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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梦在大唐爱-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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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欲言又止,江采苹唯有先留下来,却见曹野那姬轻哼一声,背转过身使性子道:“陛下怎地连看也不看嫔妾一眼?倘使嫔妾来的不是时候,嫔妾即刻走便是。”

    李隆基立时执过曹野那姬的葱指,轩了轩长眉。握在掌中柔声道:“爱妃莫气,朕召梅妃,乃是有事相商。”

    曹野那姬红唇一噘,被李隆基拽回身边。不情不愿地顺势偎依向御座,娇嗔了声:“陛下口口声声有事与江梅妃相商,且不知是为何事。怎地先时在金花落未与嫔妾说提?难不成嫌讳嫔妾出身卑微,不过是南诏一名舞姬罢了?”

    江采苹尽可量不露声色地静听在侧,只当听而未闻曹野那姬这一番意有所指。曹野那姬显是在借题说事,存心发难,犹记得去年千秋节上,皮罗阁晋献曹野那姬及其身边的两名侍婢入宫时,献舞毕曹野那姬就曾明目张胆的当众发出与之一决高下的战书。欲拿踏歌与惊鸿舞决一雌雄,若是当时只是曹野那姬一时率气而为,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时被收入后。宫却已近一年,一如当初本性天真的话未免让人不信服。

    反观李隆基。温香软玉揽在怀,似是全未有所顾及面前的江采苹也同样是一个女人,大掌轻捏下曹野那姬圆润的玉颜,片刻龙目微皱,朗声一笑:“朕,何曾在意过你的出身?早年在南诏,即使是个舞姬,时,既入大唐后。宫。朕乃当今天子,你自是贵不可言,又何必妄自菲薄?”

    “嫔妾一时出言无状,陛下可莫恼了嫔妾才好。”曹野那姬反握过李隆基的大掌,一手按在自个左胸处,薄而轻的裹胸下。香肌玉体隐约可见,透着诱人的乳。沟,深且长,“长安不是有句俗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为人妇,恪守夫纲,以夫为天?陛下听,嫔妾这颗心,全为陛下而跳。”

    面面凝对着曹野那姬的乖张,娇艳欲滴的唇瓣听似抹了蜜一样甜,李隆基不由开怀,抚掌大笑:“朕几时恼过你这个小人精儿?”顿了顿,扳抬起怀中美人儿尖尖的俏下巴,才又亦假亦真的霁颜道,“倘使朕恼怒,恁你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

    “陛下怎忍得下心,赐嫔妾一死?”娇媚的嗔怪着,曹野那姬整个娇躯都攀上李隆基衣身之上,极尽淫。媚之态,不禁叫人瞧着有些嫌恶,忍不住大倒胃口。

    冷眼旁观着李隆基与曹野那姬倚身在御座上调情,江采苹竭力扼制住心下泛起的绞疼,还好此刻殿内并无几个婢子侍奉,否则,只怕宫中那些长舌妇见日又有闲言碎语可嚼舌根了。眼皮子底下的镜头,倒当真够格是谓妖媚祸主了,怎奈天颜一副为之神魂颠倒乐在其中的样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声色狗马昼夜荒。淫,国计民生罔存念虑,长此以往恐怕才真要招致国将不国之危。

    当日皮罗阁晋献舞姬入宫时,江采苹就曾细忖过皮罗阁是否是别有用心,换言之,就算皮罗阁只为报当年大唐两次出兵相援南诏一统六诏之恩,实则也无需晋献美人儿,大可上贡牛羊财帛,女人自古多为红颜祸水,上古每个朝代的灭亡,几乎无不与女人有关,夏桀时的妺喜,商纣王时的妲己,周幽王时的褒姒,以史为鉴可知兴衰,以人为鉴可以明智,李隆基现下日愈沉迷于酒色之中,不得不发人深省皮罗阁当日的一番美意其实居心叵测。

    不过,所幸区区一个曹野那姬还不足以成事,以色使人者,色衰则爱弛,又能得几时好?凡事皆有其定数,何况盛唐的天数,终归是败在另一个女人头上的,所谓后来者居上,一代新人胜旧人,眼下倒也不必为此太过杞人忧天,操之过急反却不美。

