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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九阙凤华_意千重-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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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罚,然后再由人抬着,哼哼唧唧地去宣布周女史和平女史二人的惩罚决定。
    周女史和平女史被共同关押在南边的一间小屋子里,两个人都被褪去了簪钗华服,只着了最普通的布衣。又都是一夜未睡,心事重重,难免形容憔悴。
    平女史恨周女史:“若不是你嫉恨王妃,放纵莲生,想看王妃笑话,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你以为殿下是什么人?会容得你兴风作浪,由着你摆布吗?”
    周女史压根就不理她,只管端坐在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
    平女史得不到回应,口干舌燥的也不想说了,然而还是不甘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连我都不能比呢,还敢和王妃比……殿下是要瞎了眼才会看得上你。”
    这话极大的刺激了周女史,周女史猛地站起身来,朝平女史逼近几步。平女史被她眼里散发出来的凶光吓着了,手足并用地往后退了几步,又强撑着站稳了,冷笑道:“怎么着,你想打架是不是?冷水没喝饱?告诉你,老娘没得了好,正想和你打一架出出气呢。”
    周女史却站住了,垂着头走到另一边,看着墙壁道:“我没有错,如果王妃容不下我,我便以死谢罪。”
    平女史怔了一会儿,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死不认错别人就不知道了?你是想要逼得太妃娘娘为你说话吧?最讨厌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了。当年若不是你陷害我,殿下又怎会让我独守空房这么多年!”
    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平女史忙收了哭声,谨慎地站起身来。房门打开,李全新叽叽歪歪地被人扶进来,哼哼唧唧地要给她二人行礼问安:“得罪两位女史了,老奴玩忽职守,刚领了罚,礼数不周,要请两位女史恕罪。”
    平女史听这意思,李全新都挨了罚,自己和周女史更别想得到什么好了,当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跪到地上苦苦哀求:“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公公替我向王妃求情……”
    李全新看向周女史,后者虽然没有开口求情,但也是神色惨白,满满都是绝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吞吞地道:“得了,王妃不是恶毒的人,心胸宽大着呢,领了罚,两位女史还是女史,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吧。”
    还要留着给英王府装点门面呢,怎能轻易就让你们死了。不然宫里宫外的说起来,还不是要说王妃苛刻不能容人,总不能见着个人就把昨天的丑事拿出来说一遍吧。
    


第279章 理
    处置好了府里的琐事,江珊珊那边也接了单子,外头的风言风语一时之间也不能传进英王府里来,明珠觉得自己应该进行下一步了。宇文初问她究竟怎么打算的,她也不说,就只是笑:“我在等一个机会,殿下就不要再追问了。”
    宇文初见她贼兮兮的,眼睛还亮晶晶的,心知她约莫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因此也就不再追问。他也在等一个机会,就等这场暴雨落下来,然后形成内涝,好名正言顺地排查京中各处的下水道,顺便再把各处的水井给摸一摸底。
