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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主花式作死记-第17章

小说: 男主花式作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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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瑞验明正身,重新坐回高台宝座,沉吟许久,方才面露疑惑,徐徐摇头,“本座实在瞧不出所以然,但既然玄极能解除小施主的封印,那便物尽其用罢。”
  文婉清听罢大喜,上前道谢:“多谢师太慷慨解囊,晚辈不胜感激!”
  凌瑞淡淡一笑,“你二人且好生歇息,你何时准备好,本座便命人为你护法。”
  连连道谢后,宫姒锦随文婉清退出大殿,临走前还转身望去了一眼,她总觉得这凌瑞师太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是什么都没看出,反而倒像知晓了一切,却不说罢了。
  目送她二人离开后,引路的小童轻手轻脚地挪到凌瑞身边,奉了杯茶水,抱怨道:“师父心眼真真的好,玄极是咱镇山之宝,师父这就借了?”
  凌瑞见她一脸不情愿,便伸指轻弹了下她粉白的面皮,笑道:“有闲心红眼,还不抓紧练功,再过三个月就是武林大会,你就留下看门护院罢。”
  小童小脸一瞬间哭丧,脑袋摇得似个拨浪鼓,“师父不要啊,徒儿不想看门,徒儿这就去练功!”
  说完,便一出溜跑得没影,凌瑞轻笑一声,随即缓缓敛了笑意,指端轻轻摩挲,似在回忆方才触觉。
  当世,竟真有奇骨。
  ……
  回到客房,文婉清交代了冲经洗脉的事宜,又反反复复叮嘱了好几遍,才被宫姒锦推去运功疗伤。初相识时,师姐是多冷漠一人啊,心法背错一字都要打人,如今已变作啰里啰嗦老大姐。
  言称需静心默念口诀,外加散心,宫姒锦一个人逃跑出来,躲在门前的雪松下,这位置足以避开文婉清的视线,让她过会私人生活,却又能在危险时,第一时间显露出来。嗯,她惜命得很。
  不过下一刻,她这□□无缝的计划便破灭了。
  本以为声音总归要比动作快,若真有人追杀她到雪山派,她大喊一声,再拼进全力挣扎,师姐无论如何也是能发觉的。可是事与愿违,有的人,动作还真就比她喊得快。
  温凉修长的手指捂住她的嘴时,宫姒锦瞪大双眸,却发觉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扑腾着两条腿,却像极了垂死在岸边的池鱼,无力挣扎。
  心道,小命休矣,却听耳边呼吸声沉稳熟悉,一时恍惚,脑中浮现的身影,竟分不出是黑是白。
  直到那人提息运气,飞身旋转,一阵失重的感觉传到四肢百骸,松针随着衣角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树上积雪落地。
  松针扎肉,少女的皮肤最是娇嫩,那人倒也怜香惜玉,将她粉面紧紧埋在怀中,热咚咚的心跳声,敲得她脸红。睁开眼时,已身坐雪松高枝,树干粗壮牢固,足可以撑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林若言!”宫姒锦失声大叫,骤然将雪松上最后那几丝积雪震落,“我就这一件新衣了!”
  小心翼翼地拔下刺穿绸缎的松针,心疼地抚着身上千疮百孔的衣裙,虽花纹清浅朴素,但可是苏绣啊,可是南方进贡到宫里,再有皇上亲赐下来的,就这么被他毁了……粗野武夫,可恶!
  “再买。”
  轻描淡写地抹过,就跟拳头打进棉花里一样,真是发再大脾气,对他,也没用。
  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松针挑乱的鬓发,讪讪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若言却并未立刻回答,黑眸一转,弯腰将她鞋子脱下。
  “你干嘛……”两只脚一凉,宫姒锦伸手欲拉,却为时已晚,绣花鞋子已被他随手扔到树下,扔的位置极佳,并排放得整齐,从背面看,活像有个人端坐树下,只露出两只纤纤玉足。
  “你师姐疗伤呢,别让她分心。”林若言为他这敷衍了事的障眼法做了个解释,笑得没心。
  宫姒锦翻了个白眼,正要撇过头不再看他,却忽然膝上一沉,只穿着棉布白袜的脚也随之一暖,转头看去,林若言将背上的黑貂披风褪下,仔仔细细盖在她腿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倒叫她心中一动。
  怔怔望着他,声色也软了几分,“喂,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了?”