    “陛下宠幸新欢久矣,可曾想过,何时赐以名分?”隐下一时间涌动上心头的种种纠结,江采苹美目流转,少时,颔首轻启朱唇,请示向上。

    江采苹此言一出,曹野那姬显是一怔,一双媚眼赤。裸。裸夹带着丝丝敌意扫向江采苹而来。李隆基任由怀中人两条玉臂蛇一般的缠绕在脖颈上,忽听江采苹这般一说,同是不无意外。

    尽收于眸李隆基与曹野那姬的反应,江采苹莞尔一笑:“曹野那姬入宫也快一年,陛下终日待其恩宠备至,自是其几世修来的福幸。恕嫔妾斗胆,既为后。宫妃嫔。少不得有个位分才是为福祚绵长。再者说,曹野那姬才智过人,深受圣宠,它日珠胎暗结不过是迟早之事。及早赐予封位,一旦诞下麟儿才不失为是李唐家名正言顺的皇嗣。”

    凝睇笑靥自若的江采苹,龙颜有一瞬间的凝重。旋即轻推开了身上的曹野那姬,好会儿沉思,起身步下御座,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爱妃言之在理,朕即日下旨,授意中书省草拟敕诏,便封之为美人。择日再行晋封之礼。”

    美人的位分,在宫中乃正三品,算是个不高不低的封位。圣意已决,曹野那姬的名分就此一锤定音,反而省却了大费周章。

    江采苹于是含笑向曹野那姬道喜:“本宫在此。先行恭贺曹美人了,且待回头,再行差人前往金花落送达贺礼。”

    对于“美人”的封位,曹野那姬仿乎面带些许的不屑,然,天颜咫尺,圣怒难犯,还是依礼叩谢道:“嫔妾谢恩领赐。”礼毕,又微一屈膝。对江采苹回了礼,“还需谢过江梅妃适才的一番美言。”

    “曹美人不必多礼。”江采苹轻移莲步,提步向前两小步,朝曹野那姬抬了抬袖襟,展颜道,“本宫一如既往的只道那句老话儿。后。宫本该一团和气,唯有后。宫安平,陛下方可安心处理前朝政事,四海升平,天下昌荣,万民才有安泰日子可过,盛世太平,方端的是吾等之幸。”

    江采苹这席话,其实是点给曹野那姬听的,如若曹野那姬果是皮罗阁安插在唐宫中的眼线,是为妖媚祸主而来,但愿曹野那姬可听人劝,及时幡省,万莫被人当了棋子使,一失足沦为千古罪人。毕竟,一旦发生兵戈之乱,最遭殃的终究是天下万民,乃至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而以曹野那姬今时之充,正如江采苹刚才所言,它日诞下皇嗣也罢,封赐位分也罢,毋庸置疑,俱是迟早之事,与其由着宫中的某些有心人士顺水推舟卖人情,反却让其寻有时机互为勾结私下狼狈为奸,或是静候李隆基开这个金口,委实不如今个自己主动谏言,且不管曹野那姬是否领情,至少自个是以礼相待之在先了,纵使它日曹野那姬以怨报德,届时再静观其变相机而行实也不为迟。

    说白了,最要紧的尚是圣心回宥,如若不然,所做的这一切临了也无济于事,不过是白费苦心罢了。

    离开南熏殿后,江采苹便由云儿陪着径直徒步回梅阁。途径百花园时,顺道在园中摘了几朵香气浓郁的双瓣茉莉,一并带回阁晒干备用,用作茶饮。

    摘过花叶继续沿着宫道返阁时分,云儿犹豫着从旁轻声说道:“娘子,适才高给使在殿外跟奴说,还请娘子莫怪其。”

    睇目云儿,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拈花一笑:“何时碰见小夏子了,托其给高给使捎个话,便说本宫不怨怪任何人,让其等在御前尽心当差便可。”

    高力士托云儿带的话,无疑是为先时在南熏殿,曹野那姬直入南熏殿一事所请罪,但高力士又何罪之有?若非曹野那姬恃宠而骄,李隆基又默许之,又岂敢擅闯寝殿。高力士不过是为主办事而已。

    与此同时,江采苹离开南熏殿不多时,曹野那姬也回了金花落去。待恭送走曹野那姬主奴三人,高力士这才入殿侍奉,前脚才迈入殿门,当头却遭李隆基呵斥了声:

    “朕瞧着,近来你是越发会当差了!朕允曹美人不守宫中规矩,莫非连你也忘却何为宫规礼制?”

