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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梦在大唐爱-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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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可是今科进士之一?”听罢眼前那人的答语,李隆基皱了皱眉,拊掌端量道。无须多问,仅由这番对答中,已可见杨玉环所点提的那几个问题一应难不住此人,故而不必再多问究余下的那两个问题,此人足可担任浮梁明府一职。

    “微臣不才,今科只考取了个末位。”只见那人俯一俯身,揖道,“微臣柳国钧。”

    “柳国钧……”李隆基略沉,自知今科及第进士之中,有个名叫柳国钧的人。正如柳国钧所言,在今科科考中其虽取得进士及第,但在十进士排列中却排名倒数第九,而在这几日查阅十进士门第时,更得知柳国钧在民巷里据说是个怪才,除却诗赋,三教九流、棋琴书画都有涉猎。

    “微臣在。”李隆基沉思的工夫,柳国钧却已叩首在下,高声应了声,看似是误以为李隆基在唤其一般。

    见状,李隆基倒也未怒,只朗声一笑:“浮梁有五华山,天地相应有奇正五行机理,地处大唐宫位,不可轻视。卿既对浮梁知之甚详,朕便钦点尔,即日起走马上任浮梁明府,为表恩赏,特赐官拜五品。”

    柳国钧下伏着身,一时半刻却有些怔愣,楞是连谢恩都忘却。李林甫、裴耀卿静听在旁边,却俱有分异样,由今日的圣询中,李隆基话里话外净是对浮梁的看重之意,更知晓自秦汉以来,历朝历代但凡不重视圣地浮梁无异于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之理,与其说柳国钧对浮梁知之甚详,反不如说是李隆基对史历精通有道。更何况,自唐开国以来,各州府的明府多从六品,今下柳国钧一经圣上钦点,就已官拜五品,估摸着将是赐予唯一的一任明府,势必声名大噪,往后里又岂容小觑。

    睇目一旁的李林甫,以及同样默不作声的裴耀卿,李隆基笑逐颜开道:“由来丞相重,分掌国之钧。”意有所指的顿了顿,遂又看向柳国钧,“时,卿职浮梁,政得民心,万民归一,切记,善待浮梁也。”

    直到这会儿,柳国钧才似有忡愣的连声谢恩道:“微臣谢主隆恩,浮梁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微臣定不负圣恩,上任后必喻德以政,政道合一,不负重望。”

    眼见柳国钧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竟最先讨了个吃香的好差职,下立的其他几个进士不由得面面相觑,当真是对柳国钧少不得羡慕嫉妒恨,早知如此,适才真不该心存观望,以致眼巴巴地错失了良机。

    江采苹静候在殿外,这刻细听之下,也不禁对殿内的柳国钧生出三分敬佩之心,正如柳国钧所言,浮梁也罢,吴芮也罢,不看山,难知自身之渺小,不见水,不足以自查己身,有幸踏在那瑶里的青石古道上,何尝不是人生幸事。

VIP章节 第379章 谈心

    浮梁明府一事,就此敲定。既是当今圣上所钦定,又是大唐自开国以来首任官拜五品的地方县官,一经委任难免羡煞人眼。

    柳国钧倒也未含糊,当日就走马上任,离京赴任浮梁,倒是应了一句老俗话——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林甫、裴耀卿及其他无幸得受当今天子青睐的九进士,在宫门外一番道贺柳国钧升任一府明府之后,也各自打道回府去。此事既为李隆基在南熏殿当面亲选,身为人臣,自也不便多言,但由今个的事上却可见,这所谓的国之良才不单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考取个功名那般简单,更要有魄有胆儿眼神劲儿够活泛才是,否则,只是个不知变通的书呆子招来又有何用,反而糟蹋了君之食禄。

    至于其他的九进士,悻悻地眼巴巴看着柳国钧占尽先机,在御前出尽风头,纵管心下各揣着份怨尤,却也不敢显露在面上,对此更无敢置喙者,毕竟,由今日起柳国钧已是名正言顺的在朝为官之人,而其等却还是有名无实的及第者,只不过头上戴着个“进士”的虚衔而已,这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吃一堑才会长一智,但愿它日柳国钧可念在曾为同窗的份上,多多在御前为己美言几句,或是得机稍加提拔,也便早日在朝中讨有个一官半职当,扬眉吐气上一回。

