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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梦在大唐爱-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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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烦扰?”

    杨钊端着茶水,也跟着叹了口气,同是满为忧忡的样子:“叔父不避讳与钊儿说这事儿,便是把钊儿当自家人看待,钊儿有一言。且不知当讲与否?”

    看眼杨钊,杨玄琰眉头一拧。杨钊也是杨氏一族的后生,论辈分,与其还没出三辈儿,也算是近亲中的一个,而杨钊更是个巧为钻营的人,仅是这半年里就已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小金吾兵曹参军上爬为掌管樗蒲文簿的度支郎,听闻月前其还上了一本奏折,上谏李隆基下敕将各州府库存的食帛变卖掉,买成轻货运送进京城,各地丁租地税也变买布帛送达入京,以充实国库以备不时之需,这一翻一倒间光是倒卖倒出就为国库赚了近一倍的库银,得益于此杨钊已又迁升为度支员外郎。

    现下杨玄琰正当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的关头,今个杨钊登门,许是还可为其出谋划策,从中化解一二。

    思量及此,杨玄琰呷一口茶,微缓颜:“吾听闻,钊儿前不久已擢为度支员外郎,着是可喜可贺!”

    杨钊忙放下茶水,对杨玄琰毕恭毕敬地揖了礼:“钊儿能有今日,全凭仗叔父恩待!”

    杨玄琰抬一抬手,示下杨钊坐回:“吾赋闲在府,已是老迈之身。”说着,又长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只望玉瑶姊妹几人都觅得门良缘,也便于愿足矣。”

    听出杨玄琰话里话外的叹惋之气,杨钊继续陪笑道:“叔父忧思过虑了。叔父乃太尉齐国公,时,杨府门楣光耀,连钊儿都感沐皇恩,想是欲高攀府上姻亲的骐骥才郎大有人在,叔父何须犯愁?”

    杨玄琰苦笑着摇了摇头:“话是这般说,事儿却不这般轻巧,你是有所不知,吾有多为你那三个姊妹操心。尤为是玉瑶,唉!”

    杨钊低头呷一口茶,心中有了盘算:“钊儿可听说,当今陛下待三娘也甚为青眼有加,它日杨府想是……”

    未等杨钊把话挑明了讲,杨玄琰摆一摆手,眉宇间又拧上一抹愁绪:“玉瑶的性子,吾深知,不宜待在宫中。”顿了顿,才又叹气道,“玉瑶虽年长几岁,却是个直钝性子,吾岂可任由其再行进宫,平与贵妃添嫌隙。”

    杨钊心下略沉,听杨玄琰的话音已猜出前刻在庭院里,想必杨玉瑶就是在吵着出门进宫,这倒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遂笑道:“以钊儿愚见,三娘与贵妃姊妹情深,俱是叔父之女,古来二女共侍一夫也可谓可遇不可求之大喜良缘,叔父又何必这般介怀。”

    杨玄琰摇头又叹息了声,若是杨玉瑶能与杨玉环同在宫中伴驾,其自知是大喜事一桩,不但可为杨府再添光彩,姊妹俩往后里在宫中也可多个照拂,也正因此,之前杨玉瑶几次三番进宫时才未拦阻,然而照近日的情势来看,此事却是难达成心愿。否则,杨玉环也不至于负气出宫。一连几日过去还留在太真观,就连日前杨八娘与其长姊前往太真观看探时,杨玉环都未见待,而只命身边的一个侍婢出观打发掉。

    换言之,虽说杨玉环名义上也是杨玄琰的女儿,当年也是从其杨府飞出去的一只金凤凰,可今时不同往日,而今杨玉环已贵为贵妃,也就不再是当初寄活在其杨府讨一口生计的那个小丫鬟。再说难听些,若杨玉环与杨玉瑶姊妹三人一样。都是其杨玄琰的亲生女儿,而不是其为保体面所认养的一个义女,纵便前些日子杨玉瑶与杨玉环在宫中为争宠闹得那般不堪。杨玉环在负气出宫后也该回的是杨府而不是回太真观才是,就算再与杨玉瑶赌气在气头上,事隔这十余日,至少也会回趟杨府。

