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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梦在大唐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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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惠妃话中有话,杨玄琰忙拱手:“承蒙武惠妃看得上眼,实乃某之荣幸。某即刻唤家仆,为武惠妃捕蝶。”

    “杨司户无需劳师动众……”熟料,武惠妃却一摆手,旋即看向身前的杨玉环,“玉环,你可有甚么法子,为本宫扑只彩蝶?”

    杨玉环微愣,露齿一笑,转即捡拾起前刻掉在地上的网袋,信步走向花圃丛旁,将网袋撑鼓罩于花枝间,己身则蹲下身,拉长麻线。刚才杨家三女一通乱扑,已是将园中蝴蝶近乎赶光。此时杨玉环的扑蝶法,未免让人觉得有些蠢至无药可救,但就在这时,奇迹却发生了——有蝴蝶正慢慢朝网袋飞来。

    诸人屏息时刻,杨玉环动作麻利的一收麻线,竖翅停于网袋口处的那只黑白相间的彩蝶,已然毫无损伤的正装于网袋之中。

    见武惠妃满为满意的接过袋中彩蝶,欣赏之色溢于言表,杨玄琰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须臾躬身道:“回江梅妃,有一事,某须及早对江梅妃坦言。”

    武惠妃挑眸杨玄琰:“杨司户有何事,但说无妨。”

    杨玄琰睇目杨玉环:“回江梅妃,事情是这样的。玉环,实则是某的义女……不过,某一直待其视如己出……”

    ……

    杨玉环坐于妆台前,正沉浸于对往昔的回忆中,忽闻有人在“咚咚”敲门。敛神之余,正作势起身去开门,但见房门已是被人从外面推开。而来人,竟是李瑁。

    “娟美呢?”环目房内,李瑁率然问道。

    看着李瑁径直步入房中来,杨玉环这才说道:“娟美去打热汤水了。十八郎怎地过来了?”

    李瑁斜睨杨玉环,眼神似有怪味:“吾今夜在这歇息……若你不愿,吾离开即时。”

    “十八郎!”见李瑁说走,转身即走,杨玉环轻唤出声。

    已是有大半载,李瑁未踏足这间卧房。此时见李瑁走进来,坦诚讲,杨玉环竟有种恍若隔世犹如置身梦中的错觉,感觉是那般不真切。

    当日被武惠妃从杨府直接带入宫之后,未久,武惠妃便已择好良辰吉日,将杨玉环嫁与李瑁。杨玉环心中自是明白,杨玄琰那日之所以认其做义女,无非是见事已成定局,奈何自家女儿又是烂泥糊不上墙,故才出此下策。

    千算万算,无人算到,可惜武惠妃相中的这位既聪慧又富有学识的好儿媳,并不讨李瑁欢心。杨玉环也曾以为,自个被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抬入侯门,一夕之间成为皇亲正妻,自此以后该是否极泰来,却不成想嫁做人妻之后的日子,远不如想象中和谐美好,甚至乎夫妻关系几乎就是有名无实。

正文 第179章 韦氏

    东宫,宜秋宫。

    张良娣坐于妆台前,换了袭轻薄的晚妆。白日李屿有承应其,待于崇文馆看完书之后,稍晚些时辰,今夜便来宜秋宫这边休息。毕竟,今日是张良娣的寿辰,日间也在明德殿举办了场寿宴,庆贺了大半日。

    说来李屿对张良娣亦算恩宠有加。今下张良娣只不过是个姬妾而已,今个筵席之上的一切礼秩,却并不比正室差,反而完全是按照太子妃该享的礼遇加以操办的。李屿的正妻韦氏,由始至终却未在宴席上露面。

    对镜梳妆罢,张良娣步向卧榻,侧坐下身轻轻抚摸着平整放于榻上的那袭大红喜服,鹅蛋脸上净是骄矜之色。这身特做的大红喜服,白日里穿于身时可谓羡煞人眼,尤其是对出席在座的李屿的其她几位姬妾,崔良媛裴承徽陈承徽段昭训张奉仪等人而言,着实羡慕嫉妒恨到了家,整场寿宴下来,个个摆着副臭脸孔,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唐制的“品色服”章制,不单是针对官员而定,凡达官显贵,不论男女,实则皆适用。正如明黄乃帝后专用,寻常人家的妻妾服饰同样有尊卑之别。李屿年前虽被李隆基册立为当朝太子,并督责监国,但至今尚未举行册礼,就连册封皇太子的制书也还未正式颁布,昭告于天下。故,太子妃之位,同是处于悬虚中。依照惯例,被立为太子之人之前所纳孺人,大可顺理成章尊占太子妃位,至于现有姬妾依序封妃晋品即可。然而时下,按制度应配全的姬妾并未满额,所有的事情仿乎仍是个未知数,是以,今下东宫里的妻妾之争。更是愈演愈烈。

    “良娣还未歇息?”