    前朝几员大臣皆退下后,江采苹才入殿面圣,但见李隆基端坐在御座上,龙颜显是开怀。遂颔首礼道:“嫔妾见过陛下。”

    “爱妃来了。”放下刚拿在手里作备圈阅的奏本,李隆基凝了目江采苹,步下御座,朗声执过江采苹的玉手。“今儿个天气不错,爱妃陪朕去殿外走走。”

    凝睇李隆基,江采苹依依垂眸。随驾又提步向殿外,由南熏殿一路且走且停向百花园方向。

    高力士立时唤过几名仆奴趋步在后,却也不敢跟得太近,以免扰了圣心。何况这两年李隆基甚少与江采苹携手游园,今日又难得一见昔年的浓情依依之景,也当真叫人看着满心欢愉。

    一道儿上,李隆基倒背着手不言不语。江采苹亦但笑不语,只安静的伴驾在旁,却可看得出,今日天颜确实格外欢怀不已的样子。毋庸质疑,想必是为前刻在南熏殿。钦点委任了那个名叫柳国钧的进士升任浮梁明府一事而欣慰。

    “久未与爱妃游园赏花,爱妃依是这般貌婉心娴,静若繁花。”待步入园中,李隆基负手伫立在一株体态玲珑叶形雅致花色艳丽的茶梅前,半晌似有所思,抚了下盛开得正艳的茶梅花。

    看眼粉中带白的茶梅,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时下正是茶梅花盛绽的时气,且今秋玉露丰沃。茶梅性强健喜光又耐阴,这偌大的一片百花园平日里不但有专人修裁,更是日光充沛,是以月间茶梅越发绽放的繁忙起来。这百花园的秋茶梅虽与梅林的那几株冬茶梅花期不同,花色花形上亦各有姿态,却都是“花却是。与梅浑”,浅为玉茗深都胜,大日山茶小海红,名誉漫多朋援少,年年身在雪霜中,花开春雪中,态较山茶小,老圃谓茶梅,命名亦端好。

    “嫔妾与陛下,都已是老夫老妻,陛下又何必无端端打趣嫔妾。”稍敛神儿,江采苹莞尔嗔眸李隆基,轻蹙蛾眉道,“嫔妾瞧陛下,今儿个格外开怀,莫非宫中有何喜事儿?”

    凝目江采苹,李隆基朗笑一声:“何以非是宫中有何喜事儿,朕才可开怀?”顿了顿,步向前面不远处的凉亭,“不过,爱妃适才一说,倒让朕想起,过不了多久,八成这宫里倒真要有件大喜之事临近。”

    江采苹心下猛地一沉,心头登时涌上一种不祥预兆,面上却仍是浅笑如靥,故作不解的紧声关问道:“嫔妾愚拙,且不知陛下所指的是为何事?”

    看眼江采苹,李隆基在凉亭里坐下身,龙目微皱:“朕瞧着,寿王这几年似有心结,不止嫌少入宫,每每见到朕还一副闷闷不乐。”

    看着满园的芬芳,李隆基眺了眼头顶四角的蔚蓝天空,长叹了口气:“朕不是不知,早在武惠妃尚在人世时,寿王便不止一次的央恳过惠妃,意欲休妻。这些年,朕实也顾着,当年与惠妃的情意,念及惠妃千挑万选才为寿王挑中了个妃子,才未予以追究,不成想寿王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此跟朕怄气。”

    听着李隆基的嫌怨之言,江采苹凝眉敛色,温声启唇:“听陛下言下之意,莫不是有意为寿王另选孺人?”