    说白了,这就是女儿是否是自家所生养的的天差地别。事情都已闹到这等不堪拾场的地步。杨玄琰又怎能还不开眼的再放任杨玉瑶进宫去,那岂不是摆明了是在纵容杨玉瑶与杨玉环一争高下,是在向杨玉环宣战亲疏之分。何况也不能把杨府一门的荣宠一味的寄望在杨玉瑶身上,打从举家迁来长安,杨玄琰被传召入宫与杨玉环相见之日起,就已发现杨玉环这些年改变了不少。侯门府邸太过复杂,京师更是个大染坊,杨玉环的成长远非近年多圈养在杨府后院的杨玉瑶姊妹三人所能及的。而杨玉环身上所彰显的一些东西更是杨玉瑶所欠缺的。有些东西,一个人花尽心思终其一生也不见得就能学以致用。

    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杨玄琰几乎夜夜失眠,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总感觉自个的女儿是斗不过杨玉环的。想要与杨玉环斗法。杨玉瑶更为道行浅了点。既如此,与其还为那如渺渺烟云的恩宠去斗个你死我活。最终身败名裂乃至连其父女四人的身家性命都堪忧,反不如早些权衡孰重孰轻,掂量下自家女儿的分量。

    杨玄琰不得不深思熟虑,当年武惠妃放着自家的三个穿金戴银正当妙龄的女儿不挑,却一眼相中当时还是个黄毛丫鬟且面黄肌瘦的杨玉环,由是足以见得杨玉环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否则,也入不了武惠妃的法眼。而而今的杨玉环,较之当年的不经世事的小丫鬟,可是从头到脚由内而外的都已今非昔比,而这也让杨玄琰时时觉得心里没底儿,又岂敢还闭着个眼冒这个险。

    杨钊察言观色在下,见杨玄琰态度已明,也不便再多过问劝言,待吃过一杯茶水,便起身告辞:“叔父身子安好便是,今儿时辰也不早了,钊儿还需赶回左藏,今日一回京便赶来拜见叔父,来得匆忙,待过两日备下厚礼再行来看探叔父。”

    杨玄琰皱了皱眉,也站起身来:“今儿个既来了,岂有不留在府中之理,待用过夕食再行赶回左藏也不为迟。吾这便交代府上婢妇,去备宴席,为你接风洗尘,不过是顿家常便饭,钊儿莫嫌叔父招待不周才好。”

    杨钊赶忙拱手:“叔父言重了。左藏今儿送达一批杂彩,钊儿着是不敢多留,待过个一两日,钊儿做东,在崇仁坊设宴,宴请叔父才是。”

    说话间,两人已步出堂门,杨钊遂又拱了拱手:“叔父且留步。”

    杨玄琰也未再留杨钊,眼下这杨府一堆儿的棘手事,其也无闲心顾暇旁的,杨钊既有公事在身,不留也罢。

    杨钊步出杨府朱门后,从杨府门丁手上牵过马就翻身而上,转过杨府的高墙正欲直奔城东国库左藏,忽听身后有道轻唤声传入耳。

    “阿兄!”

    杨钊勒住马寻声一看,只见杨府高墙上竟探出一颗脑袋来,竟是杨玉瑶紧攀在高墙上冲其招手。

    杨钊立马调转马头,还未多问,但听杨玉瑶已在紧催道:“阿兄快些拉吾一把!”

    杨钊不禁一愣,看杨玉瑶这架势,摆明了是要翻墙而过:“三娘,你……”

    “阿兄!”见杨钊似有犹豫,杨玉瑶一蹙眉,又红了媚眼,“阿兄是要眼睁睁看着玉瑶从这儿摔下去?”

    眼见杨玉瑶说着,白臂已是向下滑去,杨钊当下也来不及再多想,慌忙勒紧马缰绳双足一蹬脚下的马鞍,及时拖拽住了杨玉瑶的葱手,使力一拉将杨玉瑶从高墙上接入怀中。

    杨玉瑶轻呼一声,待发觉自己已从府中逃脱出身来,双臂勾着杨钊,不由得喜笑颜开。今日杨钊可算帮了其一个大忙。

    “快些带吾进宫!”

    怀中突然抱入一个娇躯,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感触着杨玉瑶的气息,杨钊有一瞬间的恍惚,再听杨玉瑶这般一说,面色霎时一变。正如其适才那一心神电闪间所猜料的,杨玉瑶之所以要翻墙是要偷跑出府进宫去。

    见杨钊又在犯愣,杨玉瑶颇为不耐地又一蹙眉,嗔道:“瞧你这呆愣样儿,还不快些带吾进宫?待会儿被阿耶逮个正着,保叫你可有嘴难辨!”

