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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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
作者:唯止
红袖VIP2015…07…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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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十万军马踏山河而来,她百丈城头点兵相迎。
当城下旗倒,她落荒而逃,他打马而追。
顾珩:“桑柔,你手下折了我那么多精锐将士,还想着能来去自如?”
于是,齐国太子身边多了一个容貌清俊的小跟班。
他有他的千树莺燕桃花缘,她有她的万种旧绪心头殇。
她替他忙前忙后打点各种琐事,从沐浴更衣到折斩桃花,从挑灯陪读到出谋划策,无所不及。
可说好不过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可她却渐渐迷失在那带着几分熟悉的行止里……
当真相揭开,是相守,还是相离,是携手偕行,还是各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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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朝堂,百官之前,他一剑挑落她的发带,看着那一头青丝如瀑,乱人心眸,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阿柔,我找了你好久!”
密林迷阵,死生关头,他孑身前行破阵,不顾一身白袍染尽鲜血,也要追寻她的踪迹,她逃无可逃地走到他面前,说:“好,我随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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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辞千里,满心欢喜地回去找他,看他挥剑的动作一如既往地行云流水飒然英气,但动作沉定后,那锋利的尖刃却是点在她的胸前。
她想,这条命,终结在他手里,也该无憾。
他却只生冷地扔给她一个滚字。
当坚持到不能再坚持,当诀别划定曲终,她带着满身伤痕,悄然离开,他才惊觉,失去了什么。当他再去追寻,却只觅得一大一小两方青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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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清寒:我等了十年,换不来她一个回眸。你却将她的真心弃如敝履,顾珩,你现在才来找她不嫌太迟了吗?她死了……死了!
桑柔:他有他的不可原谅,我有我的难言苦衷。如今,他安好,我远离,这样子很好。他会以为我在某一处活得好好的。若十年之后,他仍不肯放下,再告诉他,我的生死……
顾珩:阿柔,你这么想的吗?让我十年间遥遥无望,十年后了无希望。
顾珩:来日若没有你相伴,白首又有何可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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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顾珩(穆止),桑柔(傅柔)风格:正剧
结局:开放式
情节:别后重逢
男主:深不可测型,俊逸若仙型
女主:可爱型,才女型
背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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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故人来(1):齐军中坐镇的,正是齐国太子顾珩
高台之上,朔风凛冽,吹得旌旗噗噗直响。黑夜阴翳,漫天苍茫。
桑柔紧裹着裘皮大氅,仍忍不住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南门,天边已稍露晓色。
城门上,篝火熊熊。
桑柔努力地睁眼看着前方,城门外,入眼是北河,河面浩汤,不见流水,只有厚厚的层层结冰。而河面那头,是一阵排开的齐国大军军营,在暗夜里,只见依稀。
十日前,齐国忽然北上讨伐楼国,而齐军军营中坐镇的,正是齐国太子顾珩。这场战役来的毫无预警,开始得莫名其妙。
顾珩屈身燕国,做了五年质子,回国不过三月余,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自己的兄长顾玣,因其在顾珩回国路上埋伏,欲害其性命。其余时候倒一直安安定定,低调而稳妥地处理国事,少有见锋芒的行径。此次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大张旗鼓伐北,其意图叫人捉摸不透。
“桑柔,你怎么来了?”
身后传来一厉声责斥,桑柔转身,看到一身灰黑大氅,疾步而来的姬科。
“王爷!”桑柔微微矮身行礼。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还出来作甚!”姬科身形高大,站在桑柔前面,她矮了半截。
桑柔抬头看着他,说:“睡不着,还是想出来看看!”
姬科瞪了她一眼,转眼看向城下,说:“计策已经吩咐下去了,接下来,成或不成,都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内了,担心何用?”
桑柔点头,转身与他并肩,说:“有些事情,明知无事无补,但还是忍不住去做。人性之劣因,根深蒂固!王爷该比我深谙其理。”
姬科冷哼一声:“你倒是狡猾,把过错给推我身上了!我怎么了?我可不像你!”
桑柔失笑,附和道:“是是是!王爷呀,做事最有节制。既然如此,回到我跟阡陌说一声,选个好日子,把那酒窖里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卖了,估计可以给府里添置不少收入。接下来这几个月的伙食,估计可以好不少,这样想想,忽然有点开心呢!”
