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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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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
  “姑娘姑娘!快醒醒!”画面急转而下,火光消失,桑柔猛睁开眼,入目却是帐外一豆烛火荧光,而阡陌正站在她床前,满脸焦色。
  “阡陌?”
  “是我!姑娘又梦魇了?”
  桑柔抱着被子坐起来,一脸惊汗,心中尚有余悸。定了定神看向阡陌一脸沉重,心头一凛,问:“怎么了?”
  “姑娘,快走!”
  “什么?”
  “齐军已经打过来了!很快就要杀到王府了!快走!王爷现在去和齐军对抗,吩咐了叫你赶紧跑!”
  “怎么会?”
  昨日才挫了三千齐军,河面的冰也还未结厚实,怎么会这么快就攻过来的?
  “不知道齐军怎么过来的!王爷一直派人时刻注意齐军的动向,但是夜半时分,从东西两面突然各杀出大队兵马,援军未到,河关必然失守,您快跑!”
  桑柔闻言,脑子飞速闪过什么,霎时明白了一个问题。阡陌已经不知何时收拾好了一个包裹,塞给她,带着她往外跑。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阡陌本身世飘零,无家可归,但无处不可容我?”
  桑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阡陌带着出了后门。
  路上逃亡百姓甚多,两人很快被冲散。
  -----
  有些事情无法一下子交代清楚,但这些有名有姓的人不会只走个过场那么简单,他们虽然是炮灰,但是也是个有尊严的炮灰╮(╯▽╰)╭
  。。

  ☆、疑是故人来(5):她落入他满身风尘的怀里……

  天不知何时已开始落雪。
  桑柔奔跑在夜色苍茫中,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疾风,她听到风中夹带着的打杀嘶吼哭喊声,听到金戈铁马山河沦陷的哀鸣,心中想的是,当年靖国被灭国的时候,是否也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声声入耳,声声骇骨,声声断肠。她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是否也如她现今这般挣扎逃跑,却似乎无处可逃。
  逃得过生死追杀,逃不出荣辱兴亡。
  她已经累到极致,双腿却不由自主继续更迭向前奔走。呼入的满口凛冽寒风,凉入心骨。
  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一惊,往后一看,只见漫天纷扬的雪絮,路两侧是稀落的火把在风中忽明忽灭,一人银白盔甲打马而来。她看不清他的容貌神情,心头却突然猛地一痛,冰雪落在她的眼里,化成温热水渍,视线模糊。桑柔抹了下眼睛,努力醒醒神,急忙加快脚步继续跑。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夹着风声,汹汹而来。
  “站住!”
  *************
  “站住!”
  “桑柔,你给我站住!”
  “桑柔,你再给我动一步试试?”
  “阿柔,别跑!”
  “阿柔,你跑什么呢!”
  “阿柔,若觉得累,就在原地等我,等我向你走来。”
  往事昔日,旧事氤氲,忽然纷纷在脑海中闪现,他的笑颦嗔怒,他的只语片言。
  方初识,桑柔不少得罪穆止,打不过,她就跑,却每每都被他三两下逮到。
  他总是提挈着她的后领,语气邪佞地说:“跑呀,怎么不跑了!”
  桑柔讪笑:“我没……没跑!就是看着这风和日丽天高云淡的,身心好不爽快,一时兴起,就想跑跑步,活动活动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说着还开始一二三四做起热身运动,寻着机会开溜,奈何被穆止牢牢桎梏着,半步也挪不开,只能任由他一手钳着她,一手执着墨扇,一下下敲在她额头,惩戒欺侮着。
  后来,遇到一些事情,伤心难过了,会习惯一个人躲着,穆止也不知怎得,回回都能在旮旯几角处找到她,将满是泪痕的她揽入怀中,说:“以后,难过了别躲着我,别让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的下落!阿柔,那些伤心事若不愿说与我知,那就哭给我听,至少,让我陪着你!”
  穆止……
  思念猖獗到这样一种地步,睁眼闭眼都是他的音容。
  耳边风声马蹄声逐渐稀落淡退,桑柔的膝盖重重磕在石子上,钻心的疼,她眼中也不知被风吹的,还是痛的,沁出了泪,愈演愈烈,朦胧中,看到有一人下马,向她疾步跑来。
  天边已经泛白,茫茫天宇中,是纷纷扬扬的雪絮,桑柔觉得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咬着唇,难耐地嘤咛出声。那人走近,俯下身,抱起她。她落入他满身风尘的怀里,却莫名觉得安心温暖。
  “穆止……”她喃喃道,抵不住四肢百骸汹涌而来的乏顿感,昏厥过去。
  怀抱她的人手臂微僵,下一刻却将她搂得更紧。
  风雪凛冽的北国天地里,他每一步走的稳重。
  。。

