡的桌前,林若言的碗筷半丝油腻未沾。
到了城门口,马夫早已喂饱马儿,等候在一旁。林若言二话不说,跳上马车,宫姒锦则手拿餐盒,提着裙子,摇摇晃晃地迈步上车,不由得嗔了一口,来时还知道扶她一把,怎的吃了个饭,就性情骤变。
从盒里端出几个肉包子,递给马夫,驾车辛苦,还要行驶一个半天,总要补充一下体力才好。
马夫笑呵呵地收下,一句话却让宫姒锦心湖起了涟漪。
他说,本来计划是不做停留,但林若言吃不下干饼粗茶,即便赶路稍晚一些,也执意要到城中喝几口美酒,吃一顿佳肴。他还抱怨,如今连厉都城出来的武夫,都已经这般娇贵。
没来由的烦躁,伸手夺过他正要往嘴里送的肉包子,又将其余几个重新塞回食盒,杏眸含怒,在那马夫目瞪口呆之下,掀帘坐回车里。
马车里的林若言却是悠闲自在,整个人躺在车椅上,翘着两条笔直的长腿,嘴里叼着根蒿草,好不舒适。
宫姒锦瞧见他睡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态度,心中再清楚不过,她怎么会没见过他吃糠咽菜?那些日子住在十七舵,他便是忙起来不管不顾,正武盟不养女子,唯有的那几个婆娘也都是夜叉母老虎,宫姒锦时常走过他房门前,见他一边忙着挥斥方遒,一边桌上放着几只干饼。
林若言知她吃不下干饼粗茶,遂带她出去吃些好的,自己却几乎没动筷子,就这样还被人说生得娇贵,她替他不服。
整个大周就你个驾车的不娇贵,那你就吃干饼罢,别吃本姑娘的肉包子!
因此文婉清上车时,便见到一个悠闲午睡的男子,和坐在他对面气呼呼的宫姒锦,心道好笑,这二人莫不是又吵架了。
宫姒锦见她回来,便拉着她问询此次可有收获,还未回答,失落叹息便已了然。
文婉清说,听香榭虽门丁不旺,但也并非稀少罕见,这次途经之地都未有听香榭弟子的行迹,可见在外云游的弟子都遭了难,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联系齐桑韦宜山,探清总部是否一切如旧,她只担心,如今有弟子倒戈,总部早已不保。
宫姒锦知她心有顾虑,师父仙逝,掌门之位平白传给一个外来人,去了齐桑谁会服她?除非她能强大到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否则,便是待宰的羔羊,还要害得师姐无辜受累。
林若言说的对,她就算想走,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就算她不怕死,总不能连累他人。如今文婉清一身伤未愈,还有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虎视眈眈,走出去就是九死一生。目光扫过对面睡着的人,心中一软,妥协地想,有正武盟庇佑也不错,她要好好练功,早些突破身体里那业障,也可不必让师姐为难。
约莫过了二更,三人才赶到宛城,醒来时,宫姒锦正靠在文婉清怀中,对面那人环臂看向窗外,只是那模样旁人一看便知是在发呆,窗帘都没掀开,还看得那么认真。
付了足够的银子给马夫,寻了间客栈住下。
走向客栈的那一会儿工夫,宫姒锦冻得一哆嗦,此前在渝州便觉比中原冷了几分,这宛城更是比渝州又冷了几分,她抬头,远处隐约有高山险峰,定眸仔细瞧,不禁被月下冰山所震撼。
此时寒星映月,六芒争辉,月光下的雪山一派巍峨气势,映射出幽幽冰蓝,山峰高耸入云,仿若上天下地的玉龙,龙脊支撑整座天地,才使得天地两隔,人神有界。
“若能登此雪山,必定能感知古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慨叹。”宫姒锦向往道。
站在她身前的林若言垂眸看了她一瞬,然后沉声嘱咐:“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便赶去雪山。”
听到此言,宫姒锦兴高采烈地跟了过去,正想问他这是要带她来郊游踏青吗,还手指着层叠山峰要问他咱们登哪座山时,文婉清却突然定住,“林舵主何以要登雪山?”
林若言定住脚步,宫姒锦亦回头望向她。
“雪山派是道家清修之地,向来只接纳女施主,你去做什么?”
许是出于门规相似,文婉清对林若言登雪山的计划心生疑窦,自然也比之从前更加防备。
宫姒锦站在两人中间,心想,嘿,又出了一个只收女子不收男子的门派,这男女大防不知何时才能有所改善。
林若言则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一张脸孔自午后出了渝州城起,便大有不善之意,宫姒锦睡了一路,本也没发觉,此时三足鼎立僵持在中间,才隐隐看出他的异样。
“我自然不去那雪山派,因此才有事要求助你姐妹二人。”
林若言这话说得仿佛理所应当一样,文婉清不禁皱眉,“文婉清感念舵主当日救命之恩,只是我听香榭门人向来不受人利用,你我三人同行一路,缘分已尽,至于正武盟大恩,婉清来日必定以命相报。”
说罢,她目光投向宫姒锦,等她决断。
而宫姒锦自然也明白他二人话中含义,林若言一开口,她心就凉了一截,就跟当初担心被他误会一般,此时被他明摆着利用,胸口亦是一口浊气吐不出咽不下。不过确实也怪她,一路上只知目的地是雪山,却不知要去雪山作甚。
在她灼灼目光之下,林若言眸子突兀的一黑,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瓶,扔将给一旁戒备的文婉清。
文婉清扬手接过,脚下一个借位站到宫姒锦身前,呈了防备之势,将身后之人护得周全,这才低头扫了眼那玉瓶,仅一眼,便惊得浑身具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男人。
林若言却全然不当回事,始终持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问道:“这东西足以让你信服了罢?”
文婉清双手颤抖,紧紧攥住那玉瓶,狠声问:“你从哪里得来?”
“当日袭击你的那伙神秘人虽未抓到,但他们逃脱前,有人遗落了这个,之所以到现在才给你,也是怕其中有诈,我总要派人暗中调查此药是否为真,否则怎敢轻易原物奉还。”林若言声色极沉,却镇定如斯,一副淡然模样诚然不似扯谎。
宫姒锦却是一脸茫然,左看右看,却没探究出来个所以然,便有些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打哑谜一样。”
林若言却理也没理她,兀自接着说道:“我来此是有事务要办,乃是我正武盟十七舵之事,本就与你二人本就无关,之所以让你们投靠雪山派,不过是因我暂时无暇顾及你们,而此处又是清修之所,你可在此好生静养,我求你们助我之事,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至于锦儿——”
“她也可在此冰封山脉,突破体内业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明天不更明天不更!!
明天晚上要去看爱豆演唱会,为防止暴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