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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梦在大唐爱-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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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白江采苹亦听闻了传入宫的讣告,更知悉白日皇甫淑仪随驾同往宁王府慰唁之事,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自当节哀顺变,换言之,李宪有生之年还可亲睹见大唐改元天宝,有幸亲身历经这一史纪之变,今时归西总好过再过几年眼见盛世下危机四伏乃至十余年后掀动一场长达八年之久的变乱而民不聊生盛唐不复再,届时再郁郁而终是为大幸。

    静静地坐至戌时二刻,坐观窗外的日暮沉落,连天际最后一抹霞光均沉黯不见,月上宫檐,月朗星稀映于夜幕上,宫城早已一片安寂,唯有一盏盏宫灯或明或暗地飘忽在石盏中,耀出点点烛火,江采苹才搀了龙目微眯的李隆基步上卧榻,为其脱了龙靴,搭了一条锦褥在身上,又吹灭了两盏帷帐里的灯烛,才缓步和衣平躺上榻,一夜睁着眸子睡意全无,只听枕边人一着枕榻就已少有的酣寐如雷。

正文 第328章 三日洗儿

    四月中旬,沈珍珠喜诞麟儿,忠王府张灯结彩,一片欢腾。

    习俗上,要为这个新降世的小生命操办洗儿礼。三日洗儿本为旧俗,唐时盛行于宫中,新生儿出生三天,要郑重其事地为其洗三,举行出生后的首次仪礼——洗儿会,是为大喜之事。

    这日,李玙、韦氏携李僴、和政、永和一大早儿就驾车从东宫至旧邸,亲力亲为一手操办孙儿的洗礼。沈珍珠诞下的这个麟儿,可是李玙的长孙,怎不欢愉。和政与李椒原就一母所生,生母吴氏早年撒手人寰,今下李椒已是初为人父,倘使吴氏尚在人世,想必少不了喜极而泣。

    因李隆基早先就应承下,待沈珍珠诞下麟儿之日,会驾临府上予以参贺,君无戏言,是以这一日,李隆基亦提早退朝,召了江采苹随驾一同出宫,亲临忠王府贺福。前夜子时,沈珍珠腹中的麟儿就呱呱坠地,狗不吠鸡不叫,正应了良辰吉时一说,喜讯一经报入东宫,就在宫城中传扬开来,江采苹身在梅阁,自也闻见风声,故,一早儿就起榻,唤了云儿为己梳妆,只待李隆基下早朝之后摆驾出宫。

    龙车凤辇行至忠王府朱门外时,但见忠王府门外已是门庭若市,车马喧昂,宛似东、西市的白昼如市一般,好不热闹。

    听见“圣人至”的通传声,李玙、李椒闻声即刻恭迎出府门,先时已然恭贺上门的一众宾朋,随之同时稽首在后。齐国公主与驸马张垍亦在其中,齐国与李玙的母妃乃杨贵嫔,辈分上,李椒当唤齐国一声“姑母”。今日是李椒与沈珍珠长子的洗儿会,齐国前来祝贺本即情理之中的事。

    府内,早就备好丰盛的筵席。以便款待来贺亲友,待礼毕,诸人趋步在圣驾后入席就坐,府上婢妇立时奉上汤饼,江采苹与李隆基端坐在上,示意云儿、彩儿呈上贺礼——洗儿礼所需的金盆一个,及五彩丝系臂的长命缕一枚。缀以金灿灿的璎珞。

    金盆自是李隆基命人特意打造的,想当年,李椒出世时,李隆基也曾亲临忠王府为之洗礼,当时亦赐送了一个跟眼前这个金盆一模一样的金盆。李椒是李隆基的皇长孙,今时又恩赐玄孙金盆,可谓皇恩浩荡。

    至于那枚长命缕,则是江采苹月前交嘱宫中绣坊连夜赶制的,古人认为,以五彩丝系臂,可避鬼及兵,佑人不病瘟,且崇拜五色。尤以五色为吉祥色,这枚长命缕式作海棠四瓣,当项一瓣,弯长七寸,瓣稍各镶猫睛宝石一,掩钩搭可脱卸。当胸一瓣,弯长六寸,瓣梢各镶红宝石一粒,掩机钮可叠,左右两瓣各长五寸,皆凿金为榆梅,俯仰以衔东珠,两花蒂相接之处,间以鼓钉金环,东珠凡三十六粒,每粒重七分,各为一节,节节可转,为白玉环者九,环上属圈,下属锁,锁横径四寸,式似海棠,翡地周翠,刻翠为水藻,刻翡为长命富贵字样,锁下垂东珠九鎏,鎏各九珠,蓝宝石为坠脚,璎珞皆以金线密紊,长可当脐,翡翠更是为上等宝玉,堪称极显权贵之物。

