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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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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柔面色有些难看,却强作镇定地问:“太子开玩笑的吗?”
  顾珩抬眼看她:“你觉得呢?”
  桑柔抿唇与他对视:“……牧”
  “平日与你言笑平易,却不过只是偶尔为之。桑柔,你是否从未想过,我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嗜血无情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于我而言,从来都是有利可图则用之,阻我路者则杀之。”他抬起手,五指摊开,说,“我这双手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鲜血,甚至很多人无辜无罪,本为良民。”他看到她眼中敛聚起的深暗眸光,冷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桑柔垂眸凝顿了一会儿,才又抬头看他,说:“我记得,太子与我说过,明君当心系天下,惠泽万民。你或许冷漠,但不冷酷;或许杀戮,但不屠戮。你与我说这样可怕的话,是想将我吓跑吗?但是,我胆子没那么小,不是轻易能被吓跑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桑柔笑笑答:“太子还欠我一个承诺,在您承兑诺言之前,我再怕也得藏掖隐忍着,如何也不会走。”
  顾珩闻言眼中愈发邃沉,就这样静默地盯了她好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桑柔,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那当然。女子一言,也是驷马难追。”她顿滞一会儿,又问,“不过,今天说了好多话,太子是要我记住哪句?”
  顾珩:“……”
  而桑柔却已放心,凌波并无事。
  ****
  如今桑柔的手受了伤,虽经仲清寒悉心诊治,加上好几日静养,好了不少。但毕竟伤口太深,左手如今用布条吊着,不能工作。顾珩的日常起居,也换了其他人侍奉,她不用再身前马后地伺候着。早睡晚起,还有人服侍,过得简直舒坦。
  这日夜里,她正准备拖鞋上床,顾珩却派了人过来找她。
  她一脸迷惑满口哈欠地跟着过去。
  到了顾珩所在的厢房,开门便入目一拨玄衣人,为首的正是成持,他对着她点了点头,桑柔颔首回礼。再往里一点,是李瑞行与钟铖,而离顾珩位置近一点站着的,却是那个银面的女子。
  桑柔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进屋,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在这十几双意味各异的深重目光卡顿住,就那么模样奇怪地嘴巴半张,眼睛半眯,片刻之后,合上嘴,低着头,走进去。
  顾珩瞥了她一眼,说:“成持,你先汇报下情况。”
  “是。”成持点头上前,说,“今日淮安郡那边已经有了明显动作。淮安君白先翼私募军兵,买马造器,建营扎寨,并于私底下于邻国吴、疆两国暗下结盟,得到了他们的军队援助,已蠢蠢欲动欲起事。”
  顾珩点点头,问:“五弟那边的情况呢?”
  成持身后一名侍卫走出来,对着顾珩一抱拳,禀告:“五爷率兵北上,三军行隔两日扎营休息一次,行军火速,半月未到已达北镜。到北镜后安营扎寨,未见动静。”
  “……”
  桑柔于一旁听着各人报道,屋内空气冷凝肃穆,只是偶尔感觉有道目光盯着自己,来自那阴面女子的方向,相对从前,敌意不减,但多了几分其他什么情绪,众人之前,她也不好直接回视剖析,索性不予理会。
  她不知顾珩叫来她来的目的。往周遭瞄了瞄,代替她伺候顾珩的那个随侍并在列,心想,莫非是因为这样场合不适合新人在场,所以让她来侍奉茶点什么的?
  她觉得这个可能比让她来给他出谋划策什么的有说服力的多,看到墙边桌上放着的茶壶和杯子,便走过去。
  左手如今不方便动,她只能只手一杯杯倒,一个个送了。可当她手刚触上茶壶手柄,身后传来一声唤:“桑柔。”
  桑柔手一顿,转身。
  “过来。”顾珩说。
  tang
  环顾满屋子的人,此刻正齐刷刷地将她望着。
  她颇不适应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拧了拧鼻子,朝顾珩走去。
  顾珩从桌上书册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桑柔,说:“把里面的信读一下给大家听。”
  桑柔接过,明显感觉有意凌厉目光扫视过来,正是那银面女子,面具之下,一双眸子曜曜如珠玉,眸光闪动,有丝紧张,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
  桑柔看了眼顾珩,他却毫无觉察般,看着她,“怎么?”