    抚过江采苹的玉手放在手心里,李隆基轩了轩长眉:“朕,倒也有过为寿王另选良人的念头,只不过,前些日子朕去玉真观,朕瞧得出玉环对瑁儿却是有些旧情……”

    听李隆基一说,江采苹顿时心如明镜,原来眼下令李隆基真正作难的并不是应为李瑁选哪家的千金匹配,而是难在杨玉环现下依然对李瑁痴心不改上,若是如此,即便为李瑁另赐下佳人嫁入寿王府,也不见得李隆基就可得到杨玉环的心。再说难听些讲,待到杨玉环宁可被休了也不肯就范,不会对李隆基投怀送抱那日,这一切的安置,之于李隆基而言,根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倘使反逼得杨玉环因此一门心思的投心于吃斋念佛,甚至甘愿待在玉真观对着神龛修行到死也不肯脱下那一身道袍,亦或是李瑁另娶得如花美眷之后才知杨玉环往日的好,及其对己的一片深情不悔,这没有坏的作比就显不出好的来,有时男人就是欠犯贱,届时李瑁又回心转意,重又回过头来跟杨玉环藕断丝连旧情复燃,岂不更丢李唐家的面子,也让李隆基难堪。到那时,无以复收,可就再不如休妻纳妾一般易处决了。

    江采苹稍作沉吟,含笑看了眼李隆基:“照此说来,此事倒当真难以两全其美了。”垂首沉思间,又不无喜色的蹙眉道,“以嫔妾愚见,寿王妃既对寿王情有独钟,陛下何不成人之美,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并不为过,寿王若有中意的心上人大可娶入府中纳为侍妾也未尝不可,至于寿王妃,嫔妾瞧得出,也是至孝之人,不然,当年又怎会放下身段离府为宁王、宁王妃荐福。自古都道娶妻在贤不在色,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早年嫔妾未入宫之前,也常听乡里乡亲的老一辈儿人说叨,说家人金山银山不如有个好儿媳,方可守得住家业,王府侯门更当如此。”

    江采苹这席话,不尽是曲意虚言妄议,对于李隆基与杨玉环、李瑁三人之间的那一段恩怨情仇,这些年在宫里,切身感触着深宫高墙之下的日子,时日拉得越长早些年一直担忡在心底最深处的纠结不觉中其实也早已随之日益变淡起来,不管那将是怎样的一段情怨,今下来说终归还当视作后来事,在事情尚未打破底线前就日担夜忡反而是自寻无趣,不但加重了己身肩上的担子整个人更会变得疑神疑鬼,想来又何苦总拿别人的得与失作践自己呢。睹历着这些年后。宫的荣辱宠失,唯有身在其中者才体味得出个中滋味,仅就私情上作论,显贵也罢卑贱也罢,又有几人愿与其她女人同分一个男人的疼宠,见日命不保夕的过活,但历史不可更改,天命不可违逆,杨玉环命中注定要与李瑁情孽交缠,将与李隆基缘定今生却情深缘浅,是以且不管有些话违心与否,始终只能点到为止。

    反观李隆基,看似也些微舒慰,紧握下江采苹的柔荑,听似有分感叹道:“爱妃一贯知书达理,未少为朕分忧解愁,朕,深感于心。此事再从长计议便是。”

    感触着李隆基温热的大掌,江采苹凝眉浅笑了下:“嫔妾不觉得,自个何德何能,嫔妾曾说过,陛下是嫔妾的夫,嫔妾理当以夫为大。”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正色道,“先时小夏子去梅阁,只道是陛下传召嫔妾,莫非陛下所为之事正是此事?”

    与江采苹相视一笑,李隆基含情道:“朕本为浮梁一事,想要爱妃为朕拿个主意。日前薛王复奏,浮梁急需新任明府上任,今日退朝后,朕便下令让李林甫、裴耀卿二人将今年春试中进士及第者悉数召至南熏殿,意在从中钦点个良才。”

    “且不知,这其中可有合适人选?”江采苹故作不知情的笑问了句,言笑晏晏间,已是巧妙了转移了话题。

    李隆基拊掌而笑:“十进士之中,有一名为柳国钧的,在爱妃来之前,朕已钦点了其就任浮梁明府。其倒也是个急性子的,今日已是走马上任去。”

    “陛下仁圣,这柳国钧得蒙圣恩,委以重任,也难怪这般心急。”江采苹颔首赔笑在旁,说话的工夫,不知不觉间已然日傍西山,百花园里映落下一大片的霞彩,俏丽在枝头的花映着点点落晖,更衬得姹紫嫣红。

    尽管已入仲秋,满园春。色却关不住,四时飘香不尽,照今时的情势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宫中势必也该添新香以承宠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该来的终于要等来了。