    沈珍珠与李椒的这个麟儿,既生于四月,四月正值海棠花开的时气,长命缕以海棠式制,应情又应景,可见为造此长命缕断未少花费心思。一见金盆与长命缕,在座者登时长嘘出声,今次着实开了回眼界。

    这时,沈珍珠亦在侍婢春莕的搀扶下,身后跟着怀抱麟儿的乳媪,莲步珊珊步来正堂。因前两日才诞下麟儿,沈珍珠之前窈窕的身影儿颇显臃肿,所幸的是腹中麟儿顺利诞下,未经产厄之灾,母子平安,况且裹在襁褓中婴儿,虽说才降世三日而已,却已体貌丰硕,委实羡煞人眼。

    李隆基显是开怀,有些迫不及待地朗笑着伸出手:“快些让朕抱下,朕的玄孙。”

    沈珍珠略显犹豫,身后的乳媪也未敢上前,见状,李椒赶忙迎过去,紧声赔罪道:“且待行过洗礼,阿翁再抱,可好?”

    李椒言外之意,自是唯恐襁褓中的孩儿身上所带的污秽之气玷了龙体,毕竟,李隆基乃当今天子,小小婴儿才打娘胎里出生,难免有些血冲之气,天颜咫尺,又岂可见了血光,岂非大不敬。

    李隆基却全未以为意,径自由坐席上站起身来,龙目含笑提步向前:“不妨事,先行让朕看看朕的玄孙。”

    这下,李玙、韦氏以及齐国公主、张垍等人连忙纷纷起身,既不敢冒然吱声,一时又不便继续安坐在席位上,一国之君都站了起来,其等身为臣民又怎可如此的没眼神劲儿,干坐着不动身。

    江采苹莞尔轻移莲步,于后歩近李隆基,但见李隆基已然接过手乳媪怀中的婴儿,双手擎举着大步迈向堂门方向两步,对着日光仔细端详了好半晌,面色十为凝重,片刻,才霁颜回身:“你不如其。”

    见李隆基当着满座宾朋之面竟无缘无故地对李玙道出这么一句话来,众人不由怔愣在原地,江采苹心下巍巍一动,不动声色地擢素手轻轻抚摸了下正仰面躺在李隆基双掌之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白分明的眼睑像极在环视面前之人的婴儿的小脸,直觉这襁褓中的小小婴儿长得极为可爱,不禁会心的浅勾了勾唇际。

    江采苹这一颔首启颜,只见襁褓中的婴儿亦小嘴儿一抿,两只小手轻抓着,冲着江采苹抿唇浅笑了下,那感觉,貌似十为投缘似的。

    “小郡王笑了耶!”彩儿不知何时竟凑在一旁,见状,忍不住雀跃不已,欢呼出声。乳媪慌忙步过来,恭手抱过婴儿。

    瞋目一惊一乍的彩儿,江采苹蹙眉看眼沈珍珠,生怕彩儿惊吓着婴儿,惹得沈氏面有不快。反观沈珍珠,非但未显不悦之色,反而轻拍了拍襁褓,抬首笑颜道:“江梅妃纡尊降贵,贵人当头,实乃犬子莫大的福幸。”

    李椒也步上前来一步,正欲说示些甚么,但听李隆基拊掌而笑:“你也不如其。”

    李隆基这般一说,言笑晏晏间听似却话里有话,话有玄机,李椒与李玙面面相觑一眼,一时都有些呆愣,不知所措之际,其他人也越发百思不得其解,解不透李隆基这番金口玉言究竟是为何意,到底又有何说法。

    今下李玙可是大唐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大不敬地以下犯上一句,待李隆基百年以后,李玙势必继承大统,以李椒而今的恩宠,又是李玙的长子,倍受当今天子宠爱,立嫡立长,它日更是极有可能被立为当朝太子,子承父业,荣登大宝,今刻李隆基却一连点指着李玙、李椒父子二人,言出这父子二人俱不如这个襁褓中的婴儿,难不成这襁褓中的婴儿将来的尊荣更为至高无上不是?但普天之下,惟帝皇独尊,听李隆基言下之意,难道说李玙、李椒连带这个才出世三日的婴儿,它日均将成为大唐之主?倘使果如是,今时今日这殿堂之上,岂不是就有四个天子了!