    他总觉得,就算是中山王筹谋多年,但始终人不在京中,有些事情也是鞭长莫及,要做到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这京中必然有个内应。而且这个内应,还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至少得有一定的权势,才能瞒得过这京中大大小小的耳目,悄无声息地做下这样四通八达的密道而不为人知。
    宇文初想着这些心事,明珠既然在努力想办法,他也就没有过多的干涉她。反正行会里有他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瞒不过他,总不至于让明珠吃亏就是了。
    明珠吃了睡,睡了吃,闲的时候就是写写画画,往往是写好了画好了就又把纸张撕了烧掉。这样安然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早上,宇文初很早就出了门,临行前特意交代明珠:“今天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会下大雨。”
    明珠昨晚被他折腾得够呛,眼睛都还不能争开,听见他唠叨只觉得很烦,抱着枕头哼哼唧唧:“困,我困~”也就是对着他才有这样的耐心罢了,换了其他人,她那爆起来就没边的起床气早发作了。
    宇文初看她那模样只觉得好笑,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发,低声交代了素兰和香篱几句,自去办他的大事。明珠一觉醒来,隔着窗子往外看,见天空蓝盈盈的,云彩都不怎么见,想起宇文初的话,就笑了:“下什么雨啊,他也会有失算的时候。”
    素兰等人伺候着她用了早膳,又上了茶水,方才通传道:“王妃,苏叶和苏籽两位姑娘过来给您请安。”
    苏叶和苏籽从周女史手里接过北苑的管理权也有几天了,明珠也想问问众姬妾对于周、平二人这件事的风评如何,便道:“让她们进来吧。”
    苏叶和苏籽含着笑进来,先给明珠行礼问安,再规规矩矩地在杌子上斜签着身子坐了,闲扯了两句,才开始禀报北苑里的事情:“平女史和周女史这两天都挺安静的,大家也没说什么,没人敢生事,都老实着呢。李总管另外拨了人到两位女史那里去当值,妾身按着王妃的吩咐去看过,两位女史衣食用度都还好,身子也好,无人敢刻意怠慢。”
    这就够了。明珠勉励了苏叶二人几句,打发她们退下,李全新又来了,喜滋滋地先谢过明珠赏下的棒疮药:“王妃送去的真是好药,老奴本是疼得连觉都睡不安稳,用了王妃这药,真是神了,今天就大好了。”又压低了声音道:“朱总管还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地呢!”
    明珠心情好,微笑着和李全新商量:“重阳节眼看着就要到了,之前殿下尚未成亲,即便是有所疏漏大家也不至于苛责,但如今我已进门,就再不能出一点纰漏了。先打听宫中今年是打算怎么过的,送到各宫各府的礼物循例加一成,不求新颖别致,但求稳妥无错,务必精心,礼物备好之后,我要亲自捡视。”
    说起来,这还是新王妃第一次真正料理家务,李全新很是赞同她那句“循例加一成,不求新颖别致,但求稳妥无错”,可不是么,如今局势复杂,傅氏与英王府联姻,多少双眼睛盯着的,怕的是没有差错揪不着错处。
    礼物若是比照着去年的旧例来,多少会被人说是新王妃小气,但加了一成就不同了,既堵住了别人的嘴,又不至于增加太多的支出;不求新颖别致,但求稳妥无错,这更是对的,过得去就行了,何必招人关注?
    李全新赞同道:“王妃说得是,老奴先下去把礼单理上来,再送过来给王妃定夺。”
    明珠一笑:“如此,有劳你了,记得字写好一点儿,我还要给殿下看过的。”
    李全新心悦诚服了,这才是正经的女主人样呢,先有主张,安排妥当了再给殿下过目,殿下不但可以少操许多心,还可以把关,夫妻俩有商有量,会是兴旺之相。于是眼睛笑起褶子来,讨好道:“王妃真是贤惠,从前殿下就顶讨厌这些琐事,如今可好,他老人家省心了。”
    明珠一哂,说道:“殿下正当壮年,什么老人家啊,没得把他给说老了。”
