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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男主花式作死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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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脚上提了内力,有轻功傍身,与千里良驹也相差不远,本以为可以平静面对,但却心酸得想哭,到底是在那一掌过后,就分清了孰轻孰重罢……宫姒锦,这选择你还看不清吗?他是认定了别人,于你,不过是身为男人的本能罢了,他牵了你的手,吻了你的唇,不过是你主动逢迎。什么只心慕你,什么愿你长乐,骗子,都是骗人的谎话!
  脚下绊了碎石,摔倒的瞬间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喷出,宫姒锦一袭白氅,如红梅绽开,却是凄恻。
  真好啊,他的大婚,她怎会缺席呢……
  “少主的夫君身量愈发清减了,大婚的喜服都是量身定做的,没想到竟还这般比絮儿的胳膊打这么多。”皇城中的雅苑中,小婢撑起绣着龙凤的红袍,对照着自己的胳膊比划得津津有味。
  床上静坐的乔雪瑶则笑得疏淡,与往日相比,虽消瘦不少,人却显得平缓和顺了许多,“怪不得你叫絮儿,这般叽叽喳喳,那喜服没甚的缺角错针,叠好了收起来罢。”
  名作絮儿的小婢明显讶然,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少主怎么显得兴致不高,这喜服可是做得不称心?奴婢再叫人去改便是了。”
  “不必了,这件就极好,只是我有些累了,让我睡一会罢。”她淡笑道,絮儿虽不解,却也不敢违抗命令,福了身便退下了。
  寝中只剩乔雪瑶一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有些怔忡,兴致不高吗?也许吧,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嫁给心仪之人,却无一分欢喜,想来也是可悲。她还记得那一日与林若言的对话——
  “你当真要委身下嫁?”
  她“嗯”了一声,低下头去。
  她看见林若言唇色苍白,“我有发妻。”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嫁给你,能让父亲信你忠心。”
  那人隔了隔,沉沉道:“对不起,事成后,我回还你清白。”
  手中锦缎已被她攥得褶皱,那人明天会现身吗?她恶劣地想,已经销声匿迹了三个月,从她消失,到如今,林若言无时不刻不在受着折磨,乔雪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忍受,若换做是她,当时便不会离开,难道自己真的在他心中占据一寸地位吗?这个想法萌生的瞬间,她便苦笑着掐灭了,怎么可能?他心里怎么还会容下别人呢……
  若不是父亲的一再试探与逼迫,只怕他根本不会接纳她的爱意,这样也很好了,相守一生,总会产生点感情的。
  京城,天子脚下,从来都不乏盛宴,锣鼓喧天,十里红妆,不过是绕城一圈,挣个盛大的场面。
  如今四皇子在朝中风生水起,而当今圣上久病不愈,四皇子新招揽的门客嫁女,明面上说是冲喜,其实谁都明白,不过是趁着国丧前,把亲事办了,免得再等下去,三年国丧,儿女们的妙龄可等不起。
  过了年节,又等了两月,乔楚亲自择定三月十五这个黄道吉日,原是不乐意女儿嫁去受苦,却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不吃不喝非卿不嫁,那人能应下,便是再好不过。
  正武盟既已与宇文宣礼联手,门下弟子便不好再以江湖身份现身,宇文宣礼将众人纳为门客,便指了家丁的身份给这些江湖中人,三月十五正日,为防生变,原正武盟弟子在城中八街复道巡逻,宇文宣礼更是以皇子朝臣的身份下令南北军严加盘查进城商贾百姓,声称近来武林闹事者甚众,不得不防。
