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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梦在大唐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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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则亦非为江采苹之误,谁叫这大唐时代,称呼当朝皇帝时候,与其亲近之人及其近侍,常亦可呼其为“大家”。也就无怪乎,闻见江采苹口出此特殊字眼。彩儿和云儿差点当即叩拜下身。

    “咦,快些看那边!怎地回事?”

    “是为何人,在作甚?怎生弄至这般田地?”

    “可不是?也不晓得是哪宫的贱婢。定是趁着主子在小憩,偷跑出宫来找闲乐!”

    “找闲乐,亦没这找法呀。吾等入宫来这许久。也从未撞见过有人在这大冷的天儿里头,蹲于雪地里找乐呵者。吾估摸着,理应是做错甚事,被主子罚于这雪堆里受惩戒才是……”

    江采苹尚未带同彩儿等人从险境撤离,只见已然有群宫婢。巧不巧地恰赶逢于这节骨眼上由远及近讥至。

    旁人交头接耳嚼舌头根,即便是当于江采苹面,其亦不怎在乎。然而,彩儿却忍受不惯这窝囊气,立马立睖向声源处:

    “胡乱非议别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彩儿,少说句吧。”察觉彩儿的冲脾气欲外冒,月儿彷佛想起甚般,连忙加以劝慰。

    “怕甚?有小娘子在,奴等有何可顾忌?再不济,难不成还能比这群浣衣局的贱婢,亦不堪不是?”彩儿没好气地冷哼声,嗔罢月儿,转就拍拍身上雪痕,挺直背脊横眉怒对向已是绕至丛枝前的啐吐者。

    迎见彩儿的凶巴架式,前晌还在吐沫星子乱喷的诸人竟也未敢再生妄言,便各自怀抱着沓似是衣裳之物,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走离眼前的是非地。

    “这次可瞧见了?有些人,不赏其点颜色尝,反生不自知厉害。”这下,切让彩儿得意了回合。

    听着彩儿的卖弄,江采苹则未表明态。其实,彩儿话味纵含嚣张味,却亦非不在理,正格的乃是“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的活版典例。

    即使如是,但在这后。宫,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片刻,待那群宫婢走远,江采苹才佯怒白了睨彩儿,权作警告。

    “小娘子可是让老奴好找呐!”

    然,亦在这时,关乎浣衣局宫婢的这页才想着暂告一段落,由自江采苹身后方向竟又插入一道耳熟之音。

    待挑眸探循,江采苹才知,来人竟为高力士。且不知何时,高力士早已站在其立足的这条宫道延伸向前的岔道口处。便也顾不得忖思,即时就地迎向高力士:“高将军,吾这厢有礼。”

    “奴等见过高将军。”彩儿等人在旁见状,亦忙随江采苹朝高力士行礼。

    “无须多礼。”精明地扫量眼江采苹身旁的彩儿等人,高力士方随手抬了下胳膊,“看来,汝等便是薛王前些日子推荐进宫来侍奉小娘子左右之人了?嗯,薛王果是有远见。用心伺候小娘子,日后必有重赏。”

    高力士状似无故的提及薛王丛,江采苹只觉心跳,莫名亦随之遽跳了下。而彩儿等人则复朝高力士揖了礼,才又垂手侍立在侧。

    “那也须有高将军从中仔细部署才是。”高力士话里话外,听似均在问江采苹讨要人情,江采苹并非听不懂,略顿,方又若有所思的询道,“高将军此番前来,可是有甚贵事?”

    “小娘子大喜。老奴乃是来向小娘子道喜的!”

    触及于眸高力士脸上的笑态,江采苹心下却瞬地一沉,隐隐预感到,将有事要发生:“恕吾愚钝,高将军此言怎讲?吾何喜之有?”

    果不其然,随就见高力士甩持下手中净鞭,俨然面面相向于江采苹,尖柔着嗓腔一字一顿道:“江氏接旨!”