    李全新赶紧赔笑:“那是,那是,殿下英武年少,与王妃年貌相当,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忽见郑嬷嬷在帘子外露了个头,李全新猜着是有事,便寻空退了下去,郑嬷嬷快步进来,凑到明珠跟前小声道:“长兴侯府在京郊的庄子出事儿了。”
    因为订单多,货要得急,所以江珊珊的工坊没日没夜地赶工,烧碱是制作胰子的关键之物,使用时却有讲究,年老有经验的工匠都知道,不能把水倒入固体烧碱之中,而是要将固体的烧碱倒入水中,不然会发生剧烈的沸腾喷溅,烧碱又有强腐蚀性,沾上就得倒霉。
    出事儿时,正逢有经验的老工匠累得不成了,换了年轻的学徒上去。两个学徒打着呵欠,半闭着眼睛,把整整一缸水倒进了装着烧碱的缸子里,然后事故就发生了。两个学徒工一个眼睛瞎了,一个一张脸都毁了。
    按理说,长兴侯府势力也不小,要摆平这么件事也不是什么大难事,哄哄骗骗,再吓一吓,给点钱就好了。偏巧的,为了防止配方泄露,江珊珊选的管事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平时就对这些匠人严加看管,稍有违规不听话时就是非打即骂。此刻见了这样的惨事,不但没有救人为重,反而先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激起了民愤。
    


第280章 刺
    众工匠都知道这玻璃和胰子在外面卖得贵,自己一群人日夜辛劳,十天半月也不得回一趟家,什么都受限制,收入却只有那么一点,养家糊口是够了,但论到富裕是远远不能,还被压迫得气都喘不过来,心里早就有所不甘。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哪里还能忍得住,怎么都要闹上一场才甘心。
    群情激奋,再加上傅明正派去潜伏其中的钉子伺机挑唆组织,一场纷争就此生起。而长兴侯府的管事和守作坊的护卫又岂是等闲之辈?肯定是要借助权势,穷凶极恶地把事情给弹压下去。有心的对上无心的,终于闹得不可开交。
    等到长兴侯府的管事发现事情不对劲,使人报回长兴侯府,江珊珊点齐人手再赶到时,事情已经失控了。工坊被工匠们砸了,还没来及打包送走的玻璃制品被砸成粉碎,那些样式可爱的香胰子们被扔在地上、水里,踩的踩,泡的泡,完全毁了个干干净净,高价买来的各色原料也被糟蹋得差不多了。两边的人马各有损伤,好些人都挂了彩。
    江珊珊被一群护卫管事护在中间,声嘶力竭地想要安抚群情激奋的工人和匠人:“伤了的人一定能得到很好的医治,抚恤金也很快就会发下去,大家先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好好谈嘛。”
    有人听说什么都有,就想散去,偏有人不愿意就此罢休,大声喊道:“再多的钱也不能换回小老五的眼睛,再多的钱也不能换回强子的脸,还有柱子他们的胳膊和腿……这会儿话说得好听,不过是怕我们不肯接着干活儿,等到咱们把货赶出来,只怕立刻就要翻脸不认的。还记得才出事儿的时候,周二是怎么说的吗?不但不救人,还说都是我们的错。可也不想,这样没日没夜的加工赶工,谁能撑得住不出错?”
    “不要相信她的话,这会儿说得好听,转过头就要抓人算账的!”
    “先把人治好!先把周二交出来!”
    “东西都砸了,必须说清楚今天这事儿究竟是谁的错!不然转过头来算账怎么办?”
    “要想我们算了也行,赔钱,让管事赔礼,还要立下字据来,既往不咎……”
    “大家别急,平心静气地听我说。”江珊珊心里明白得很,这事儿一定是有人在暗处煽风点火,不然平时乖得和绵羊似的小工匠们哪里就突然有了这样大的胆子?原本她还觉得,在这古代,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特权阶级很了不起,普通百姓如同蝼蚁一样的,哄吓哄吓就乖得和绵羊一样,如今看来,这些蝼蚁们被挑唆之后也是格外疯狂不好收拾。
    但这算什么?比这样更失控的场面她都见过,虽然不是当事者,但她也在一旁观看着也算是学了几招。江珊珊自信能有能力解决这事儿,擒贼先擒王,抓住要害的,再分而化之,很快就能把这群乌合之众给弄散了,再把真凶抓出来。
    江珊珊示意随她而来的大管事出面:“这样闹嚷嚷的也说不清什么,这样吧,伤者先送过去给大夫医治着,你们选几个人出来和东家谈。一切都好商量,东家最是良善讲理不过的,难道还能让大伙儿吃亏不成?”