    江采苹浅笑如靥的环目诸人,自是心中有数,尤其是适才听李隆基连连语出玄机,心下同时凿定,眼前这个襁褓中的婴儿,十有九成即为大唐的又一位君主——德宗李适。史载李适的生母,即姓沈,若未记错,沈氏似乎是在安史之乱中与夫、子失散,自此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及至李适即帝位,几度遗使天下,派人到处寻访生母,奈何一直无果。

    隐下突兀划过心头的纷扰,江采苹轻蹙娥眉,不由凝眉多看了眼沈珍珠,正所谓“天命所归”,有时候有些人与事,同样是天命不可违,命该如此,既是天意,天机不可泄露,今下也只能且走且看。思及此,旋即温声细语启唇道:“时,陛下四世同堂,端的可喜可贺。小郡王器宇不凡,往后里势必吉星高照,想是来日定可成就一番大作为。”

    “爱妃此言,甚合朕意。”李隆基负手朗笑着,目光一直专注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满为慈爱,“朕记着,开元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朕的皇长孙降生时,个头可是不大,看似羸弱的很,可不似朕这个玄孙体貌丰硕!”

    李隆基口中的皇长孙,自是指李椒,当年李椒出生时,许是因生母吴氏一贯体弱的缘故,娘胎里不足,故而一生下来还不及一块板砖大小,又黑瘦又弱小,看似全无贵人之相,为此在其洗礼上,乳媪生怕李隆基一见这个长相羸弱的孙儿龙颜不悦,就擅做主张暗中让人从府外寻了个与李椒同日降生的城中平民家的婴儿当替身,不成想李隆基竟一眼识出,当庭言道那不是其的孙儿,乳媪大惊失色,连连叩首庭下请罪。李隆基倒也未震怒,只道只管将李椒抱来便是,尽管李椒当时长得确实不起眼,然而李隆基依是当着众人眼前示下,李椒今后所享受的福禄将远远胜过其父李玙。

    忆及往昔之事,李玙、李椒皆面有窘色,李椒在百孙院长大成人之后,自也听乳媪说及过此事。见一干婢妇奉上香汤彩缎,李隆基言笑晏晏的步回上座,与江采苹相视一笑:“有些事,尔等是看不出来的。”

    堂上诸人随之各归各座,不得不俯首承认,天子就是天子,单是一双法眼已是火眼金睛。亲宾咸集在下,婢妇于是煎香汤于金盆,下果子彩线等,沈珍珠示意乳媪抱过孩儿,上前作备洗礼。

正文 第329章 皇太孙

    三日洗儿时,煎香汤于金盆,下果子彩线等,用数丈彩绕子,称之为困盆。少时,用钗子搅水,谓之搅盆。

    洗儿会既为大喜之事,这汤饼会自也不是白食的,但凡登门来贺的亲友,除却备下厚礼之外,待洗儿典礼一开场,围观在座者皆要撒钱于水中,名为添盆。

    沈珍珠示意乳媪怀抱小儿上前洗礼之时,李隆基同时示下高力士从旁奉上银叶坐子、金银铤子,权当添盆。见状,齐国公主遂也让身边的婢奴双手添上价值可观的金银钱,韦氏含笑看了眼李僴,李僴会意之下,于是与和政、永和一并步向前几步,各自添上了一袋果子礼钱,满座宾朋随之于后纷纷献上添盆的果钱,只眨眼的工夫,李隆基赐送的金盆里已是堆满沉甸甸的财帛。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小手一攥,小腿一蹬,立在金盆中咧着小嘴一笑,好似十为惬爽一般,又像是甚为乐得被人众星捧月般围捧着,江采苹不自禁抿唇浅笑了下,倘使当年其腹中的皇儿未滑胎掉,不知为之洗三时该是何等的欢慰。若那今世无母子之缘的孩子还在世,今时应已长及孩提之岁,想必早会绕膝唤阿娘。

    江采苹正不无悲戚的晃神,忽闻堂外传来一声通禀:“薛王至!”

    声到人现,话音才落,薛王丛就已大步流星跨入堂下,且不止是独自一人,身旁还跟有沈易直:“臣参见陛下。”

    环目一道儿而来的薛王丛、沈易直,李隆基一抬手,示下免礼起见:“五郎怎地与沈太史同来?”