    睹见高力士这派严正样,江采苹微怔之余,遂再度对朝高力士跪于雪堆里。继而便听见高力士紧道:

    “传陛下口谕,今夜召江氏女采苹,戌时入殿侍寝。”

正文 第079章 幡省

    待传过李隆基口谕,高力士这才收起其那副严正架式,满为笑呵向江采苹,继而伸手示意道:“小娘子快些请起。”

    入宫门,沾圣露,之于后。宫的女人而言,本即为早有心理准备之事。江采苹对此可谓亦知之甚详,自也晓懂,反是诸如其这类者,已是进宫半月有余,却一直也未有幸谒见龙颜,亦未被当今天子传召半回之人,在这宫中实则才属“特例”。于宫人津津乐道之下,想必也透有古怪气。

    “吾承谢高将军,专程跑这趟,特意寻吾报喜。”纵然心下不无疑惑,江采苹此刻则并未显于面上,跪首接完圣谕,方莞尔冲着高力士缓缓揖了礼,“倘不耽搁高将军旁事,且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入宫半月以来,江采苹空守于翠华西阁,倒也逍闲自在,但换言之,确也无人问津。偏在今日,李隆基竟遣高力士前来亲自传旨,召其今夜入殿侍寝,对于江采苹来说,李隆基这道旨意,堪称突如其来之余,未免亦忒有点毫无任何征兆性可言。

    “小夏子,你且先行前往御膳房,看看为陛下焙熬的茶点备得怎样了?若尚未备妥,大可代为督责番,勿误了陛下午憩。吾少时即到。”

    聪明如高力士者,伴君数十载,洞察力自是比一般人高。会意江采苹话味,高力士当下便差吩向身边跟随着的一干小宦者。

    “是。尔等随吾来。”

    江采苹则有留心见,作应高力士话者,乃是名个头虽不怎矮体格则看似稍薄瘦,长相上约莫也就顶多刚及舞象之年的给使。估计这人亦即高力士口中点名委以交代的“小夏子”。

    颔首目送高力士身后的宦者,由小夏子暂且领头带离之后,江采苹于是亦对正垂手侍立在其侧的彩儿等人各有差嘱道:“彩儿,汝且带同云儿。姑且先吾一步返回西阁,早点为吾挑选几样饰品,以便于吾回头妆扮,穿戴整齐。只需留下月儿陪吾在这小呆片刻,与高将军讲几句话即可。”

    “奴等告退。”

    闻江采苹吩遣,彩儿挑瞥月儿,貌似欲言又止,然碍于高力士在场。终归未赘言出口。随就与云儿一并朝江采苹和高力士各是福了福身。转身沿来时的路走返往翠华西阁于宫中所坐落的方向去。

    “几日不见,老奴瞧着小娘子,可是愈发清丽脱俗了!”待四下里寥余无闲杂人等时,高力士遂不无恭维的称叹江采苹道。

    虽为恭维之语,高力士这席称叹,也不尽是曲意讨好。于时下这凉天雪地里。皑皑银装素裹的天地交映间,江采苹亭亭玉立其中,不矫不粉。淡妆雅服,切实亦宛似一朵未经雕琢的奇葩,犹如那含苞待放的腊梅。

    纵然这朵俏梅的花骨朵。今时才迎来绽放之日,然而,其将绽未绽的那抹风采,足以绽压群芳。一旦靛放,舒展纤华。必香溢满园。它日摇竖枝头,成长在这片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之中,定然独占鳌头,遥领群香,一经沐浴涎露洗涤,势必日益盛芳,但凡有心,自可一举摘取群冠。

    “高将军谬赞,着实羞煞吾也。”江采苹一双美目流转间,复又朝着高力士欠身施了礼,“自打当日入了宫,连着近数日,吾也未有见着高将军面儿,之前亦未找见良机向高将军当面言谢。今个又有劳高将军辛苦传圣旨,吾理当拜谢高将军日前替吾操忧之事才是。”

    “小娘子言重了,老奴汗颜。”高力士见状,便忙拱手回礼。

    尽管江采苹未直白点破,高力士其实亦镜明,江采苹所谢事宜,乃是指那日其私底下遣小夏子去往翠华西阁给江采苹送醒酒汤之事。

    说来,实也是赶巧而已。那日,原为江采苹被薛王丛送进宫的第一日,常理上,入宫当夜即理应受圣宠,可恨薛王丛竟蛮缠着李隆基在宫内宴请其至入夜时分,直至翌日其才醉醺醺出了宫打道回府。是以,于高力士思量来,倘如不是碍于薛王丛从中拖延,江采苹早该在入宫之日即已被李隆基传召侍寝,断不致于苦候这十余日。