    面对杨玉瑶的娇嗔,杨钊却又好一会儿晃神,其还从未与一个女子如此的当街坐拥过,仿乎有种摇身一变变作她人情郎的错觉,二人是在毫不避讳地打情骂俏。

    “咳……”杨钊声音有分沙哑地低咳一声,环顾四下,在杨玉瑶一再催促下这才策马改道直奔向宫门方向。

    刚才在一念之间,已帮杨玉瑶从杨府出逃,此刻总不能再把杨玉瑶送回杨府去,若真那么做了,只怕事后不只杨玉瑶会怨恨其一辈子,过后连杨玄琰也会对其心生疑顿,不会再像今日这般对其推心置腹。待到那时,其的功名利禄岂不都化作泡影了。

    杨玉瑶既要进宫,在杨钊想来,索性成人之美,不但可卖杨玉瑶一个人情,往后里更多个人在御前代其多多美言,反正现下杨玉环还在太真观,宫中的事已是手长莫及,有杨玉瑶在李隆基身边承宠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至于杨玉环那边,待回头拖她个三两日再上山拜见也不为迟,省却总是费力不讨好,拿自个的热脸老贴人冷屁。股,今刻反却是两边都不得罪。谁叫今时今日早被权宠迷了心窍的不止其一人。

    ——————————————

    【注:】1左藏:古代国库之一,以其在左方,故称左藏。晋有左右藏令,属少府。北齐﹑隋属太府寺。唐代左藏掌钱帛﹑杂彩﹑天下赋调。

    2杂彩:各种色地的单彩瓷器。

VIP章节 第484章阴柔

    杨钊抱着杨玉瑶同骑一马,一路从杨府直奔凌霄门,这一路上可未少惹尽路上行人的侧目。

    虽说大唐风气开放,所传入的胡风,更使得女子多豪放,但一男一女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毫无避敛地策马奔腾在东、西两大闹市之中,“嘚嘚”马蹄声溅起一道儿的尘土飞扬,怎不引人眼球。

    更何况,所骑马之人,其中一个还是在这皇城中名操一时的虢国夫人,而近日杨玉瑶与当今贵妃杨玉环争宠一事也已传遍了长安城,正是全城臣民茶余饭后的聊头,就如那下酒菜一般少不得,越传越热。今日竟又见杨玉瑶与一男子当街同骑一马,在那马背上二人腰肢紧搂,所到之处娇笑声不绝于耳,在令人为之大开眼戒之余,也更搅起流言四起,难怪杨玉瑶能把杨玉环气出宫遣送回太真观,如此一个风。骚。绝顶的寡妇,与那风流了半世的唐明皇倒真堪称是绝配了。

    待奔驰到宫门前,杨钊刚拉住马,杨玉瑶已像一阵儿风似的跃下马背,直奔凌霄门而去。

    目送杨玉瑶迫不及待地飞奔入宫,杨钊勒紧马缰绳原地打了几个转儿,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空虚,夹杂着些微空荡荡的失落,而后才掉转马头驰向左藏。

    今日之事,若成了,它日定少不了其的好处,若不成,先时在杨府高墙下其也是迫于别无选择的无奈之举,纵便来日又闹出甚么乱子也牵累不到其头上多少事儿。是以,不管成与不成,即便在杨玉瑶这儿捞不着多少好处,也还有杨玉环那棵大树好乘凉,在杨钊忖量来,终有一日其可大富大贵。不过,若能再有个红颜知己,那才叫一个两全其美。

    杨玉瑶从凌霄门进宫后就直奔翠华西阁,不成想其不在宫中的这十来日,翠华西阁早是人去楼也空,连一个人影也未找见。略一思忖,杨玉瑶又拔腿奔向南宫寻去,今个在杨府,其有在门廊下偷听到杨钊与杨玄琰的说话,也正因听懂了杨玄琰话中之意故才下定狠心私逃出府。只要能顺顺当当的从杨玄琰眼皮子底下逃进宫来,即使杨玄琰过后会恼怒料想也不敢硬闯入宫问李隆基要人。

    从杨钊与杨玄琰的对话中,杨玉瑶更是听出杨钊与其父意见相左。至少并不一口否决其再进宫的事,也正是看巧了这点,在杨钊要起身告退时杨玉瑶才急急躲回房,搬了张高脚坐榻由后门垫在墙根底下,只待杨钊从院墙外路过时就踩着坐榻爬上墙。央恳杨钊助其一臂之力。果不其然,杨钊果是顺从了其,还骑马把其送至宫门外。