  桑柔摇摇头,动作颇笨拙地打开信封,从中掏出一封信。她快速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色,而后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地向顾珩求证。
  顾珩手指扣在桌面上,一下一下,颇玩味地看着表情变化丰富的桑柔的脸,见她看过来,只点了点头。
  桑柔了然,轻咳了一声,读出声:
  “淮安君卿,近安否?侄璋此致揖首以拜。
  旧日与君商定之大事,近日可举矣。珩已出发南川,四月将抵。君可遣兵一千,和叶广泽之力,以擒珩。若不能生擒,则杀之。另,君当等吾之令,约期起兵于淮安,引朝中军力于此,拖困之。我等将待章临城空力虚之时,趁机回迁,攻都而城下。王降,传位于吾,大事即成。
  璋亲笔”
  话毕,屋内众人无不面色忧重。
  顾珩问:“信的内容都听了,你们怎么看?”
  钟铖出列,道:“如今兵符在五王子手中,他随时可调遣朝中军队,淮安君本掌军守边城,手中兵力不可小觑,他们的军队草草一算,当有二三十万,而且都是精锐之师。朝中剩余的兵力,边境的军队虽有十万军师,但这股力量却不能调动,不然国防垂危。章临禁卫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九王子旗下的威勇团五千,再加上其他,足才五万。这场战若真要打起来,实力悬殊……”
  顾珩照例点下头,又问:“你觉得呢?”
  众人正猜这个你是谁,却见顾珩目光正正落在桑柔身上,除了成持之外,都不禁大为讶异困惑。本商议如此重要机密的事情,叫了一个无光紧要的桑柔进来,已让他们大为不解,如今却郑重其事地问她意见,心中不禁猜测,桑柔的身份来历。
  桑柔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心里想着什么,却觉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一抬头,又是齐刷刷十几双锃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我?”桑柔指了指自己。
  顾珩点头。
  桑柔颇为难地又摊开了方才那封信,说:“呃……这封信……是假的吧。”
  众人一惊,银面女子一震,顾珩微微一笑。
  顾珩好似鼓励桑柔说下去,她虽无意卖弄,此时骑虎难下,便也不再忸怩,说:“顾璋如今地位虽不及太子,但在朝中威望颇高。各位也知,朝中废储立璋之言盛行已久,齐王怎么可能没有所听闻。但却始终不见其正面表态,那说明齐王自己已在衡量这件事。”她瞄一眼顾珩,他看着她,脸色自若如初,并无愠怒之象,只是双瞳颇深,参杂了些许什么情愫,她不明,亦不敢多看,别开望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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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八。九点钟,到时来刷~~周末愉快

  ☆、风月正情浓(14):穆。【二更】

  桑柔继续说:“既得王宠,又得群臣支持,顾璋若贸贸然起兵,岂不是成了佞臣叛军,一下子将自己划到了道德与礼义所唾弃之镜。凡,事出有因,师出有名,顾璋我虽不了解,但他但凡有些谋略才智,就不会这么鲁莽,让自己成为不义之师,不正之军。”
  那银面女子听及此处,似也急了,踏出两步,忿然道:“你凭……”
  顾珩却忽然站起身来,面色冷峻,隐有怒意,扫了一眼那女子,她霎时偃息,怔然望了他一眼,咬咬唇,退到一旁。
  桑柔猛然想起来,这书信该就是那日在深山女子一身重伤,冒着生命危险偷来给顾珩的。
  自己拼死弄回来的成果结果被她一眼判定是假的,毫无用处,她恼羞成怒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这女子对顾珩情愫不一般,在自己爱慕的人面前丢了颜面,那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
  桑柔又低头看了看这信,缓缓出声道:“其实……这封信也不是尽是假的。至少,这是顾璋亲笔没错。珂”
  “你怎么知道这是顾璋亲笔,你见过他的笔墨?”那头,是李瑞行出口问道。
  桑柔喉中气一噎,心中暗悔,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这下把自己往胡同里逼了吧。
  她顿了顿,说:“传闻五爷好墨,写得一手好行体。太子曾经给我看过五爷的字卷,便记住了,他书法功底深厚,不是谁可以轻易模仿得了的。”她看向顾珩,顾珩眉头挑了挑,没戳穿她。
  桑柔松口气,将信送回给顾珩。顾珩没接,她就径直将它放置在他手边。
  银面女子假面下的脸色变了变,手藏在袖中,捏得极紧。
  顾珩说:“桑柔说得没错,信是真的。”
  “那新的内容呢?真的?还是敌人的惑敌之计?”