  ☆、疑是故人来(6):如君样,人间少


桑柔醒来的时候,只觉满室暖融,鼻尖隐隐萦着氤氲茶香。
  是上好的香雪毛尖。
  清新的茶香,以及柔软的暖气,荡涤在面庞之上,只觉身心尽展。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桑柔睁开眼,入目便是明黄布幔的装饰,壁角悬着紫色玲珑结,缀着紫色流苏,微微晃动。
  这……好像是在马车里。
  转头,一人背靠厢壁,屈膝而坐,手搭在膝上,手中是一册书卷,看得认真。
  窗纸透进的明光映着他半边面颊,衬得他白衣洁净白璧无瑕,徒生几分出尘之感。
  顾珩。
  “好看吗?”
  她正痴痴看着出了神,忽然男人淡淡出声,说话时视线未离开过卷册,片刻后,才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她。
  桑柔愣了愣,随即慢慢支起身来,道:“嗯,一生绕遍,瑶阶玉树,如君样,人间少。”①
  顾珩点点头,脸不红不躁地承下桑柔的称赞的话:“眼光正常,思维正常,言语正常,看来是没事了!”
  桑柔嘴巴毒惯了,一句“不,我的眼神不好,太子切莫当真!”下意识要脱口而出,随即想到这可是一国太子,不是穆止,更不是寻常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生生压制住,导致有些呼吸不顺,当下就猛咳了几声。
  顾珩扔下书,几步跨到桑柔榻前,给她抚背顺气,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叫大夫进来看一下。”说着就转身要去叫人。
  桑柔一听,急忙制止,卡着气说:“无……无妨!不用……不用!”
  顾珩皱着眉,低头看到她拽住自己衣角的纤细五指,瘦削得不成模样,眉头拧得更深。
  桑柔循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动作,迅疾收回手,清了清嗓子问:“真没事!多谢太子!”
  她双眼向四处瞧看,打量着这马车里一方空间,车厢四壁都镶了软垫御寒。车厢中两处软榻,一个她正躺着,一个是顾珩方才坐的地方,两者中间摆着一座茶几,中间放着金兽香炉,袅袅檀香氤氲。一旁倒置着几只白净茶盏,只有一杯上面盛着茶水,茶叶青罗碧玉。
  玉杯香茶,是记忆中那个人钟情的闲雅风调。
  桑柔眼中暗了暗,压了压心神,问道:“请问太子,我们此时是在?”
  “照原,梁国照原。”顾珩答着,一边向外走去,打开车厢门,有冷风灌进来,桑柔不禁打了寒战,顾珩像是有感应似的回过头,嘱道:“把毯子盖紧!”
  桑柔有些在他的语气中失神,愣愣地照着他的话做。顾珩满意地眉头松了松,跟着外头的人交代几句,便退回来,坐到桌前,摆弄起茶具。
  “冒昧地问一句,河关城……”
  “已经被攻陷。姬科……”顾珩一顿,瞥向她,“也死了。”
  *************
  ①:这句词出自吴泳《水龙吟》。词的本意并非用来形容人的样貌的,而是有点说人之仙风道骨。此处只是桑柔断章化用噻,侧重点是为了夸顾珩皮囊哒。此处莫深究,也不要随意引用哈。出事概不负责哈。
。。

  ☆、疑是故人来(7):顾珩,“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来去自如?”