    当日,高力士生怕江采苹初入宫门,候不见圣颜只恐其在翠华西阁空等一夜,万一再有个不测,于是在宫宴结束后,便借由着薛王丛伴随李隆基移驾御书房批阅奏则的空当,背地里私差小夏子赶往西阁为江采苹递个话,称释今夜里李隆基有要事在身,估摸没法子驾临翠华西阁,权作叫江采苹安心,别再独个人徒等整宿。孰料,待小夏子辰时返回御书房外时,却带回个完全出乎高力士意料之内的消息。

    当小夏子附耳告知高力士,言说其嘱托的话儿并未传到时,高力士当时就诧异了。再三细问,方由小夏子嘴里知悉,原来在小夏子赶往翠华西阁之前,西阁便早是熄了阁内灯烛并已将阁门紧关,小夏子低声叩唤了几声,亦未见有谁人来开门亦或是应句音,即未再敢多加逗留,立马跑回来给高力士报信。不过,小夏子临末亦有补释提及,即使未能进去西阁门,来回路上也均未撞遇见何人,其却嗅着,翠华西阁门前仿乎飘荡有丝丝尚未消散殆尽的酒气味。

    等高力士疑惑不已地赶至西阁,这才叩开西阁门,而那夜为其开门的人,正是彩儿等人。见是高力士到来,彩儿等人则皆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亦不敢轻言只字半语。毕竟,对于李隆基身边的这个心腹人物,彩儿等人还是识得高力士贵面的。何况,在入宫前夕,薛王丛曾有请宫中的女官,专门教习过彩儿等人宫里的规矩,至于宫中的哪些人是必须了解在簿的,当然亦有谆教之。

    在得知江采苹于日间的夕食时辰之时,因于喝了樽酒,故而早已酒醉在榻,彩儿等人亦因此,唯恐旁人发现西阁这茬事儿,故才早早把门窗关合,以免额外横招祸端,高力士斜睨西阁内根本未来得及收拾干净的满地狼藉,唯有捏着鼻子退至西阁门外,责令彩儿等人莫做声张,务必及早照顾江采苹醒过酒劲儿来。

    现下,再忆及那日情景,高力士仍尤觉犹如昨日般印象深刻,委实未曾料到,江采苹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女子,竟然也有醉酒之时。在高力士心底,于珍珠村江家抛绣球招亲之日,已然将江采苹疑为天人。之前在江家家宴上,高力士亦有亲睹见,江采苹曾屡屡婉辞掉薛王丛变着花样的种种敬酒话由,未期其却在入宫头夜喝了个酩酊大醉,事后至今,高力士彷佛仍难以置信。

    “过去的琐事,小娘子就莫提来折煞老奴了。老奴既有承诺于小娘子家人,自当守约而不食言,往后里也自会尽己所能照全小娘子。”略顿,高力士方似有所思地续道,“老奴有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将军有何指教,但讲无妨。”这良久的无语工夫,察言观色着高力士眉宇间的细微变化,江采苹并非琢磨不透高力士究是在寻思甚,无疑是在纠结其前晌刻意提起的日前事由罢了。

    坦诚讲,虽然江采苹自知己身饮不得酒,除却入宫前在家那晚,薛王丛搞出的那场行酒令上,因败输给薛王丛而饮过半杯江家自酿的米酒之外,往昔确实滴酒未沾过,可也诚也未料及,进宫当晚其只是仅浅尝了一杯这宫中御酒,竟也当即瘫醉在榻,且难受至极地耍了通酒疯。

    仔细品味来,宫里的东西,上至尊,下至贱,果是样样非同凡响,不宜忽觑之。就连樽酒,亦可轻而易举将门外人撂倒,惹出波囧糗。

    “指教不敢当,老奴唯想与小娘子诉诉窝心话……”高力士面上依是堆着笑意,其笑视向江采苹的眼神,却楞使杵立在边上的月儿感觉有分怵栗,

    “老奴在陛下跟前伺候多年,不自谦的自夸句,怎样的大风大浪,老奴跟着陛下也见识过。小娘子既已进了宫来,老奴切望,何时何境,小娘子切莫忘却爱惜贵体才是。这宫里头,容颜尤为易老,当今圣人却是个有情之人。凭小娘子的才貌,想要博得圣眷本非甚难事儿,老奴亦看得出,小娘子同样是个极重情重义的女子,故,老奴在此规劝句小娘子,莫要灼伤了有情人……”