  顾珩答:“半真半假。”
  顾璋心计虽深,却也是急躁之人。齐王迟迟不表态,而顾珩回国时间越久,废储的可能性就越小。六年前他作质子前往燕国之时,顾璋还羽翼未丰,五年来慢慢发展势力,对王位虎视眈眈,若顾珩死在燕国,或者齐王仙逝,而太子未来得及回国,以他的威名和势力,得承王位,轻而易举。但他没料到顾珩会突然之间提前回国。而在他回国之后先是处死顾玣,后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顺利打败申国,夺回了符山源川两个久失之地,使申国割城十座,另还消除了楼国的边境之危,得梁国为盟国。行事雷厉风行,并出师必利,已经给顾璋敲好几记警钟。时间于顾璋而言,已是最不利的因素。他迫切速战速决,在顾珩实力未丰之前。
  “父王在朝中宣布我们南治水北驱虏的旨意前,曾找我们二人谈话,对五弟说的话却是,让他多辅助我,待北镜之扰平定后,屯兵北壤,处理好各项事宜后,再回来。大有将他调离章临之意,压削他气焰之意。五弟不是一个能等得了的人,这几年他按兵不动,是因为实力不够,如今,实力已备,时不待他,他要行动,是真的。”
  顾珩说着往案头一角瞥了一眼,桑柔瞬即了悟,从中抽出了一卷图纸,放置在他面前,摊开来。
  桑柔低头看图,没多注意,两人如此心意相通般的默契行举,被屋内一众人看在眼里。对顾珩与桑柔关系了解颇多如成持,心中也不禁惊讶。
  顾珩朝众人招了手,大家齐齐走上前,说:“这封信是从半途中截下来的,也确实是要送往淮安郡。信的内容,全信是错,全不信也是错。全信,我们则会先动军兴兵,一不谨慎,便反被扣上了谋权害国之名。全不信,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则步步跨进他们设的陷阱。”
  “那我们当如何做,别忘了,我们的队伍还有一个叶广泽,他是顾璋的人。”
  桑柔闻言也不免紧张,看向顾珩,他却淡淡道:“不到南川,叶广泽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并不足为惧。你们谁不能动他,听见没,我们需要一些替我们带一些口信给顾璋。”
  众人了然。
  桑柔却不知为何,一脸纠结半疑地盯着顾珩。
  顾珩睇了她一眼,伸手指向地图,开始剖析,吩咐布局。
  所有计策吩咐下去之后,已过三更。
  各人领了任务先后离去。钟铖隔日先行出发去南川上任,并'调虎离山。叶广泽是顾珩的人,钟铖才是顾璋的人。'安排各项事宜。
  顾珩等人再滞留一日。
  次日午膳后,顾珩、桑柔、叶广泽、成持几人一同微服出门,说是要到一处,体验当地风土人情。
  当时桑柔听了,自然反应地嗤了一声,走在前头的顾珩忽然转过头来,问:“你说什么?”
  桑柔背上一凛,说:“啊?我说,我说,那啥,领略风土人情好呀,特别是当地美食,是风土人情里最不能忽视的一块。所以,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公费吃吃喝喝吗?”