    “老奴惶恐,陛下息怒。”平白无故挨骂,高力士忙不迭伏首在下,一叠声认罪道,“老奴知错……”

    李隆基端坐在御座上,盛怒未消,睇眄殿下的高力士,只听“啪”地一声响,将手中朱笔甩砸在地,连带御案上的一沓白绢纸也应声哗啦散落飘地:“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不然,朕定惟你是问!退下!”

    正当高力士惊惶在下,猛然意识到李隆基的这股无名之火十有九成是为曹野那姬一事而动怒,此时才心知肚明自个稀里糊涂地竟给人当了回挡箭牌,事后故才被迁怒及身,说来也怪其前刻未能早一步把曹野那姬拦阻在殿外,活该被问罪。眼见李隆基正在气头上,高力士匆忙爬向前,一张张捡拾起飘落掉地的白绢纸,并顺手恭奉上那支差点被摔断碎裂成两截的朱笔,赶忙蹑手蹑脚恭退出殿门,暂且候在殿门外的近处侍奉。

 第332章 结下梁子

    仅就曹野那姬封为美人一事,中书省草拟过封诏,与门下省初审毕,不日就上呈勤政殿,奉与李隆基定夺。

    一目了然的审阅着李林甫与裴耀卿呈上的草诏,李隆基朱笔一圈,允奏下。自开元二十四年底,李林甫代张九龄为中书令,裴耀卿亦在同年擢升门下省侍中,专司审核政令、驳正违失之职。

    美人的封位,在位分上虽是正三品,但总不及六仪、三夫人在后。宫位重权贵,今下江采苹执掌凤印多年,在宫中礼秩一同中宫,时,又封南诏舞姬为美人,尽管只是个美人的封位,中书省、门下省却也不无顾忌时下曹野那姬的得宠,何况曹野那姬还有南诏国在背后撑腰,圣旨既下,即便想要敷衍了事,怎说也须过得了李隆基这一关才是。

    册封大礼定于三日之后,行过册封礼,礼制上,曹野那姬当向位居其之上的妃嫔行奉茶之礼。是日,武贤仪、董芳仪、皇甫淑仪、杜美人皆应礼端坐在南熏殿,只待曹野那姬在金花落行完册礼来敬礼,江采苹自也盛装在座,诸妃嫔言笑晏晏的边闲聊边品着茶,巳时三刻,李隆基亦退了早朝移驾来南熏殿。

    见李隆基步下龙辇,龙行虎步跨入殿门,江采苹、武贤仪等人不约而同起身恭迎圣驾:“嫔妾参见陛下。”

    李隆基一摆手,示下诸人免礼回座,径直提步上御座。江采苹颔首坐下身,御侍随即又奉上一壶香茶。

    倘使换在往日,不论是在何时何地。但凡诸妃嫔见驾,李隆基总要独独搀了江采苹起见才是,今时却倒背着手径直步过去,甚至连正眼看江采苹一眼都未看。只龙颜凝重的坐下身,好似百愁在心一般。

    江采苹看似全未显异色,今日可是曹野那姬晋封位分之日。乃宫中喜事一桩,岂可为此小事儿扫旁人的兴。自曹野那姬成为新宠的这一年来,梅阁的恩宠早就昔非今比,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事实如此,也就无所谓太过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曹野那姬才步履姗姗地朝南熏殿行来。小夏子一早就敬候在殿门处。眼见曹野那姬步上殿阶,立时尖着嗓儿在外通禀了声:“曹美人至!”

    小夏子这一声通传,不由引得在座诸妃嫔纷纷循声侧目,却见曹野那姬竟身穿当日千秋节上献舞时的那一身翠衣舞服而来,待步至殿央。亦未行跪叩大礼,只直立着身姿连礼也未施的说道:“嫔妾参见陛下。”略顿,才又目不斜视道,“见过诸位后妃。”

    未待李隆基示下起见,武贤仪已是眼风微扫,头个睇目曹野那姬,嗤鼻冷笑了声:“曹美人入宫也有一年光景了,怎地还这般不懂礼数?入殿谒见天颜,岂是如此个礼拜法?难不成。先时行册封之礼时,未有掌教言教何谓宫规礼制?”