    张良娣正暗自沉思的工夫,但见李屿已是推门而入,面上略带倦乏。

    “未等见太子殿下来,嫔妾岂敢过早卧榻?”张良娣起身迎上前几步,说笑着便为李屿动手宽衣。

    “吾先时在书房看书,不觉间打了个盹,这才来晚。”近些年张良娣侍候的勤谨,李屿基本上夜夜留宿于宜秋宫。早已习惯张良娣的伺候。

    张良娣杏眼一勾。藕臂攀上李屿身,葱指摩挲着李屿下颌上泛青的胡渣,妩媚至极嗔道:“嫔妾还以为,太子殿下忘却日间应承嫔妾之事,今夜改去宜春宫好梦了。”

    提及宜春宫,李屿微变色。宜春宫与宜秋宫尽管有且仅为一字之差。两宫所住的人,却是两个迥异十足者。韦氏正是住于宜春宫。

    “太子殿下心思甚么呢?”察觉李屿晃神,张良娣细眉蹙挑。

    “无甚。吾既有承于良娣。又怎会食言不来?”李屿不着痕迹推开张良娣,径自步向卧榻,脱下脚上的鞋子。

    这下。却惹得张良娣闷闷不乐,转身拉开刚才李屿进来时才随手掩合上的房门:“太子殿下请回。”

    李屿一愣:“良娣这是作甚?”

    张良娣板着脸,口吻酸溜溜道:“嫔妾不愿看太子殿下心不在焉……虽说今儿个是嫔妾寿诞,太子殿下当宿于宜春宫才是。”

    唐制规定,太子之妾可设良娣二人。正三品;良媛六人,正五品;承徽十人,正六品;昭训十六人,正七品;及奉仪二十四人,正九品。今李屿身为太子,东宫的姬妾虽不多,离妻妾成群甚远,但也是一夫多妻。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侍寝上自是亦须立有一定的规矩。

    反观李屿,对于张良娣的耍小性子,未怒反笑:“今儿是十五月圆之夜,韦氏那边,吾早已让人告知,今夜将于良娣这边歇息。”

    开元十三年十一月,李隆基前往泰山行封禅大典,不日回宫之后,即于安国寺东附苑城修筑了“十王宅”,把业已长大成人的诸皇子均安置在十王宅中,自此以后诸王分院而居,由内侍监差遣专人担任监院使,负责管理诸王日常起居。亦是在那一年,李屿遂以忠王的身份入居十王宅中,同年腊月门,赐与韦氏成婚。当时,韦氏之父韦元珪,担任兖州都督一职,二人倒也够得上门当户对。不过,当年李屿却未相中韦氏,纵管那年李屿才及舞勺之年,但也堪称是个英姿卓然的十五岁翩翩少年郎,而已为碧玉年华的韦氏,相貌上根本算不得貌美如花,恰恰相反,其实是个姿色平平的女子。那时李屿之所以违心迎娶韦氏为妻,个中曲折,说来话长,尚需从其生母杨氏谈起。

    李屿的生母杨氏出身于弘农华阴杨家,为关陇地区名门望族。杨氏曾祖父杨士达在隋代曾任门下省纳言,亦即宰相,故而杨氏之父——杨知庆可以祖荫为官。及至隋灭唐盛,杨家非但未由此衰败,倒是更胜往昔大显大贵,只因杨士达之女即是则天女皇的生身亲母。恰是因于这种裙带关系,景云元年八月,李隆基被立为太子未几日,便奉旨与杨氏喜结良缘,未多久就怀上李屿。

