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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梦在大唐爱-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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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婉仪这件事上,若说武惠妃是主谋,那武贤仪少不得就是那共谋之人,俱想打击异己,但又不愿在人眼前赤/裸/。裸的去做那个坏人。唯有出此下下策,由武贤仪独个一人背了这黑锅。且不管孰是孰非,又是谁人占了上风,总之在武婉仪失宠过后,便只余下武惠妃、武贤仪这对堂姊妹的争斗。

    江采苹略沉,毋庸多问,可想而知当日在武婉仪病榻前时,武婉仪对其所道出的那一席话并非是为无稽之谈,更不是空穴来风。想必武婉仪这些年闭门思过在婉仪宫里,十几年如一日离群索居,也早已琢磨过味来,甚晓是武惠妃伙同武贤仪有此一为,只怕恁其得宠下去,势必有一日将让其这个外人占尽便宜,取而代之,故才下此毒手,狠毒的坑害了其一辈子的幸福。是以久卧病榻命不久矣的那日,才对江采苹吐露了心声,听似是在笑看武贤仪出糗掉分,其实是在哀婉己身的不幸,以及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受人哄骗,才铸成大错,害人害己。

    “武贤仪的位分,是在其诞下汴哀王时,才得以封赏。至于武婉仪,才封下婉仪的封位,未半年,便为人暗中密奏,欲加害太华公主。”皇甫淑仪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又轻轻叹惋了声。

    江采苹蛾眉微蹙:“太华公主?”

    皇甫淑仪点了点头,才又说道:“说是武婉仪让人在太华公主的夕食中动了手脚,武惠妃遂唤了个婢子试吃,不成想果在吃了几口炖猪蹄后,那婢子便疯疯癫癫起来,又唱又跳又哭又笑疯癫的站在砌台上转闹个不停,直至摔晕死过去才罢休,待醒过神儿来虽不再哭闹不休,却得了一种怪病,每至傍晚时分脚一沾地便又会疯闹一顿。”

    “怎地会染上这怪病?”江采苹蹙了蹙眉,都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人有吃撑时,顶多打几个饱嗝也就罢了,何故一碗炖猪蹄竟也能把人给活活吃疯了。且皇甫淑仪说的这般光怪陆离,好似在听怪力乱神的故事,委实令人难以信服。

    “可不是怎地,嫔妾记着,那婢子先是一直关押在掖庭宫中,后来宫中不知怎地从哪儿来了个半仙儿,自道‘只看人气色无须请脉,即可知悉病情’,陛下见那人衣衫褴褛,本不以为是,武惠妃却信之不疑,让人引带了那半仙儿去掖庭宫相面。谁料只喝了一碗云母汤,那已是疯癫了多年的婢子竟病愈!”

    “哦,姊可知,是何方高人?”静听着皇甫淑仪道完,江采苹解颐轻移莲步,莫名的突兀感觉皇甫淑仪口中所说及的那半仙儿,与己似曾相识过。

 第352章 富窟

    看眼江采苹,皇甫淑仪蹙眉一笑:“早年那半仙儿倒不止一回来过长安,陛下亦曾于宫中召见过,因其精通服气,又自称是位修炼内丹的道士,还曾授以光禄大夫,并赐号‘通玄先生’,至于其高名上姓,嫔妾还真不曾闻于耳。”

    听皇甫淑仪这般一说,江采苹心下一紧,凝眉又追问道:“此人可是个倒骑毛驴的老丈?”

    皇甫淑仪看似一愣,展颜蹙了蹙眉:“莫不是江梅妃也见过其人?嫔妾倒曾听人说过,那半仙儿每每现身在宫门前时,确是常倒骑在一头白驴上,可一眨眼儿,那白驴却又寻不见踪影。”略顿,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笑道,“嫔妾记得,陛下亦曾问及过此事,那半仙儿却从巾箱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驴,还自夸可日行数万里。陛下只当是其酒后醉话,不过,其献与陛下的金丹,却着实是为灵丹妙药,开元中未少保得陛下龙体安康。”