    众人闹嚷嚷的,七嘴八舌的就是推不出领头人来,原因无他,大家都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害怕自己出了头,转眼就会成为被报复的那一个。
    一群怂货。江珊珊冷笑了,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敢站出来的一定会倒霉,这会儿她不收拾他们,过后也要收拾他们!厂房设备成品都被毁了,眼看着是按时交不出货了,赔是一定要赔,但这生意还得继续做下去,不然这些工匠流落出去,落到别人手里替人做了嫁衣,那才是真正赔得血本无归!
    眼看着镇住了场子,没人敢带头和她呛声了,她才施施然发了话:“怎么,没有人敢出来和我谈吗?我又不会吃人,一切都好商量。”眼睛一瞟,自然有人给她摆好了桌椅,还上了茶,她姿态优雅地坐下来,翘起兰花指,端起茶碗轻轻啜了一口茶,微笑着道:“你们都不肯说,那我来说说。”
    “知不知道律法是怎么写的?就算是伤了人出了事,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好了,底下的管事办错了事,自然有府里的规矩和律法收拾他,你们这样打砸烧杀的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这是天子脚下,可不是蛮荒化外之地……”
    江珊珊一边说,一边打量众工匠的表情,见很多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来,不由得越发得意,她就知道这群傻缺胆小如鼠,就算是一时热血上头,过后也会后悔害怕。普通人敢和侯府斗的人没几个,至于隐藏在后面的那个人,不能煽动利用这些人,他还能做什么?
    她只要把人心收拢,趁机把这些匠人压制在手里签成长契死契,那就算是把坏事变成好事了,赔就赔吧,只要还能握住这桩生意,不愁不能东山再起。看来是该另外找个强有力的靠山了!
    “你们信不信,我这就去报官,把你们这些人统统抓起来……”江珊珊笑嘻嘻的,“想一想,你们家里人会怎么样?”
    原本以为会有人立刻求饶,却没想到不远处突兀地响起了一声尖叫:“走水啦!走水啦!”紧接着一阵浓烟被突然刮起的狂风吹过来,呛得江珊珊一阵狂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用力抹了眼泪一把,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库房腾起火光来,在渐渐变得阴暗的天色下显得尤其刺眼。
    “救火!”她刚喊出这一声来,就又听到不远处一个妇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死人啦!死人啦!小柱子被他们打死啦!”
    死人和没死人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江珊珊眼皮一跳,失态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妇人厉声道:“堵住她的嘴!乱嚷嚷什么?”
    侍卫还未来得及动手,人群中突然跑出一个人来,向着工坊的管事周二冲过去,白光闪过,周二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281章 杀
    狂风大作,空气里满满都是潮湿的气味,倾盆大雨将至,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由不得生出几层烦恼闷躁来。傅明正拥马站在刚收割完庄稼的田野里,仰头看着远处长兴侯府别庄里随风扶摇直上的那几缕浓烟,唇角忍不住地勾起来:“可惜了,倾盆大雨将至,很快就会就把这场火给灭了的。”
    蒋铎紧紧跟在他身后,轻声道:“四爷既然知道今天要下雨,又何苦放这一把火?”
    傅明正笑而不语。
    今天要下暴雨,让他想办法把京中几个要害的下水口堵住,以便形成内涝,是宇文初说的。
    让他派人混进江珊珊的工坊里,等待时机抓住漏洞,煽风点火造成混乱,让江珊珊的生意做不下去,是明珠说的。
    这两口子都爱支使他做事,可是他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他也怕麻烦,那就只有把两件事一起办了。宇文初做事有成算,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他就不自作主张了,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免得打乱了宇文初和父兄的部署。
    明珠心软没有经过事儿,差了那么一股子狠劲儿,那就由他来替她做那把锋利的刀,想要江珊珊这里彻底乱掉套,不死人怎么行呢?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给人以压力,才能做出好文章大文章。苦主抬着尸首往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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