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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九阙凤华_意千重-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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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荣太监行礼退下,自去料理此事。
    昭阳宫外,福宁公主已经虚脱,想要大口喘气,胸口和整个喉咙却全都火烧火燎地疼得厉害,想不呼吸,就又头昏眼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两条腿沉重得不像是她的,就连往前挪动一下都十分困难。忍不住痛哭出声,恨不得死去才好,幼帝派来监督她的宫人却还在不停地催促她:“公主殿下快些,您才跑了三圈不到呢,离十圈还远着那……”
    福宁公主自小受宠,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受过如此苦楚?实在忍无可忍,两腿一软往前栽去,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弄死我吧,弄死我也跑不动了。”
    哭得正伤心时,忽然看见一双绣着夔龙纹样的青色锦靴停在她眼前,便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过去,只见宇文初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由大喜过望:“六哥,六哥,你是来救我的吗?皇上收回皇命,不要我继续跑了是不是?”
    宇文初神色漠然:“皇上让我来看,你有没有晕死过去。”
    福宁公主又是失望又是怨恨的,哭得越发厉害了:“你怎么都不肯替我求情的?都怪傅明珠那个扫把星,都是她害的我……呜呜……”见宇文初既不扶她起来,也不宽慰她,不由更为生气,“我知道了,你心里眼里只有她,没有我,你不肯帮我就是怪我说了她几句,你心疼了是不是?你怎么这样的铁石心肠?我是你亲妹子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被那个狐狸精迷乱了心神,我要告诉母妃,你和她联起手来欺负我,要我的命……呜呜……”
    宇文初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吩咐宫人:“既然长公主还有力气骂人,说明她还行。把她扶起来,让她继续跑,跑不动了就让她走,走不动了你们就拖着她走!”
    “啊?我不!”福宁公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冷酷地对待自己,又是哭又是愤怒的,差点没疯了:“宇文初,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你就是缺教训,所以才会如此!还愣着做什么?快扶公主继续往前奔跑!”宇文初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却见身后一人低垂着头袅袅而来,在离他将近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盈盈一礼,再低声道:“江珊珊见过英王殿下,公主殿下。”
    福宁公主看见是她,哭得更伤心了:“江二姐姐,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帮帮我,我快要死了……”
    宇文初冷冷地看一眼宫人,宫人便强迫着把福宁公主拖远了,福宁公主发出一阵尖利而凄惨的哭叫声,听上去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凄惨。
    江珊珊不忍心地道:“殿下何必如此呢?公主殿下只是孩童心性,并没有坏心的。”
    宇文初淡淡地道:“她是我妹妹。”
    言下之意是,他的亲妹妹是什么心性他比她一个外人清楚多了,不用她来提醒他,也不用她多事。
    江珊珊恍然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羞臊得脸都红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此事因我而起,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所以我方才求了皇上……”
    宇文初漫不经心地道:“是么?”
    “是的。皇上已经允了,说是公主骂的是您的未婚妻……”江珊珊痛苦地停顿了一下,垂着眼继续轻声道:“只要您不生公主的气,皇上自然是不追究的。所以我才斗胆来此,想替公主求情。若是明珠妹妹因此生气,我愿意说服公主去给她赔礼道歉,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生隙。”
    宇文初沉默不语。
    江珊珊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不由紧张地将手捏住袖中暗藏的那半卷画,打算他若答应她去劝福宁那是最好,若是不答应,她也要抓住机会把东西拿出来。
    宇文初终于道:“不必了,这是我们家里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江二姑娘贤良大度,令人十分佩服。此刻太阳极大,不宜在外久留,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江珊珊眼见他说完这些场面话转过身就要走,急忙往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豁出去地将藏在袖中的那半卷画拿了出来,坚定地道:“殿下,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她勇敢地直视着宇文初的眼睛。他不知道,从她第一眼见到他后,她的目光便一直都在追随着他,纵然他是极其能干不凡的,将来也是极其了不起的,但他也是长得非常非常吸引人的。作为男人,他的魅力不可抵挡,所以即便是有各种各样的艰难险阻,她也会忍着,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她的价值和重要性。
    


第119章 弄巧成拙
    宇文初有些讶异地看着那卷画,并不伸手去接,唇角一点点地勾了起来:“这是什么?”
    江珊珊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他冷若冰霜,看也不看就拒绝了她,既然他肯问,那多少总是有些意思在里头的。她微笑起来,向他展露出自己最为温婉典雅大方的笑容:“很早就想给您,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也许以后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所以……您不妨先打开看一看?”