  “路过。”
  骗傻子呢!
  这雪峰绵延万里,你是要翻山越岭前往北冥怎么着,还路过。
  宫姒锦懒得与他斗嘴,白眼翻多了,眼睛也是极不适的,轻抚着秀额,却听男子在耳边问道:“玄极借到了?”
  “嗯。”
  “这老太挺好说话的。”林若言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白皙手指极不老实地在她脸上划来划去,“你得感激我正武盟,将凌风那老太婆叫去了做客,否则要是她在,以她那铁面,即便你这面孔再娇滴心疼,也定是借不出来。”
  宫姒锦被他撩得心烦,一巴掌打落他手掌,“林舵主想错了,借这法宝全仗着我听香榭的名声信誉,我可是一点旁的可怜样儿都没露。”
  白皙手掌不落反升,绕到她一边脸颊,调戏般掐着腮边那团软肉,不亦乐乎,“就你如今这样子,不用装,就已经够可人怜了。”
  “手起开。”再次一巴掌打落,眉头皱得老高,忽然眸光一亮,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上次没说完,这冰封冲脉这么难熬,我要是中途受不住可怎么办?”
  “你师姐没与你说?”林若言问。
  “没说。”
  “你师姐糊涂。”林若言道,身子前屈,把她刚刚乱动弄开了的貂皮又重新盖好,“冲经洗脉之法,调了全身血液,拼着一股炙气将大穴经脉冲开,那痛苦堪比浴火,你师姐怕你知道后心生退意,她倒没考虑你若全然不知,到时受不住那疼,前功尽弃,没准还要搭上一条命。”
  宫姒锦抿唇认真听完,又细细琢磨半晌,旁人不知,还当时做什么高深难解的思考,却不想最后毫无边际地问出口,“是浴火重生的浴火?”
  林若言气息一滞,眸子也黑了半分,向来满不在乎的脾气也被抻出一股无奈,有些气道:“你怎么不听重点,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冒冒失失的,最后半途而废。”
  头一次被他骂,劈头盖脸的,心中却不急,也不想翻白眼,有几丝动容与暖意萦绕在心口,有点想笑。
  “你冒险上山来,就是特意来告诉我这些?”声音也柔了几分。
  耳畔轻柔回荡,林若言突兀地一怔,随即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白玉面具上透出的一双眼也挂着几分不自然。
  “都说了,只是路过。”
  “好好好,是路过,你林舵主是要翻过这雪峰,去天地最北,到北冥之海,捕鲲捉鹏,好了吧!”
  “幼稚。”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先小虐两章,所以今日的甜都是假象咯~不过全看鱼唇作者的心情,毕竟最近心情极佳,但为人纠结,虐还是甜已经彻底脱离了大纲…
感谢孙姑娘小天使的雷
感谢渣叔小天使的不弃

  ☆、幻影层叠

  第二日,宫姒锦由十二护法弟子牵领,前往后山禁地,途径高丘,站在高处,隐约望见远处高耸矗立的神坛冰碑,心中为之肃穆。
  师姐与她说,那神坛禁地里,还藏放着一柄神剑,乃是绝世神兵,可与听香榭之瑶琴齐名。
  白颈上的风毛随山风而动,静静望了片刻,回过神来,师姐已走远。
  好不容易追上,翻过大大小小的雪丘,神坛近在眼前,庄严肃重,漆门深邃,不远处巨石般沉重的玄极高耸入云。雪原万里,单这一点肃如神往。
  “此处是我派祭奠神坛。”芷秋身为十二随行护法之一,向她二人介绍道。
  宫姒锦随在师姐身后,略略躬身以示谢意,听得身前师姐恭谨道了声“多有叨扰”,便于护法身后进了漆门。