    但李屿出生后,并未能与生母杨氏生活在一起。皆因杨氏仅是李隆基众多姬妾中的一个,而太子妃人选却是后来做了李隆基皇后的王氏。众所周知,即便是侯门正妻的地位均比妾侍优越得多,何况是宫廷之中的妃嫔,彼此间的那份尊卑贵贱本即有着天壤之别,不止是权势悬殊极大,压根就不可相提并论之。加之此时的太子妃王氏一直未有生养,杨氏又自觉班次位于王氏下,为此不敢独享为人母的喜悦,种种顾忌之下,便把李屿交由王氏抚养,幸在王氏倒也乐得其所,在把李屿接到身边后,对李屿更是百倍呵护极为疼爱,慈甚所生。

    自古英雄出少年。生为皇子,少年李屿也是个极聪慧之人,初明世事的年华,已是“聪明强记,属辞典丽,耳目之所听览,不复遗忘”,六岁之时便已拜为安西大都护,更难能可贵者,是其“仁爱英悟,得之天然”,从小到大甚讨王氏欢心,母慈子孝,李隆基自也颇觉欣慰。而与杨家联姻的这门亲事,偏也是经由王氏看中选中并亲自请谏于李隆基允肯之事,况且,那段时日王氏一再直接或间接的跟李屿当面点拨些说教之言,诸如“女子贵德,而不在色”、“娶妻当娶贤,纳妾才贪色”之类的告诫之语,且搬出杨氏从中做说客,训导红颜祸水之理,如此一来,即使李屿百般不愿却也惟有从命。

    十三年来,居住于十王宅中,韦氏实也恪守本分,除却有何传召,鲜少于外抛头露面,一年之中大半的日子里,成日待在佛堂吃斋念佛,从不与谁人争宠吃味,即便迁入东宫以来,亦一如从前样子,于宜春宫设了个小佛堂,见日礼佛不出门,东宫的大小事照例交由张良娣说了算。譬如今日之事,李屿日前提及有意为张良娣操办寿宴,借邀诸王亲以及朝中臣子同来赴宴,君臣同乐番,韦氏不但毫无异议,为免扫兴,就连张良娣私下命人裁制了套正红寿妆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眼不见心为净,并大度的把今夜一月一次独享夫君的良宵让与人手,不与争锋。

    蓦地思及陈年旧事,李屿心下突兀涌上股子五味俱全的感触。结为连理的这十余年间,其待韦氏可谓薄情寡义,无异于陌路人般。就算每月待上一晚时,无不是背对而卧,而非相拥共枕。

    关于立妃之事,李屿并非未曾斟量,对身边姬妾心中各自在划拉的盘算,早也了然于胸。忖至此,于是敛神看向张良娣,正色俨然道:“今日良娣与寿王妃,游园时分可是相谈甚欢?”

    见李屿询及正经事,张良娣适才的醋坛子气顿收,反手关上门扇,旋即回身步向卧榻来:“太子殿下的这个弟媳,可着是心机颇深着呢。日间嫔妾与之携手游园,绕来绕去少说也有个半时辰之久,楞是未从其口中探出半点虚实。园中栽植的花草,其倒是滔滔不绝于口,偏绝口不提晨早探望江梅妃的事儿。”

    因寿宴时,江采苹有差近侍彩儿特来寻李瑁、杨玉环夫妇,言说是来奉还晨早二人至梅阁探望江采苹时,所落下的东西。此事看似不足为怪,李屿却莫名感觉这桩事不简单,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故才在宴散时单独留下李瑁夫妇小坐,张良娣借由东宫园中的百花盛绽,拉了杨玉环游园。原以为,有些事男人之间不便一本正经的开口关询,女人间唠家常的工夫也就无心的说白。熟料,杨玉环口风极紧,连心计与手段俱自恃高明如张良娣者也,临末竟也白费了场心机。

    “以嫔妾之见,太子殿下的这个弟媳,貌似少不经事,实则不然,当是与当年的武惠妃有的一拼……”张良娣于李屿身侧挨坐下,凝目若有所思的李屿,须臾续道,“太子殿下与寿王,座谈的如何?可有发现甚么不对劲儿处?”

    李屿不禁皱眉,摇摇头,想来结果却也在意料之中。正如张良娣所言,当初武惠妃从名门淑媛堆里千挑万选,却惟独选中杨玄琰的这个义女给李瑁做寿王妃,可想而知,杨玉环定有其过人之处。否则,以武惠妃骨子里的阴狠,及其一贯行事作风,又岂会纯粹以姿色挑中一个黄毛丫头?