    武贤仪这席发难之词,听似是在瞋斥曹野那姬有失体统,实则不无借题发挥之意。刚才曹野那姬不仅未行叩谢之礼,对在座诸妃嫔所行的见礼也有违规矩,一语概之连一作缉手都未缉手。未免有大不敬。但天颜咫尺,纵管武贤仪一贯心高气傲,却不似常才人是个聪明相笨肚肠的女人,礼教上,自晓当以曹野那姬拜谒李隆基有失体统为话由才不致落人话柄,反却是代君训示,合情又合礼,更显得己身有涵养。

    江采苹端坐着身并未急于出声,前几日在南熏殿已然见识过曹野那姬的不守礼制,今个曹野那姬的此番见礼,早在意料之中。何况李隆基尚未表态,上回既退让了一次,也不差这回的隐忍以行。

    董芳仪与皇甫淑仪挨坐在右,面面相视一眼,一时也未吱声。武贤仪既已在挑理挑事儿,且看情势如何,再行搭腔也不为迟。

    反观曹野那姬,面对武贤仪的当头发难,却像极充耳未闻似地,好半晌亦未作答,只面无表情的直立着身,一动也未动下。殿内静寂一时,四下的氛围登时笼罩上一层诡寂,仿乎一张血盆大口,寸寸湮噬人的心扉。

    这下,武贤仪粉面一变,掩于袖襟下的双手不觉间已紧握成拳状。曹野那姬浑身上下的不屑神情,映在武贤仪眸底,着实不是一般的刺目,堂堂正二品的六仪之首,这会儿竟被一个不过是二品的美人如此无视,况且连册立都还未行完,眼前的这个出身于异邦舞姬的女人也忒过分的目中无人了些。换言之,今下就这般气焰嚣张,它日岂不越发恃宠而骄,指天什么地不可?

    正当武贤仪几欲恼羞成怒时分,董芳仪弯弯的细眉轻挑,笑眼轻笑着适时解围道:“曹美人来自南诏,虽说入宫也近一年,想那南诏千里之遥,终归是初来乍到,风俗各异,又岂是一朝一夕便可习化之?来日方长,武贤仪也莫耿耿于怀了,省却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董芳仪这番劝慰,可谓别有深意。现下曹野那姬是为后。宫新宠,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武贤仪、董芳仪等人早已是宫中的老人儿了,有道是大人不计小人过,说来实也犯不上与个出身卑贱的舞姬斤斤计较。正如董芳仪所言,当初曹野那姬得以被收入后。宫,有幸由一个下贱胚子摇身一变跻身六宫之中,圣眷日深,原本就是南诏王皮罗阁所进献,不看僧面看佛面,而照今刻的情势来看,即便是江采苹都要让其三分,尽管武贤仪位居六仪之一,这些年来却失宠久矣,试问一个早年就已色衰爱弛而今更是不讨圣欢的老女人,又凭何与人针锋相对,往后里不被人寻衅已是阿弥陀佛。

    毕竟,困于深宫高墙之下的女人的地位,不单单凭仗在宫中的权位,更为仰仗的实则还是圣宠。即使是一国之母,倘若不得宠纵然凤印把持在手又能如何,空守芙蓉帐独枕难眠的日子并不好过,顶多是表象上的荣尊罢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凄苦空虚又有几人解慰,更别说其等相距中宫之主的权宠尚且甚远。

    “董芳仪此言在理。”皇甫淑仪与董芳仪相视一笑,笑颜以对着身前依是未吭一词的曹野那姬,细声细语的紧声接话道,“以曹美人的才智,假以时日,势必是个与人和善的主儿。陛下厚爱之,今日赐予名分,它日在宫中碰面也便相称,往后里勤走动着点,今时的生疏自是少消。”

    看着董芳仪与皇甫淑仪坐在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絮叨个不停,话里话外俱是一副假慈悲的可憎面目,直听得武贤仪愤懑不已,怎奈今个江采苹一边人多势众,左右臂都到齐,言外之音无不是笼络曹野那姬之意,当真叫人气闷得很。扫眸一直未发一言的杜美人,武贤仪心中的气愤越发鼓涨,今日杜美人倒是在座,可惜身旁的这个在御前一向连个屁也不敢放,只会一味的猫一样眯着,往常里还有常才人那个胸大无脑的跟在身边,虽说屡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是个敢言的,此刻想来,较之杜美人这种马后炮,常才人对己而言反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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