桑柔手指抓着厚毯,十指纤纤陷入绒软的毛线中,隐约可见其颤抖着。
  顾珩说:“我军突袭,入河关,势如破竹,姬科挡在城门前,一夫当关,浴血而战,直至气绝,是个英雄,即便战败,也可载入史册,流芳百世。”
  桑柔心口堵得微疼,摇了摇头,冷笑:“可怜无定河边骨,哪得顾及生后名①。褒贬赞誉,不过是他人口中的长短,姬科已死,名声于他来说,又有何意?世间万物,止于生死。”
  桑柔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当,略不安地抬起眼皮看顾珩,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眸。窗纸漏进来的冬日白光融入他莫测的目光,与她的视线对接,桑柔听得心头咯噔一声,还未想明白这忽来的心跳漏拍,就听得那头淡淡的声音:“你也知道,一切止于生死吗,桑柔?”
  他的语气平淡,不过清茶过水的静淌,桑柔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话中深意。
  那让她生死难断的人……
  穆止。
  桑柔垂眸,眼中像落入了尘埃,瞬即酸涩起来。
  止于生死的,是他们于这浮世的牵扯,永无止息的,是她在这漫漫红尘的心魔。
  顾珩看着埋头下去藏于褥间的桑柔,握着书卷的五指逐渐收紧。
  车厢内一时寂静。
  正当时,厢门被叩响,外头传来恭敬的问询声。
  “太子,膳食备好了,可要传上来?”
  “进来吧。”顾珩瞟了眼桑柔,答道。
  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皆是眉眼恭顺,男子端着食盒在桌上摆弄饭菜,女的走上前来,给桑柔送上来了一件貂氅,而后扶着桑柔下床,坐到茶几前,将碗筷递到桑柔跟前。
  待人退下,顾珩也放下书卷,坐到了桑柔对面。桑柔没想到他会同自己一起用膳,看看桌那头,确实是摆了一副瓷白碗筷,遂停下自己手中本要夹菜的动作,看着顾珩。
  桑柔虽不是懂羞涩之人,但这基本的礼仪,她心中还是有分寸的,主人未动,她寄客之身,怎好先动手。
  顾珩没看他,自顾自地拨了拨碗中的饭菜,说:“你昏睡了两天,该饿了,吃吧。”
  桑柔嗯了一声开吃,却又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句:“从前也不见你这般……”顾珩的筷子放在碗边停住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矜持……”
  桑柔半吞未吞的米粥卡在喉咙中,听得这一句话,差点喷出来,顾珩像是早有预料似得递了巾帕过来捂在她嘴上。
  桑柔憋着,接过,才勉强将粥吞下,咳了几下。
  回想自己当年在燕国与顾珩少有的几次碰面,确实是有点惊世骇俗,也怪不得他会这么觉得了。
  她悻悻地抹抹嘴,说:“这个……当初年少轻狂不懂事,如今我这不是……发展了吗?”
  顾珩:“……”
  饭后。
  “还要个把时辰才能到下个村镇,今晚在暂歇在那里,明日出发到幸阳。你若累了,可以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桑柔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如今已经远离北狄,她本上了榻,闻言一下子跳下来,说:“什么?幸阳?桑柔多谢太子搭救之恩,能不能劳烦太子待会儿到什么村镇,便将我搁下。”
  她语速飞快,满脸惊慌,顾珩正洗着茶具,听着这话,手中动作停了一下,睇目望向她,说:“桑柔,你以为你如今还能来去自如?”
  ***********
  ①这两句诗不是同一首诗里面的哈。无定河边骨这个是取自唐代诗人陈陶的《陇西行》,后面那句是出自唯英壕的《田边走》(什么鬼?好吧,就是我瞎编的),各路好汉慎重引用哈!!!乱用之后考试零分或者被人笑话,就……英勇地报上你体育老师的名讳,告诉他们你语文一直是他教的,不服来战!
  另,现在发展稍微有点慢,因为要交代一些背景和因果缘由,很快这部分结束,回到齐国,就精彩了hiahiahia
。。

  ☆、疑是故人来(8):顾珩,“别怕!”