  京城是皇城,达官显赫比比皆是,这么大派头的喜事不算罕见,但一个小小的门客,又有传言是武林中人,这阵仗便有些稀奇了,殊不知宇文宣礼是要借此大做文章,引武林豪侠前来闹事,天罗地网都已准备好,届时再安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给其扣上,将其一网打尽。
  吉时已到,京城雅苑,乃是乔楚在京城的大宅,左右都是进了自家门,眼瞧着喜轿绕京城一圈,丝竹之声响起,喜帕盖头,凤冠霞帔的乔雪瑶被喜婆从轿子中搀扶下来,步步聘婷,婀娜生姿,浑然似天子下凡一般,乔楚望着既欣慰又酸涩。
  新郎早已在厅前站定,仪宾小心翼翼瞥去一眼,他念了十多年贺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新郎官如此漠然冷肃,原本应当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却被冷漠侵满,薄唇生得精致却抿得这般紧,连眼下的青黛都昭示着彻夜不眠,新娘他是有幸见过一面的,那般美如明玉的女子,难道还有人会不情愿娶进门,仪宾讪了口气,想必是太紧张了,毕竟将来面对的是国色天香,又是倒插门的夫婿,心中惶恐也是在所难免。
  佳儿佳妇比肩而站,仪宾高声大喝“拜天地”,男方无父无母,掌心冰冷,牵过身旁红颜,原本似剑的身形,经过三个月的折磨自残,早已锐利如脱骨重生,心口似被人戳穿了一个洞,如无底深渊般,已决定妥协开始,他便质疑,他便自问,这样复仇真的有意义吗?这双伤了心爱之人的手,与夺去他父母亲族的仇敌的手有何区别?这只手此刻正牵着别的女人,而她呢,却生死不明。
  当日救人,他根本没想到那个人是她,本能的出掌,杀到眼红癫狂,十成的掌风,即便已在她回眸的瞬间迅速收势,却仍足以伤她性命。事后他找了她许久,只知她销声匿迹,她没回齐桑,更不可能来京城,后来他无数次想要自戕,胸前的伤痕多了一道又一道,却都盖不住心底撕裂绞碎的剧痛。
  卧底已做到这个地步,前功尽弃才更需要勇气,他自问没有这样的魄力,旧案再翻下去,只能走到这一步,他既已追查到宇文宣礼这一层,无论如何也不能半途而废,乔雪瑶与他有过盟约,为报救命之恩,她甘愿做他掩护,二人不行夫妻之实,只以夫妻之名从中遮掩,让他能全力追查,并不问所以。
  他手温凉,将掌中纤巧的手握得紧了紧,他欠的债太多了,还不清,只能到时以命偿。
  “一拜天地。”
  新人失神,仪宾只好整了整嗓音,又高喝一声,林若言手牵新娘,面朝天地正要下拜,却见远处一抹姝影晃过,疑似恍惚中生了错觉,然而下一眼,花团锦簇中,一道不合时宜的雪白闯入他的眼,却无端的惊与喜。
  “且慢!”
  白影恍落,人群屏开,一袭白衣的少女徐步走来。

  ☆、自此永诀

  “且慢!”
  宾众议论纷纷,今日所到众人,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到有人闹场,震惊之余,难免袖手旁观,幸灾乐祸。
  坐在高堂之位的乔楚目光微凛,低眯着望着眼下局面,乔雪瑶已将盖头掀起,神色凝然看向林若言。
  都在等他表一个态,他却心头如雷电肆虐,狂风骤起一般,她还活着,她就在眼前,可她瘦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心中惊涛骇浪般汹涌,双眸所映射的心湖,却是一番潮起,温柔涟漪。
  “听香榭掌门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设座罢。”最先开口的却是端坐观礼的楚轩,他是正武盟司礼,这场婚事自然少不得他筹备张罗。
  “不必,我前来并不是为了观礼。”宫姒锦微微一笑,眸色却冰冷地看向那对新人。
  “宫掌门有何要紧事,不如坐下来先喝杯酒水。”楚轩指着面前已备好的上座劝道。
  宫姒锦乜了一眼,颦了颦眉,冷笑道:“我若不趁拜堂前说清楚,将来也要后患无穷。”
  乔楚见其执意捣乱,便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其见机行事,随即宴席上藏着的家丁掏剑亮相,一时间宴席上刀光剑影。
  宫姒锦淡淡拖过一眼,旋即目光灼灼望向林若言,苦涩而笑,“我与你有过夫妻的情分,今日我远来寻夫,你竟要冷眼旁观?”