    不过,与一个男人贴着身策马奔驰的感觉也确实有够过瘾,昔年其那个早死的病秧子夫君,因是个羸弱身子。做不得这个做不得那个,与其奉子成婚了好几个年头也从不曾带其骑过马,今个杨玉瑶可是头回与个男人在大街上驰马狂奔。像极一对儿小情人儿在私奔,着实刺激极了。

    骑在马背上心猿意马的那会儿,杨玉瑶紧紧环抱着杨钊的腰,紧贴着杨钊的胸膛,感受着杨钊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甚至都在想,若不是在裴郎子早死后。在宫中先遇见了李隆基,被李隆基君临天下的威气所迷而对李隆基一见痴迷,指不准也可与其这个堂兄双宿双飞,享尽人间春色。

    当杨玉瑶兴冲冲奔至南宫时,却见圣驾亦不在南宫,转而一想,在其带着裴徽回府后没两日杨玉环也负气出了宫直到今刻还待在太真观里,这南宫没了一宫之主无疑也已形同一座废宫,圣驾来此还作甚,当真是自个一时太过心急意切了些,竟会以为李隆基会在这南宫。

    心下嘀咕着,杨玉瑶转身刚欲奔向勤政殿,一回身,面前却多出一人来,不知何时王美人竟一声不响的站在了其身后。

    “呦,嫔妾还以为是贵妃回宫了,怎地是虢国夫人?”王美人挺着个大肚子,拿眼睨着杨玉瑶,眉眼间尽是嘲谑之气。

    睨眄大腹便便的王美人,杨玉瑶稍加喘息,细媚的眸子一挑:“几日不见,王美人这肚子倒是又大了不少!”

    王美人扶着大肚上下轻抚了两下,傲气十足的抬高下颌冲杨玉瑶骄矜一笑:“可不是怎地,昨儿奉御来请脉,还对嫔妾说,嫔妾这腹中可怀得是一双儿女呢!”

    杨玉瑶长眉轻蹙,细细扫量了眼王美人尖溜溜的肚子,蹙眉“咦”了声:“敢情是要恭喜王美人了!它日诞下麟儿,想是少不得母以子显!”

    杨玉瑶一番话听似话中带骨,王美人轻声嗤鼻一笑,都道“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时下不论旁人说甚麽,那都是嫉妒罢了,尤其是杨氏姊妹,最是嫉妒其一沾雨露就怀上了皇嗣,想必更是恨极了其。

    “夫人今儿个来这南宫,可是奉了贵妃之意,来南宫为贵妃取何物什的?”王美人三步一摇的步向殿内的坐榻,俨然一副一宫之主的架势,“前两日陛下刚来过南宫,特恩示吾,往后里可免了礼规……”

    看着王美人倒真把自个当做一回事儿了,连这南宫的正殿都敢随意进出,好似是在其那两间偏殿般随心所欲地想坐就坐,当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杨玉瑶媚眼一勾,含了笑刻意轻抚了抚皓腕上那枚御赐的玉臂钏,也举步坐下了身:“陛下待王美人,端的上心了不少!”

    眸梢的余光留意见套于杨玉瑶臂腕上的那枚玉臂钏,王美人面上微微一白,那玉臂钏看上去十为眼熟,犹记得当年江采苹得宠时,李隆基就曾赏赐过江采苹一枚玉臂钏,好像就跟眼前杨玉瑶臂腕上的玉臂钏一模一样,那玉臂钏乃是上等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可谓世间罕有的珍贵之物,听说女人戴在身上不但美颜常驻更对身子有益,可调气血不和,冬暖夏凉,当时江采苹的那枚玉臂钏可是羡煞宫中一众妃嫔的眼。

    偏也在那年,王美人被禁足去掖庭宫,事后也有听其她宫婢说起过江采苹将那枚玉臂钏相赠予了薛王丛的侍妾——韦氏之姊。而那时,韦氏也还是才被册立为皇太子的李亨的太子妃,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世事变迁无常,想必杨玉瑶腕上的这玉臂钏并不是当时一日江采苹的那枚,但“玉镯成双”,料想这两枚玉臂钏十有八九原就是一对。

    见杨玉瑶不予正面作答,王美人讪讪一笑:“当日贵妃回太真观,嫔妾也未及恭送,时,天寒地冻,想是那太真观可不比这宫中温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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