“嘿,你这狡猾的中原女人!我可在膳食上委屈过你了!竟打起我的酒的主意!”姬科登时胡子一横,怒斥道。
桑柔但笑。
两人正说着,远处河面传来动静,他们脸色皆是一凛,忙集中精神看向冰面。
视线中逐渐出现一些移动的黑影,越来越多,黑影快速移动着。似乎在逃命。而后很快第一拨黑点身后涌出另一拨黑影,他们似乎是驾马,速度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接着是兵刃交接的鸣响和杀伐嘶声,萦耳不绝。
桑柔听到冰面上传来的惨叫,撕心裂肺,虽看不真切,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面色刷白,眼睛却仍死死地看着冰面。
待第二拨黑影行驰到河中央,忽然传来轰隆声响,夹杂着马儿嘶鸣人们惊呼的声音,白色的冰面陆陆续续出现无数窟窿,有人陆续落到冰河中。
后一拨追赶而来的敌军人员多数中伏落水,但叫嚣声不减反强,有人马躲过埋伏,已经突破攻防,到了河这边来。
“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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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故人来(2):一场厮杀,胜败已定
桑柔所在城墙之外一两百米远处另设有栅门,守卫听得自己人叫喊声,栅门迅速被打开,但追兵来的更快,昏沉天宇下,见不清他们如何动作,只有呐喊哀鸣声不断。不消多时,他们已经进ru防线来。篝火明燃,城下影影幢幢,粗略一看,竟有百来人马。
“放箭!”
不知谁在黑夜中嘶吼一声,似惊雷划破天际,远方天地衔接处恰如其时地裂开一条狭长缝隙,有微弱明光袒露,只见百丈城墙之下,有无数箭羽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出,密密麻麻刺向突入防线的敌军人马。
一场厮杀,胜败已定。纵使挣扎,也难逃一死。
很快,打杀叫嚣声逐渐湮灭,第一缕阳光投射下的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激烈厮杀后的战场,此一刻,沉寂无声。
桑柔看着城楼下的尸骨横斜的场面,觉得心头难受,扶着城墙,呼吸沉重,似乎也染了血腥气。
“本叫你不要来,你非来!逞强的后果往往不讨好。现在难受了吧!”
姬科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桑柔身上,斥责道,语气却没有半分凶戾。
桑柔抬头对他笑笑,有些无力。
“你先回去,我这里处理一下,马上也回去!”
姬科唤了侍卫,护送桑柔回府,桑柔没再拒绝,只是把大氅还给了他。
“我不冷。”
姬科看着她,顿了一会儿,点头接过,她很倔,两人虽然相处不常,却也知晓。
“府里做好了热汤面,你尽早回来。”
桑柔吩咐完,姬科点了头,才转身离开。
姬科将大氅重新披上身,看向桑柔缓步离开的背影,天已明朗,她瘦削的身形在莽莽天宇下尤显单薄,但背挺得僵直,若霜天雪地的冷梅瘦枝,三分傲骨,七分绝艳。
“桑柔!”姬科喊道。
桑柔转身看他。
“这次大捷,你立了大功,我许你一个愿望,有生之年,能力之内,定竭力替你做到!”
桑柔一愣,眼中有明光亮起,她笑开,说:“好!一言为定!”
来北狄意外被南侵的楼国人俘虏后,桑柔就一直盘算着,怎么改变计划。暴露才艺,入驻姬科府邸,为的就是这句话。
她松了口气。
齐军大营。主帅营内。
铜炉里的炭火烧得啪啪直响,时不时有猩红火星蹿出,烛台上的白色蜡烛已快烧到了尽头,青蓝火苗苟延残喘地跳动,不过几下,就阎灭火光,留得一缕青烟,袅袅娜娜。
穆缜将案头的灯芯捻灭,提起一旁炉上热着的茶壶,滚烫开水浇入案头放置的青釉瓷杯中,清新茶香可闻。
主座之上,有修长五指伸过来,微微环扣住杯沿端起杯盏,放到嘴边,轻吁几下,抿了两口,动作不急不缓,相较于满堂人的焦忧于色,他却显得一派云淡风轻。
顾珩放下杯盏,这才抬眸看下躺下跪着的人:“总共去了多少人?”
“回太子,算上萧副将,总共二千九百八十人。”
“全部命丧,无一生还?”
士兵心头一凛,五体伏地,答:“是!”
顾珩手中把弄着一把墨扇,眉头微皱,沉思片刻,说:“成持,清点此次牺牲的军士,皆予以追加二级军衔,赏二年饷银,抚恤亲属。萧付,身为副将,未得指示,擅下军令,领兵作战,造成我军重大损失,特此以隔去副将职位,以作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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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都出场了,干架……哦不……见面还会远吗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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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故人来(3):不能让阿柔看见你……至少,在时机成熟告诉她
众人听得皆是心头惴惴。
“另外,吩咐下去,全军整修待命。王将军,左右两翼骑兵如今布列如何?”
“回太子,昨夜已按计划达到两地,等候指示。”
“嗯。退下吧,一切计划照旧,切不可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
众人退下,营账里只剩下一直伫立一旁沉默不语的穆缜。
“穆缜,你对姬科了解多少?”顾珩端起茶杯,又抿一口茶,问道。
穆缜闻言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说:“听说年轻是一名文生,后跟随楼国的前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楼国国主一起征伐叛军,一直被楼国国主所器重,后被封了左屠耆王,常侍左右。只是后来结识了一名汉人女子,一见倾心,便结了亲,两人伉俪情深,只是那汉女身体不好,早几年前便去世了,姬科却再未娶亲,也心生隐退之心,但楼国国主一直未批准,相持之下,他去了边塞守着河关城。”
“嗯。而那汉人女子曾是琴师,姬科从文,对高山流水琴棋书画等中原文化尤为感兴趣,当初这名女子也是令他一曲钟情。”顾珩接道,眼中玩味。
“但楼国国主派个书生守边关,不免昏庸过头!”