    听着皇甫淑仪煞有介事的说述,江采苹未再答语,传说中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就是以倒骑毛驴的形象显形在世人眼前的,《新唐书》有载,张果者,晦乡里世系以自神,隐中条山,往来汾、晋间,世传数百岁人。而张果老的那头白驴,更是日行千里,不用吃也不用喝,闲时折叠,待要乘坐时只需对它吹口仙气,即可变成一头活生生的驴子,后世也有张果见明皇的画像,至于皇甫淑仪口中所说的金丹,十有九成即为张果老所炼制的九转大还丹。相传九转大还丹有九要,依此而行,可以得道,此说与司马承祯的坐忘相通。野史虽不足取信。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神话传说在后世却富于种种色彩。现下又传得如此有鼻子有眼儿,当真令人不信都不行。

    见江采苹不语,皇甫淑仪环目四下,又压低声说道:“其实早在开元中,陛下还曾属意于那半仙儿,差点将玉真公主下嫁与其。不成想那半仙儿从此却杳无踪迹,至今已有十余载不曾露过面。且不知,江梅妃何时见过其仙踪?”

    江采苹本正有些晃神,一听皇甫淑仪作此一问。忙敛神儿付与一笑:“吾何其有幸,得见仙人,不过是早些年在珍珠村。时听人传,故才略知一二罢了。适才听姊一说,便随口一问而已。”说着,颔首轻蹙了下蛾眉,“玉真公主可是金枝玉叶,那半仙儿何故逃之夭夭了呢?岂不知,京都有多少名门世家巴渴着攀上这门亲事……难不成玉真公主请为女道士,访道求仙,炼丹磕药,是为……”

    见江采苹话锋一转。却又欲言又止,皇甫淑仪自是会意江采苹弦外之音,遂笑颜以对道:“玉真公主与金仙公主,自小便有学道习性,当年是为窦太后荐福。才造两观。至于这个中隐情,吾等也不便多作议。”

    “姊所言甚是。端的是吾一时失口了。有欠斟量,不过,吾也只与姊才这般直爽。”江采苹莞尔笑曰,信手拈了一朵白牡丹簪于皇甫淑仪发髻之上,方又颔首启唇道,“美人簪花,舞笑镜台,吾瞧着,这宫中的景玉最是与姊相称。”

    “江梅妃又打趣嫔妾了,嫔妾早是年老色衰,何敢与这牡丹相媲美?”皇甫淑仪抚一抚髻上花王,不由赧笑了笑,自古以来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可谓四时名花,各领风骚,在大唐,牡丹更为艳压群芳,被誉为花中之王,“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刘禹锡一首《赏牡丹》,可见唐时无人不爱牡丹花。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相传早在则天女皇掌朝时,冬日醉酒,令百花开放,唯壮丹抗旨未发,被贬洛阳。经此一事,反却使洛阳壮丹获得了“天下第一”的美称,为文人墨客吟咏不惧淫威,不畏权贵,不为困苦逆境所折服,不论气节亦或品性皆堪称花王。牡丹虽为世人所敬仰,百花之王之于宫中却有着另一层深意,后。宫的女人正如这百花园中的花,唯有中宫之主才堪配头簪这“花王”,是以皇甫淑仪又怎会自招闲话,万一被哪个嘴碎的乱嚼舌根,只怕宫中又要有一阵子不得安宁了。

    江采苹却并未上心于此,这会儿心中只在琢磨着那半仙儿是否就是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就连玉真公主一事,实也真仅是随口一问,至于玉真公主、金仙公主二人的道观,倒委实是璇台玉榭宝象珍龛,想当年为造玉真观,断未少烧瓦运木,载土填沙,道路流言,皆云用钱百万,俨然的一座华丽丽的女子宫殿。且不说玉真公主,今下一说提起玉真观来,江采苹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杨玉环来,算时日,杨玉环奉旨跟随玉真公主前往玉真观修行也已有大半年,一直未从宫外传来甚么消息,连带李瑁这几次入宫亦未提及杨氏,表象上看上去倒是极为相安无事,只不知这和乐的假象到底还能维持多久。

    眼下宫中同是个多事之秋,单是今个金花落的事,已然叫人捏了一把汗,倘若正如武贤仪先时被驱逐出贤仪宫时所言,其根本就是遭人陷害,那么整桩事儿无疑是曹野那姬一手谋划,且正是冲武贤仪而来。武贤仪打不着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被褫夺了正二品六仪的位分,连降三级降为才人,而李隆基的敕令一下,令下必行,但凡有曹野那姬在宫中霸占着圣宠一日,往后里武贤仪再想翻身,意欲处心积虑的往高处爬已是难上加难。