    宇文初淡淡地道:“我对字画从来不是很感兴趣。”
    “但您一定会对它感兴趣。我和您保证,它和儿女之情无关。”江珊珊恨不得拉起他的手打开这卷画,她再清楚不过此人平静温和的外表之下掩藏着的熊熊野心,只要他打开了这幅画,他就再不能控制住他自己。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的,他控制不住,她对此很有信心。
    见她如此坚持,宇文初就没有再拒绝,接过那幅画轻轻打开了看。
    成败在此一举,江珊珊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看着宇文初,看到他的表情先是讶异,随即是沉默,但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画卷。于是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喜悦,她就知道,他抵挡不住这诱惑。杀伤力如此巨大的床弩,一旦出现在战场之上,起到的作用不可忽视,甚至于翻天覆地,宇文初太懂这个了,他抵挡不住的。
    宇文初沉默了很久,漫不经心地把那卷画卷起来,微笑着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幅图纸。”江珊珊见他终于露出了笑容,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她俏皮地朝他挤挤眼,“上面画着的东西也很有用。不是吗?”
    宇文初不置可否:“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很重要吗?”江珊珊眨眨眼,信心十足地道:“如果我说是我博览群书,偶有所得,而后画的,您相信吗?”在这方面,她和傅明珠那个酒囊饭袋、绣花枕头比起来真是具有绝对的优势。
    “我相信。”不知为什么,宇文初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可惜只有半卷。”
    江珊珊微笑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并不敢随意带来全幅出来。”不然全都给你看了,还怎么钓你上钩呢?
    宇文初把那卷画还给她,语气十分诚恳地道:“你很谨慎。不过就算只是这半幅,也要小心给人看了去,而后偷窃出去,再补齐了下半幅,造出这东西来,可就不得了了。”
    江珊珊大笑:“怎么可能?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它就藏在我的脑子里,这世上,独一无二,就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她仰头深情地看着宇文初,放柔了声音道:“虽然早就有这个想法,但一直都不算完美,因此并不敢随便拿出来献丑。经过反复思索,最近才算是定了下来,也只画了一幅,剩下的半幅谨慎起见是烧了的。”
    因此,如果你想要得到这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傅氏权盛,不可轻易招惹,傅明珠既然想要那个正妃之位就随便好了,侧妃也不错,反正总有一天傅氏会倒台,她会耐心地等着傅明珠死在正妃之位上,她会把属于她的全部拿回来。
    宇文初温和一笑,眼睛又黑又亮:“最近,是多久的事呢?不会是早就画好了,现在才肯拿出来的吧?”总不可能比三月里他在玉皇观中遇到傅明珠时还要早吧?
    江珊珊摇头:“并不是,不瞒您说,这图我十天前才画成。”然后她就看到宇文初露出一种十分奇怪的表情,像是思考,又像是讥讽,更像是好笑,还隐隐有些庆幸。
    她看不懂如此复杂的神情,却本能地觉得有一股凉意从心里最深处蔓延出来,让她整个人都很不舒坦。她想了想,作势要将那卷图收入袖中,淡淡地道:“可能殿下对这个并不是太感兴趣,打扰了。”
    她转过身慢吞吞地往前走,她以为宇文初会喊住她,但她等了又等,始终也没能等到他喊她停下来。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瞧,却见宇文初半仰着头看向天际,眉尖微蹙,正是一副有些想不明白的样子。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好好想吧!江珊珊冷笑了一声,这个男人精于算计,他大概是在算这笔账究竟要怎么操作才会更划算一些,毕竟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可他不知道傅氏会对此做出何种反应。强势优秀心机深沉的男人不能迫得太紧,江珊珊自问比许多女人都要清楚这个道理,她等得起的,只要再等一会儿,傅明珠那边出了事,他就该知道取舍了。
    宇文初仰头看着天际,忍不住微笑出声。
    真是庆幸他当时因为傅明珠即将要和宇文佑成亲而烦闷,所以去了玉皇观;真是庆幸他因为睡不着而独自去玉皇阁观星,所以遇到了在临空回廊怒舞的傅明珠;真是庆幸傅明珠坏脾气地把她自己的鞋子给扔了,所以不得不站在那里等人送鞋,从而给他看到了她和半剪的互动;真是庆幸他心眼多,所以从半剪那里发现了那一卷床弩残图;还要庆幸傅丛这么聪明,这么愿意信任他,肯把已经制出来的模型拿给他看。若非如此,只看江珊珊如此骄傲自信地拿出这幅图,几乎就要让人相信这图的始作俑者是她了。
    真是可笑,偷了别人的秘密,居然这样恬不知耻,居然连借口都和傅明珠找的差不多。只不过傅明珠的是博览丛书,从古代残本上看到的,不居功;江珊珊却是博览丛书,偶得灵感,自己想出来的,真是才女呢。看来,必须得提醒傅丛一下,查查究竟是谁把图纸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这非常危险。还有这个女人,实在是聪明得过分了,聪明不可怕,卖弄聪明就很可怕。
    宇文初收了笑容,把立在一旁的侍从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侍从领命,飞快地往宫外走去。
    


第120章 唇语
    江珊珊心安理得地走进昭阳宫,迎面看到幼帝站在阴影下神色阴鸷地看着远处。她顺着幼帝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宇文初挺拔的背影,于是心里突地跳了一下,迅速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走去,却听幼帝道:“江……珊珊,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江珊珊退无可退,只好端起一副温婉娴雅的表情,恭顺地走过去给幼帝行礼。幼帝并不叫起,一任她弯着腰匍匐在地,自顾自地道:“你恨那两个人吗?”