  十二护法两两并排走在前面,文婉清自进门起便目不旁视,倒是宫姒锦,一副稚童入世的好奇模样,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暗叹,这可比皇家的祭坛气派多了,实像个巨穴。
  走在最前面的芷秋忽然顿住脚步,轻甩拂尘,转身朝她们道:“神坛处祭有浮冰十二,师叔已将亥位机关解除,二位施主尽可取走疗伤,只是事后务必归还原位。”
  文婉清道了声“多谢”,朝宫姒锦看了一眼,以目光示意她在此静待,她则走上祭坛,朝亥位方向步去。
  宫姒锦看清,师姐衣角翩动,但此处为神坛内部,无雪无风,除非是提了内力,天罡傍身,身遭才会自然成风。玄极冷厉,即便是千年所成的小块,也是寒极,若无神功倚身,须臾间便会寒毒侵体。此等宝贝之所以不由护法亲手取出,也正是因其耗费内力真气。
  手指触及玄极那刻,文婉清衣摆瞬息间沉坠而下,稍有水汽,顷刻成冰,体内血脉顿滞,可见威力一斑。
  早先凌瑞已命人送上乌木玉匣,以盛放玄极寒冰。文婉清小心翼翼将其放置匣中,退下神坛,芷秋颔首,丝毫不作停留,便护送她二人原路离开,只是回去的路,不再是十二护法前路带领,而是由芷秋走在前面,文婉清二人跟随其后,其余护法垫后。神坛于雪山派而言,如同祖祠于寻常百姓家族,任何人踏进神坛一步,身为弟子,总要时刻防备。
  约莫又绕了半刻,正在宫姒锦惊叹这神坛竟如此之巨大时,芷秋已顿住脚步,拂尘指向前方石门,“此处乃是我派弟子清修之地,玄极不可被带离神坛,所以委屈两位施主将就在此。”
  文婉清向她点头道谢后,便将乌木玉匣交到宫姒锦手上,目光深深,关切叮嘱:“冲经洗脉之时,不可有外人在场,否则心受其扰,则血脉逆行,走火入魔,此前师姐教你的,可都还记得?”
  “记得,师姐放心。”宫姒锦点头。
  文婉清婉婉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切记不可半途而废,外面有师姐与十二护法在,又是在雪山神坛,不会有变,你便安心在里静修冲脉,师姐就在这等你。”
  “嗯,我知道。”
  宫姒锦临进去前,朝她粲然一笑,石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眼,她望见雪山派那十二护法纷纷盘腿而坐,将此处石穴与文婉清一起围于其中,密不透风。雪山派不光防生变,还防她二人倒戈,毕竟这玄极是人家镇山之宝。
  于石台之上祭出玄极,宫姒锦身无真气护体,只消一下,便通体冰凉,周身打了个哆嗦,将那宝物搁到顺手处,以便心智不坚时,冰寒降体,磨一磨心头毒火。
  “天元、淳往……纵流、归心……”
  宫姒锦将心法又默默念了一遍,寥寥几百字,以她聪智,过目便可不忘,只是脑海忽而浮现林若言那双煞有其事的黑眸,心头一缩,紧了几分,她不敢有丝毫疏忽,忙又仔细着诵了一遍。
  在肯定了中途不会因背错心法而走火入魔后,宫姒锦这才上了石台。
  心口的憋闷已比半月前更重,自从柳扶风将体内真气传于她后,胸腔内便总有什么郁结难出,如今心脉四周,已尽成暗青,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冰封冲脉。而身体所生异状,此前她没说,是以怕师姐担心,但是……他似乎知晓。
  这些天来,林若言看她的眼神,与平日里对她的照顾,都可明显看出,那人早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他似乎知晓她时常气闷,便极少让她走动;偶有身体接触,也是刻意避免触及她发痛的几处大穴。所以……才毅然决然带她来雪山?