    薛王丛、沈易直顿首起身。李椒即刻迎了过来,先行朝岳丈沈易直长揖了一礼,继而又对薛王丛躬身揖了礼,这才回身面圣道:“回禀皇阿翁。实是椒儿前儿个央恳阿耶,拜请薛王阿翁代劳南下,相请阿丈赶来长安。以便及时参与今日小儿的洗三。”

    李玙紧跟着从坐席上站起,温恭的空首在旁,虽未多作释它言,却可见李椒所言属实。沈易直是沈珍珠之父,今下沈氏喜诞麟儿,沈易直特来参贺今个外孙的洗三,本即情理之中的事。李椒作此决议,更是人之常情,原就无可非议。

    “赐坐。”环睇堂下人等,李隆基抬手示下沈易直、薛王丛入席就坐,看似非但以为意。反却龙颜欣慰。毕竟,李椒此举,不失为一种的孝道。人唯有懂晓何谓仁孝,才可成就大业。

    清眸由薛王丛身上一瞟而过,江采苹笑靥自若的收回眸光,并未吱声。刚才看见沈易直跟同薛王丛一块儿步入堂下,坦诚讲,江采苹确实有一刹那的情不自禁,情切不已的有朝薛王丛与沈易直的身后望去。以为江仲逊此番亦会一同北上京都来,上回沈易直来长安城参与沈珍珠和李椒的大婚时,也是薛王丛亲往引请的,当时江仲逊就有一道儿跟从来。

    尽管当日在忠王府后院的凉亭,江采苹私下关问及何以江仲逊竟与沈易直同路来,江仲逊只淡笑着告知。是因前些日子逢巧应沈易直之邀上门为沈珍珠的阿娘医病,就此有缘结识,时隔不久,沈珍珠又被薛王丛礼聘入宫采选为广平王妃,沈易直一经得知江采苹前几年同是选入宫现下是为宫中梅妃,故才派人做请与之一起北上,许是顺便可与江采苹相见上一面。但江采苹听得出,这一切其实是薛王丛暗中所安排下的,只为圆其与江仲逊父女二人见个面,以解这些年的思亲之苦。事隔近一年,今时今日沈易直又得来长安,有幸与沈珍珠见面,且可见上自家外孙一面,当真是万幸,只可惜此趟有且只有沈易直北上,看情势,江仲逊并未一同跟来,江采苹纵管也为沈易直、沈珍珠父女俩不胜喜慰,心下却难免亦有些淡淡的失落。

    相见时难别亦难,犹记得当日与江仲逊匆匆惜别在忠王府朱门外时,着实是满腹的千言万语难道尽,尤其是此刻目睹着旁人与父欢聚一堂,同为侯门高墙之下的可怜人,怎不悲切,怎不越发的思乡心切。

    “父亲!”这时,沈珍珠循声疾步过来,就地紧握着沈易直的手行了礼,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当着众人眼前,沈易直连忙扶了沈珍珠起身,见沈珍珠面色红润,一身锦缎,衣身光鲜,似是安心不少。李椒旋即歩近,毕恭毕敬地说道:“阿丈快些请入席,待会儿洗礼毕,再行让珍珠抱过小儿给阿丈瞧。”

    边说示,李椒边与沈珍珠含情脉脉的相视而笑,当着满座宾朋之面,夫妻二人毫未做作的秀尽恩爱,一时着是羡煞人眼。眼见李椒待沈珍珠极为惜护备至,沈易直慈和的面露笑意,半晌才像是想起甚么一样,递上挎在肩头的红包袱:“为父来得匆慌,今次未及细备薄礼,此乃临行之际,汝阿娘让为父捎上路的。”

    手上的红包袱掂来有几分分量,且分量不轻,沈珍珠与李椒面面相看一眼,解开包袱一看,只见包袱里裹系着两个檀木长盒,信手打开上面的木盒,盒中竟并排放有三双虎头鞋,雪白的寿桃鼻,粉嘟嘟的莲花脸,兔毛鞋口镶边,红黄白三色间杂轮廓清晰,插空还纳有九颗圆子,意为“九子十成”,放眼看去,每一双虎头鞋都显得极为生气勃勃。

    江采苹端坐在李隆基身旁,正巧可瞧见盒中的虎头鞋,顿觉有点眼熟。当年身怀皇嗣时,云儿也曾亲手为其腹中皇儿做过三双虎头鞋,不论色泽亦或是式样,均像极眼前的这三双。

    见沈珍珠一时有些怔愣,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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