顾珩摇摇头,道:“书生不能为兵卒,但却不一定不可为将领,上场打战他确实不会,但他饱读诗书,总有三分韬略于胸。”
穆缜点头称是:“今晨一战,确实是看出姬科似乎有一套……”
“不!”顾珩忽然笑开,手中的墨玉扇骨敲击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姬科虽然早年有随战经验,但随后一直从文官,其政治思想都偏保守,曾经几次,河关也有战役,他从来都是挖沟三尺,固城顽守。天时地利兵强,他占二,不算胜,却也从未失守过。但昨夜这突来偷袭,主动出击,引敌入瓮的大胆做法实在不像他作风。”
“主子的意思是……”
“还记得当初在燕国,俞啸北伐高车族一战吗?那一战反使空城计,引君入瓮实在打得漂亮。但这一计策,要真追根溯源起来,实际上出于一人。”
穆缜一惊,忽然明白过来,顾珩口中的那人是谁,以及他为何突然与他说起姬科:“主子的意思是,姑娘现在在……”
“我也不能确定。”顾珩手中敲击的动作停下,面上爬上几分凝重,“昨日暗卫来回的消息说,姬科府中一月前确实得了一名女琴师,而且尤得看重。阿柔琴技一绝,早年她虽故意隐藏其才艺,但我无意中得以一闻,不愧天下人给她的赞誉。而她曾说,除了生死,没有什么绝对的可能。宁可置之死地以求绝地反击,也不愿坐以待毙。之前燕国北伐一战,以及昨夜的主动诱敌,确实像是她的风格!”
顾珩眼中有赞赏和欣慰,更深的却是担忧。
“穆缜,你派人秘密入河关勘察她的下落,在我们起兵之前,一定我一定要知道她的明确位置。”
“是!”穆缜领命,正欲退下,顾珩喊住他。
“若……能找回她,穆缜,以后你便与成束换一下,你带领暗卫。不能让阿柔看见你……至少,在时机成熟告诉她原委之前。”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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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故人来(4):齐军已经打过来了
“竟不到三千人吗?”
河关城,左屠耆王王府。
饭桌上,姬科方回来,与桑柔说了战后清点的情况。
“嗯。”
桑柔放下碗筷,面色凝重:“不到三千人,太少了……太少了!”
阡陌在一旁布膳,不明地问:“姑娘一计,我军才百余人,完胜对方精兵三千,如何是少?”
桑柔摇头:“特意选在凌晨天未明时分,主动去偷袭敌军,作出声势很大的样子,就是要让对方觉得我军是郑重其事地突袭,这样才能引得对方大出其兵,追击我方!本来就是敌强我弱,我们只能巧胜。原来想着这一计即便不能挫他大队兵马,但至少也损伤齐军元气。但是结果对方才出兵三千不到,即便全是精锐,之于十万大军,不过九牛一毛,这与我预期想要的结果相去甚远。而且这个计策用一次后便不能再用,如今我们除了死守等援军,只怕也无他法了。”
“那我们昨日打败齐军,他们会不会来报仇?”阡陌有些担忧地问道。
“报仇是肯定的。这次齐军来袭,虽然原因意图尚不明朗,但拿下河关即便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但也必然他们达到目标的必经途径。只不过,这几日,他们应该不会贸然来袭,因为我们对冰面做过手脚,他们可能心有所顾忌。但,他们不会就此作罢。而且,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你担心这三千精兵里内涵隐情?”姬科接道,同样一脸忧思。
“嗯。三千……太少了!齐军是以十万大军北上的。对我们明面上‘声势浩大’的突袭,他们仅派了不到三千人追击,到底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其中另藏玄机……我想不明白。”
“毕竟那时候还是夜里,或许他们都在休息,来不及召集那么多人呢!”阡陌说道。
桑柔默了一会儿,转向问姬科:“援兵还没到吗?”
姬科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昨日前去求援的一部分人先回来了,说是援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具体什么时候到,尚不得而知。”
桑柔颔首,但看着眼前饭菜,却再也吃不下。
三千人……为何如此少?
桑柔想不透这个问题。额角突突跳了一天,直泛疼。当晚很迟才睡下。睡梦中隐约听到打杀声,却被梦魇困住了一般,怎么都醒不了。忽然听到砰一声巨响,房内冲进一个人。黑影幢幢,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觉得阴森诡谲地吓人。
她问:“谁?”
那人答:“阿柔!”
桑柔猛地僵住,这声音……穆止!
她掀被下床,就要向来人奔去,可那人却倏然后退,映着屋外檐下的灯盏,她看清他面上的挣扎痛苦之色,须臾之间,他身后突然燃起一片火光,大火直接从他背后烧起来,火焰迅疾放大,一下子便吞噬了穆止的身体。
“不!不要!”
“姑娘姑娘!快醒醒!”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