  她现身时,林若言便已心中大震,此时听她这般问,更是酸楚揪心,额上都洇出一层密密的汗,轻唤她道:“锦儿……”
  宫姒锦抬袖,冷冷将他后面的话止住,“当日你我和离,自那之后分道扬镳,我却始终未拿到你于我的休书,如今君已身旁良人,我可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怎么?君莫非想要娥皇女英?”
  她说到后面,唇齿间已曼作漠笑,她这番话语惊四座,引得哗然一片,新郎官是有妇之夫,旧情未断,如今家中糟糠身着素服前来质问,但凡稍有善性,都会偏向于那白衣女子身上,更何况此女傲然绝色,无论如何也不是糟糠。
  林若言看她看得眼神滚烫,手中攥紧,这一番质问,以及她神色的决然,林若言已断定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早认出了他就是慕云清,才会有只身涉险罢,她是又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她在说,如果他现在随她离去,她会原谅他罢。
  已经不由自主松开了身边人的手,痴枉地想要击碎那层屏障,近在眼前又触手可及,身旁眼下早已容不下旁人,就如她所愿,在此与她相拥又如何,这又何尝不是如自己心中期寄。
  却在这时,段浪鬼魅而至,在他耳边轻问“你要前功尽弃吗”,林若言蓦地回神,下一眼,那人仍是清冷凝望,却无一丝一毫的原谅,终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已罪无可恕,还奢求原谅吗……
  只一眼,宫姒锦便了悟一切,唇角溢出冷笑,要证明多少次才能明白,自己竟还抱有希望,真是可笑……
  蓦地,她转身提声道:“今日有诸位在场作证,奴自诩才疏卑劣,不愿耽君前程,便在此与君恩断义绝,永不往来!”
  话音轻落,她决绝望着他,眼中镜湖无波,缓缓移开他的脸,蔑笑着朝乔楚问道:“本座身上事了,不过自投罗网,可遂了你的意,是否今日不踏着片尸体,是走不出去了?”
  早在一旁看热闹的乔楚听她这般问,笑意更盛,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冷哼着轻笑道:“老夫最欣赏这般有见识的年轻人,只是可惜了,既然注定不为我所用,是敌非友,老夫也只能忍痛除之了。”
  说罢,他抬手下令,无数家丁侠士从旁涌出,手提宝剑长刀,看似是早设下圈套,就准备看她自投罗网。
  宫姒锦无意地笑了笑,“以本座如今情况,单就是一个小喽啰也打不过,乔盟主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呢。”
  “奸人狡诈,不得不防。”乔楚不怀好意地笑道,旋即扬了扬手,“老夫今日等得猎物就是你!”
  话音卜落,酒席宴上原本笙歌尽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全副武装,方才宫姒锦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宾客遣退,就已经知道正武盟是决心要将她生擒了,只怪她太过执念,原本就是漏洞百出的诱敌之计,用于制她最好不过,只因知她破绽在此,当初一局比武招亲,便使得夏侯隼露出马脚,如今这局棋,待宰的羔羊竟换成了她,真是可笑……
  宫姒锦佯佯淡笑,悠悠然从怀中取出一物,白润的质地触手生温,但到底不是用来温暖她的手,因而把持再久,也只是徒然。她将那物随手一抛,浑长的玉器骨碌滚到某人脚边,身上的大红喜袍衬在玉箫之上,如火云压月,注定是大凶。
  白玉怎堪青石消,如他脸上覆着的面具,当初是她一不小心掉落了钱袋,出了裂痕便再也无法修复。见他纹丝不动,宫姒锦挤出一个娇笑,抚了抚额上碎发,无端的苍白,“君之物,物归原主。”
  说罢,手指探向腰间,嗖的一声,长剑出鞘,虽知是无谓的挣扎,却也不愿束手待毙,眸色中凌绝寒霜,扬手一剑,骤起的攻势让人猝不及防,一名武者被钉上肩,血腥屠戮四起。林若言身体僵直,想要上前,手臂却被拽住,乔雪瑶冲他摇头。
  局面一触即发后,宫姒锦凌冽出剑,仿佛毫无他念,恰在这时,庭外一阵脚步纷纷,重甲兵抢进。
  “都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包围在门前的执金吾让出一条通路,飒颀身影从后步出,一身银甲包裹其身,燕颔虎颈,威仪四方。他扬手,甲胄随之发出噌响,原本柔和的神采染满威严,如鹰目光扫过众人,拖过地心中央那抹白影时,眉心微凝。
  “什么风把光禄勋宫大人吹来了?”乔楚面色微变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挑眉笑道:“宫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大哥?”站在人群中心的宫姒锦身形一顿,不由轻唤出声。
  领兵而来之人正是宫商,面对众人茫然疑惑,他不动声色,只定定站着,薄唇扯出一抹冷笑,哼道:“乔盟主喜事办得真是热闹,本将怎么都没提前收到请柬,话说四皇子正在宫中侍疾,乔盟主这么迫不及待嫁女,都不等一等四皇子来做这主婚人吗?”