  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自作多情的想法,他都说了,是有任务在身,不得不来宛城,送她来,仅仅是顺路。
  手指捏诀,心法呼出,照着此前多次研习的气诀调动体内血脉真气,刹那间,瘦若包骨的手臂上筋脉凸出,本就肤若凝脂,雪白如玉的皮肤里,渗出一缕缕狰狞的猩红,盖过本来应有的淡蓝色血脉,触目惊心。
  还好,不疼。
  自幼便娇生惯养,被人捧在手心里当明珠般护养的女子,自然是受得一丁点疼痛都要大呼小叫一番,在家中年幼,因此顽皮,总要在从树上摔落、手指划破,或是脚腕扭得肿起时,大哭一把鼻子,才算平息。
  而今朝,血脉迸开,周身上下切肤之痛,却毫不知觉。
  气息送转,心流淳往。
  血脉中的真气缓缓涌动,原本坚定不动的人,此时额前已布满汗珠,眉头紧紧皱起,墨黑的长发无风却鼓动,丝丝缕缕缠绕在脸畔,顺着眼窝、鼻尖,缠进五脏,绕进心头,四肢百骸仿若被铁索紧锢,挣扎着却逃不出。内力随之冲荡开,闭塞已久的真气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源源不绝,从她周身毛孔外溢出来,顷刻间,已真气缭绕。
  此前师姐已无数次叮嘱,行至此时,方得伊始,禁锢的真气被疏通打开,却不意味着她有能力承受数十年的内力。宫姒锦知晓,之所以内力自行封闭,也是因她根基过浅,身体本能般自我保护,才将柳扶风那五十年内力储于气海,非有外力调动,便是永不开启。今日不自量力,逆天而行,自然要受些苦楚。无妨,来得更汹涌一些罢。
  炽血澎湃,蕴气纵流。
  方才开启的内力,推动着血流一步步向前,奇经八脉,浴血重生。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骸骨都在战栗,从身体里传来惊恐的血管的碎裂声,师姐说,真气运行七个周天,破碎的血管,断裂的骨髓尽数愈合,是为重生。
  疼。诸如被人置于死地般的疼。眼角却干涩,剧烈的焚心之火,烧尽体内最后一丝水汽,更枉论眼泪,那是奢侈。仿佛下一瞬便要干涸而死,这时,远古而成的寒冰,却终于发挥了其功效作用,一丝清凉注入体内,虽无足轻重眇乎小哉,然四肢百骸仍得到了一丝满足,正如枯木逢春。
  世间万物终截于心念,心魂呼啸,那最难熬的也正是心魔,入魔非身,乃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归心,即看造化。
  脑中幻象频生,手脚胀痛,血流俱注四肢,若非有一层皮肉相挡,只怕此刻已血流满地。世间武功心法千万,然万剑归宗,此法冲脉却是比之任何心法都要蛮横霸道,如轰轰巨火焚心纵欲,心智稍有不坚者,便是死于眼前幻象光景。
  幻影之所以称为幻影,便是人心所向往,因着世间的痛苦,而幻化成心中所盼望的那一个结果,兴许过程中并未有太多真实,但终结是人所期盼,那便是幻影。
  杏花天影的幻象出现时,恍惚虚浮,却又是暗藏心底,那无比真实的一丝记忆。一切都是淡杏色,唯那少年锦衣玉带,站在树下,怔怔不知所往。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
  “春杏。”
  “大哥哥喜欢春杏?”
  “嗯。”
  依偎着玄冰,像被炙烤的虾子,蜷缩在石台上,唇畔轻启,声音嘶哑,一如十年前,少女懵懂,“为何?”
  “似团雪,而葬冬雪。”幻象中的少年幽幽回答,声色清澈,如寒潭深井。
  “那锦儿今后也喜欢春杏,锦儿新学了一曲杏花春雨,大哥哥可要听?”
  琴音弥漫,少年漆黑的眸子,澄澈清明,却透着一丝她不懂的迷思,如今光影重叠,那眼眸似与某人层叠交合,到底是和谁这般相似,她想不透,也记不起,只印象里认定那人有世间最温暖的怀抱,还有最干净透亮的黑眸……一瞬的哽咽,少年眸中渗着的悲伤,纷至沓来。
  思绪回归,幻象淡去,耳边的杏花春雨,依旧隐隐约约,像是远古的梦境,想一梦不起,想睡回到十年前……却是徒劳。
  厮杀声逐渐充斥耳畔,兵器长剑的敲击声激烈汹涌,紧闭的石门从外传来“咚咚”的撞击声,似是人身体的碰撞,还有阵阵呵斥与呼痛……
  呵,心中轻嘲,下一处幻象吗……
  已要缓缓闭眸,准备突破这没完没了的幻象,却从被人撞开的那一条门缝中看清,冰澈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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