正文 第180章 以身犯险

    翌日是个好天气,和风暖,晨曦美。

    一大早,江采苹梳洗过后,便坐于院中的那架秋千上乘凉。宫中的这片梅花林,地处本就有些偏僻,往昔又是宫中禁地,李隆基命人修造的这座梅阁,恰又坐落于梅林央心位置,林间的小道虽说不少,亭阁建成之际也有过几番铺设,但较之于宫里的其它宫道来说,总显得崎岖不畅,有欠通便。可也正因此,无论是何时,不管周围如何闹哄哄,梅阁四下却是流淌着其独有的那份静谧,置身其中,格外令人心神安宁。

    每当静静地独呆在这架秋千上,闲看庭前花开,坐看云卷云舒,江采苹的心便有种甚为特别的归属感。那感觉,就仿乎是摇荡在回家的旅途中。

    就在这时,只见云儿慌里慌张返阁来。云儿向来行事稳重有余,鲜少有仓惶失态之时,看样子是有甚么事情发生。

    “小娘子,王美人那边出事了……”果不其然,但见江采苹正独自坐于阁外的秋千上时,云儿顾不及行礼,环目四周,遂将晨早出阁打提热汤水时来回路上听宫人交头接耳在议论纷纷的消息,一五一十报知江采苹。

    “果有此事?”稍时,听罢云儿附耳所言之语,江采苹不由娥眉紧蹙。刚才见云儿行色慌张,江采苹虽已猜知是有不妙,却未料及竟是这种事儿。

    云儿就地屈了屈膝:“小娘子,时下宫中已然传得炸开锅。究怎办是好?”

    凝眉看眼焦急之情尽显于色的云儿,江采苹莲步轻移,提步步向阁阶,面上尽管全未动声色,此刻心下却已起伏不定,忧心如煎愁绪满怀。着实理不通,李隆基何故竟出尔反尔,下旨封了王美人的宫苑……

    昨日李隆基才将凤印交由江采苹保管,委以重任暂代中宫主位,打理六宫事宜。况且,日前李隆基更有默许江采苹全权查处王美人宫苑里的命案一事,今下红花之死尚未水落石出,采盈、月儿等人的冤情更是扑朔迷离。李隆基却又在这个时候下此圣谕。不但把王美人打入冷宫,连其居住的宫苑均封掉,想来委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见江采苹若有所思,云儿跟于旁,也未再吵扰江采苹,只随之步入阁内。二人前脚刚迈入阁门槛。转身就见彩儿后脚也从阁外匆匆奔入。

    “小、小娘子,大喜呀小娘子!奴听人说,王美人罪有应得。今早被打入冷宫了却残生了!真叫人大快人心呐!”瞥见江采苹和云儿俱在阁内,彩儿净顾气喘吁吁的兴奋不已,毫未察觉两人此时面上的异样。

    “彩儿!”见状。云儿及时低唤了声彩儿,边朝彩儿递了个眼神,示意其莫再乱说一通。

    “作甚?”为此彩儿显是不解何意,当即随口高声应了句之余,方发觉江采苹貌似有凝重之色。“小娘子怎地了?奴怎觉着,小娘子似有不悦?哎呀,小娘子欢欣点嘛!今个可是有天大的喜讯,从天而降!值得开怀大笑……”

    眼见彩儿反应迟钝,愈是暗示其莫多嘴,其愈为脑筋打结般反应慢半拍,不止嘴上唠叨个不停,手上也在瞎比划,那股子激动劲儿,就差当场手舞足蹈,云儿忙急中生智打断道:“适才吾由庖厨过来,闻见里面有股糊味,便把灶台的火熄了。彩儿你且去看看,切勿烧糊饭食才是。”

    自打采盈、月儿被关押天牢,近日梅阁便仅余下云儿、彩儿俩人侍奉于江采苹左右。早先多由彩儿、月儿负责早食夕食,现下梅阁的小庖厨倒成为彩儿一人的地盘,李隆基连日来食宿在梅阁,单是备膳这一件事,整日已是有的彩儿忙。这不,今晨其不过是发现庖厨的食材不怎够了,便去司膳房取些,以备餐丰盛的早膳,脚程上原也耽搁不了多少时辰,顶多花费上半刻钟即可跑个来回,不成想半道上竟撞见一群宫婢在扎堆儿嚼舌根,一时出于好奇心使然,便凑过去探听,谁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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