    今日之事,对于宫中的其她妃嫔来说,更是十为警醒,如今武贤仪就好比那前车之鉴,尤其是常才人、郑才人、杜美人等人,更为人人自危,无敢有人在御前妄言只字片语。唯恐被迁怒及身而因人获罪,看来,不待曹野那姬诞下腹中皇儿,这宫中也就甚难再有安平可言了。

    转眼已至夏至。暑热蒸人。三伏天里滴雨未下,时逢旱季,由北向南四处大旱成灾,田地龟裂。

    久逢大旱,各州府接连递上奏本,请奏为民做主,施以救济。趁着早朝,李隆基遂与满朝文武百官商议,如何减轻民苦。赈济苍生。

    鉴于今年旱灾严急,大江南北又是旷旱又是蝗灾,民众苦不堪言。秋后恐将颗粒无收,国库中纵有存粮,即便解得了燃眉之急,又怎能一下子救得了那般多的民生。况且库粮原就有其备用之处,哪里又是用于此处的,一旦边塞军粮吃紧,届时又当从何处征集救粮。为此朝臣商酌了足足三个时辰之久,顾忌种种之下,也未能商议出个决意。

    这日,江采苹正坐于庭院里的秋千上纳凉。彩儿、月儿正在一旁晾晒日前才切洗净的唐梨子干,远远地却见圣驾正从梅林间的小道上行来,彩儿不禁连声悦唤向江采苹面前:“娘子,娘子快些看!”

    “作甚这般一惊一乍?”眼见彩儿突然一蹦而起,江采苹手摇白扇嗔声。尚未来得及顺着彩儿手指的方向看去。耳边却传来高力士的一声通传:

    “圣人至!”

    闻声,江采苹心下微微一怔。未期圣驾今儿个竟会移驾梅阁。这两个月将至曹野那姬临盆的时日,近月李隆基多摆驾金花落,一来看顾曹野那姬,二者也便照拂快要出世的皇儿,毕竟是老来得子,曹野那姬在长安又无亲朋,而月前皮罗阁又刚派人进献了价值不菲的南诏土特产上贡,并顺便捎来书信一封问候曹野那姬,身为大唐的一国之君,时下自当以大局为重。

    “嫔妾参见陛下。”江采苹步下秋千,就地行了礼。彩儿、月儿显示欢悦之余,也一并在旁屈了屈膝。

    李隆基执了江采苹的玉手,伸手扶了江采苹起见,凝目江采苹,长眉微皱:“爱妃一贯兰心蕙质,可知朕今日来是为何事?”

    “嫔妾愚拙,陛下可是为连日来的旱灾而忧系黎民?”随驾向前踱了几步,江采苹浅勾唇际抽回了手。

    李隆基既开门见山,江采苹也便无所谓在意是否干政了。何况这些日子,京都就一直燥热得很,就差护城河的水险些也快要被淘干,十来年少见的大旱早已成为宫里宫外最热门的话题,若佯装不知情,反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步至阁阶下,李隆基负手止步,仰天长叹息了声:“朕,去年才改元天宝,不曾想今年便时逢大旱,天公不作美。趁早朕与群臣商议,如何才可渡此灾年,满殿百官竟无一人能为朕分忧解愁,都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养之何用!”

    静听李隆基怨天尤人毕,江采苹才闻声接话道:“陛下,天上明月尚有阴晴圆缺,这旱涝本非人力所能左右之事,风调雨顺自是再好不过,但不知疾苦,又何来惜福?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凡尽人事便也足矣。”

    龙言顿悦,李隆基又立时执过江采苹的素手,双目濯濯有光道:“听爱妃言下之意,莫非已有何妙策,可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面面相对着近在咫尺的天颜,江采苹心头兀自泛上一股绞疼,足有月八未见驾,今刻圣驾驾临,尽管也算意料之中的事,但面对着李隆基的就事论事,全无半句关问之话,身为一个女人,怎不心酸。