VIP章节 第380章 暗度陈仓

    天宝四载,李隆基下诏,将下臣韦昭训之女赐予李瑁,择日奉旨成婚,并册立为寿王妃。

    是日,寿王府张灯结彩,一片欢腾。黄昏时分,李瑁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前往韦府迎娶新妇子,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而杨玉环所在的玉真观,这日却格外冷清着。当娟美、丹灵无意中得知寿王府正在办喜事,犹豫再三的把李瑁又迎娶了个美娇娘之事告知杨玉环时,杨玉环正身着道袍跪在神龛前端严地一下下敲着木鱼。

    三日后,就是新妇子三日回门的日子,一大早儿李瑁就先行入宫拜谒了一番,而后才又回府去,陪同爱妻归宁。韦府也广设华宴,以会郎,且回以冠花、彩段,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于盘中,并以茶饼鹅羊果物等合送回来。

    所送三朝礼之中,其中自有一些奉入宫里,眼见李瑁长进了不少,龙颜甚悦,遂示下高力士将这些茶果送达梅阁,次日又令高力士出宫,亲往玉真观,并捎去了御笔亲题的观匾,正式改玉真观为太真观。

    这一切人与事,表象上看似无风无浪,实则早已在宫中搅起不小的风波,尤其是在那些惯爱嚼舌根的宫人嘴里,流言蜚语已是满天飞。

    这日晌午才过,皇甫淑仪就来了梅阁,身后还跟有临晋公主及其与驸马郑潜曜的小县主,只道是今日临晋携女入宫礼拜,便想着过来梅阁坐会儿。

    江采苹自是喜慰,也有些时日未见着临晋。忙唤云儿奉茶,又唤彩儿、月儿赶紧得端上几盘茶点,让小县主吃玩。

    “本宫瞧着,小县主又长高不少。想是它日定是个窈窕美人儿。”浅啜着茶,江采苹笑颜与皇甫淑仪、临晋母女二人说笑道,“郑家阿丈与郑郎子近日可好?”

    临晋一身短襦长裙。十为高贵,已然是个美少妇,细细端量,隐约可见当年皇甫淑仪的七分风采,听江采苹关切,连声欠了欠身:“阿丈一切安好,夫君也安平。劳江娘娘挂怀了。”

    江采苹与皇甫淑仪相视一笑,眉目含笑道:“姊瞧临晋,这嫁出了门去才不过三五载,却端的与吾生疏了呢,可不似往些年那般亲厚了。”

    “江娘娘净取笑儿。儿心中可是无一日不记挂着阿娘与江娘娘。”临晋俏颜一红,越发增颜添彩,正如那盛绽枝头的杜鹃花,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

    皇甫淑仪细挑了挑长眉,搁下手中茶盅,立时从旁不无嗔怪出声:“口上说挂记,却有三五个月不曾入宫来,这若是抛却九霄云外。可不是连面儿都要不着了?”

    江采苹轻声一笑,忍俊不禁的白眼相向向皇甫淑仪:“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在还挂记着呢。”刻意的顿了顿,才又轻启朱唇道,“到底是姊有福,小县主也这般活泼惹人爱。瞧那双眸子,清灵灵的,一眨一眨的眉眼间像极了姊。”

    听着江采苹夸叹,小县主像是能听懂了江采苹跟皇甫淑仪之间的说话一样,立马乐颠颠的挪动小胳膊小腿蹒跚到了跟前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茶点边吃边递至江采苹嘴边,又呶着小嘴儿冲皇甫淑仪伸了伸手。这下,却是逗得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乐不拢嘴:

    “这人呐,端的无白疼的。瞧其这般小,却是有心呢。”

    “可不是怎地,不论哪回入宫,江梅妃回回都是好吃好喝的早便备下,吃的吃,带的带,连嫔妾这个为人阿娘为人阿婆的,有时想来都自愧不及江梅妃疼惜其母子俩,若是再不知感念,岂不是失了良心。”

    看着江采苹与皇甫淑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且听似意有所指一般,临晋坐在边上,不由心下吃味:“瞧阿娘与江娘娘,只顾疼宠小的,再不似昔年那般专宠儿,往后里儿便只让乳媪抱了小儿入宫拜谒便是。”

    睹见临晋这会儿竟在吃自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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