    ——————————————

    谢别高力士走在回翠华西阁的路上,江采苹不由得百感交集,五味具杂。先时本欲请教高力士有关李隆基何以突兀召其侍寝之事,亦不了了之。且不究李隆基何故忽然间要召其侍寝,如果江采苹不愿,今晚照旧净可敷衍了事推诿掉李隆基的宠幸。偌大的后。宫,多的是在巴渴着圣驾临幸的深宫怨妇,随手一捞即可挖出个甘心充作代替品者。

    然,闻罢高力士淳淳善诱之际,理性上,江采苹却不想再继续以退为守下去。自古帝王最无情,无情终却胜有情,李隆基是个多情种不假,但也一如高力士所言,这大唐的天子,亦是个痴情种。

    临近离家的那个话别之夜,江仲逊曾叮嘱江采苹,嘱托其离家在外须懂得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江采苹亦惟想在这后。宫无风无浪了此一生。可该来的总是会来,想挡也挡不住,躲得了一时,亦躲不了苟活于皇宫的这下半辈子,上次大可借酒浇愁,却不能次次灌个宿醉。

    既如此,与其步步作茧自缚,反不如敞亮开心胸,顺应这条命定的宫途,畅快的且走且看一回。也不枉江采苹在今生又捡了这条“福贵”命,在这盛唐重新活过这一场。

正文 第080章 儆戒

    酉时三刻,翠华西阁。

    江采苹跽坐于铜镜前,揽镜自照,身上的短襦上装与高腰裙,面料虽为绫纱锦缎,颜色上却非大红大紫,仅为淡淡地一袭水白与浅蓝交映,头上亦未插戴贵重的金银珠玉首饰,独一物再普通不过的凤犀簪。

    花费近半个时辰做打扮,较之起先出阁赏逛之时,江采苹周身的衣饰并无多少改变,只不过换了个发式,换了套新衣而已,实则依旧为平日里的那副淡妆雅服妆扮相。唐制规定,色质上,平民男女唯允着穿粗布麻布,且限于青或黑。然江采苹今夜乃是个要入殿侍寝之人,尽管入宫半月有余,尚未册敕何封号,可若以这模装扮素面邀侍龙颜,接受天子临幸的话,未免寒酸点,跌份不说,亦有失体统。

    “奴为小娘子染个花钿如何?奴细瞅小娘子,宛似那蓝天上的一抹行云,倘点缀上抹朱花钿,这天上地上,小娘子必是一枝独秀,羡煞世人!”抚整番江采苹衣襟,云儿恬静地悦目着镜中的江采苹,半晌,终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江采苹今夜的妆颜,由云儿一手负责梳理,其原欲给江采苹梳枚彩妆,凭借江采苹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俏姿,压根也用不着过于妖娆,只需薄施粉黛,可为之平添有几分华采即是。但经过这番梳洗下来,云儿仍是依从于江采苹己身要求,既未点绛,亦未画娥,更未有描钿。

    唐宫中的妃嫔,且不论几等姿色堆儿里,美与不美倒在其次,却不乏粗眉小眼肥脸者。江采苹姣好的娥眉,则弯弯长如柳叶状。小巧而精致的鼻耳玲珑中不失秀气,朱唇不点自红,纤腰盈盈不足一握,无论是其哪点,却是无一不同这盛唐风气悖有极致的迥异,同时亦与李隆基后。宫现有的形形色色女人存带天壤之别。是以,独辟蹊径而别具一格,兴许也未尝不无裨益。

    “呵~”

    云儿犹豫着刚向江采苹请示毕。江采苹对其劝谏尚未置与否可时分。但闻一道脆莺般的娇笑,已是从西阁门扇外方向传入阁内。待循声侧望,竟也不是旁人,而是月儿紧跟于彩儿后迈入阁来。

    “奴等见过小娘子。”

    待行至江采苹身后,俩人双双对江采苹欠身行过礼,月儿即垂手侍立至旁边空闲处去。而彩儿则径直迎朝向江采苹前来:

    “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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