    即便是趴在地上没有人看见,江珊珊也笑得十分温婉:“臣女听不懂皇上的话。”
    幼帝冷笑了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恨得不得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谁不恨呢?就算是不恨那只煮熟了的鸭子,也一定很痛恨那个把鸭子捞走的人。所以你很恨傅明珠,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才好,是不是?”
    江珊珊果断地摇头:“不是,臣女与英王殿下八字不是对,太皇太后也是为了臣女好。明珠妹妹率性天真,我自来十分喜爱她,希望她过得好。”
    幼帝笑了起来,伸出脚尖抵在她的下颌上,逼着她抬起头来看向他:“看着朕,朕只要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撒谎。把朕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呢,你是在找死……你信不信,朕随意就能弄死了你,想必也没人敢多说什么,两宫太后、乃至于傅相都会替朕遮掩,因此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江珊珊暗自心惊,又真心为那只搭在她下颌上的脚感到十分屈辱愤怒,面上却半点不显,只委屈地红了眼睛:“虽然臣女并不知道哪里惹了圣怒,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请便吧。”
    幼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收回脚去,蹲在她面前轻声道:“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但朕真是很恨傅明珠呢,朕巴不得她立刻死掉才好。”
    江珊珊讶异道:“皇上是在说笑吧?您方才重罚福宁长公主殿下,却轻饶了明珠妹妹,哪里又恨她了?臣女听说,您小时候最是喜欢去找明珠妹妹玩儿的……”
    “是啊,打小的感情呢。”幼帝吃吃地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她的若干好处来了,一时竟舍不得她就这样死了。”
    江珊珊顿时急得不得了,就生怕他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派人去把那一碗驼峰羹追回来,又或者是在计策不成之后,阻止闵太后继续下面的计谋。但她不敢露出半点儿不自然来,她虽然利用海嬷嬷做很多事情,却不愿意把自己暴露在外头。她再清楚不过这对母子的性情,能藏在幕后不动声色地借助他们的力量达到某些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幸亏幼帝并没有去关注她的神情,而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指指宇文初的背影,笑着问道:“六皇叔一直不肯进来,而是站在那里翘首相待,想必一定是在为明珠表姑担心呢。可惜了,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猫儿狗儿也有些情分在里头,江二姑娘被他如此冷漠无情地对待,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想法吗?”
    江珊珊难堪地垂下头去,低声道:“臣女不敢。”
    “不敢。”幼帝围着她转了两圈,品头论足:“唔……论长相和可爱,你的确是差了表姑那么一点。不过听说你才学出众,品行超群,性情温柔,这也算是可以弥补一二了。可惜六皇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江珊珊的手一直掐进肉里去,她却浑然不觉得疼,只觉得屈辱和不甘。
    “你也不必太难受,朕方才得知了一件事。”幼帝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原来六皇叔之所以这样处心积虑地非要娶明珠表姑,那是因为他打小就喜欢表姑了。朕记得,他好像是比表姑大了七八岁的样子?也就是说,表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看上她了。你觉得,这样也可以吗?那时候表姑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胖娃娃呢,他这样算不算是禽兽?居然会有这样奇怪的嗜好!”
    江珊珊垂着眼,一字一顿地道:“回皇上的话,这种事和年龄并无太大关系。”
    “这种事和年龄没有关系?喜欢就是喜欢?”幼帝若有所思,看她一眼,“你倒是个聪明人。以后若是无事,可经常来与朕说说话。”
    这算是今日一个意外的收获吧。虽然她还不想在明面上惹宇文初和傅氏不高兴,但有圣旨压着谁也不能说不行。江珊珊压下喜悦,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大礼:“谨遵圣命。”
    “起来吧。”幼帝再次打量了她一会儿,道:“只要你听话,忠心,朕有朝一日总会如你所愿。”
    江珊珊低眉顺眼地应了是,眼角瞟到外头的宇文初似是要转身往这边来了,生怕给他看见了不高兴,正愁找不到借口躲开呢,就见一个小太监神色惊惶地从外头飞奔而至,对着幼帝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奴婢见过皇上!”
    幼帝皱起眉头来:“你退下吧。”
    “是。”江珊珊却步退下,好奇地悄悄看过去,只见那小太监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滴落,人抖得不成样子,眼睛里满是骇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这根本拦不住江珊珊。从前因为特殊的需要,她是学过唇语的,因此她很清楚地知道了小太监在对幼帝说:“临安王突然闯出来大闹了一场,骆驼羹被打翻了,蚂蚁被毒死,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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