  乔楚不以为意地一笑,“宫大人说笑了,良辰吉时是算定的,四皇子身肩重担,谁叫诸多皇子中,能为皇上分担的少之又少呢——”
  这话里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宫商抬手打断乔楚的话,眉目稍肃,“本将虽不才,无力为皇上分担琐碎,但也知皇上早前便曾下过御令,朝廷与武林两不干涉,这是皇上亲口放下的诏,乔盟主应当比本将更清楚才对,然而今日盟主拔刀亮相于皇城之中,已是蔑视君主的大不敬之罪,是否要明知故犯,盟主自己想清楚罢。”
  说罢,他扬手一挥,三千执金吾蓄势待发,刀剑相向,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前去,将人就地□□。
  乔楚脸色微变,犹自不甘心,却仍拿持着样子,怒极反笑道:“宫大人言重了,无论如何,乔某人也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
  “既如此,你我各退一步,请乔盟主下令收兵。”宫商目色幽深,呼了一口气道。
  “请罢。”
  宫商无视乔楚的咬牙切齿,径自走向一旁怔立的宫姒锦,眸色稍放缓,轻声道了句“走罢”,随后护着她离开,走到林若言面前时,眉眼微眯,狠狠道:“承让。”
  宫姒锦提剑走过去时,她从未见过他的脸这般煞白,眉目垂敛,真是讽刺,从始至终他的手没有放开过他的新娘,心酸得想要痛哭流泪,最终留下的却还是一抹苍白的笑。
  “后会无期。”
  她在他耳边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直到人都离去,风卷残云般的宴席也无从继续,乔楚冷哼一声,震袖离开,林若言终也只是攥紧双拳,指甲扣进肉里犹不自知,乔雪瑶抚着他的肩,不知从何开口。
  他强挤出一个笑,却苍白得无力,“我没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乔雪瑶不愿走,却终是咬了咬牙离开,静一静也好,总比她在一旁,他放不开要好得多。
  晚间于寝居内,一阵瓷碎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极少动怒的林堂主大发雷霆之怒,一切古玩器具都没能幸免于难,林若言屏退了众人,掀了最后一块桌布,静放其上的一套紫砂茶具零零落地,原是再寻常不过的茶壶茶杯,他却怔怔望了半晌,片刻后,他蓦地跌坐在地,伸手去捡那紫砂碎片,一片一片,锋利的瓷刃割伤了手,他仿若未觉,仍是仔仔细细从杂乱无章的地上寻觅着那零丁碎片,仿佛捡拾希望一般。
  许久,十指血肉模糊,都说连心,他却麻木,他徒劳地想证明破镜也可重圆,却忘了他连最宝贝的那支玉箫都修复不合,怅然取出玉箫,那样被她弃之敝履,又滚落在石板地上,再坚硬的玉质也免不了被磨出损,何况这玉是他精挑细选——温润如水,剔骨削皮尚可复原,然音便不再了。
  一口鲜血喷出,他搓了搓掌心中的玉器,白玉泣血,终究是抹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这是最后一波虐了 马上雨过天晴了

  ☆、谋反之罪

  宫姒锦从正武盟的雅苑中出来后,便随宫商去了执金吾的官邸。
  一路上,宫商未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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