  桑柔闻言心中忐忑,面上装作不甚明了地说:“桑柔自知承了太子的照料,本应该鞍前马后衔草相还,但奈何桑柔还有繁事缠身,是以……”
  “听说月余前,姬科府中得了一位汉女琴师,甚得恩宠,常伴姬科左右,便是连公务战事也协同着一起商量……”顾珩打断她的话,手中洗茶具的动作行云流水,从容闲雅的仪态好看得不像话。而伴着他好听的沉稳嗓音的是瓷杯碰撞时的叮叮脆响,还有茶水倾倒时的泠泠水声,他脸上的神情如同他的声音一般清淡如水,口中吐露的却是让桑柔吓得差点软了腿的事实。
  “桑柔,你手下折了我齐国三千精锐将士,你以为,你还可以来去自由?”
  从醒来反应过来自己置身何处后,桑柔心中便悬着这样的深忧,但见顾珩不曾提起,言语行为无半分敌意,心中侥幸地想,或许他不知道,只当自己是无数流落到北地的汉人,却不知,其实他心若明镜,洞悉一切。
  桑柔一下子拿捏不定顾珩心中所想,正捉摸着如何回答,忽然只听得嘭的一生,有箭矢破窗而入。
  顾珩快速弯身,同时迅即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挡,瓷杯刺啦一声脆响碎裂,箭偏离了点方向,堪堪擦过顾珩肩头,钉在对面的车厢壁上。杯子碎片飞溅,从顾珩的手背划过,带出一串血珠。
  桑柔错愕地看着这突来的变故,下一刻眼前白影一闪,顾珩已经跃身过来,抓起榻上的毛毯往她身上一裹,而后连人带毯卷入怀中,将她按倒在地板上,未及眨眼的功夫,头顶又有几支流箭射入。
  桑柔半躺在顾珩身下,他的呼吸就紧贴着她的耳朵,稍显急促,呼出的气息灼着她的肌肤。
  “乖乖待在这里别动!”
  顾珩说完就急匆匆起身,提起悬在厢壁上的剑,离开,走到车厢门口,又猛地折回来,飞快在桑柔脸上一抚,揩下一滴血渍。
  桑柔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却见顾珩眉头一松,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没受伤!”而后又正色地嘱咐说:“就这样躺着别乱动!等我!”
  桑柔此番也知出了大事,外面冰刃交接不绝于耳,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说:“嗯,我等你!你小心!”
  顾珩眼波微漾,深深地看了桑柔一眼,反身出了马车。
  桑柔不敢有分毫动作,怕敌方发现这辆车中还有人。她虽会武,但功夫实在低下,对付对付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她倒还是有个八分胜算。但此番情形,她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忽然,车头一个重荡,而后车门被踢开。
  “果然还有人!”
  来人黑衣黑斤蒙面,只留的双目裸露,凶芒毕现,盯着她。
  “太子!”桑柔尖声一叫,那杀手慌忙向身后看去,身后哪有什么太子,顿知自己上当,提剑就要向桑柔刺去,可剑尖尚未碰到桑柔,自己胸口猛地一痛,已然中了一剑,左心房,致命点。
  纵使桑柔指点沙场数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终究是怕,但及时地捂住嘴,没有叫出声。
  顾珩收了剑,一个跃步,到桑柔身旁,将她拥入怀,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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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是故人来(9):桑柔,“我这人怕疼又怕死,一点没谦虚!”

  顾珩收了剑,一个跃步,到桑柔身旁,将她拥入怀,说:“别怕!”
  桑柔头贴在他胸口,他说话,带着胸腔微微震动,这突如其来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有些恍惚。
  顾珩未多做停留,已经三两下破了马车,抱着桑柔飞身而出,突来的动作让桑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换得男人低沉一笑。
  这种情形下,桑柔也无需顾及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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