  顾珩眼角挑起,瞥了一眼她挂在身前的手臂,说:“听说,你要忌辛辣,忌油腻,忌荤腥,嗯……这样下来,估计你可以和我们
  tang一起,看着我们公费吃吃喝喝,你就在旁边喝点茶,哦对了,茶性与药性相冲,你茶也不能喝,只能喝点白开水。”
  桑柔面上兴奋之情瞬间消散,跨着脸,顾珩嘴角微扬,先行出发,走了几步,感觉桑柔没跟上来,转头看她:“这就公费吃吃喝喝去,怎么还不走?还是,你要待在驿站……嗯,喝白开水?”
  桑柔心中好一顿咬牙,拖着步子跟上。
  ******
  虽只是小镇,但人也不少,今日好似是此处的市集日,其他偏远山村的人也都挑单背篓不远千里路途迢遥赶来。
  集市上,马车牛车驴车,停靠无章。男女老少摩肩擦踵,好不拥挤热闹。
  一行人在人群外停住脚步,各自互觑一眼,默契决定就止步于此。
  桑柔被身边一个匆匆而过的人撞了下左肩,疼得差点崩泪。
  众人转身往回走时,不知怎的顾珩走到了她左侧。
  桑柔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他,他却无知无觉般,手中墨扇轻摇,眼眸闲淡,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路边商铺鳞次栉比,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一个小镇能繁华到这种地步,真是难得。
  桑柔瞧看着,却在目光触到什么后,忽然猛地停住脚步。
  不远处,十米开外,一家米铺前插着一面黄底蓝字的旗子,布绸却是崭新的,黄色绣线映着春日明阳,闪耀若金泽,蓝色大字字体饱满莹润,笔法潇洒流畅。
  穆。
  顾珩等人已向路旁一座茶楼走去,进了门去后,却发现桑柔还站在大道正中,望着对面那家店铺,出神。
  顾珩目光微敛。
  刚欲吩咐成持去叫桑柔,眼角捕捉到什么,手中扇子倏然一合,飞身向路面而去,与此同时,还有一道藏青身影亦是快速飞往路中某处,两人各人各抱一人,悬身飞回落回路边。
  顾珩怀中自是桑柔。
  另一旁,却是叶广泽,怀中紧搂着的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有些辨不清容貌。
  而路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路旁行人分别急忙退到一旁,待马车卷尘而过,纷纷指着责骂。
  有一妇女抱着一个泫然哭啼的孩童过来,对着叶广泽他们连连道谢。
  这时,叶广泽怀里的人才缓缓抬起头来,桑柔一看,登时双眼瞪得睁圆,全然忘了自己与顾珩之间姿势暧昧,一下挣了出来,走向她,口中结巴:“你你你……”
  那人缩了缩脖子,愈发往叶广泽怀中深处钻:“我我我……”
  而面色冷硬的叶广泽这时倏然松开手,那人触不及防,踉跄几步,不知踩中了什么,脚下一滑,就要摔倒,叶广泽长臂一伸,又将她拉入怀中。待她站稳,要放手之时,那人却用力回握住他的手掌,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叶广泽垂眸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与他对视片刻,便败下阵来,委屈十分地低低说了句:“对不起。”松开五指,退出他怀中。
  叶广泽觉得怀中募然一空,三四月的风吹来,竟觉得有几分不适的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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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毕。阅读愉快~~~~

  ☆、风月正情浓(15):岁月不忍频回顾,忆当年,风月夜,正情浓…

  叶广泽觉得怀中募然一空,三四月的风吹来,竟觉得有几分不适的冷凉。
  他皱了下眉,转身向茶楼里走去。
  顾珩瞄了眼那小乞儿般的人,再看了眼桑柔,也进了茶楼。
  桑柔仍旧站在路边,瞪着眼前的人,气得胸口起伏。
  那人在桑柔凶神恶煞的眼神下,将头埋得越来越低玛。
  桑柔稍稍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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