    近几年,李隆基多是无事不登梅阁的门,往往一摊上何难关迫在眉睫时候,才会亲临,甚至有时还是遣人来传召江采苹去南熏殿。对此江采苹虽说不无习以为常,也不想与之一般见识,然而今时今日,做为一代帝皇背后的女人,却易使人心神憔悴,四目相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昔年曾与己同床共枕了四五年之久的枕边人,江采苹忽然萌生出一种想要弃之不管的冲动。

 第353章 龙皮扇

    “嫔妾不过是个女人,满朝文武,文韬武略者大有人在,嫔妾岂敢干政?”江采苹低垂臻首,依依垂眸,隐下了一时涌动于心头的纷扰。

    凝睇江采苹,龙目微皱,高力士跟在旁,朝彩儿、月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与之恭退向一边。

    江采苹浅勾下唇际,顿了顿,方又轻启朱唇:“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陛下既开金口,嫔妾自当倾全力。”温声说着,唤向彩儿、月儿,“快些入阁,将本宫巾箱中的两个妆匣取来。”

    “是。”彩儿、月儿互看一眼,应声步上阁阶,不大会儿就从阁内出来,一人拿了一个檀木匣子。

    江采苹轻移莲步,步上前打开妆匣,但见其内装盛的尽是一些珠玉金钗,且有几样是早些年李隆基御赐之物,不过,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无不为世间鲜见的珍宝。接过妆匣奉与李隆基面前,江采苹莞尔笑曰:“陛下,嫔妾愿以这两盒私物,向各州富窟换取米粮,以解当地饥荒之灾。虽说嫔妾一人力薄,这两盒东西也不值多少,顶多也便是杯水车薪,至少可添几斗米……”

    见状,李隆基显是一怔,看着近在眼前的妆匣,龙颜有些难以捉摸。高力士看在边上,同是吃了愣,未料江采苹竟会如此行事,甘愿以梅阁之富,保一方民生,仅就时下的情势而言,叫人不得不叹服。

    睇目妆匣里的珠钗,及其内的银铤,李隆基抬手轻拧了拧眉宇。似有点乏倦的稍作沉思,才轩了轩入鬓的长眉:“朕瞧着,其中多为朕所赐,既是朕赐爱妃的。何有收回之理?”继而又负手道,“朕忽然想起,勤政殿尚有几本奏折未批。改日朕再行来看爱妃。高力士!”

    “老奴在。”闻圣唤,高力士连忙步过来,看了眼江采苹。

    环睇高力士,李隆基面色微沉,径自提步向梅林间的小径。高力士对江采苹揖了礼,这才紧走几步,于后紧声冲先时随驾同来的一干人等招手道:“陛下起驾。摆驾勤政殿!”

    担抬龙辇的几个小给使赶忙跟在后,李隆基却未乘坐龙辇,而是徒步离去,高力士等人唯有紧跟着亦步亦趋随后。

    “娘子!”目注圣驾远去,彩儿最先扁着嘴怨尤了声。“娘子这是作甚?陛下好不容易来一回,娘子怎地也不留驾?”

    月儿忙从旁拽了下彩儿,连连使眼色,不成想彩儿却一根筋般转不过弯儿来,反却一跺脚,甩开胳膊哼道:“拽奴作甚?这、这圣驾都走远了,可怎生是好!你倒是想个法子才成!”

    “奴……”月儿愣是被彩儿问得无言以对,看看江采苹,才嗫嚅道。“娘子自有其理,奴等不要多作妄言,在这儿净添堵。”

    彩儿正与月儿站在庭院里拉扯,逢巧云儿从阁外回来,一见江采苹正立于阁阶上,遂上前来行了礼。

    “云儿。你回来的正好,你且来评个理儿,适才圣驾驾临,娘子却、却连梅阁的门都未让陛下进,你说,这……”见彩儿冲过来就拉着自己说个不停,云儿就地打断了彩儿的话,和声说道:“方才奴回阁,确是见圣驾向南熏殿去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环目四下,江采苹凝眉将手上的妆匣交予云儿:“先行把这个放回去便是。”

    “娘子作甚把妆匣取出来了?”云儿不由多问了句,自知这两个妆匣实乃这几年江采苹俭备下的,除了眼前的这两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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